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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影子的明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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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大战已经过了2年，他们谁也没等到命运之中的那个小英雄。
就好像......他们真的完全消失了一般。但没有人放弃等待以及寻找。
因为，他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们更爱他们。一定会回来的，他们如此坚信着。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着，他们的等待也在流逝着。
他们从没有忘记任何一个人，甚至没有忘记任何一次欢笑、任何一次流泪。
失败并不能阻止他们，寻找的脚步从未停下过。
直到，他们发现了世界的真相。
“所以，就是你将他们带到了这个世界。”托尼说。
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跳动的光球，此刻一圈人围住了，让它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之后才细声说道，“......是的。我将他们送给你们作为礼物。”
布鲁斯眯了眯眼，“第一次的穿越回过去也是你做的。”他用了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就表明了他对这件事的肯定。
光球再一次抖了抖，“他们必须回来救你们。你们身上的世界能量随着亡灵之门消失，我越来越虚弱，摩根他们救不了我，但他们可以救你们。”
“这是一个多么划算的交易。”光球激动的跳了跳，无视周围一圈人突然阴沉的脸，继续说，“他们想要救你们，而我需要你们支撑我存活，所以他们代替了你们去死，你们活了下来，我也活了下来。”
这一瞬所有人都感到一股窒息和绝望。他们拼命保护的世界是孩子们死亡的推波助澜的推手。
忍着这样的自责情绪，托尼大口喘//息几下，推开史蒂夫伸来的手，几个大步最后控制住自己停在了距离光球就不远的地方，艰难的问：“亡灵之门到底是什么？！”
光球漂浮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像是在思考他到底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最后才恍然大悟——它认为是他的忧患意识在作祟——诚实的回答：“在各平行宇宙中随机出现的吞噬者。它无法计算，无法防御，无法预知，当它来临时你能做的只有逃跑或原地等死。”
它用着一种抱怨的语气：“平行世界实在是太多了，每几年总有那么几个会被这样直接毁灭——当然你们不用太担心。这种事已经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小鬼们在制作地球防护罩的时候稍微融进去了点东西，随着达克赛德的攻击，使得能量散逸在整个宇宙——这个世界已经完全独立于其他平行宇宙。”
“那些傻逼黑洞再也找不着我了。”它语气轻描淡写：“说起来，这群小鬼不就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吗！”
“所以呢？”戴安娜说：“你对他们的报答是什么？”
光球似乎没听懂戴安娜不善的语气，绕着面露怒容的众人飞了一圈，调笑道：“不就是你们吗？”
“他们用自己换了你们啊！”
这句话将克拉克下一句想要问的话彻底堵住。那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进入亡灵之门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吗？
现在这句话没有问出的必要了。
——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这句话一直在克拉克脑海中盘旋着，挥之不去。
不、不要这样。
“他们还有可能回来吧？”他自欺欺人急切的问道。
“......”光球又抖了抖。
“快告诉我！”克拉克大喝。
“被亡灵之门吞噬的人...回不来的。”光球说道。
“你在骗我。”克拉克克制不住的激动起来，但却被布鲁斯按住。
“他们......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布鲁斯再一次问道，他的眼睛中充满了血丝。
这已经是布鲁斯所能问出的极不冷静的问题了。他以前从不这样，从不在肯定的事实后继续追问无望的答案。
这些年，他每日每夜的等待着，盼望着他们可以再次出现。
终于，他找到了一切的根源，但他们却永远不会再回来。
这种痛苦，别人怎么可能理解？
光球的光芒暗了暗，它问：“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他们呢？虽说我曾经将他们送给你们作为礼物，但终归并不是你们不是吗？如果想要，我可以送你们更加乖顺的，不会惹事，安静的那一些。何必对他们那些残次品念念不忘。”他像是在真实的疑惑，又像是故作姿态，这完完全全的激发了众人的怒火。
哈尔冲上去一拳打散了光球，大吼，“那根本不是他们！我只要他们回来！”
他的英格丽、他的亚瑟......他的归途、他的路标、他的、他的家......
