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命风流》无心低语

61、第 61 章

　　所有魔术师都很喜欢独角兽，但名为瑟拉斯贝拉贝莎贝的魔法生物在这个世界——至少在这个小镇，似乎是一种珍惜的保护动物。

　　这也是伊芙琳回到神秘小屋后一直蹙眉哀叹的原因，迪普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告诉她说，解剖独角兽或许，好像……好吧，根本就是不人道的。

　　那就没办法了。魔术师感到遗憾。

　　托尼调笑她，说我送你礼物时也没见你兴奋成这样，不过我相信你，宝贝儿，你只是羞于表达。
　　羞于表达的伊芙琳对他微微一笑，唇瓣启张，温柔地吐出三个字：“自恋狂。”

　　又过了些时日，终于等到诺斯维斯特家的宴会，也就是伊芙琳此行的最终目的。

　　她在地下室里给托尼打领带，后者微微侧过头抬起下巴，扯出一段优美流畅的颈项线条，掩映在衬衫领口后，男人的睫毛微微低垂下去，看起来竟然十分顺从脆弱。

　　“唉，”打完领带，伊芙琳十分怜爱地吻托尼的嘴角，忧伤地说，“你可真是……宝贝，太会引诱人了。当年你就是这样把我骗上床的吗？”
　　她抬起头看他，赤色眼眸闪烁着琉璃华彩，凝固的火焰跳动起来。

　　“不。”托尼低声笑出来，“应该说，当年你就是用这种表情这双眼睛……把我骗上床的。”

　　“哇，”小他十来岁的姑娘轻而易举地显出喜悦来，她的眉眼轻轻弯起来，唇角角度无缺，挽出的笑意如斯甜美，“看来我那天晚上确实艳压群芳……尽管你事后并没有记住我的名字，或者说姓氏。对吗？”她说，微微一笑，威严和端庄就掩在眉角。

　　“……谁说的。”
　　托尼十分心虚，甚至能隐隐感受到有冷汗溢出额角，他板起脸努力摆出认真的表情，“没有的事，像你这样的美人……我是说，我怎么会记不住你的名字呢？”

　　“哦，是吗？”姑娘又笑起来了，那动人心魄的笑容却让托尼感到不安，果然听见她微微扬起音调，对着手机说：“贾维斯？上周五我们是怎么说的来着？”

　　“是的，夫人。”智能管家用一贯的绅士语调平稳回答，“我很抱歉，但先生确实没能记住您的名字。”

　　“……嘿！小贾，你不能总向着妈妈！”

　　“抱歉，先生。”贾维斯说。然而伊芙琳很快出声：“没关系小贾，继续。播放那天晚上的录音。”

　　“Copy that, madam.”贾维斯说，伊芙琳的手机屏幕很快弹出一个窗口，页面中只有一支录音，标明日期。
　　伊芙琳指头微动，点开那个录音。她用微笑回应托尼脸上的强颜欢笑。

　　「有意思。……贾维斯？你刚才说什么？她……伊芙琳，她姓什么？……该死的。为什么她不叫伊芙莉特？」
　　「阿列克谢。伊芙琳·阿列克谢。我以为您至少会记住阿列克谢小姐的全名，Sir。」

　　短暂的二十秒钟过去，托尼简直快绷不住脸上虚假而勉强的笑容了，而伊芙琳依旧从容地、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笑。

　　托尼终于僵硬地说：“……宝贝，我给你最高权限不是让你干这个的。”

　　“是吗？”伊芙琳轻飘飘地说，“谢谢你，贾维斯。”

　　她说，然后冲丈夫露出微笑，那双眼眸中灵秀的红艳如斯动人，几乎要让他完全沉沦。“但你知道的，亲爱的。我的全名里确实有个‘伊芙莉特’。伊芙莉特·莱林·阿列克谢，你对着这个名字宣过誓。我的爱，我以为你至少不会忘记这个。”

　　“嘿，我可以解释！”
　　托尼决定先发制人，他抱住妻子，像只大猫一样撒娇，如果他有尾巴的话，此刻一定会用那细长绵软的部位缠住她的手腕。

　　这个男人一本正经地说，眼神却遍布柔情：“记得吗，宝贝。阿富汗的沙漠里是你告诉我的……你说你叫伊芙莉特。小骗子。所以那时候我下意识就想到了，说明我们确实天生一对命中注定。”
　　“而且，”他补充说，“反正你现在是伊芙琳·斯塔克了，姓氏没那么重要。”

