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独演绎法》云飞玉皇

65、第 62 章

　　神盾局大楼内十分空旷。

　　这里大面积使用钢化防弹玻璃，设计风格前卫到近乎虚空。

　　凯罗尔看着同样是透明玻璃的电梯上升，数字不断跳跃；

　　她要到顶层去，尽管神盾局已经被解散，但尼克·弗瑞的办公室还在顶层保留，那里仍然是他与复仇者的另一重要联络处，以及弗瑞所领导特工们的老巢。

　　抵达A座顶层，电梯门打开，凯罗尔朝B座走去，一路上有零零落落几个特工穿着的人路过。

　　她想起之前弗瑞说，神盾局明面解散后，这栋楼被美帝国防部征用，包括CIA\FBI等不少其他部门都搬了些人来，以便提前抢占地方。
　　纽约租金老贵的，都是打工人，能省一点是一点。

　　凯罗尔不禁翘起嘴角，而那弧度被不远处经过的一道身影凝固。

　　“等等....等等！”她忽然发足狂奔，朝着那个她无比熟悉的人奔去，便冲那边喊，不顾路人投来的奇怪目光：

　　“约翰！”

　　个子不高、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终于听到她越来越近的呼喊和脚步声，停下来，警惕且客套：

　　“...Hello？你是在叫我？”

　　联合反恐中心特遣部队的副指挥官心里疑惑，观察这个奇怪的女人：她是个混血，个子很小，容貌美丽，表现得对自己非常熟悉，且她的打扮看起来不像本部门的人。

　　“约翰？”

　　他惊讶地反问：“约翰？抱歉，女士，我不是什么约翰。我姓罗斯，联合反恐中心，罗斯探员。”

　　新任瓦坎达联络员埃弗雷特·罗斯探员见她如梦初醒般，仓惶道歉：

　　“对不起，呃，不好意思，我刚才认错人了。罗斯探员，我是欧曼，前神盾局雇员。”

　　罗斯对她很感兴趣。

　　于是他问：“没关系，我是说，我和您认识的..那个人”

　　“我的朋友。”那姑娘补充

　　“好的，您的朋友”他的发音纯正的曼哈顿口音：“我和他很像吗？”

　　问话令那女孩脸上又浮现出某种真情流露般的脆弱，同他方才转过身来看到她时，是一样的神情。

　　“何止很像，简直一模一样。”

　　“抱歉，罗斯探员，我还有急事，有人在等我。”她说：“很抱歉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我得先走了。”

　　罗斯就这样看着她不给回答时间般，急匆匆离去，仿佛再看自己几眼就要哭出来似的。

　　一连串的sorry和纯正的伦敦腔，罗斯站在原地，疑惑挑眉，神盾不是早已解散？怎么还有英国的前雇员？还有，她的朋友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自己那个该死的渣男父亲还有别的私生子？

　　以及，她走得太快了，都没来得及跟要她的号码；

　　自己还想以后请她出来吃饭呢！

　　————————————

　　凯罗尔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公寓，打开门，一股炸鸡混合披萨的垃圾食品香味扑面而来。

　　客厅的灯光从玄关尽头投来，还有电视机上叽里呱啦的说话声。

　　她翻了个白眼，踢掉鞋子，踩着拖鞋走进去，果然，亿万钢铁甜心正坐在她超长超舒适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铺满垃圾食品。

　　屏幕里正放着什么奇怪的科幻剧，一堆东西在爆炸，画面很绚烂

　　“你终于回来了，大忙人？”钢铁侠吹了个口哨：

　　“今天口红不错。”

　　“托尼，什么风又把你吹来了，”凯罗尔完全不吃他那套，往卫生间走，声音传出来：“你有事可以随时内线，跑来我这吃垃圾食品？你股价跌了？”

　　拿起卸妆巾，凯罗尔动作粗暴得不像女人。

　　“噢，股价关爸爸什么事，我才不在乎”门外飘来钢铁侠玩世不恭的嗓音：“我是来跟你分享一个好玩的东西的。”

　　“什么？”镜子里的人一脸疑惑。

　　“你搞出反老蝙蝠装甲了？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不不不，”托尼叼着薯条，扭头，见她从卫生间走出来，素颜朝天清汤挂面般坐到另一个沙发上。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冲她指电视屏幕：“不是装甲，在这。”

　　凯罗尔：？？？

　　她看向屏幕，网飞，一部科幻剧，类似星舰的东西在爆炸。

　　凯罗尔：啊，有什么东西？

　　“啥？”她疑惑：“你想说你开始拍电视剧了？这是你的大作？”

　　“你仔细看。”

　　“仔细看？”

　　她更懵逼了：“爆炸？你在搞爆炸？《三体》？你投资网飞拍的这玩意？白人演加英语？”

　　钢铁侠十分神秘：“这跟你关系密切，凯罗尔。”

　　见她一脸【地铁老人手机】，托尼拿过遥控器一顿快进，随后指着屏幕上一个亚裔女性说：

　　“看看接下来的内容。”

