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认罪和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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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撒从那几个热情的有些过分的小OMEGA中脱出身来，回头看着埃德蒙离开的方向，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亚撒！”莱恩在不远处朝他招了招手，说话间已经跑到了亚撒身边，“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那天亚撒被埃德蒙带走之前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亚撒腰上那么大一个血口子，他都差点晕血了，想想都疼，没想到今天居然能看见亚撒站在这里。
亚撒道：“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还有点疼。”他说话时特意留心了一下莱恩的表情变化，然而莱恩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亚撒有些狐疑，难不成“瘟神”这个名号和他伤口愈合神速并没有什么关系？否则在贫民区长大的莱恩怎么会不知道其中明细？
“亚撒你听说了吗？”莱恩和亚撒并肩朝学院里走去，这时学院门口已经有不少学生注意到了他们，先不说莱恩异于常人的精致面容，光是亚撒那一头黑发就够引人注意的了，然而两个当事人却完全没有这个自觉，莱恩皱着眉头道，“听说阿尔贝托不会提前对学生进行传统的依靠学分来分学系，而是会通过每年学期初的集训来区分，不过我是不用参加这个了。”
莱恩要比亚撒大上两岁，已经二十一岁的他，早就过了上学的年纪，而达里恩贴心的为他抹去了曾经在贫民区酒吧工作的过去，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亚撒的朋友，经过测试，他被分配到了阿尔贝托的医疗室，因为戈梅斯今年向校方递交了分配转移的申请书，所以他顶替了戈梅斯的位置，成为了阿尔贝托医疗室的见习医疗师。
“集训？是怎么样的？”亚撒心不在焉地看着前头白色的教学楼，心中不免有些唏嘘，飞机失事的时候，他还以为一切都要到此结束，没想到还能有重来的机会，“说说看。”
莱恩摸了摸下巴：“说实话，不知道。”
亚撒脚下一顿，扭头看着他：“不知道？”
“听说阿尔贝托的集训每年都不一样，去年的毕业生，也就是今年新加入帝国战队的实习兵，被阿尔贝托扔到了新发现宇宙夹缝里，目标是在里头呆上十五天，要求带回他们所能提供的最详细的记录。”莱恩道，“谁知道今年又会是什么项目，不过，还是要祝你好运。”
莱恩在一栋乳白色的尖顶建筑前停下，笑着给了亚撒一个大大的拥抱：“当然，如果你又把自己弄伤了，欢迎来找我。”他挥了挥手，“回头再见了，亚撒。”
亚撒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着莱恩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小声道：“也祝你好运，莱恩。”
说完，他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晨光温柔的落在他的肩头，像是星星掠过了他的衣角。
……
“元帅，您回来了。”达里恩接过卡莱尔脱下的衣服，恭敬道，“老凯尔先生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卡莱尔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大步迈进了客厅。
老凯尔已经在元帅府等了一早上了，他本来以为就算见不到卡莱尔，至少也能见到埃德蒙，谁知被告知埃德蒙送他的小婚约者去阿尔贝托了。
想不到少将对那个贫民区的孩子如此在意。
老凯尔叹了口气，就听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公爵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老凯尔一惊，忙站了起来，颤巍巍的放下手中的拐杖，将右手放在心口处，朝卡莱尔行了个礼：“元帅贵安，公爵什么的，已经是拿不出手的称谓了，元帅何必再说这个？”
“那可不行，算起来，公爵您也算是埃德蒙的叔伯，怎么能是拿不出手的称谓呢？”卡莱尔似笑非笑的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明明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动作上却丝毫没有要“尊重”老凯尔的意思。
达里恩无言的为两个人送上一杯红茶，一秒都没有多待，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元帅，我今天来，是来……是来认罪的。”老凯尔也不坐下，就这么站着，脸上堆满了惭愧和后悔，“是我老了，看不清世事了，居然会糊涂到和星际海盗勾结。”
卡莱尔没说话，实际上他也很疑惑，老凯尔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埃德蒙昨天才有意无意和他说了一句，怎么今天这老狐狸就上赶着来认罪了？
老凯尔叹了口气：“元帅您怎么处置我，我都认了，老头子我只有一个卑微的请求，凯尔那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元帅不要为难他。”和星际海盗勾结已经是重罪，他不求能全身而退，只求自己的儿子能不受牵连。
这只是一个年老的父亲对儿子最后的维护。
他对不起帝国，也对不起儿子，但错事是他一个人做的，他的儿子不该受拖累。
