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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一个倒霉的穿越者1 ...

  •   小面馆里空间狭窄,头顶的灯泡还一闪一闪的,一副马上就要彻底坏掉的姿态。

      蓝宣认真的吸溜完最后一口面条,抽了张湿纸巾出来擦了擦嘴巴。

      虽然心情不怎么好,但还是不得不说这家的面条真是美味。

      “我看要不...咱还是把乐队解散了吧。”蓝宣抱起桌旁的古琴,站起来往店门口走,就好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屁孩。

      楚微紧跟了几步追上去,“你真的想好了?舍得放弃了?”

      老子不舍得又能怎样?蓝宣心里吐槽,隔壁村的二虎子,祖上八代都是弹棉花的,结果人家组了个乐队玩吉他唱摇滚,两个小时之前刚拿了最佳新人乐队组合奖,那嗓子吼起来跟破烂风箱似的。

      蓝宣将古琴抱的更紧了些,老子八岁就开始学古琴,到今天足足十二年啊,十二年的努力竟还比不过一个弹棉花出身的!

      简直天理难容!委屈要死。

      “想好了。”蓝宣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心里就开始期待楚微过来能再劝他几句,只要几句,他就能义无反顾的继续走下去。

      “这样也好,”楚微过来拍了拍蓝宣肩膀,“以你这身本事,不管去哪个艺校讲讲课,肯定都比咱们现在这个样子强。”

      蓝宣......

      蓝宣感觉风中凌乱,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解散乐队啊,不过是心里憋屈发发牢骚而已,为什么你要这么认真?

      “就算你古琴弹的再好,不符合当今市场需求也是白搭。”楚微继续泼冷水,“以前我还怕你想不开,现在既然你自己提出来了,我还真是觉得松了口气。”

      蓝宣......

      以后...就再也没有江南忆了,蓝宣心想,当时定乐队名字的时候,楚微还一脸兴奋的说要叫楚思蓝,说他们一定能将古风推广到全世界都喜欢。蓝宣自嘲的笑笑,梦想终归是抵不过现实的摧残。

      “更何况咱们也找不着古词填的好的。”楚微笑笑,“其实我也挺舍不得。”

      舍不得你还说放弃就放弃?哼!果然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

      蓝宣毅然而决然的拦了辆出租车翩然而去,简直不带走一片云彩。

      楚微在路边站了好久,直到看那辆蓝色的小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方才苦笑回头,走了相反的方向。

      生日快乐,蓝宣。

      每个人都要做许多的选择,而执念太深通常都不会有一个好结果。

      蓝宣径直回了自己那只有48平米的单身公寓,将灯打开,入眼尽是一片古色古香,他小心翼翼的将古琴摆在琴架上,换了拖鞋直奔厨房,今天的心情简直是糟透了,必须大吃一顿来排解忧愁!

      虽然才刚刚吃过一碗面,但是并不妨碍一个吃货对食物的渴望。

      蓝宣从冰箱里取出六枚鸡蛋,低筋面粉,还有动物性淡奶油,开始认真的准备材料烤蛋糕。

      今天是他的生日,二十岁。已经过了可以站在十几岁的尾巴上耀武扬威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今天以后,他更多的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也许楚微说的对,找一个艺校教教弹琴,还能顺便看看青春洋溢的学生妹子,这样的日子应该安逸而美好。

      理想什么的,也许真的不是很重要。

      蓝宣把装进蛋糕模具的面糊放进烤箱,取出两年前楚微送来的红酒。同样的日子,两年以前他们热情洋溢心怀向往的组建了古风乐队江南忆,又在两年以后的同一天解散,也算是有始有终好聚好散。

      烤箱里逐渐散发出甜腻的蛋糕香气,蓝宣将红酒打开,却怎么也找不到雪碧来兑。作为一个吃货,喝红酒竟然还要兑雪碧,这是蓝宣被楚微嘲笑了无数次以后依然改不掉的一个人生污点,因为如果不兑饮料很容易就会喝醉。

      醉就醉吧,蓝宣将淡奶油一层一层的抹在蛋糕上,还做出了一个可爱的小兔子造型,然后插上两根蜡烛点燃,祝自己生日快乐。

      蛋糕上的蜡烛跳动着火焰,一杯红酒下去蓝宣有些醉眼迷离,用奶油做成的小兔子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红眼睛,蓝宣将蜡烛吹灭,用手指戳了戳它,沾了满手的奶油。

      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蓝宣将沾满了奶油的手指含在嘴里,大脑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经一片空白,在彻底醉倒的前一刻蓝宣终于想起来还有生日愿望这一个重要仪式,于是在心里大喊一声:老天爷,求你赐我一个才华横溢的填词人,我是真的很爱古琴。

      直到这一刻,他还固执的认为江南忆之所以没火,是因为少了一个擅长填古词的。

      *****

      丝竹绕梁,满室芬香。

      蓝宣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梦里一样。

      床边的纱幔随着窗外的微风轻轻起伏,掠过脸颊时轻柔和缓,还有丝丝的麻痒。

      蓝宣在梦里皱了皱眉,伸手挥开了随风飘扬的幔帐,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里,投下斑斑点点的暖意。

      “公子您醒了?”

      床边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语调里透出丝丝的兴奋。

      蓝宣眯着眼睛哼唧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宿醉过后是头疼欲裂的真实感受,蓝宣公子无耻的想要赖床赖到天荒地老,完全没有考虑为什么自己卧室会有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出现。

      “我去帮您叫季神医过来。”

      与方才同样的声音,还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

      蓝宣揉了揉眼睛,大脑空白了片刻以后瞬间坐了起来。

      我靠!
      这是哪里?

