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毛的她，炸毛的她1》Jelllyfish

53、《蛀虫》

　　魏童静默五分钟，打算找于澈谈谈。

　　他先去找唐非商量。

　　唐非说：“他这人，倔。你看你平时招惹他他从不发火，这种事他不会轻易松口的。”

　　魏童说：“可惜我经纪人让我这么做，我又能怎么办？我还没到翅膀硬的时候呢。”

　　唐非叹气，“你找他说说，成不成都能回去交差。”

　　魏童：“我也这么打算。”

　　唐非对这事无能为力，当个看官吧。

　　于澈比他正直比他刚的个性，甚至引起了他的怜悯。

　　正直的人过得辛苦，在这个圈子里，更不是什么好事。

　　魏童和于澈单独在房里谈。

　　魏童问：“你是不是一定要我公开道歉才可以？”

　　语句十分生硬。

　　于澈语气更加生硬，“对。”

　　“那我没其他想说的了。”

　　于澈：“......”他以为他起码哭丧脸博下同情，然而魏童已经转移话题了。

　　“看来唐非白出去了。”

　　两人在屋里没话说，各自忙碌去了。

　　后来于澈又问一句，“你怪我吗？”

　　魏童：“怪啊，怪你一根筋连钱都不要，还是道歉便宜。”

　　于澈摆出个意味不明的表情。

　　唐非回来听说这茬摔了刚换回来的零食，“浪费感情！我还以为你们怎么也要一大包零食消化谈话。”

　　魏童在旁一脸心疼，“别摔啊，薯片该碎了。”

　　心疼薯片啊！

　　于澈悄悄伸手顺走布丁，笑眯眯地吃上了。

　　这家伙，只有这种时候笑得像个小傻子。

　　唐非又一次因为操心后悔。

　　魏童忽然在于澈面前立正、鞠躬，“抄你的歌一直没对你道歉，对不起！”

　　于澈差点吓得布丁落地。

　　魏童又到唐非面前，“对不起，对你态度不好。”

　　唐非：“一个道歉就完了？”

　　魏童起来，脊背发凉。

　　唐非：“我可盯上你的火锅套餐很久了。”

　　刚消耗积分的人窥觊别人的积分了。

　　然而火锅套餐和零食不一样，是积分清零的做法，这意味着魏童接下来好久连棒棒糖都买不起。

　　魏童orz。

　　这晚，于澈起夜时刚好在整点前，想着等于又在整点多睡一次，心情舒爽。

　　就着漫进来的月光，看见阳台有个人影。

　　于澈吓一跳，不敢喊，慌张着到唐非床边把他叫醒，再向阳台指啊指。

　　两人接近阳台。

　　魏童发觉，回头。

　　于澈喊出来，“我们不靠近，你别想不开啊！”

　　另外两人被他吓一蹦。

　　年纪最大的整天大惊小怪。

　　唐非：“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进来吧，有事我们聊聊。”

　　于澈跑去看表，“完了又过整点了。”

　　得而复失，万分沮丧。

　　唐非觉得他可能要以命开导两个人。

　　魏童说：“没事，我就是想啊，成人的世界真让人失望。”

　　唐非：“努力吧，有地位和话语权以后，为自己觅一方净土。”

　　魏童：“你是要成仙吗？”

　　于澈：“当土地公最合适。”

　　大半夜的，明早算账！

　　第二天，魏童把结果告诉给经纪人，问他什么时候道歉。

　　经纪人说：“这事你先不用管了。”

　　经纪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魏童百思不得其解，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

　　唐非他们没有手机也是好事，网上的流言蜚语被他们阻隔在外，专注于比赛、写歌，十分开心。

　　唐非他们百般提醒魏童，怕他把火锅套餐拖黄了，终于在食堂单间里架起火锅来，带上施威遥，来个四人火锅局。

　　开门的短暂工夫火锅味飘满食堂，有人大喊：“把门关了！”

　　唐非日常挑事，“你们吃不着，让你们闻闻，我多贴心？”

　　然后来了一大波僵尸。

　　节目组有规定，也是为了激励其他选手，最多四人，不允许分享。

　　僵尸们也不是拿着吃饭的家伙事来的，摆好了收拾唐非的架势，一心想把他大卸八块用来涮锅。

　　唐非赶紧锁门，坐到桌边等水开。

　　菜、肉摆了一大桌，简单无需复杂加工的美味，正好体现了人类的智慧。

　　唐非问于澈：“给火锅写首歌吗？”

　　于澈：“写啊写啊！要是能待到最后就写。接下来的歌我都准备好了，差决赛的第一轮。”

　　这个提前量可怕的家伙，怪不得说他存的歌够邀歌发表，就是人气上，依旧没太大起色。

　　于澈说：“我都不在乎，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吃火锅就好好吃，想那么多影响消化。”

　　他大口吃肉的豪爽劲，真想给他上一壶酒。

　　改变不了的事情放宽心，努力提升自我，他们都记得。

　　......

