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96、第九幕 前世因果 第三十六场

　　适逢他年变化莫测，贪求所欲各有不同，而一朝一夕间猛遭风云再起波浪。鼎沸的流言蜚语里，一字一句里犹如刀尖上流血，后来归离者无能为力。遂而大叹，人心不可貌相，早先是做人心不古的世态炎凉的恩怨纠葛。
　　则后有人感叹，其中写作以记之：
　　黄昏楼上品鉴，
　　流水过苍茫海。
　　周以日里荒崖，
　　华辉与天城共。
　　前有景象，是为意召。后有是是非非，早有预料之中，会当是淡然处之。
　　是以青州内依旧人来人往，中间偶逢谄笑以及奉承者无数，其为生活奔波中，饥劳以及贫困，踏就人心大变。
　　野变善良虎狼之心，不知今夕何夕兮！
　　以为孤弱而漠然以待之，特许于寡凉居所更显得人情世故。
　　“出大事了。”何守默闯进来的是张潜、夏书的所在之地，阁楼上轰咚咚一声儿响连着一声儿响，最后‘呯‘一声门开了。
　　当即张潜、夏书被吓了一跳儿，本急于追究后果。看到的是何守默，眼目所见的是他的慌张，问及何守默是因何故如此……
　　何守默首先不回答，先走了几步两下来到张潜、夏书的位置儿，三人相对而坐。何守默刚要说话，被张潜打断。
　　张潜：守默应该冷静下来，这样急冲冲的可不好。
　　是有劝阻之意，张潜看着夏书，当即何守默进来的时候已经心知不妙。早先已经猜测，‘是否容府的报复？’而何守默嘀咕声，“这不是发生了大事情。“是出了大事情，而后何守默激动不已，是当为气愤诸多的时候。何守默即使静下来想想，也是气息不稳，胸口上起伏，几度的欲言又止。中间里总是看向夏书，视线所及，望向他的眼角儿地方，更多的同情、怜悯，之后充斥着复杂的情绪儿。
　　张潜、夏书共同的对视一眼。‘果真发生了大事了？‘
　　何守默：果真发生了大事了。（何守默端起一樽酒，立饮之。）
　　张潜、夏书（齐声，紧张。）：发生了什么？
　　张潜看着何守默。
　　夏书：此事可与我有关？
　　何守默此时看着夏书。当确实有相关的地方，并且言之其中为大事耳！
　　应属于为何！三足而立。对坐后，沉默中，一时无言。
　　夏书（冷静。）：是容府的报复？我便知晓得他不会去轻易的放过我的，现在看来，果真如此罢了？（苦笑声又一遍遍。）
　　何守默正在张潜以及夏书的注视里点头。
　　原来势必成为各自的心中忧恼，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正在人人眼中所见，耳中所闻。都认为夏书辜负了容府的栽培，忘恩负义的行诸某事。也看清人心面目。最心烦得便是这等一知半解的过路人，随口言语，还欺软怕硬，总踩踏的我脊梁薄。
　　何守默：你必当知晓得容老爷不允许有人忤逆他的意思，何必那日那样的冲动？你便是这般的冲动，可恨你的前程就此受阻。（言语间又有多少的恨铁不成钢。）
　　张潜（颇为震撼此间言语多少的古怪，并且警告之意，‘莫不是容虎果真如此绝情寡义？’）：发生了何事？
　　何守默仰天大叹。
　　夏书看了看何守默，摇了摇头。并不解释，乃是心中苦涩。都说双拳难与四手斗，我本意的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何故从来明事理，后来又不识好歹？你以为我果真不识好歹，莫不是如此，一命则休矣！可也见内情非我所欲，无可奈何是是非非。
　　其中是是非非不便的言说。若是言说时候，他当不得意，害怕更得罪，是一命休矣也罢了。徒有一命生死由命，要让他身败名裂，要你死我活。偏偏儿又要挂念家中老母，一命休矣尚不能够。而如非如此这般不可，他又怎么会不管不顾的加以迫害，使我来得有苦难言。
　　如此有苦难言。非要任他风吹雨打，除此之外又能如何？狂风来，骤雨去，我便留一骷髅头儿证明了清清白白，又有谁信？
　　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唉，如此天意耶，非不如我意……
　　何守默：怡芳为何非要如此？
　　张潜的心中了然，故作不知，也看着夏书。则心道此事早已成就必然，不是人不为祸，而为祸者自来。自往的如意的从不害人，造福一方，又岂知晓小人图谋，暗箭难防。