      雕花的木床上挂着大红色幔帐,蓝宣低头看了看自己,雪白的里衣领口处还绣了一小朵牡丹?

      这这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蓝宣觉得自己大脑瞬间当机,难道是遇见了传说中的狗血剧情——穿越?

      蓝宣小心翼翼的拨开幔帐往外看了看,不管是个什么情况,总得先弄清楚环境再说。

      还好还好,蓝宣自我安慰一番,除了这幔帐的颜色过于惊悚,里衣领口的牡丹花太娘了些之外,其余还算一切正常。

      水曲柳的家具悠闲雅致,双面刺绣的屏风一看就十分值钱,就连桌上摆着的茶具都是通透如玉的白瓷。

      蓝宣心里大大的舒了口气,就算是穿越老子也定然是穿到了个富贵人家,弄不好还能当个王爷世子啥的,想想以前闲着无聊看的那些个穿越小说,蓝宣不自觉的就美滋滋的笑出了声。

      这下可要发达了,带着狗腿子满大街去耀武扬威这样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按照穿越小说的一般定律,自己往后左拥右抱妻妾成群坐拥万里江山不是梦,青史留名成为一代传奇帝王也只在挥斥方遒间。

      蓝宣越想越乐,将昨日的不快与宿醉后的后遗症完全抛掷脑后。

      “公子,您怎么了?”蓝宣正想的欢乐,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内心十分不满,可还是装出一副柔弱的茫然模样望过去,展开穿越必备技能之一:装失忆。

      “公子您好不容易醒了,可别再吓我了!”面前的小厮声情并茂,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蓝宣心里暗自佩服,若是放在现代,这就是妥妥的一个影帝,说哭就哭这个技能真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了。

      “这是哪儿?”蓝宣揉了揉太阳穴,眼神无辜的望着对面两人,尽量装出一副失忆迷茫的样子。

      “季神医,您快给我家公子瞧瞧吧,这到底是怎么了?”小厮哭的更加伤心了,抓着旁边的青衫郎中不撒手,一边摇晃一边扯着嗓子嚎,“早就说了公子不能喝酒,怎就那么想不开呢...”

      嗯,看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是个沾酒就醉的。蓝宣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个赞,我真是太机智了。

      “别晃了!”青衫郎中将小厮赶到一边,拉过蓝宣的手过来,摸了摸。

      我靠!这是什么样的神剧情,难道你拉着老子的手不应该先把脉吗?你不是神医吗?这样摸来摸去是要干嘛?

      蓝宣果断的把手抽了回来,并用眼神狠狠的谴责了一下这个所谓神医,不仅毫无医德还没有下限,连男人都摸这得是有多饥渴?

      若不是刚才偷偷照过镜子确定自己容貌未变性别未变,蓝宣简直就要狗血的以为自己穿成了个姑娘,穿成姑娘什么的想想就很可怕。

      “看来宣儿还是这般的讨厌我。”季神医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伤情样,眼角流露出的哀伤简直不要太逼真。

      宣儿是什么鬼?蓝宣内心发狂,老子叫蓝宣,蓝宣啊!多有气质的名字,不要叫的那么娘好不好!

      蓝宣小心翼翼的往里挪了挪,信息量太大有点儿接受不了!

      “宣儿把手给我,”季神医含情脉脉的望着蓝宣,“乖,我给你把脉。”

      乖你妹!把你妹的脉!那必须不能把手递过去,蓝宣瞬间脑补出了一堆羊入虎口之类的画面,简直凄惨。

      于是下一秒蓝宣果断的拿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传说中的变态医生什么的简直太可怕。

      季临歌捂着肚子简直要笑抽过去,怎的病了一场以后这么好玩呢?

      “去把你家公子拽出来。”作为一个有操守,有职业道德的真·神医,季临歌果断的让小厮过来帮忙,把蓝宣从藏身的被窝里拽了出来。

      你到底是跟谁混的?蓝宣狠狠瞪了小厮一眼,等老子闹清楚自己的身份背景,第一个先把你炒了鱿鱼!竟然吃里爬外帮一个变态来拽老子,必须不能忍!

      蓝宣恶狠狠的在心里发誓的时候,竟然完全忘了为何自己这个翩翩公子大病一场除了一个小厮却没有其余人来探望这个事实。

      “公子,您就让季神医给您瞧瞧吧,”小厮苦口婆心的劝,“身子可是自己的...”

      这是什么别扭的台词,简直连三流电视剧也比不了。蓝宣将头转向一边,眼不见为净。

      季临歌重新拉过他的手腕,很认真的开始把脉。

      “放松一些,”季临歌往前挪了挪,声音和蔼而温柔。“你把拳头攥的这么紧我还怎么给你把脉。”

      当然是害怕被你摸!蓝宣心里咆哮,你要是敢再摸老子一下,老子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狠狠揍上去!我可是学过跆拳道的!打人可疼。

      季临歌眼底带着丝笑意,在他颈窝处轻轻拍了一下,蓝宣顿觉浑身瘫软,不争气的躺在了床上。

      季临歌在他额头处摸了摸,感觉体温正常便顺手捏了一下他鼻尖,彼此的呼吸相互纠缠,带着丝丝暧昧蔓延。

      “很快就好。”季临歌说,温热的气息落在蓝宣耳根,让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这这这人是个变态的,谁来救救我,简直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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