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四十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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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同人不同命才是常态，就比如，某些人在自由自在地度假，某些人却不得不通宵奋战。
截至中午十二点，克拉克已经连续36个小时没有合眼了，但神奇的是他居然觉得精神还不错，如果不是路易斯提醒，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在发烧。
被佩里·怀特赶回家，评估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克拉克索性趁着临近周末驱车回了趟老家。
最近他一直在跟一桩失踪人口有关的案子，因为涉及到跨州作案，大都会的警方还不肯透露太多，他只能自己私下调查，为此，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去看望乔纳森和玛莎了。
说到失踪案件，这类案子往往涉及一个城市最晦暗的部分，尽管克拉克已经在大都会生活了几年，却并没有老辣到可以结交能打探这类消息的朋友，这让他的进度迟迟得不到推进。怀特不可能让他把大部分精力投放在一个还不见结果的案子上，克拉克不得不牺牲更多的个人时间去完成工作。
“哟！克拉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格雷戈里！”
小车驶入斯莫威尔，沿途克拉克碰上不少熟人，这些年镇上的年轻人大多像他一样陆陆续续去城市工作生活，他们的父母则留下来或是经营农场或是做些小买卖。总之，每次回来，克拉克都越来越感到镇上已经不似他儿时记忆里那样热闹了——不过也有可能是记忆偏差，毕竟他小时候也没什么见识，在那时他的眼里，镇上就已经是他能想到世界上最繁华的地方了。
“克拉克！上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肯特家的房子坐落在郊外的农场，克拉克要回家必须要穿过小镇，然后经过自家的麦地，他回来的时间接近傍晚，正好碰上了在田间的玛莎。
“妈妈！”克拉克把车停在路边，小跑过去抱住了身上沾着泥土气息的女人。
“爸爸呢？”
“他先回去赶牛了，”玛莎仰头打量高大的儿子，思念之情溢于言表，“你好像又长高了，也壮实了。”
“我的青春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妈妈，”克拉克哭笑不得，他拎起玛莎脚边的农具，说，“上车吧，我们一起回家。”
从大都会到斯莫威尔也就是几个小时的车程，但并不意味着克拉克可以经常回家，他能突然回来对肯特夫妇来说就是最大的惊喜。
“工作还顺利吗？我和你爸爸每天都会看你们报社的新闻，你之前写的专栏还被他特意剪下来做成了小册子。”
晚饭的时候玛莎一边不停督促克拉克多吃点，一边滔滔不绝地询问他的近况。
“这次怎么回来得这么突然，不舒服吗？我刚刚摸你的手臂好像有点儿烫，”她忧心忡忡地来回打量克拉克的脸色，像是这样就能看出来他过得好不好似的，“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玛莎，让他歇口气儿，”刚被掀了老地的乔纳森与儿子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克拉克又不是吃完饭就要走。”
“嗯，我星期天晚上再回去，”克拉克笑着说，塞满了食物的腮帮随着他的动作一鼓一鼓，“农场忙吗？我看已经在收麦子了？”
“对，我去镇上临时雇了一个人，”乔纳森说着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胳膊，说，“这你就不用操心了，那点儿活儿两个人几天就干完了。”
克拉克点点头，但还是打定主意明早起来就去帮乔纳森干活儿，说起来他似乎从小力气就比别人大很多，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在农场上给乔纳森当帮手了。
饭后，克拉克简单跟父母聊了聊自己的生活，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房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他想在睡前整理一下自己手头上的调查资料，另外约纳斯最近发给他的两封邮件他还没有查收，正好一并看了。