　　“好吧。”伊芙琳·斯塔克轻飘飘地说，她抽出手来拍拍他的后背，“现在，放开我，我们继续换衣服。”

　　托尼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有点无赖。“我拒绝。”他说，然后像个胜利者一样亲吻她的耳垂。

　　伊芙琳温和而平静地叫他的名字，心平气和，附赠沉静的眼神：“托尼。”
　　“现在，”她继续说，一字一顿咬音清晰，动听的美式英语如同塞壬袅娜的歌音般漫出姑娘的喉咙，“放手，就现在，好吗？”

　　“……Fine.”钢铁侠露出礼貌的假笑，心有不甘然而无可奈何地最后摸了一把妻子的腰。

　　伊芙琳轻笑着摸了摸他精致的胡子，转过身去照镜子，又分出心神和他说话：“我们穿一身黑会不会有点……呃，破坏气氛呢？Man in black and woman in black（黑衣人和黑衣女人）。”

　　托尼纠正她：“Girl in black（黑衣女孩），小女孩。”

　　“对小女孩下手你可能有点变态，斯塔克先生。”

　　托尼：“……”
　　不太好吧。
　　托尼·妻奴（省略妻管严宠妻狂魔炫妻狂魔等属性）·斯塔克闭麦了。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对了，宝贝，亲我一下，在脸颊。——贾维斯？帮爸爸个忙。”

　　伊芙琳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送上一个吻，唇瓣贴在脸颊边。
　　然后她听到了快门声，于是连忙抬起眼睛查看情况。

　　这一眼就看见托尼眉眼带笑，指使贾维斯把刚才拍下来的照片发到推特上去炫耀妻子。

　　唉，她在心中甜蜜地叹气，又能怎么办呢，托尼·斯塔克又帅又可爱，稍微眨眨眼睛无辜地撒撒娇她就色令智昏了，没办法呀，原则都丢掉了。

　　她火速摸出手机打开推特，点赞转发评论，用的是瑞典语，“Baby jag lskar dig（宝贝，我爱你）。”

　　这一次托尼可以说：“Baby jag lskar dig ocks（宝贝，我也爱你）。”

　　◇

　　尽管重力泉不是伊芙琳的地盘也不是托尼的地盘，但他们还是搞到两辆超跑，一辆双门四座的法拉利612给梅宝和她的朋友们，当然肯定不会让孩子们自己开车；一辆兰博基尼雷文顿，由托尼本人充当司机。

　　他们很快到达诺斯维斯特的城堡大门，由诺斯维斯特先生亲自迎接，那男人挂起笑脸，眼中闪烁着生意人的精明。伊芙琳不喜欢那样的光。
　　因此她紧紧挽住托尼的胳膊，然后露出微笑，说很高兴认识你，以及，感谢你的款待，诺斯维斯特先生。

　　诺斯维斯特先生就带着夫人说荣幸之至，托尼也假笑，脸上是他一贯的高傲，高高在上，不太讨人喜欢，但这种场合确实很能碾压旁人。从气势上。

　　坦白来讲诺斯维斯特的宴会并没有传闻中那样惊艳，但也确实非同一般——鉴于他们真的往每个篮子里都放了一只活的鹌鹑。

　　伊芙琳百无聊赖地挽着托尼乱逛，对宴会提供的巧克力火锅十动然拒，因为在她眼中流淌丝滑的巧克力已经自动被替换成跳动的卡路里和脂肪，或者其他一切能象征发胖的东西。

　　她目不斜视地穿梭过衣香鬓影，就像她和托尼初遇的那个夜晚。可能也是一样的场景，只是比之今日要更加暧昧，光影明灭，纸醉金迷。她侧过头望进他的眼睛里。

　　托尼也看向她，然后翘起胡子冲她笑，那样温柔的笑意足矣让人沉沦至今。
　　恍惚之间她被那笑意迷了眼睛，又想起来莱姆市克利福德的那场盛宴。回忆中两场宴会一前一后地拼接成现实的影子，她躲在巨大的古董花瓶后，扯着托尼的领子踮着脚吻上去。

　　托尼回吻她，末了笑道：“宝贝，猜我想到什么？克利福德的那场宴会，现在我记得你那天口红的颜色了。”
　　她也笑起来，“准确来说，那是支唇釉。”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躲在洋馆的阴影里，直到一声轰隆巨响传来，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清脆。伊芙琳发誓她看到一只幽灵从会客厅中央的画像中飞出来，而那些动静显然是他搞出来的。

