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不归家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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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大学城，除了个别考研教室里灯火通明，与别的地方的午夜并没有什么不同。主干道上也是清清冷冷，沿街的店铺全部打了烊，偶有小吃店的伙计，下工之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宵夜。
唯一有人气的地方是网吧、通宵影院和快捷。大学城的商业街上，每个几百米就有一个快捷。
越野车里下来两个妙龄大学生，顿时吸引了清冷路上所有人的目光。吃宵夜的低头窃窃私语，不一会爆发出一阵暧昧的哄笑。而从网咖出来买宵夜的少年，也不由自主多看了她们两眼，心中嘀咕，到底是哪个大学的妹子大晚上还在游荡。
程绮予找了一家比较干净的快捷，在前台妹子的诧异目光中要了一个标间。
“真是抱歉，我们没有标间了，只有大床了。”妹子上下打量着两人，猜不透她们的关系。两个漂亮妹子午夜开|房，真是活久见了。她心想要注意一下，免得到时候再来两个男的，万一聚众内啥可是要被举报的……
“呃，那就大床吧。”楚玲看前台妹子的脸色暧昧，不由得猜到一些，“我们回来晚了，宿舍锁门了……”她不由自主的解释。
前台妹子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但是心下还是大大的不以为然，在大学城开快捷的好处，就是能够看到当代大学生到底是多放浪形骸，她这两年什么没见过，洒洒水啦。
楚玲见妹纸的暧昧表情，最后也懒得解释，拿了门卡同程绮予一同上楼，这快捷条件还真是挺一般，好好的一个酒店，灯光弄的红红黄黄的，搞的楚玲一阵脸红，像是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快捷的房间比较逼仄，进门就是卫生间，小小的一间房间，除了一张一米五的“大”窗，两边连床头柜也没有，靠窗做了一张长条形状的边桌，床尾一个挂壁电视，就是整个房间的全部面貌。
胜在还算干净。
略有点洁癖的程绮予，用手指点了一下床铺，白色的床铺散发着消毒药水的味道，看来这家店的全部优点就是卫生工作做的还不错了。
“呃，我先洗澡？”楚玲这时也有些尴尬。
“恩，你先洗吧，明天你还要上课呢。”程绮予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有几条微信的未读讯息，还有几封邮件需要回复。
当下楚玲先洗澡，因为没带换洗的衣物，也只好草草冲一下了事。程绮予随后，见楚玲擦着头发出来了，便将手机放在床头，也准备冲一个热水澡。
吹了夜风，不冲一个热水澡，是很容易感冒的。
楚玲躺进被子里，方才在郊外两个人打了鸡血一样疯，这时候安静下来才觉得有些累。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午夜一点多。
“还有点累。”她打了一个哈欠，睡意渐渐袭来，卫生间的流水声哗啦啦，她强打着精神翻阅手机，王乐平九点多给她发了几个讯息，家庭群也有几个讯息，都不重要。季承也有几条消息，对话停留在吃日料时候楚玲发的几张照片上面。
楚楚动人：今天吃点好吃的。
楚楚动人：日料.jpg
楚楚动人：日料.jpg
楚楚动人：日料.jpg
继承五十万张碟：鼓掌表情包。
继承五十万张碟：土豪的日常。
楚楚动人：没有啦。好姐妹请客的。
继承五十万张碟：你姐们儿真够意思啦。
继承五十万张碟：美女们怎么不入镜呀？期待ing
……
继承五十万张碟：楚楚吃完没？
……
继承五十万张碟：楚楚还没吃完？
……
继承五十万张碟：楚楚还在逛街么？
……
继承五十万张碟：楚楚小姐，您的休闲时光已经告急，请您速归宿舍。
……
……
楚玲看了看，季承从六点到十一点一直断断续续地给她发消息，但是她同程绮予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太开心了，完全没有顾得上看手机。
楚楚动人：睡觉表情包。
这时候，程绮予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楚玲一个激灵，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显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程枫。
“绮予，你的手机响了。”楚玲爬到床尾，冲着洗手间喊到。
“奥，是谁啊？”程绮予的声音也断断续续。
“程枫……是你姐姐吗？”
洗手间里的程绮予声音顿了一下，“放着，待会我出来回电话。”
手机在响了一分钟后消停了下来，五分钟后程绮予美人出浴，简陋的快捷也蓬荜生辉。
