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江湖说书人》北客卿

5、将军令

　　今天我给众位讲的便是《将军令》。

　　骠骑冠军，飚勇纷纭。长驱六举，电击雷震。饮马翰海，封狼居山。西规大河，列郡祈连。

　　他便是冠军侯，骠骑大将军——霍去病。

　　在一个古老的国家，有一个名为西汉的朝代，由一位明君统治，他的名字叫做刘彻。“

　　说道这时，叶流年的眼睛漂了安和县主一眼，见她面色有些发白，接着讲

　　”元朔六年，年仅17岁的霍去病随舅舅卫青出征匈奴。

　　霍去病率所部800骑兵孤军深入数百里，斩杀包括匈奴相国等大小官员在内的敌人2028名，并生擒匈奴单于的叔父。

　　转眼就到了元狩二年，19岁的霍去病成为了骠骑将军。霍去病一战成名，从此开始了他耀眼的军事生涯。“

　　安和县主已经控住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而叶流年还在如教科书一般讲述着自己的一生。

　　“ 大胜之后论功行赏，霍去病的功劳两次都是全军之冠，所以汉武帝封他为“冠军侯”，食邑万户。十七岁的骠骑校尉，十九岁的骠骑大将军，官至大司马，军事才能丝毫不逊于其叔父卫青将军，那时的他真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满城少女无不为之倾倒，哪怕是皇宫中的公主，也多刺求其父皇赐婚。”

　　这时底下有人问到，“那汉武帝答应赐婚了吗？”

　　叶流年摇了摇头，“没有。”

　　又有人问，“为什么？那不是公主吗？”

　　“因为霍去病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可他不求连城璧，但求国民安，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男儿当如霍骠骑，执剑破虏三万里。”

　　“就这样霍去病反复两次出兵河西，再次北行，歼敌4万余人。俘虏了包括5位匈奴王在内的众多匈奴贵族，总数超过了120人。霍去病这一战彻底打服了匈奴浑邪王，他率4万余众投降了大汉。这一战也使得汉朝控制了河西地区，为后来的丝绸之路的开辟与繁荣奠定了基础。”

　　叶流年顿了一顿，嗓子有些沙哑，“这一年他已经十九岁了。”他只剩下四年了。

　　“ 十九岁独立出征的那一年，他麾下的众多将领，匈奴人占据了相当大一部分。21岁出征的那一年，麾下9位将领4位是匈奴人，其中2人还曾经是匈奴部落的王！将领是这样，他麾下的士兵自然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匈奴人。

　　匈奴人只服强者，他们不服的人分分钟就会被杀掉。

　　曾经统一匈奴各部的冒顿单于，就是把自己的父亲杀了上位的。连自己父亲都随便就杀了的民族，怎么可能对异族服从。“

　　底下一位读书人便问，”那他们为什么服从霍将军呢？“

　　“因为他强，如果霍去病没有绝对的威望和能力，他根本不可能控制住自己的部队的，更别说带着他们封狼居胥了。要知道霍去病第一次独立出征的时候只有19岁，他麾下的绝大多数将领都比他年长。”

　　“这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人？”

　　“但这就是实时。”叶流年斩钉截铁的回答。

　　自己底下群兵，可有趣的紧，有事无事便找自己切磋，被他打趴下不服的样子像极了时容沐说的东都二哈，不知道自己走后圣上有没有跟破奴，不识，仆多他们闹脾气。

　　“因为他军令如山，逃兵杀，跑掉的匈奴人杀，违抗军令者杀！这是他自己拼出来的，杀出来的血路，这是他把死掉的人头堆成山换来的威慑，他亲自斩杀的匈奴贵族就已经有八千九百六十级，你没有资格质疑他。”

　　“匈奴人甚至说出‘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元狩四年，21岁的霍去病和舅舅卫青各率骑兵5万，分两路进军。霍去病率部长驱直入2000多里，歼敌70400余人，俘大小匈奴贵族83人。

　　战场上刀光剑影，狂沙四起，吹角连营，这个战场上只有厮杀，喊杀声连片，地上堆满了尸体，这血色连成血河，这天仿佛也要被染红了，死亡是必然的，哪怕是精妙绝伦的战术也无法避免……