　　“老天，”托尼迅速地屈指敲打胸口，纳米盔甲在转瞬间覆盖了男人的身体，伊芙琳眼前就只剩下个铁皮罐头，“好吧，这确实是个惊喜派对……或者说，惊吓派对？”

　　“我的小魔女，”他对伊芙琳说，“我想你肯定很擅长对付鬼怪幽灵。”

　　“……事实上，”伊芙琳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回答他，“我唯独很不擅长这个。”

　　“……哦，不是吧！”托尼确实、简直要无语凝噎了。谁能想到一向以女巫魔女巫师形象——总之是那种拎着魔杖披着斗篷的魔法角色——示人的伊芙琳，竟然，不擅长，对付幽灵？

　　“我也没办法啊！”伊芙琳简直要恼羞成怒了，她真是十分羞愤，可是没办法啊！时钟塔总设有十二学部，而她唯独对降灵术一窍不通，跑到降灵科上课的时候课堂实验从来没有成功过，以至于降灵科的教室门上还专门为她贴了张字条——伊芙琳·阿列克谢与狗不得入内。

　　“那就没办法了。”好在托尼也没有深究这个，他耸耸肩，掌心对准幽灵的脑袋，脉冲炮在瞬息间发射，但却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幽灵的脑袋，甚至还打坏了幽灵身后的一幅画。

　　这让诺斯维斯特先生大叫起来：“嘿，斯塔克先生！那是象征着我们家族荣耀的老物件！”

　　“得了吧，”幽灵却嗤笑着不屑一顾地说，“姓诺斯维斯特的哪有荣耀可说。”

　　“呃，不管怎么说，斯塔克工业会赔偿你的。”钢铁侠有些尴尬地说，幽灵也抬头看向他，很显然他成功吸引了火力。

　　“哦，一只漏网之鱼。”幽灵说，用一种古怪的押韵语调。

　　他已经把在场许多权贵变成木头雕像，其中包括梅宝和迪普。这让伊芙琳心如火燎，她皱起眉头，但又确信自己无法破除幽灵的诅咒，因为她尝试过了，这看起来可攻不可守。

　　“好吧。”于是她站起身来，缓慢地拍拍裙摆，即便是如此态势也依旧优雅骄矜，从容不迫。

　　女孩儿伸出手，魔术礼装的短杖有如雷神之锤般被迅速召来，她紧紧一握，魔杖顶端的红宝石迸发出惊鸿亮色来，昭示着一个大工程魔术的形成。Caster看向钢铁侠，唇边笑意仍然持重，“要用魔法对抗魔法。”

　　炮击毫不犹豫地洞穿了幽灵的胸膛，几次重复后幽灵的身形涣散了不少，但却仍然没有消失，简直像是……被禁锢在这里一样。

　　幽灵冷笑着说：“无名的女巫，你的所作所为真像个无济于事的贱人（Nameless witch, you're acting like a worthless bitch）。”

　　“……嘿？”伊芙琳睁大眼睛，她发誓她绝对没有被激怒，绝对，她只是对这幽灵的低劣押韵表示鄙夷，仅此而已。

　　但托尼看起来被激怒了，他难以置信地走近一步，掌心炮再度发射：“见鬼！午夜惊魂先生，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不管你到底说了什么该死的鬼话，我要说的只有两句——离我老婆远点！以及，闭上你的嘴，否则我会帮你闭嘴。”

　　“哦，好大的火气。”幽灵无奈地说，身形飘忽到透明。

　　“给你个建议，先生。别惹我生气，也别试图激怒我丈夫，好吗？”伊芙琳用杖尖的红宝石指向他，“虽然我不擅长降灵术，但简单的驱逐幽灵还是能做到的。”
　　白水晶就夹在姑娘流丽如苍空飞雪的指间，魔术师说：“或许你暂时还死不了，但请相信我，先生，白水晶会削弱你，这不会让你好受的。”

　　白水晶辟邪。幽灵向后飘了一段距离，烦躁起来：“好吧，我不管你们。但你们也看到了，其他人已经被我变成木头了。”

　　托尼隐约察觉到这只幽灵并不十分粗暴。尽管他长得像个粗人，伐木工一类的。他又突然想起来金刚狼那样的打架能手也当过伐木工，而万磁王甚至也找过一份工人似的工作。
　　好吧，粗人，伐木工。不是什么好的象征。
　　但无论怎么说，他都觉得这位午夜惊魂先生还是有脑子能沟通的，于是他试探着，故作轻松地问：“好吧，伙计，如果你能告诉我们你的弱点就更好了。既然你这么温和。”

