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2、第二章 婚礼前夜总有人哭泣

　　复杂，实在是太复杂了。就在半个小时前被爱慕的女孩传达了婚讯，一方面感觉到悲从中来，另一方面又为当时打从心底里笑着的佐助而开心，就在多重情感纠缠下，漩涡香磷一个大男人坐在居酒屋的角落哭得非常难看。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水月这样想，但也不敢真的翻白眼，怕被无处发泄的香磷打成汤，她朝身边高大的女人使眼色，‘重吾，你说他还要哭多久啊’。
　　接收到消息，重吾看着哭得连鲜艳的红发都暗淡不少的香磷，非常诚实地安慰他：“佐助从不相信有人会打从心底对她抱有恋慕，风影只是第一个踏出一步的人，所以他成功了。”
　　“……你的意思是说，嗝，当时无论是谁向佐助，嗝，求婚，都能被答应吗？”
　　她微微偏过头思考几许，没注意到水月越发变得糟糕的神情。别继续说下去了啊重吾，实话也不要说啊！
　　“是的，只要对象对家族有益并且她不感到讨厌，佐助一直都是那个样子。”
　　“哇——！”水月扶额，完了，这个暴力狂哭得更伤心了，“这么说，嗝，是我太懦弱了吗！”香磷语毕又举起啤酒杯一饮而尽，他从以前开始就最喜欢宇智波佐助了，心思几乎人尽皆知，除了毫无自觉的佐助本人。为此漩涡香磷和波风鸣人针锋相对的次数几乎变成了每次见面的既定曲目一样。
　　“我是很同情你啦，但香磷你哭起来好恶心。”水月忍不住说起风凉话，原本还沉浸在自己悲伤情绪里的他反手就是一拳，把水月揍成了汤。
　　“你个暴力狂！”水月边凝结人形一边控诉，但香磷打出刚刚一拳后不知为何忽然凝视着水月没了动作，看得她心里毛毛的，“喂……不会真的刺激疯了吧。”
　　“你说，我要是用变身术变成女人可不可以当伴娘。”
　　“就算你变成女人我也不会把白无垢的衣角分给你，死心吧。”水月无情否定了香磷最后的挣扎，坐回自己的位置，想起白天宇智波佐助与他们在交任务的地方碰面，表情与几年来别无二致的平静。
　　佐助把他们三人的请柬递给香磷，看着她和重吾说：“水月、重吾，做我的伴娘吧。”

　　“水月，跟我来吧。”

　　五年前她就是用这么句话把她拉出了蓄水罐，组成了鹰小队，那么除了说‘好’之外，还有什么可回答的呢。水月不愿再回忆，果断将啤酒灌进腹中，今天绝不止香磷一个人哭的这么惨，佐助你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家伙啊。

　　原本由于与沙隐之间的会议而聚集起来的忍者们从没想到过，不就是一次例行的政治交流吗，怎么好处没谈下先把宇智波的公主搞丢了？作为各男男女女的梦中情人，宇智波佐助要同风影结婚的消息在忍界核爆似的引起轰鸣，就在人们还在消化这个消息时，请柬早已到达了各家的书案上，‘宇智波佐助’与‘我爱罗’两个名字并排写在纸上。

　　宇智波美琴和漩涡玖辛奈的好关系得益于两家儿女幼时是玩伴，在学校是同班，毕业了又进了同一组小队。也许家里的儿子想不出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痛苦，玖辛奈却看的很透彻。毕竟儿子从会说话起，恨不得堆沙堡都是要堆给佐助酱的，真是像透了皆人啊，玖辛奈这样想，连后知后觉这点也像。
　　这并不妨碍波风夫人对佐助抱有纯粹欣赏的好感，像是五三女儿节娃娃般的孩子现在端坐在她家餐桌旁。
　　“诶呀，美琴居然要新娘子亲自来送请柬，明明孩子他爸都拿到一张了。”玖辛奈摩挲着请柬对佐助微笑着。
　　“对妈妈来说您是非常重要的朋友，这和给波风大人的性质不一样，”佐助偏过头，“好久不见，波风君。”
　　玖辛奈这才看见悄无声息出现在客厅的儿子，像灯柱似的傻傻站在原地，佐助也不催他，半晌，他碧蓝色的双眼才恢复神采，开朗地回答：“哟！佐助！”
　　真是蠢透了，虽然很不道德但玖辛奈由衷觉得自己的儿子真是逊，男人就是自以为粉饰得十分完美实际上破绽百出这点最令人看不过眼。
　　然后鸣人的下一句马上使玖辛奈以母亲的身份感到欣慰，“等下你有没有时间？临街开了家抹茶店，点心很好吃。”

　　“好啊，波风君。”