压抑着怒气，巴里拦住了愤怒的哈尔，怒声低吼，“他们绝不是你话语里那些随随便便的东西可以替代的。他们也绝不是说换就换的人。”他眸光微黯，“他们是家人。”
哈尔听着巴里的话，眼神闪烁不停。巴里看清了，那是哈尔从不坦言的泪光。
“......”光球没有再说话。
原本在压抑情绪的布鲁斯在听到“残次品”的称呼时突然爆发。
“残次品？！你凭什么将他们、将她说成残次品？！”布鲁斯的双目通红，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的声音充斥着冰冷的杀意，让周围人都忍不住心惊胆寒。
布鲁斯一向是冷静的。但现在他罕见爆发的情绪却又那么合情合理。
那是他的女儿，他的勇敢的、坚强的、跌落谷底却依旧不言放弃的，他的女儿啊......
托尼问，“......难道就没办法再创造一次吗？”
他倒退两步揉着眼睛，问出这样好笑的问题。
“这个......”光球迟疑了一下，之后才说，“如果能够再创造一次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的话，我又何苦费尽口舌像你们推荐其他礼物？”
布鲁斯沉默了。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显示了他内心的恐慌。
托尼掩住面部，以借此掩盖自己无法自持的情绪。
哈尔也在发愣，他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克拉克也不再说话，他的心也在颤抖，他的眼神也有些迷茫。
但是他的心里面却有一股声音在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
他们都不相信光球的话。
或者说不想相信光球的话。
可现实就在逼他们承认，逼他们放弃。
“况且，就算我再创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礼物来送给你们，对你们来说那也不是你们的孩子，因为你们对他们的一切印象都始于未来。”光球继续说，“就你们而言，身体不是一个人的载体，记忆才是。没有记忆，一片空白，被你们当做替身的他们真的是你们想要的吗？”
“别骗人了，你们想要的不是一个他们，而是让他们回来。”光球简直想哈哈大笑，它弹动一下，“天呐，现在的你们就像曾经的他们一样——只不过没有那么疯而已。”
“...又或者，是你们根本没有决心去赌。因为这个世界还有你们要保护的，还有你们爱的。你们还有，只是他们一无所有而已哈哈哈......”它的声音甚至可以说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恼怒。
“说起来，我可以......你们怎么说来的...啊哈！大发慈悲！我可以...可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一个方法。”
它语气充满诱惑，但在一群超级英雄面前根本没用——在他们眼里，它的诱惑实在太过拙劣。
“我是向着你们的。听一听我的建议吧！”光球欢快的说，“你们给我打两年的工，我就去试着救他们——当然成功率只有0.001％哦。他们毕竟是被吞进了亡灵之门，没人在亡灵之门下逃脱——那些被亡灵之门光临过的世界早就化为尘埃。”它的所有话语都在向众人说——失败、失败、失败...
但哪怕失败，他们也要拼尽全力试一试。
试过，才有资格失望；试过，才有资格希望。
他们深知这一点。
“要做什么？”娜塔莎毫不犹豫的问。
“去救人，救很多很多人。这样我才有足够的世界能量去带回他们。”光球说。
“会对世界造成什么？”史蒂夫皱眉问。
“不会！当然不会！我就是世界。”
“...我知道了。”布鲁斯率先说道，随即又问：“世界能量能被科技制造的器皿储存吗？”
光球咯咯乐起来：“也有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布鲁斯眉头一跳。
它所问非所答，但布鲁斯却知道答案。
同样问过这样问题的是卡米莉亚。
布鲁斯曾想过，是不是只要他够细心，研究的够深，就有那么一个机会交到他手里，让他得以创造出一个更美好的结局。
而他现在得到答案是——没有也不可能有。
众人都同意了，也都走了——他们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
待到这个空间再度回归空荡荡，安静的时候，光球一个人喃喃自语：“希望能量足够拉他们回来。”
它上下晃动着，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别死啊，一群小鬼。”
*
两年时间太快了，他们一刻不停的去救人，却还是恐慌不够。
所有人都拼命的想带回他们的家人。
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光球，但他们还是抱有最后一线希望，他们不断的努力，想要可以牢牢抓住那抹希望。
*
托尼又酗起酒，他还是继续救人，生活上却愈加颓废，佩珀亲吻着在梦里都睡不安稳的他，心中悲伤难以抑制。
她不止一次听到托尼的喃喃。
“如果我可以早点发现摩根的想法...一切就不会......”