　　“哦，没问题，当然。”幽灵居然说，“我需要一个诺斯维斯特打开大门，这样就能消除我心中的怨气。”

　　托尼：“……”
　　伊芙琳：“……”
　　……就这么轻松地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尊重人呢？鉴于他们刚才还努力地攻击他许久。

　　“诺斯维斯特啊。”伊芙琳看到一个金发女孩缓缓抬起头来，那张脸她并不熟悉，但好歹知道是谁——帕西菲卡·诺斯维斯特——是的，一个诺斯维斯特。

　　帕西菲卡似乎正在和自己乃至整个诺斯维斯特作斗争。她和父母争吵起来，但是五分钟后，她坚定地打开大门。

　　人群踩着泥水疯涌进来，他们欢呼着参与这一年一度的盛宴，并且很快就会注意到全副武装的钢铁侠和Caster。

　　于是托尼悄悄对伊芙琳勾勾手指，全身盔甲很快退下去，“甜心，”他说，“我们现在开溜好吗？”

　　伊芙琳十分赞同，鉴于这里并没有他们什么事了，“好啊。”她回答道，而后侧过头去遥遥对梅宝说，“宝贝儿，我和托尼哥哥先回家，我是说洛杉矶，记得和斯坦叔公说一声。”

　　然后她对他眨眨眼睛，神色中带着少女的俏皮，她说：“我们私奔吧，就现在。”

　　于是他们开车离开，本想尽可能不引人注目，奈何托尼·斯塔克这个人向来耀眼，连带着他的跑车也一样。因而只好高调下去，兰博基尼绝尘绝影，“TESTARK（Tony Evelynn Stark）”的车牌号堪称熠熠生辉。

　　远离人群后伊芙琳开始联系飞机的驾驶员，询问他躲在哪个深山老林里。这关系到他们回家的时间，鉴于伊芙琳并不想骑钢铁侠回去，风太大，对面部皮肤和头发不太友好。

　　“玩得尽兴吗，夫人？”托尼问，同时停下来，温柔地亲吻她的嘴角，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她笑起来，眼底散开明媚的光，笑意溢出嘴角，踮起脚搂着男人的脖子亲他一口，说是的，我的先生。

　　◇

　　后记。

　　当斯塔克夫人生理痛时，斯塔克先生会手忙脚乱地通知贾维斯买止痛药，然后笨拙地寻找热水袋。
　　但他发现这些都是无济于事的，所以他干脆把女孩儿抱在怀里，用身体温暖身体。

　　“我觉得不行，托尼。”夫人虚弱地说，“我在流血，会弄脏你。”
　　“没关系。”他吻她的脸颊，“快点好起来吧，宝贝。等你结束之后，想怎么弄脏我都行。”

　　后记2.0：

　　钢铁侠为他夫人开通了马里布别墅和复仇者大厦的最高权限，换言之，伊芙琳可以轻易进出储存着许多机密文件的地下室。

　　这一天她闲来无事，趴在桌子上和贾维斯唠嗑，手指滑动着虚拟屏幕——然后她发现了一个藏在角落里的、看似很不起眼的文件夹。
　　文件夹的名称是“3000”。

　　伊芙琳简直对这串数字和响指天然过敏，以至于她在瞬间清醒，百无聊赖的闲散神情一扫而空。

　　斯塔克夫人挺直背脊，面容严肃地询问贾维斯：“小贾，这个文件夹里面装的是什么？”

　　贾维斯可疑地沉默了一下，而后说：“我当然可以告诉您，夫人。先生给了您最高权限，但我建议您自己看看。已为您解开先生设下的全部密钥。”

　　伊芙琳开始胡思乱想。
　　她如临大敌地凝视着那个外表平平无奇的文件夹，迟疑片刻后指尖在屏幕上虚虚一触。

　　与此同时，她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一秒内想到很多。她想这个文件夹究竟是做什么的，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想难道托尼想要个女儿吗，还是其他的什么意思？

　　直到贾维斯为她播放文件夹中唯一的那段视频。

　　那一瞬间看到的东西足以令她怔忪，姑娘睁大眼睛，那双秋水寒星的绯色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视频的内容。
　　她看到爱人的脸，托尼·斯塔克坐在她正坐着的那张椅子上，眉头紧锁，压着唇角看向摄像头。

　　然后他说：“嫁给我吧，艾琳。”

