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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章四十五 ...


  •   “参见殿下!”

      没想到能在悬紫的侧妃殿遇到穹鲸王,他毕竟是世子党那边的人,满朝人尽皆知的,这样见了面,还是有些尴尬。不过,现在悬紫做了穹鲸王侧妃,这种关系更加微妙。让悬任进退维谷——

      穹鲸王笑着道:“起来吧,你姐姐身子怎么样了?”

      “看着还精神,就是有些乏。”

      “她给你冷脸了?”看悬任脸色不佳,穹鲸王问道。

      “没有——”听穹鲸王的话头应是没少在悬紫那里吃瘪,赶紧给自己姐姐圆话:“她天生性子冷,与谁都不近乎。”

      “他始终对我不冷不热的,我原以为她本就这样,其实也不尽然——”堂堂的皇子,这话说得,倒也添了几分落寞。

      不过以他对悬紫的了解,就是天王老子,要是不得她的心,她也不会热脸贴着。但要是得了她的心,那就是放在心口捂着,也怕冻到了。

      “不知大哥在诫兰怎样,悬巡察可知晓?”

      这话是试探,悬任怎听不出,连忙道:“臣最近一直在忙着悬欢的案子,也不知晓——”

      “唉——你妹妹那事,我也听说了,你们悬家委屈了。”说完,拍了拍悬任肩头。他忽的就怒气恒生,他们家牺牲了一个女儿,就得这么一句轻飘飘的安慰?

      “不过,这件事你处理得很不错,父王很满意,相信不久加官进爵也是没问题的。”

      “臣惶恐!”听到这里,眼睛一亮,他努力这么久,从赢水监经历了生死的考验,一路走到现在,不就是为了有一天官拜丞相么?像父亲一样,权倾朝野,一直是他可思不可说的野心。

      送走穹鲸王,悬任步回监察司,门口两只狮子,趴着,仿若如此展现着司法严明。监察司三个字分外耀眼,滚金大字,阳光一扫,犹如洗刷了一遍的清明亮洁。此时他的官品也不过是监察司的一个小小职官,只比一般地方官员大一级,而他想要的又太多太多——

      见了悬任,门口守卫不敢拦着,悬闻举正在翻阅各地折子,听见儿子脚步进来,头未抬,只道一句:“今个儿去见紫侧妃了?”

      “姐姐她一切安好——”

      抬起头,悬闻举突然把重点放在了儿子身上:“你呢?”

      想前走了两步,不知父亲心中所想,悬任问道:“不知父亲指何事?”

      “你与拾凝晦的事,暂且不提。你今年已经二十,还无所出,我悬家的香火不会断在你这里吧?”

      他忽生警觉,以父亲的性子,断不会平白无故谈到这传宗接代的事,肯定是心里有所打算。

      “不知父亲又相中哪家小姐——”

      “拾厢钧的弟弟有个女儿,年芳十六,样貌可人,知书达理,与我悬家也是门当户对——”

      三年过去,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莽撞少年,想法更长远些,言语自不会拂了父亲的意,可这纳妾,他心是不愿的。不仅是他自己不喜欢,更是怕拾凝晦多想。见儿子不语,悬闻举知道他这是抗拒的,换了方式道:“你那院子冷清,多个人陪你说说话不是正好?拾凝晦现在下落不明,你等她到何时呢?男子成家立业,本就责任使然,你家不成,怎能立业?”

      “我这一生也不奢望,妻为我所心想事成之人,可我既然遇到了拾凝晦,便从此下了决心,我的妻只能是她,唯有她,旁人替不得。父亲可以委屈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我却不能——”

      这一下,刺痛了悬闻举,大概也是不愿儿子走了自己的老路,他深思后,抓住了儿子命脉,问道:“那——,凝晦,对你也是如此?”

