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狐》曲尘子

31、王天元来柳家镇

　　中午，柳家镇有人来报，说王家镇来人了，并有十几辆马车，装着很多物资。柳漠野不知道王之影这次唱的是哪一出，便问吴谷子。吴谷子笑了笑，好像知道了什么，“柳当家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笔物资不是他王之影的，很有可能是哈葛派他送给你当家的。”
　　柳漠野不明白，“我们跟哈葛之间本来就有恩怨，他这么做，目的何在？”
　　吴谷子说：“哈葛出这么一招，真是用心险恶。蒙古人打大宋不顺利，现在他调重兵南下，可是担心我们在他背后搞点事来，只好送点物资给我们，安抚一下。”
　　柳漠野笑了笑，“没想到哈葛挺天真的，他以为送点物资，我就不找他麻烦了吗？”
　　吴谷子说：“据我了解，哈葛是老谋深算的人，柳当家的，你要小心为妙。”
　　柳漠野却没深谋远虑，“我看不见得，哈葛这么做，其实想收买我们。既然这样，物资先收下，不过我觉得这时候是我们拿下兴庆府的好时候。”
　　吴谷子不同意他看法，认为拿下兴庆府的可能性不大。哈葛不是猛张飞，计算他带重兵南下，但防卫兴庆府，肯定有周密安排。就算拿下兴庆府，哈葛要是派兵回头，柳家镇就真的处于危险的境地。吴谷子觉得对付哈葛，还是从女人狐方面做做文章。至于如何做这篇文章，吴谷子想到一个人，——王之影。
　　吴谷子在柳漠野耳边低语几句。
　　柳漠野问：“这样能行吗？”
　　吴谷子说：“试一试就知道了。”
　　柳漠野说：“就按你的意思办。”
　　“来人。”柳漠野大叫一声。
　　外面进来一个下人。“当家的，有什么吩咐？”
　　“你把少爷叫来。”
　　“是。”
　　一会柳直言进来，“爹，你找我？”
　　柳漠野说：“王天元带了物资，你去看看。”

　　柳直言听令，骑马离开柳家大院，见王天元带着随从到来，抱拳，“天元，别来无恙？”
　　王天元冷冷一笑，“我当然好了。闲话少说，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雪沙镇还给我？”
　　柳直言眉头一皱，“我什么时候要把雪沙镇还给你了？再说，雪沙镇原本不是你们王家镇的，是周当家的。”
　　王天元说：“是周当家的，但不是你们柳家的，你凭什么占为己有？”
　　柳直言问：“我占了吗？”
　　王天元说：“废话少说，雪沙镇，你到底还不还？”
　　柳直言带着挑衅的口气说：“还怎么样，不还又怎么样？”
　　王天元说：“你若还我雪沙镇，这几辆大车的物资都给你。你要是不还，我们只有刀兵相见了。”
　　柳直言与王天元一样，年轻气盛，不甘示弱，看了看他，“王天元，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这次到柳家镇，不是为了雪沙镇而来的吧，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王天元本想套他的话，却没套出来。“那好，闲话不多说，这些物资我是要送给你们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柳直言觉得王天元这人真逗，明明是他主动把物资送过来的，现在却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条件。柳直言说：“你先说说，什么条件？”
　　王天元见随从在身边，不方便说话，拔出剑来，“有胆量的，先跟我过过招，如何？”
　　柳直言正愁没人跟他较量，拔出剑，微微一笑，“奉陪。”
　　他们拍马而来，战在一起。王天元没使出杀招，柳直言也手下留情。王天元边站边退，还不停地朝他使眼色。柳直言不怕他使坏，紧紧跟在后面。“王天元，你给我站住。”
　　跑了一两公里，王天元站住了，“柳直言，你的功力退步不少。我记得在雪沙镇时候，你出招狠辣，今天怎么手下留情？”
　　柳直言说：“你也没使出杀招啊，说吧，你引我到这儿来，有什么事？”
　　王天元微微一笑，“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王天元不想与你为敌，甚至想与你交个朋友。你是知道的，我们都是穿越过来的，有些想法与大漠里的人不同。这次蒙古人南下，兴庆府兵力空虚，我爹派兵把守城外，如果我们联手，以后大漠可就是我们的。”
　　柳直言没明白他的意思，“如何联手？”
　　王天元似乎想好了，“杀了王之影，我就能成为王家镇当家的，你少了劲敌，蒙古人少了屏障。如果我们两家联手，乘机拿下兴庆府，站稳脚跟，定可成就一番事业。”
　　柳直言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拿下兴庆府，是吗？要是蒙古人回头对付我们，怎么办？”
　　王天元说：“你放心好了，蒙古人要想拿下大宋，还需要七八年。这段时间我们养兵蓄锐，联合北宋遗民，发展大漠以西的一些小国，与南宋朝廷来个南北夹击，你想想看，蒙古人还有喘息的余地吗？”
　　对于蒙古人攻打大宋之事，1279年大宋被灭亡，这一点柳直言是知道的，毕竟他学过历史，也知道元人统治了江山。既然如此，他想改写历史，不能让蒙古人得逞。柳直言说：“你这个主意是好，但还是小心为妙。你跟我来，吴谷子在我家，不如一起商议，好好合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