　　伊芙琳·斯塔克说不出话了。
　　怎么回事。她眨着眼睛看向天花板角落镶着的摄像头，用眼神询问贾维斯。

　　“夫人，”贾维斯很快从容地说，“如果您需要我的建议，那我觉得您应该把这段视频看完。”

　　于是姑娘收回目光，恍惚地抿着唇看下去。

　　视频里的托尼很快泄气了，他懊恼地侧过头询问空气：“小贾，你觉得这样能让你妈妈嫁给我吗？”
　　——好吧，他是在询问贾维斯。

　　视频里的贾维斯平静地说：“我觉得不行，先生。请您三思。”

　　“……Fine.”托尼说。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看向摄像头时眼神重返温柔，漂亮的焦糖眼睛中仿佛浸润水光粼粼。伊芙琳知道她无法拒绝他的这双眼睛。

　　“伊芙琳，”他庄重地问，“你愿意成为斯塔克夫人吗？”

　　而后又是几次反复，男人抱怀着满腔爱意孜孜不倦地询问，每一个音节都倾吐柔情。

　　“我爱你，艾琳。我想把一切都给你。把一辈子都给你。”

　　“我想让你姓斯塔克。嫁给我吧，艾琳。”

　　“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宝贝。我不能离开你……所以考虑一下，嫁给我怎么样？”

　　……

　　托尼·斯塔克说了很多话，这段视频很长，足有三个小时，贾维斯贴心地为伊芙琳统计过，他一共准备了三千段句子，或短或长，全部用于求婚。

　　有意思的是，真正求婚时全靠临场发挥，那些精心准备的东西托尼一个单词都没说出来。

　　可是求婚早就成功了呀，我都是斯塔克夫人了。伊芙琳迷迷糊糊地想，嘴角不自觉地泛起甜蜜。

　　直到钢铁侠踩着台阶跑到地下室来，听到丈夫脚步声的女孩儿回头，下意识露出一个迷迷糊糊的甜蜜微笑。

　　托尼看得心都化了，老婆太可爱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赶紧过去亲亲抱抱啊。

　　男人走过去把妻子圈在怀里，依赖地将下巴埋在姑娘清瘦凹陷的颈窝，深吸一口气，鼻尖似乎嗅到她发间那玫瑰乌木般诱人的冷香。
　　玫瑰只为他一人绽放，而清冷的乌木香调将除他以外的人拒之千里。

　　他好爱她，他想，想把心挖出来给她，把一切都给她。

　　“托尼，看看这个。”伊芙琳笑眯眯地拍他的肩膀，葱削玉雕的纤细手指柔柔指向旁边的屏幕，同时深刻反省自己嫁人之后智商简直经历了滑坡……像个傻乎乎的第一次谈恋爱的小姑娘。

　　妻奴钢铁侠顺从地看向爱人指给他的屏幕……然后呆在了原地。
　　呆滞.jpg.

　　他一时语塞，全然说不出话来，脑子都空洞了，但还记得茫然地发问，语气像是控诉：“贾维斯，坏小子，是你帮你妈妈解开的密钥？”

　　“抱歉，先生。”贾维斯不疾不徐道，“我以为您给夫人的权限足以让她观看这个视频。”

　　“这是，机密！”托尼想要怒视贾维斯，然而人工智能并没有用实体，男人只好无奈地看向妻子，心中却生不出怒气。

　　“哦，好吧……我投降了，”他高举双手，又抬起头眼巴巴地看向伊芙琳，用眼神展开诱惑，“所以蜜糖，你全都看到了对吗？”

　　“对啊。”姑娘咯咯地笑，眼中流淌出明媚的柔情，“这是机密吗？托尼？是我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不不不，当然不是，宝贝，这只是一些……呃，练习？你知道的求婚之前我很紧张，特别紧张，好吧，紧张过头了——我是说我考虑了很久……Shit！我怎么就捋不直舌头？”
　　托尼语无伦次起来，表现得更加可怜了。事实上，婚后他经常这样，做作而刻意地寻求夫人的爱怜。

　　伊芙琳笑出声来，捧住男人的脸，温柔而珍重地阖上他的眼皮儿，轻轻落下一个吻，像天使的羽毛，飘然又灵动。

　　“我爱你，宝贝。”她说，“我也爱你。爱你三千遍。”
　　“嘿！那是我的台词。”他也温柔地说，笑容那么无奈，但确实充斥着爱。

　　“I love you three thous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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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主线番外也完结了，但还不是全文完。因为确实还有两卷番外要写……
以前还想着早点完结写其他东西的，但是到现在还有点舍不得。我好爱托尼啊，想把一切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