　　那角色的长相跟自己有些相似，凯罗尔第一眼如此觉得，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联系过去，直到随后一段六七分钟的蒙太奇式快进介绍令她明白了托尼的意思。

　　一段回忆，从5,6岁的小女孩到24岁大学毕业进入部队工作，用非常影视化的手段叙事，言简意赅——直到那个与她前世同名同姓的角色站到她的上司、暗恋对象和《三体》最著名角色之一——章北海面前。

　　凯罗尔猜自己此刻的脸色都没法用恐怖来形容。

　　“WTF”她没忍住爆粗：“这啥玩意？哪个编剧写得八十流剧本？原作者不得把他告上天？”

　　托尼和她的重点不一样：“赵兆，嗯？很可爱的名字，名和姓一样？”

　　刚才看到她表情，托尼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凯罗尔：我TM...经历跟我一样，但

　　“我很确定我不认识，也没暗恋章北海”她面无表情：“我也确定我很早之前就看过《三体》，以及托尼，你看的版本也没这个女的。”

　　“电视剧改编，很正常。”托尼不置可否：“加一个角色什么的...所以你中文名真的叫赵兆？”

　　眼角肌肉抽动，凯罗尔很悲催地发现自己没办法立刻编一个名字出来回答他：“...对，但我真的和屏幕里那个女的没关系。”

　　托尼十分满意，给一杯可乐插上管子，递给她：

　　“没关系，凯罗尔，你不用紧张，我当时第一次见你都没你这么紧张。平行时空、弦理论、盒子理论，有的是方法来解释，跟你情况类似的神盾历史记录里也是有的。”

　　“再说你都在我们面前放电影了，对吧。”

　　接过可乐吸了一口，凯罗尔心情复杂：

　　“我该感到安慰？放完电影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个电视剧小配角？”

　　凯罗尔觉得托尼大概在逗她，不疼不痒地安慰了她两句，两人边看着那剧情走向被改的面目全非的剧，边吃垃圾食品。

　　一集接近尾声，凯罗尔忽然说：

　　“托尼，你之前不是说过，要请我吃Randy's的甜甜圈？”

　　“噢”那双焦糖色的漂亮眼睛看向她：

　　“当然，要我履行承诺？现在？”

　　“对，就现在。”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坐在房顶的巨大甜甜圈中间，一人抱着一小盒招牌甜甜圈。

　　“确实很好吃，这家绝了。”

　　穿着‘西红柿炒蛋’战甲，只露出脑袋的超级英雄注视着身边的混血姑娘，她吃东西的样子像只仓鼠，动作很快，也很秀气。

　　“那必须的。”

　　凯罗尔之前就吃了很多，还好这家甜甜圈不大，她尝了两个，正想把肚子里酝酿了很久的话吐出，旁边的机甲手把一个造型类似反应炉的盒子递到她眼皮底下。

　　咀嚼的动作停止，她费劲地咽下，听到旁边的男人说：

　　“临别礼物，凯罗尔。”

　　托尼盯着她，看她不知所措地拿纸巾擦干净手，接下盒子，打开

　　——一个手镯镶嵌在天鹅绒布中

　　非常精致、简约、低调的手镯，用类似刚玉或黑曜石的材质打造，中心镶着一大两小三块红宝石，但边缘暗金的配色与切割面与众不同的科技感令凯罗尔猜测，它并不是简单的手镯。

　　“戴上试试？”

　　她暗暗吸了口气，吐出，依言戴上手镯，尺寸相当合适。

　　托尼说：“按左边，急救，根据战损情况会安排从肾上腺素到各种的最合理急救方案；右边，”他替她戳了一下，那手镯迅速爬上凯罗尔的手背并覆盖整个手掌：

　　“掌心炮，改良款，高能电磁脉冲，不至于把你弹上天”

　　钢铁侠拿自己调侃，随后补充：

　　“但也足够一炮一个小朋友，被正面击中绝对当场去世。噢，不用充电，亲爱的，防水抗高压抗一切地球可见情况，为了你可爱的小命请随时带着。”

　　他帅气摊手：“我知道你很感动，不用谢我，现在可以抱抱了。”

　　装甲飞速从身上回缩成小箱子，露出骚包的西装和敞开的怀抱，托尼·斯塔克感受到对方靠近并没入自己的怀抱，蒙蒙的声音传出：

　　“...谢谢，托尼。”

　　凯罗尔感受到来自背后的轻拍安抚，以及钢铁侠搁在自己头顶的下巴：“不，比起你为我做的，这微不足道。”

　　不，凯罗尔在心里否定，她才是。

　　从她看到托尼出现在公寓的一刻起，凯罗尔就明白托尼猜到了自己要走，她做了很多种假设，准备了一肚子应对的话，而此时此刻她发现，一个都用不上了。

　　一种遗憾甚至从她心底破土而出，不是方案没用上的遗憾，而是遗憾自己从玛莎百货的那扇门走出时，踏入的不是纽约曼哈顿。

　　可惜凯罗尔知道往事不可追。

　　所以这遗憾只在她心里闪过一瞬间。

　　“我可不想把你惹哭，那你怕是没办法替我洗这身昂贵西装”头顶的男人说：“我知道你没订票，所以我帮你订了，你还有半个小时，怎么样？”