      悬任稍作迟疑,随即陷入无尽沉默:“她对我应是有情——”自己也是不敢确定。

      哪能听不出儿子的患得患失,悬闻举道:“你不是村野农夫,也不是那云游诗人,做事全凭自己喜欢,你是我儿子,当朝丞相之子,你有野心,有上进心,不能因为女人而止了步。现在我们悬家被帝君嫌隙,可以说是刀山火海的艰难,而拾家如日中天,与他联姻,可保得后世无忧——”

      悬任哪听过父亲对自己这般和颜悦色,又知心交待,把所有问题都说得透了,他看向父亲,不知何时已经两鬓斑白,也不敢严词抗拒,点点头:“孩儿明白——”

      “既然明白,我也不逼你,正妻之位给拾凝晦留着。把旁边的院子给她收拾收拾,不日就让人过来吧——”

      如果悬闻举强硬些,他倒还有理由争一争,吵一吵,见父亲如此妥协,他也是无力说得别的:“知道了,就听您的吩咐吧——”

      他本以为这事不急,哪知隔日,家中下人突然忙碌,悬乔氏在他屋里布置了几盏灯笼,还在窗户上贴了喜字,丫鬟端着一套喜服道:“少爷!换上吧!”

      “这是做什么!”喜服一扔,开门就要出去,却见院子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丫鬟小厮忙里忙外的,言氏见了他道:“任儿,你怎么不穿喜服?”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今日拾家姑娘过门,老爷说不能亏待了对方,一切排场要按妻子的规格来。”他随身小厮说道,这种事,他的小厮都比本人更清楚,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出去,却被言氏拉住:“这喜服你也要穿啊!”

      他刚想挣脱,忽闻外面响起母亲的声音:“你怎么还在这儿闹着别扭!一会轿子就来了!”

      “我只是纳妾,你们为何如此隆重?”

      “她是拾家幺子的女儿,身份自然与一般女子高贵,我们也不能亏待了。”

      “那她走得可是侧门?”纳妾走侧门或者后门,娶妻走正门,这样的道理他懂得,此时他有种被家人瞒骗的感觉。

      “这——”悬乔氏被问住时。他走到门口,大门开,一顶轿子停在外面,一个女子穿着红嫁衣,头戴盖头,被喜婆领了进来,眼看着女子从正门跨入。他也明白了几分,又不能当场发作。悬乔氏忙让小厮给喜服给他穿上:“吉时开始,你快和她进去吧——你爹说了,可以不用拜堂。”

      洞房内,拾伶碎静坐床头,心里一阵难过,自从少年时遇到了悬任,便忘不了这少年的容颜,她也不认得悬任,只知自己另嫁他人,不觉哀愁备至,落了泪。

      他坐在桌前,喝着酒,一杯接一杯,不知不觉,酒劲上来,摇摇晃晃走到拾伶碎旁边,恍惚间,仿若见了三年前的拾凝晦,那时她也是这般坐在这里,不发一言,却放任眼泪,一滴一滴地落着。

      如果那时,掀开她的盖头该有多好——

      如此想着,心神俱乱,拾伶碎也在哭着,他以为自己迷乱了,去伸手,当真接到了一滴泪,莫不是——拾凝晦回来了?他激动莫名,一把拽掉盖头。四目相对,各自揣着不同的心思,拾伶碎哪能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竟是自己夫君!一时激动,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悬任,生怕是梦。

      而此时的悬任,却只得一片失望,不是她!哪怕同样落着泪,却依旧不是她!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门。

      扔下拾伶碎一个人,不明所以到天亮——

      抬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拾府门前停了,黯然着,想起那一日,他来接拾凝晦,走得也是这道门,穿过重重回廊,在那一片洼池前,只见得她赤着足,脚心轻击水面,越想越心痛,此次此刻,唯有见到她才解了这渴。转过脸,却在拾府门口停下一辆马车,看那车轮满是浓泥,应是走了远路才到这里,他下了马,牵着缰绳走到一边。

      门帘掀开,走出一人,她青衫蓝裙,一支钗子束了长发,侧颜清冷,虽无烟火,却难掩丽质。他心念一动,哪还认不出他的妻,将军府门口的侍卫见了拾凝晦激动地不行:“小姐!您回来了!”急忙回去禀告。