卡莱尔闻言笑了：“公爵，有件事，不清楚你听说了没，是关于你的老朋友克莱兰的。”
老凯尔一愣，他和克莱兰什么时候又是老朋友了？
“他帮着星际海盗在我儿媳妇的机甲上动了手脚，害的我儿媳妇差点没命，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这件事没有登报。”卡莱尔端起红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复又放下，“因为我给了他一个选择，这个选择保全了他花了一辈子才拥有的名声和尊严，而我决定再宽宏大量一次，也给你一个机会。”
老凯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卡莱尔抬起手打断，只听他继续道：“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机会，而你，也只不过是因为你还对帝国有用罢了，我在从我的父亲手中接过象征元帅的军徽时就说过，帝国不养没有用的人。凯尔他是个好孩子，忠心，诚实，勇敢，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帝国战士，我敬重他。”
“你明白了吗，”卡莱尔语气渐渐冰冷，他站了起来，他的手从腰间的配枪上拂过，“公爵？”
老凯尔沉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元帅，我发誓，我将誓死效忠帝国，至死不休。”
卡莱尔点了点头，让达里恩把他送了出去，心里险些骂人，他这是养了个什么儿子，做了什么也不告诉他，害的他差点找不着话说。
他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红茶，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咬牙切齿道：“有了媳妇忘了爹的混蛋小子。”
达里恩从外面进来，将自己的智脑投影到客厅的公用悬浮屏上：“元帅大人，少将的私人连线。”
卡莱尔向后靠在了沙发上：“接。”
埃德蒙的脸出现在悬浮屏上，他的身后是漆黑的宇宙夹缝，时不时还能看见几点诡异的幽光闪过：“埃德蒙.罗德里格尔少将向元帅报告，探查最新发现的宇宙夹缝时发现了敌方扎卡里行星的行动踪迹，目标是……”
“莱特第一行星。”
卡莱尔闻言坐直了身子，脸上满是凝重。
……
亚撒照着埃德蒙临走之前共享给他的地址信息，找到了位于三号教学楼顶楼的综合办公室。
亚撒看着摆满了各色植物的办公室门口，实在没找到地方下脚，看着那些一看上去就知道有毒的千奇百怪的植物，他犹豫了一下，开口朝里面喊道：“你好，我是来拿分配表的亚撒.格雷尔。”
接着就听里头一阵乱响，噼里啪啦的，像是许多小东西掉在了地上，亚撒缩了缩脖子，埃德蒙只说了让他来这里拿分配表，可没说接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听着这动静，他有些不安。
随着一阵草木清香的ALPHA信息素弥漫开来，一个穿着绿色洛丽塔小裙子的女孩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亚撒看着她胸前宏伟的事业线，默默转身：“对不起，找错人了。”
“啊，别走啊，你就是那个亚撒.格雷尔吧？校长已经提前和我说过啦。”女孩儿几步跑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刚想说话，突然凑到他眼前，耸动鼻翼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唔，你是个ALPHA？”
“你好，我是亚撒.格雷尔。”亚撒无声地叹了口气，重新挂上一贯的绅士笑容，“顺便，我真的不是ALPHA。”
女孩儿先是一愣，接着很是元气满满地向他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奥菲利亚.埃德罗，我想你已经见过了斯皮尔特实战训练基地的米尔斯，我是他的姐姐。”
亚撒一下子没从她的话里反应过来，直到奥菲利亚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格雷尔，你没事吧？”
“抱歉，我没有听明白，您说您是米尔斯先生的姐姐？”亚撒有些头疼，他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小公主一样的女孩儿——或者是女士，“请宽恕我冒昧，请问您今年贵庚几何？”
奥菲利亚甜甜的笑了：“你可真好玩，我比米尔斯要大五岁多，他今年和你的婚约者一样大，你说我多大？”
亚撒第一次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产生了怀疑，这个看上去比他还小的……呃，女士，居然已经有三十一了？
“随意打听女士的年龄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奥菲利亚笑着道，亚撒闻言马上要弯腰道歉，却见奥菲利亚摆了摆手，“不过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吧。”
亚撒刚松了口气，奥菲利亚就上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哇，皮肤比我还好哎！好嫩好滑！过来吧，我带你去拿分配表，小心那些花草，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来他们都是有剧毒的。”
亚撒茫然地跟在她身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这是被调戏了吗？
……埃德蒙先生，救我。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认罪和救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