　　她从未改变过对他的称呼，无论佐助曾经多少次舍弃生命般的行为保护了鸣人，又或者同样作为木叶的人柱力互相安慰的童年，她只会唤他‘波风君’。

　　抹茶店里是素净的小隔间设计，佐助先行踏了进去，把背后交给鸣人。玖辛奈总说鸣人不如他爸爸聪明其实是有原因的，即使在旁人眼里鸣人是比拥有‘木叶闪光’绰号的父亲更加优秀的年轻人，在她看来会把暗恋的女孩称作挚友并且完全无视了对方对待自己和对待别人的不同的呆瓜，会失恋也是理所当然。
　　宇智波佐助与宇智波鼬不同，六代目是忠实的甜党，即使来喝抹茶也会加糖，佐助习惯性地打包了一份三色丸子给哥哥，自己喝着寡淡发苦的茶，抬起眼问鸣人：“怎么了波风君，不是有话要说吗？”
　　对，自己有话想对佐助说。鸣人原本正对着她的脸晃神，如梦初醒地一震，从混沌的大脑里死命寻找着话题，什么都好先让我问些什么……对了，“只一份丸子够吗，我刚拿到A级任务的报酬，佐助你不多买些什么吗？”
　　语毕，还没等宇智波佐助回话，仿佛嫌刚才的话无法表达他实际想法的万分之一，他又补充道：“我想买给你。”
　　女人先是睁大了双眼，每当她这样做时都会令面前的人回忆起童年时她笑得更加明媚的模样。佐助噗嗤轻笑，就像鸣人一直以来说的那样，他真的把我当做最好的朋友，真好啊。
　　于是佐助单手托腮解释：“不用了波风君，斑大人和泉奈大人不能吃太多糯米制品，爸爸和镜又不爱吃点心，带土阿姨是咸党，她会讨厌你的。”
　　我不在意火影大人怎么想，只是想买给你，脑子里想得很清楚却无法说出口，爽朗如鸣人也觉得他这种心情很难归类为对朋友的心情。
　　“明天……你就要结婚了……”他木讷地吐露出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佐助并不在意，小时候作为人柱力只有他们两个孩子在小溪边捏泥丸子时他也经常说傻话，鸣人比她处境更糟糕些，小孩子总会对某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更加敏感，没有写轮眼掩盖单靠漩涡家的体质只是杯水车薪，对孩子而言有什么会比在小伙伴间被孤立更可怕的？
　　“害怕一个人？”
　　“才不是，我—！”波风鸣人刚想反驳，可面对佐助一如既往的表情，怎么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了。他有什么可说的呢，我看到了我爱罗拿玫瑰向你求婚，我并不为你们感到开心，实际上我快要被情绪从里面撕咬殆尽了？
　　波风鸣人忽然停顿，这像什么话，只有喜欢佐助才会有这种情绪吧，我们明明是最好的朋友啊！
　　“波风君，谢谢你请我喝茶，我很开心。”佐助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丹凤眼是那么清澈，鸣人能够看到自己的倒影投射在对方的虹膜上。宇智波家的眼睛是诅咒这句话也许是真的也说不一定，不然波风鸣人瞬间被绞紧的心口为何如此疼痛。

　　啊，原来我喜欢佐助啊。
　　微笑挥别所谓‘挚友’的波风君，低垂下头看不清表情，唯有一滴水珠滴落在他没能喝完的茶碗里。

　　今夜的月光非常晃眼，青石板变成了纯粹的暗蓝色，即使视力不好的人也能看清这个月夜，宇智波带土盘腿坐在走廊上，她也就只有在斑不能管教她的时候才能表现得放松，在佐助出生前，负责挨宇智波斑名为锻炼的毒打的人是她。就在第四杯清酒堪堪下肚时，门廊传来了细碎的开门声，她也没回头只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对方只能看见她在神无毗桥毁容的半张脸，她说：“去见波风家的小鬼了吗？”
　　“嗯，波风君想一起去喝杯茶。”宇智波佐助走近，在酒杯托盘的另一侧坐下，刚才喝了不少茶水所以就只挑了几颗下酒用的花生吃，“带土阿姨有事吗？”
　　“明天就要当新娘的人就别乱想了，回去睡吧。”她刻意隐瞒了鼬方才徘徊在她房门前的事，有些事看着就好，毕竟在名为‘宇智波佐助’的漩涡中，赢的只有那个一尾人柱力而已，其他人都是懦弱的输家。带土在心里嗤笑。
　　她点点头，出于对同族的关心，她说：“和卡卡西要加油。”
　　“这又和卡卡西有什么关系！？”带土的心思实在太好猜了，马上放过了刚刚的话题，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佐助耸耸肩继续吃她的花生，要是被富岳看到带土带着佐助以这么个姿态吃寒酸下酒菜大概会把她的眼睛抠出来。
　　“带土你不是很喜欢卡卡西吗，稍微求求斑，他会答应你的。”
　　“都说了和那个笨蛋没关系了！”她说这话时佐助也很想相信，奈何哪怕是月光下也能看清她涨红的脸。
　　佐助心情轻快了不少，抖落指尖最后一点花生皮决定趁着夜色正浓赶紧回去睡觉，虽然每次斑都坏心眼地说带土你要是再和旗木家的男人来往，我就把他那只写轮眼抠出来当弹珠，但带土的那颗眼球不还好好地待在卡卡西的眼眶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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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贵乱多边形雏形产生，下章就要去别的世界了，十尾人柱力助肯定能在木叶开创出一番事业。我好喜欢鹰小队啊，哪怕谁都不相信佐助的时候，鹰小队仍是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