      如果没有喝酒,那一刻,他一定不会有这样的勇气,冲到拾凝晦身前,一把抓住她手腕,让她来不及反应时,按了她的麻穴,瞬间就瘫入他怀里。抱着她上了马,不顾她的表情是怎样的怒意,径直奔向自己的别宅。他在京城还有一处宅子,离着赢水监近,无非是为了方便些。宅子里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只负责扫扫院子。下了马,抱着她,一脚踢开大门,直奔自己的卧室。

      把她放在床上,脱去外衣,把她死死压在身下。经过一系列折腾,拾凝晦已经冲开穴+道,上手就是一个巴掌:“你疯了!”

      他抓住她手腕,往床上一按,复又压上去,拾凝晦闻到他满身酒味,他在她颈项间舔+舐着,像是失了神志的,只顾自己心意,全然不管周遭一切。

      “悬任!放开我!”用脚踢他,却被他缠住,动弹不得。

      发现强硬根本无用,拾凝晦放软了声音道:“你可是喝了酒?”

      他直起身子,盯着她的眼,那双凤眼,与他日思夜想的一模一样,半点不差,倔强又坚定,语无伦次道:“拾凝晦!我们缺一个洞房!”

      “我们已经——”拾凝晦觉得他不可理喻,张嘴正要把两人关系撇清,却被他食指按在唇上:“嘘!别说!我求你别说——你就从了我,不行吗?”

      “我不想——”

      “我们已经成亲,你还是处子之身,不是让别人笑我无能?”

      “你竟然是为了这个才——”气得拾凝晦浑身发抖。

      他趴入拾凝晦发丝里:“今日,我纳了妾——”

      浑身一抖,拾凝晦气得更甚:“与我说什么!你娶妻纳妾与我何干?!”

      他贴在拾凝晦耳际咬着她的小巧耳朵道:“你知道你为何如此冷静?说得这样如常?”

      拾凝晦转过脸,与他脸对着脸,鼻尖相触:“为何?”

      言语间皆是落寞:“因为你心里不在乎我,我娶了谁,我纳了谁,哪能激得你一分——如果你不爱我,就是我三宫六院,你也忍了,如果你爱我,就是多半个女人,你都受不得——拾凝晦,就是个石头也焐热了,你对我怎么就如此无动于衷?!”

      “既然你明知答案,为何还要苦苦相逼,你作这般无非是毁我名节——”

      “名节?”他头一歪,邪气毕露,解开自己里衣,露出健硕胸膛:“我要你!谁也说不得闲话!”撕开拾凝晦衣裳,拾凝晦只感胸口一凉,只剩下一件亵+衣,看她雪白肌肤,欲+念加深,眼色变了颜色:“今夜,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你我背负了太多,你我,在乎得太多,家族荣誉,征坡兴亡,父母期盼,拾凝晦,今夜,我只做自己,你也只做拾凝晦,我要你——纯粹的只是因为我——爱你——”他说得深情,一双圆眼湿漉漉的,好似蕴含多年泪水,落不得,滴不下,又盛不满——

      一句我爱你——

      忽的戳中拾凝晦心坎,她性子清冷,对谁很难入心,也遇到各色男子,却从未对谁心思活络,唯一对他,这个甜美笑容的少年,落了印记。她也弄不懂自己的心思,那一刻的混乱,被他抓住,趁虚而入,扳过她的脸,吻在她唇上,起初只是在上唇厮磨,转而用舌头打开她唇的缝隙,在她懵懂时,用力咬住她。

      “拾凝晦你逃不掉了——”他嗓子暗哑,用身体覆盖了她。

      “我不躲——”她小声道。

      听到这话,他激动难抑,失控得抱住了她。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就随便看看吧~~~~~~四月我会写《山海无遮》纯爱文~~~~~~~我把《你是我唯一的幸存者》重新改了设定,再写了一下,预告片,我已经做了,在我微博~~~~~喜欢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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