　　下次录制结束，众人又有上网的机会。

　　网上出现这样一条娱乐新闻，叫：“魏童抄袭？其实我们都错怪他了！”

　　内容专门对比两首歌的相似度，说于澈其实参与了创作，不让节目提是为了暗地里敲诈勒索。还写得有理有据：于澈的歌多年不火，以此机会蹭前三选手的热度，将自己和他推上风口浪尖。

　　抄袭之事出来后，那首评论冷清的《空白》，播放量也的确增长得骇人。

　　唐非一眼就知道是魏童经纪人干的，想逼于澈就范，收钱再帮他撒谎，只要说他参与创作，自觉功劳过微没对人提，却被媒体误会了，抄袭一事是不是真的也过去了。

　　破财免灾的人和收钱消灾的人都该高兴。互利双赢的事没什么理由梗着脖子钻牛角尖。

　　可魏童的经纪人并不了解，于澈在道德标准上绝对硬茬，宁折不弯的那种，要么不会平平淡淡十年，一寸俗事不沾身。

　　唐非看于澈，看出他在生气，在微博上编辑什么发了出去。

　　他说的是不同于新闻的另一个版本，一再转折让吃瓜群众吃了个饱，“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贵公司经纪人曾在出事后找我商谈，要花钱买我歌的版权，被我拒绝。试问魏童的歌对我们这些朋友一再保密，我如何参与作曲？抄袭之事过去将近一周，贵公司经纪人对犯错艺人承担责任一事只字不提，一味引导他对梦想与音乐的不负责任，是想成就他、还是想毁了他？让我高兴的是，魏童早早因为事件对我道歉，起码证明他态度端正，我们的事也靠一顿火锅平息。他是我喜爱的选手之一，请各位不要因为传言质疑他的人格，谢谢各位了。”

　　于澈澄清自己的同时还帮魏童说了句话。

　　可唐非想，他不妥协也是把魏童夹在他和公司之间，他自己依托的小公司根本不足以和魏童所在的业界龙头抗衡，原本抄袭的事只关乎两个人，现在即将上升成两个公司的对抗，任谁都不会愿意处理这种烂摊子。

　　于澈的经纪人轻易不找他，他发完微博果然被电话轰炸了。

　　于澈气愤地接电话去了。

　　唐非还不知魏童去哪了，他何时从屋里出去的他也不知道。

　　以他那沉不住气的性子，估计又要找经纪人理论一番。

　　一方是白纸黑字的合同，他要依托他们的宣传和帮助接下工作；另一方是朋友，因他承受了舆论的攻击和误解。

　　这两方，其实没法权衡。

　　于澈又气又丧地回来。

　　经纪人果然求他妥协，公司的所有人指望工作养家糊口，活得不像他这么潇洒。

　　魏童公司的老总要真到合作伙伴们那吹吹耳边风、提提“建议”，于澈那边必然吃不了兜着走，塌得连房梁都不剩。

　　于澈一直颓然叹气，像被压得喘不过气一般。

　　在现实中的不公无法摆脱时，遭的大多是心里的罪。

　　唐非问：“你打算怎么办？”

　　“经纪人那边说明天谈，拿钱了事。”于澈无奈地笑，“趁还有钱拿，结束了也是好事。”

　　他把上条微博删了，留下一句：“行了，这事过去了。”

　　一般吃瓜群众多多少少能看出，于澈被压制了。

　　舆论控评，第一条说：“价钱谈妥了吧？”

　　下面几条也是骂他的，有魏童假粉说他心虚，为了火诋毁自己偶像。

　　于澈就知道，的确是杠不过了。

　　他把评论关了，客户端删除。反正他这种日常与网络脱节的人，从来不怕别人的话题他听不懂。他向来只是听众，不懂、不参与讨论。

　　晚上睡觉前，魏童回来了。过分平静和冷漠，问他去哪干了什么也不说。

　　对方公司办事倒快，第二天来签合同，包括版权问题、事件真相，要求于澈今后对其三缄其口，写了好多页。

　　于澈不想说谎打自己的脸，把魏童经纪人诱导大众的评论当作默认，同意再不提此事，在经纪人示意可以签字以后，签了字。

　　为这两个字，经纪人说服老板答应他一个条件，无论是修改签约合同还是其他，只要他不至狮子大开口让公司破产，任他提。

　　唐非在微博上写：“少用你那点底线揣测别人吧。”

　　隐晦地声援了于澈。

　　魏童陷入了另一状态，每天和他们说话很少，不和他们打闹，故意疏远了。

　　施威遥说他和他经纪人大吵一架，比赛结束后可能要被收拾一顿。至于保持距离的事，也是人之常情吧。

　　又一次录制，于澈唱了名为《虫》的那首歌，词重新改过，歌名也改成了《蛀虫》。

　　宿舍的虫，上升为社会中的蛀虫，很明显的讽刺意味。

　　“门关的时候，世界已隔绝。心中的杂念，也慢慢退却。行李扔在那，对望着明月。我从白天等到黑夜，才敢开门。它还没走、还没走，它是否以为把我的害怕摸透？它小小一只缩在走廊角落，它毫无愧疚要说感谢，它想在我的地盘成家立业。怎么你一只蛀虫没有自知之明？我这庞然大物都要拿你没辙......”

　　唐非的声音：“知道自己个大还害怕？”

　　于澈：“我怕它有好几十窝。”

　　唐非：“Oh，它好像死了。”

　　于澈：“帮我清走，谢谢。别扔垃圾桶！”

　　唐非无语地呵呵两声。

　　在尾奏里，于澈说了这首歌的灵感来源，讲的是他们第一天见面的场景，没有提到魏童。

　　不提会被人质疑关系，提了又说他们貌合神离、晒友情。

　　总有网友有矫情的猜测，不知算不算被害妄想症。

　　然后，于澈又说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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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己之力，对抗世界，粉身碎骨，期待重生。
其实这些东西真是我想写的东西，不管有没有人看吧。
因为我对这个世界，也有点失望。
为什么别人抢红包200，我只有2两块啊啊啊啊啊......
自我感觉提要那句话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