程绮予坐在床沿，拿着手机看了会，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有水珠一滴滴滑落在脚边的地板上，程绮予用白色的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任由冰冷的水珠沾湿浴巾。她愣了很久，终于拨回了过去。
“妈……”她艰难地开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绮予还没睡觉呀，妈妈在国外，没注意时间。”
“还没有，准备睡了。”
“那就睡吧，也没什么事情。听李叔叔说，你帮妈妈处理的很好。”
“也没什么，帐都是李叔叔在监管。”
“绮予长大了，能干了。”
“没什么的。”
虽然是最亲密的母女两个，但是到此时，竟然相顾无言。每次都是这样的夜晚，程绮予暗暗想，记忆中程枫只出现在夜晚，夜晚的她精致、机敏，仿佛天生适合夜生活。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巧合，连同女儿的交流也多在午夜时分。周遭的气氛，略有一些尴尬。
楚玲张大嘴巴，电话那头这个叫“程枫”的人，竟然是程绮予的妈妈。她跟着母亲姓名，楚玲仿佛窥听了什么秘密，她略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头翻阅自己的手机。
电话很快就结束了。
程枫站在酒店巨大的落地玻璃边上，手持一杯红酒，一边喝一边看着眼底巴黎的夜景。
巴黎真美啊，车如流水马如龙，巴黎的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的香水的甜味。
五官立体的异国帅哥攀上程枫的肩膀，“东方神女，你看上去很忧郁。巴黎的夜景真的这么好看？甚至胜过我？”
程枫抚摸上男孩立体的眉眼：“没有什么比年轻的容颜更加吸引我。”
男子于是喜上眉梢，他自己倒了一杯酒，同程枫碰杯，“为什么我们不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他欺身上前，想要吻住程枫的红唇，越和这个东方女人交往，LEO就越是被这个女人吸引，东方女人都是神女，看不透年龄、看不穿心思。
“不。”程枫点住LEO凑上来的嘴唇，“我们是那么契合的生意伙伴，为什么要把这个关系搞糟呢？一起赚钱不是最理想的状态吗？”
“Fanny……”LEO懊恼地叹气，“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为什么？我会比你任何一个男朋友都做得好。”
“你很好，不然我们不会做那么长时间的生意。”程枫穿着长长的红色露背礼服，她将酒杯随手放在茶几上，“一会酒会就要开始了，我们今天一定要拿下FF的订单。这关系到公司今年团建是去泰国还是北欧。”
LEO无奈地耸耸肩，强迫不是君子行为，西方的男女交往注重的是精神的愉悦。既然Fanny对他没有意思，那他似乎做个生意搭档是更加明智的。
程枫的电话忽然又响起来，LEO看见程枫放下手包，示意他稍等。LEO贴心地对程枫做了一个我等你的嘴型，安静地站在一边。
“嘉鸣。”程枫心情愉悦，“国内已经很晚了吧，怎么这个时间打给我。”
“刚处理了你的三家店铺。”
“呵呵，那不重要，你不必这样劳心费力。嘉鸣，我们都人到中年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画风突变，程枫忽然开始对来人谆谆教导养生经。还好LEO对中文一知半解，否则一定吃惊掉下巴。
“能替小姐分忧，是我的荣幸。”李嘉鸣摘下眼镜，揉揉发紧的额头，将事情的经过简述给程枫听。
程枫点点头：“绮予真是长大了。”
“绮予小姐给了那位五十万作为了断。”
“哼，简直太便宜他了。”程枫用鼻子出气，颇为不屑。
李嘉鸣扶额，这不是你挑的男人么，但是作为下属，他斟酌着用词：“我觉得绮予小姐做的也是有道理的。”
“是，也是难为她了。”
“其实要解决这位爷不是太困难，何必让绮予小姐去处理？”李嘉鸣不明白程枫到底在想些什么，让女儿知道这些事情真的好么。
“呵。”提到女儿，程枫忽然心情很好，“绮予长大了，很漂亮，做事情也干脆利落，非常适合商场。老李，你别觉得我是瘌痢头儿子自己家的好，绮予真的挺好的……女儿大了，也是要有点钱在身边傍身……程氏看着干净，实际上也腌臜的很，做了妈妈，总是不想她吃亏的……”
“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李嘉鸣毕恭毕敬。
“呵。”程枫苦笑，“今天是绮予生日呢。”她缓缓道，“我忘记了，等想起来……你们那里已经过了午夜了吧？”
李嘉鸣抬手看看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半许，他沉默地摇摇头，程枫，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母亲。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不归家0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