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狐》曲尘子

34、悄然行动

　　夜，很冷。王家镇灯火通明，镇周围都有兵把守。王天元回到王家镇，按照吴谷子的计谋，搞一场调虎离山之计。
　　他刚回来，手下有人汇报，说下午二掌柜的过来找他。他们说的二掌柜就是苗秀姑。
　　自从挨了她一巴掌之后，王天元一直见过她。不是不想见她，而是他内心有愧。王天元一直想韬光养晦，干一番他所谓的大事业。用他的话说，“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胜利者。”他记得这句话，就算王之影做什么出格的事，他还是忍着。王天元回下人，“我知道了。”
　　王天元刚进他的大院子，苗秀姑却坐在客厅里，说话声音有些冷冰冰的，“你今天到哪里去了？”
　　“我……我出去转转。”
　　“你是不是到柳家镇去了？”苗秀姑一语中的，直奔主题。
　　王天元说：“我爹说了，王家镇的大小事务均由我负责。我去哪里，需要向你汇报吗？”
　　苗秀姑哼了一声，“你可别忘了，我现在是王家镇的二掌柜的。你爹虽然让你负责王家镇，可是他没告诉过你，大小事务需要向我汇报吗？”
　　王天元觉得苗秀姑改变许多，“秀姑，你这是怎么了？”
　　苗秀姑又哼了一声，“叫我二掌柜的，或者叫我娘。”
　　王天元叫不出口，“我还有事。”
　　苗秀姑站起来，“王天元，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男子汉，没想到你却是个懦夫。自己的女人保护不了。早知如此，我当初应该接受柳直言。”
　　听到“柳直言”三个字，王天元突然暴跳如雷，“我就知道，你苗秀姑内心其实是喜欢柳直言的，而不是我王天元。”
　　苗秀姑轻视地看他，“不管你怎么说，我苗秀姑都没有意见。你说是这样，那就是这样了。”
　　“柳直言。”王天元眼冒怒火，“其他人喜欢你都不要紧，唯独柳直言不行。”
　　苗秀姑说：“你爹霸占了我，我怎么就没看到你这么发怒呢？”
　　王天元说：“他霸占了你的身体，却没霸占了你的灵魂。而柳直言，他没霸占你，但是你的灵魂已经被他霸占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在你眼里，他比我好。”
　　苗秀姑渐渐地为自己感到悲哀。
　　当初在陵墓里，因为王天元，苗秀姑伤害了柳直言。王天元嘴上说喜欢她，可是在关键时候并不为了她着想，甚至她成了他爹的女人，他还有脸叫她一声“娘”。想到这，苗秀姑越来越越看不起他。“你比柳直言差远了。”
　　王天元哈哈大笑，“你终于说出实话了。”
　　苗秀姑说：“我是说实话了，怎么样？”
　　王天元恨恨地看着她，“苗秀姑，你相信我能把他弄死吗？”
　　苗秀姑表示不信，“凭你的智商，你斗不过柳直言。我可劝你一句，不要逞匹夫之勇，到时再把王家镇弄丢了，那可就不划算了。”

　　王天元与苗秀姑说话，最终不欢而散。王天元一拳捶在桌子上，“柳直言，我不会绕过你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目前有求于柳直言，所以还是忍了。
　　夜半，外面风很大，王家镇西边突然着火。下人赶紧向王天元汇报。王天元从床上起来，“怎么回事？”
　　下人说：“马场失火，守卫的士兵都被杀了。”
　　王天元大怒，“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与王家镇为敌？”
　　王天元派人向王之影汇报，自己带人去了马场。大火将马场的草料烧尽，受惊的马四处逃窜。王天元赶到马场，火烧得很旺。
　　大漠里最怕起火，只要失火，很难灭掉，因为风大，水少。王天元大骂，“妈的，一定是柳家镇的人干的。”
　　这场大火烧到天亮才渐渐熄灭，王家镇损失很大。王天元心说：“柳直言，我们说好的，按计行事，你却在我背后下手，真是无耻小人。既然如此，你不仁，就别怪我王天元不义。”
　　关于王家镇马场失火之事，柳家镇的人很快知道。柳直言以为这事是王天元自己干的，目的是引诱王之影上钩。
　　“如此看来，王天元为了达到目的，这次真的下了血本。”柳直言对吴谷子说。
　　听柳直言这么说，吴谷子之前有些疑虑，现在对王天元相信几分，“看来我错怪了他。”
　　柳漠野在一旁，“其实王天元不需要这么做，他把马场烧了，不是自毁王家实力吗？到时真要打起仗来，他还有什么实力？”
　　柳直言说：“可能是王天元没想那么多吧。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有这么一句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为了灭掉这头狼，牺牲一点又有什么呢？我料定，王之影一定会出动。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吴谷子早就想好了，这次行动，王天元唱主角，柳家镇扮演配角。只要王之影回王家镇，他们可趁虚攻打兴庆府。
　　果然有下人来报，说王之影带着大军回王家镇。
　　吴谷子高兴地说：“如此看来，天赐我也，当家的，你赶紧下命令，即刻启程，攻打兴庆府。”
　　柳直言为先锋，柳家镇几乎倾巢而动，悄然地向兴庆府的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