　　夏书只说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原来他容府小姐是要让我知难而退，且我知难而退，容府老爷是要派人断我前程。朝廷不会要忘恩负义的官儿，现在人人知晓得夏书忘恩负义。这一个忘恩负义真真假假无人知晓，人人却都知晓夏书的忘恩负义。远朝堂路，处江湖之远，一腔抱负已经落遭如此境地。你不知我夏书心里苦，独饮于一杯黄酒，栽头睡下，无知无觉的好让心中畅快。
　　何守默：你可真是自讨苦吃。
　　张潜：怡芳的心里有苦难言。
　　何守默：他能有什么苦？真是自讨苦吃。
　　张潜立即阻止何守默的抱不平，而枪口正对准自个儿人。“人人都知晓得夏怡芳有一个寡廉鲜耻的未婚妻，如今没了一个寡廉鲜耻的未婚妻，现在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呵呵呵……罢了，此遭一行记，当为‘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
　　何守默终是沉默了。
　　张潜（感叹声。）：这便是人间道，如此不为难人呀！
　　何守默：尚需权益计策。但凡可以徐徐图之，或者等到功成名就之时无惧于容府权威的时候，那便简单了。
　　张潜（冷笑。）：事已至此。
　　夏书（早显得醉意，通红的双眼儿，抬头。讽刺。）：容家的小姐……哈哈……嫌贫爱富，早就有了退亲的意愿，更者今朝她还看上了……攀高枝儿去了……（说完之后，摇头又摇头。一声呛儿，‘呼哧……呼哧……’的酒醉了不清醒的脑袋上里面还有烦忧，最终一下子瘫软趴在桌面上了。）
　　沸沸扬扬的流传正在青州的风言风语，是容府里一头虎儿早有打压着聂府的意愿。不是他的早有图谋，现在已经收入囊中的意愿。难道不是迁就了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姐儿吗？
　　为得全都是她一人的意愿，为所欲为。不顾一切的违背了天地仁义，她便无寡廉鲜耻，从为父者身上所见所闻。
　　夏书撇开嘴巴，一双眼儿在朝天翻，有心烦恼此事。也看此事引起多少恩怨，暗藏隐患正在强人所难之间，毁去多少姻缘。
　　张潜、何守默当是不知夏书所思所想。
　　你不知？他不知？天知地知我知还有那本欲着瞒天过海的人儿知道。
　　今朝风云间里变化，我无可奈何。正所谓强龙不与地蛇斗，更何况我一无权二无势三无祖宗庇佑，一个人儿的孤苦伶仃并且身无分文。
　　‘哎哟哟……‘一声儿两声儿三五六声一齐叹息。
　　张潜（劝说。）：怡芳，此事不可放任，必定影响你的名誉。今后这科举之路你就不能走了……
　　是当时好心好意的劝说，明知道多有举动也无益时候。反正不能一事无成，一个劲儿颓废，一处儿不知道弄就何方何意，哪一个路途通一个道儿，不到头，要怎么办？
　　夏书（醉意朦胧间，似醒非醒。）：我与容家自我搬出之日已经断绝关系，再无牵扯。谁曾想他们步步紧逼……
　　张潜：伯母可知此事？
　　何守默：可怜伯母一心期望正在怡芳的身上，可惜怡芳现在没了名声。
　　夏书（大恨。）：只是这容家真真欺我太甚。
　　张潜（摇头，唉声叹气。）：唉，都怪你父亲当年救他容老爷一命，现在看来，得不偿失……
　　夏书：事已至此，多想无用。（可就是这样的一场变故，怎得知晓得得不偿失，何以得不偿失，都以已心相比似他心，枉遭就一场薄凉的礼尚往来。）
　　何守默（咬牙切齿。）：这便要人命了？这是大恨……
　　张潜（嘱咐。）：此事必定容佳玉为主，她这个妇人心机太沉，怡芳你定定要注意安全。
　　为得还是一遭儿同窗之谊，这才不至于落井下石。以及各自为对方处境打算，多做谋划，后则进退得宜。
　　夏书：你也要早做图谋才是，容府下不会有出头之日。
　　张潜（坦然。）：无妨，我不碍着容佳玉的事，他容家就不会与我为难。
　　夏书：虎塌之侧岂容他人安睡……（讥笑一声，似乎感叹今遭际如此，最终颓然。）
　　一旁何守默看了看夏书，又看了看张潜，颇为镇定，冷静从容的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张潜：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真的另有打算。
　　夏书（看了看张潜，还见他如此认真。）：也罢……（最后抢着灌自己一大口酒儿。）
　　留下的是张潜、何守默。
　　去者，为夏书。各自的前程，以及各自当家作主。若是属于曲折如此，各自由命。
　　以及等到了黄昏时候，张潜，何守默也对拜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