“摩根......我真的很抱歉...”
“我没能带回你......是我做的还不够多...”
每到这个时候，佩珀总会哭泣的亲吻他，不停的告诉他：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
“老爷，我想你该休息了。”阿福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布鲁斯浑身的疲惫气息已经掩盖不住了，他布满血丝的钢蓝色眼睛透过白色护目镜去看出现在蝙蝠电脑上那张照片——一个淡蓝色眼睛的女孩。
布鲁斯不知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竟然柔和了面容轻笑起来。
“我相信小姐也并不希望看到你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
“......”布鲁斯没有回应，但还是脱下了蝙蝠战甲。
可是...卡米莉亚明明再也回不来了。
她不会再看到了。
*
不过几天后，原本宣告失败的光球再次发来消息：去家门口。
家门口？
克拉克一阵恍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公司离去的，他只知道——回家、回家去。
他连自己的超级听力都忘记了使用，直接飞回了他的家门前。
他看见了一个短卷发的矮个子女孩正在他家门前踌躇的用鞋底搓着地面。
克拉克缓慢的从空中飞下，他颤抖着声音喊道，“......卡西欧...？”
只见那女孩听到声音身体不自主的颤了颤，克拉克站在原地没敢上前一步，半晌女孩猛的扎进克拉克的怀里，带着哭音说道，“爸爸......我好想你！”
“......我也同样，我的女儿。”
*
因为出生时间各不一样，最后大家的年龄都在不同的阶段。
只见一群小萝卜头围坐一圈，用稚嫩的嗓音互相争论着，这时候大家都还是带着一些婴儿肥，有点肉，但又很可爱。
摩根：“光球把我们拉了回来。它哪来的好心？批发？不了吧。”
卡米莉亚：“无论它像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她伸出自己的小小肉手，“现在的我们都做不了什么事。”
卡西欧：“万一它想要一个小萝卜头团体呢。”
亚伦：“大可不必。短手短脚，连盾都举不起来。”他嫌弃的揉揉肉嘟嘟的脸。
温德尔：“但不可否认，我们的人生也因此开启了新的篇章。”
小萝卜头们都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米切尔：“这个世界已经足够好了。”她望向自己的父亲。
“小萝卜头们，该回家了！”托尼向摩根伸出手，接住他差点绊住的女儿一把抱在怀里，“亲爱的，未来还有很多时间。”
摩根：“嗯哼。”她应声。
“摩根。”卡米莉亚突然叫住她——天呐，卡米莉亚可几乎都没这么叫过她，是什么改变了她！
摩根将视线放到面对着她的卡米莉亚身上，等着她的小山茶花一句话。
只见黑发的淡蓝色眼睛女孩向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轻声说：“明天见，摩根。...明天见，各位。”
“...哇哦，你、哇哦。”她磕磕巴巴说：“明、明天见...小山茶花。”
他们已经拥有明天了。
*
遥远空间里的光球虚弱的叹息：“可恶啊那群小崽子...为了把他们带回来居然还透支了一点我的能量存货......”
它回忆起，在未来的时间里那群为了救父母将它本就因为虚弱而紧缩的能量空间闹的天翻地覆，日日夜夜不停来骚扰的小鬼。
“哼......一群小屁孩还逞英雄...”它半梦半醒的嘟囔：“下次就让你们好好见识我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口嫌体正直·甚至还透支能量的世界光球：妈的，小兔崽子们！
可能会写一些小段子番外
影子们的生活不会结束的
因为他们已经拥有了明天
明天见，我的小影子们
*
回头补个BE结局，敬请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