　　凯罗尔一下从他怀里出来，大惊：

　　“半个小时？”

　　“贵宾通道，”钢铁侠一副我好棒棒快来夸我的表情：“别那么大惊小怪，女孩，有贾维斯在，半小时绰绰有余。”

　　“我本来准备屈尊亲自送你过去呢！”

　　“谢谢，还是头等舱吧”凯罗尔一脸庆幸：“不劳动你了托尼，我倒不是不愿意飞四五个小时跨越大西洋，我是怕你入境英国被导弹打下来。”

　　托尼吹吹小胡子，笑：“他们敢打我试试。快走吧，免得独眼龙追上来，我掐断了他的内线。”

　　“有道理。”凯罗尔连忙起身，抓住他覆盖机甲的胳膊。

　　五分钟后，两人已站在登机口旁，相对无言。

　　最终，凯罗尔先开口：

　　“托尼，你...以后你得早睡早起，按时吃饭，除了作息和健康我从不担心你别的。”

　　钢铁侠震惊：“你竟然当老妈子上瘾了，凯罗尔！”他摊开手：

　　“时间有限，你与其唠叨还不如再给我一个爱的抱抱。”

　　凯罗尔：......

　　“你后面的一排机场员工正在偷听加偷拍，托尼。”

　　钢铁侠不为所动，对万能管家发号施令：“贾维斯，删掉他们发的所有东西，还有，警告他们会被开除。什么？还没买下这个机场？那就买下它。”

　　背后那排吃瓜员工的手机提示音此起彼伏。

　　“好了，”亿万富翁重复：“时间有限。”

　　凯罗尔再次上前，给对方一个临别的友好拥抱：

　　“为了我们的友谊，托尼。”

　　“为了我们的友谊。”钢铁侠松开她：“记得回来看我。”

　　“我会的。”

　　“算了，还是我去看你。你回来会被弗瑞抓走。”

　　“...他不会的。”

　　“他会。快登机，还有十五分钟起飞。”

　　“那你得记得睡觉，还有按时吃饭。”

　　“......可怕的要求。”

　　“不可怕，托尼。”

　　“好吧，我尽量，快登机。”

　　“嗯。托尼，认识你是我的荣幸，再见。”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那不是理所应当？”

　　对话言犹在耳，登机通道关闭，托尼·斯塔克站在空旷的贵宾候机厅窗边，望着夜色中，飞机朝跑道移动。

　　他可不会说再见。

　　不过，

　　“认识你也是我的荣幸，凯罗尔。”

　　飞机在跑道上加速，发出轰鸣，座椅传递机身的颤抖，向上托起乘客，朝浓墨般的空中升起。

　　舱内一片昏暗，凯罗尔望向舷窗外，航站楼正离她而去，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成为视野中唯一的光源，就像一颗金子般的心在黑暗中闪亮。

　　——“快走吧，免得独眼龙追上来，我掐断了他的内线。”——
　　——“算了，还是我去看你。你回来会被弗瑞抓走。”——

　　手轻轻地覆上左腕崭新的镯子；

　　托尼很早就知道自己想回英国，也知道那些情报对弗瑞的重要性。他做出的选择不是留下自己，作为助力，而是帮她订票、安排一切，逃避弗瑞可能的控制。

　　这次换他站到自己这边。

　　——“...他不会的。”——

　　凯罗尔微笑。

　　——“你确定？你完全可以不这么做，保持自己的优势，而不是成为一个毫无价值的普通人。”——
　　——“我确定，弗瑞。”——

　　他们在用彼此的方式来保护对方，看似轻描淡写，却同样温柔。

　　重重誓言、锁链加身，感情才是世上最坚固的牢笼；

　　能锁住人，也能保护人。

　　All about caring.

　　——“我发誓将不再以任何形式、用任何方法令其他任何人得知关于未来发展的‘剧情’，否则死。”——

　　不相信感情的人，总妄图用誓言来锁住一切，大概因为，只有誓言能令他们放心。

　　他们常说：“感情是种危险的劣势。”

　　Caring is a dangerous disadvantage.

　　凯罗尔想，她也曾一度相信了这句话；

　　但如今，低哑叹息已先于思考的速度，逸出：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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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得一塌糊涂
总之交代了一下文案，三体这个设定无关紧要，就是平行时空凯妹其实也是三体魔改剧般加进来的一个角色，三体确实被网飞买了版权要拍，不知道会拍成什么鬼样
中文名瞎起的，主要交代一下凯妹原身穿到哪去了（对，就是电视里那个）还有这跟我另一个坑有关系，《[综]系统代号V》，凯妹混血的原身在那部快穿里有出现，那本一开始攻略章北海的那个故事就是凯妹原身，感兴趣的可以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