只是一点开，克拉克的屏幕就被大片的热带植物和碧蓝大海占据了个满满当当。他是听说了约纳斯要去度假，但显然还是视觉冲击更能激起人的“嫉妒心”，想到自己苦哈哈的加班，周末回家也不能放松，克拉克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他甚至不禁开始幻想，既然他与布鲁斯·韦恩达成了一个小小的私下合作，他未来会不会也有机会像约纳斯这样就着职务之便来一次公费旅行？
不过克拉克也就是想想而已罢了。
他关掉邮件，打开了自己的文件夹，在对着那篇写满了问号的文档出了一会儿神后，他掏出手机开始给约纳斯发短信——就是问一句，万一约纳斯有门路可以帮忙给他牵牵线呢？
克拉克绝不承认自己是故意打扰对方的休闲时光。而且退一步说，约纳斯也在打扰他“幸福的”加班生活，所以他们扯平了。
只是等约纳斯看到克拉克的求助短信，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们吃过晚饭后不久他又去冲了将近2个小时夜浪才回房间，根本没有携带手机。
期间还发生了个小小的插曲——那对在泳池跟他搭过话的小姑娘看到他从沙滩回来问他有没有看到她们的背包，看她们着急的样子里面应当是有些重要的物品。约纳斯只得安慰她们最好等到第二天去问酒店经理，正常如果有人拾到是会送到酒店寄存的。
等他回到套房，布鲁斯的视频会议刚刚结束，因为是跨国会议，他稍稍配合了一下对面的世界将会谈挪到了晚上。让约纳斯意外的是折腾了一天的迪克居然没有先睡，而是瘫在客厅的沙发上，小声地吭吭唧唧。
“唷，这是怎么了？”约纳斯笑着过去揉搓了一番，像是对待小动物一般。
“诶！别停，继续，”迪克不客气地指挥起约纳斯，“太难受了，骨头缝里都在发酸，我都好多年没这样过了！”
“嗯，应该是突然改变的运动方式，强度太大造成的，”约纳斯索性单腿跪在沙发边，给他认真推拿起来，“而且你的骨骼还在生长期，有这种反应也正常，睡一觉就好了。”
迪克这样也算自作自受，他仗着自己身体底子好，硬是缠着约纳斯学了一下午冲浪，全身的肌肉群都没好好休息过，不难受才是奇怪。
“喀嚓”一声轻响，是布鲁斯用相机给他们两个拍了一张照片。
他斜靠在门口微微歪着头瞧他们，又晃了晃手里的相机，冲约纳斯说：“感谢科技进步推出了数码相机，否则我看你的胶卷都可以单独装一个背包了。”
“希望我拍的照片还能入眼。”约纳斯说。
“有提升空间，但是整体还不错。”布鲁斯煞有介事地说。
他把相机放回装饰壁炉的架子上，他走近几步，低头看着还在哼哼唧唧的迪克，问：“你觉得怎么样？明天还去上课吗？”
“去！当然要去！”迪克一挣，想把上半身支起来，但没料到约纳斯手劲儿那么大，他完全没能挣动，只得趴在哪儿闷声闷气地跟布鲁斯对话，连头都抬不起来。
“别乱动。”约纳斯按住迪克的肩头，帮他的肩胛骨做了几次小范围的被动运动，松解开他紧张的肌肉。
布鲁斯盯着看了一会儿，似是看出了些许趣味，他问：“你还学过按摩？”
“没有，只是比较了解人体结构，”约纳斯一挑眉，说道，“毕竟伪装医学生，肚子里还是要有点东西的。”
布鲁斯笑了，他也想起了两人初识的那晚，那之前他甚至还考虑过让阿尔弗雷德对约纳斯这样的人实行“禁入”，哪能想到还会有今天。
“那明天还冲浪吗？”约纳斯拍了拍迪克的后背，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
迪克果然犹豫了，他今天已经可以在白花浪上站起来了，想进阶是肯定的，但……
“我打听到了你们明天要去的潜水点，”约纳斯继续说，“附近刚好可以悬崖跳水，你有杂技的底子，想去试试吗？”
“悬崖跳水？！”
哪怕不去看迪克的脸，约纳斯也能听出来这孩子又心动了。
但布鲁斯看上去似乎不那么赞同。
“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上高跳台，”约纳斯心领神会道，“最多十几英尺而已，他应付得来。”
作为一个曾经踩着楼梯扶手乱跑的人，布鲁斯稍稍考虑了一下便没再提出反对意见，迪克一直费劲儿地别着头观察他的表情，见他默许立刻欢呼了一声。
“快快！我没事儿了，约纳斯，我要早点睡觉，养精蓄锐！”
约纳斯稍一抬手，迪克便顺着沙发靠背翻了过去，三步两步窜回了房间，像是怕布鲁斯反悔似的。
“你觉不觉得，”约纳斯站起来，颇感好笑地向布鲁斯寻求看法，“这孩子出来一趟，活泼了不少？”
“确实，”布鲁斯勾了勾嘴角，说，“我还觉得活泼了不少的不止他一个。”
约纳斯抿起嘴唇，装作没听出来对方所指。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四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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