　　霍去病周围虽是虎狼之师，但他也于人海中深入敌方内部，周围三尺无一人干拦，直取那单于狗头！那单于死后，霍去病率领部队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一路追到了狼居胥山，并在此举行了封礼。

　　霍去病这一战打得匈奴单于不断北逃，“匈奴远遁，而漠南无王庭”，护得边疆百年安宁，而匈奴人此后见骠骑军便闻风丧胆，丢盔弃甲仓皇而逃。

　　要知道霍去病的出身并不光彩，是一个私生子。但汉武帝是他姨夫、卫子夫是他姨妈、卫青是他舅舅，有这样的亲戚，要知道霍去病即便是个草包也能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霍去病并没有像其他的长安富少一样斗鸡走狗、为非作歹，而是选择了建功立业。 ”

　　……舅舅，姨母，圣上，也不知你们如何，日子过得是否尚可。

　　“霍去病在受封为冠军侯时，曾唱了一首《霍将军歌》：

　　四夷既护，诸夏康兮。国家安宁，乐无央兮。载戢干戈，弓矢藏兮。麒麟来臻，凤凰翔兮。与天相保，永无疆兮。亲亲百年，各延长兮。”

　　自己受封的多么风光，国家安宁，乐无央兮。与天相保，永无疆兮。

　　元狩六年十七岁，十七岁的王侯，别人想爬都爬不到的高度。

　　“六日破五国，胡尘千里惊，那一年他策马扬鞭意气风发！那一年他转身背对荣华，身赴战场孤身入敌帐，剑指河西降！那一年他孤身面对四万虎狼，谈笑自若封狼居胥山，祈天共北望！那一年他逐敌千里，瀚海凝冰英年不负流年妒！那一年……三军玄甲送君别，那一年……他…二十三岁。”

　　老天，你再给我几年，几年便可，你怎如此不开眼！是我霍去病做错了什么，再给我几年我便可以给大汉换的边境安定，百姓安宁，永无纷争，打的那匈奴不敢直视我大汉天颜，你在而立之年取我性命也可，我不甘啊！霍去病不甘啊！！

　　去年骑马踏青云，

　　今日归来又送君。

　　回首故园千里隔，

　　思国何处寄离群。

　　“……旭子，送我回去。”

　　叶流年没有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身为霍去病的记忆依然印在灵魂深处，或许这是他后悔一生的故事，但这故事只有一次，情不知所起，犹记于心。

　　“叶先生，您怎么不讲了？”那些人听的正起兴，有点不明所以。

　　叶流年回了神，勾起嘴角问，

　　“真想听下去？但故事的结局听完你们一定会后悔。”

　　“能有什么后悔，最多不就是功高盖主吗？”

　　“就是就是，最多不过一死。”

　　“叶先生，您接着讲吧！”

　　是啊，不过一死，人生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甘心战死沙场，但我不甘心被病魔拖垮。

　　“那好吧，元狩六年，霍去病二十三岁。他停在了人生最美好的年纪。

　　霍去病他是天纵英才，可他却如这繁星，骤然出现，戛然而止。霍去病他就是一个混蛋，留下匈奴那些烂摊子等别人替他收拾。

　　上天明明让他降生，驰骋沙场，但让人怀疑他是否是一个错误，只是误将于人间，被发现后又匆匆收回，于上苍，他是一个随时可弃的玩物，于后人，是一闪而过的流火。

　　霍骠将军出，

　　去骑入胡虏。

　　病骨今何在，

　　终是死他乡。”

　　是啊，霍去病就是一个玩物，被这上天招呼即来，挥手便去的玩物，徒留亲人伤心的玩物，他看见他的将士们在哭，亲人们在哭，百姓们也在哭，他就成了一个浑浑噩噩的孤魂野鬼，直到遇到时容沐，她就像是一束光，他的一束光。

　　哪怕过了几万年，几百万年，哪怕是一个纪元，他依然记得他与时容沐第一次见面对她说的一句话：

　　您剑锋所指，臣无所不往！
　　“什么？”

　　“居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