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undertale］TWICE》作业辣么多

5、05 undertale-坠落

　　后山的森林真的很大。Frisk想着。大到一个10岁的孩子身处其中，就像是被潮汐卷入大海的一粒沙子，不消顷刻便消失了。就如同从未存在过。

　　Frisk凝视着清澈的溪水——这是他第三次碰到它——他确实迷路了。
　　栗发的男孩有些懊恼地仰倒在草坪上：要是Fran在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吧。毕竟他的功课总是班里最优秀的那一个。耳畔满是清脆的鸟鸣声，仿佛在应和他的想法般。

　　晨光经树枝间倾泻而下，细细碎碎的光斑洒在Frisk的脸颊上，随绿叶的摇曳微微颤动着。让Frisk想起了冬天时和Fran打的那场雪仗。
　　冬日的光透过冰凌折射出的阳光也是这样照在他们的脸上，Fran的笑容都几乎要融化在这阳光里。

　　但是Fran现在不在啊。
　　所以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才可以。

　　【其实他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剧情）去做吧，因为无法忍受这里的一切（日常）。所以他抛弃了你，去寻找更刺激的事情（屠杀）。】

　　不是哦，Fran只是不好意思啊。男孩笑了笑，回答道。

　　尽管Fran隐瞒的很好，但是是该说Frisk的直觉太敏锐了吗，总之Frisk也多多少少留意到了Fran的异样。

　　比如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Fran的表情就会变得非常落寞，明明身处人群之中，却总是格格不入；明明是在欢笑着，可眼神就像透过这一切看到了别的事情。

　　哎呀……明明小时候还很粘人的……Frisk不禁又回想起Fran带着晶晶亮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时候。所以弟弟果然是青春期了嘛？
　　唉，弟大不由兄啊……【误

　　但是，
　　无论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只有把人找到了，才会有最后的结果。
　　这是，身为兄长的责任不是吗？
　　Frisk是这样坚信着。

　　决心。

　　【噗嗤，那就来看看吧。到底是另藏祸心的人类（GE），还是你面临青春期的弟弟（PE）。】

　　……

　　唉，果然不管是多少次选择，还是同样的结果啊。Frisk咬咬牙，站起身，他的内心有些挣扎，但还是决定逆着溪水向上游方向去寻找。
　　Mt.Ebott的方向。

　　这次一定会被妈妈训的。Frisk不禁苦了脸。他开始向上走去。
　　足迹淹没在草丛中，男孩的痕迹被森林温柔地抹去。就像从未存在过。

　　其实在一开始，他的心里就有一种预感，他会在那里找到Fran。但是直觉却疯狂叫嚣着不要去那个地方。
　　Frisk的直觉一向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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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欺骗是最让人讨厌的事情。

　　少年轻盈的身姿在树与树之间一闪而过，所经之处激起一片虫鸣，一抹几乎和深绿的丛林融为一体的蓝紫色跳跃着消失在了森林深处。
　　就像在追逐着什么，又像是躲避着什么。

　　那简直是自己编过的最劣质的理由，怪物小孩都不会信的那种。

　　但是她还是相信了。
　　盲目的，相信了。
　　甚至还带着一脸微笑地嘱咐快去快回。
　　妈妈。

　　……但是如果她没有相信的话，也许自己会留下来吧。
　　他已经辜负过一个母亲了，如果他的哥哥不是Frisk的话，他这一次会选择一直陪伴着母亲。
　　但是没有如果。

　　Fran还是选择了Frisk。

　　不过亏了自己十年来没放松身体的锻炼。
　　Fran速度稍稍减慢，气息开始急促起来。他焦躁地拢了一下栗色的短发——半长不短的发丝时不时会挂在枝条上，这让本来就心中一团乱麻的Fran又生出一股无名火。

　　Fran再次摘下被藤蔓缠住的头发，面无表情地想：下一次特么的干脆剪毛寸算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个聒噪的辣鸡系统在通知完“剧情即将开始”后就没了声息。Fran轻巧地越过一截枯木，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还是说终于中病毒了嘛？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想到这里，Fran不禁幸灾乐祸。这让他稍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燥怒。

　　他不能再把关注点过多地放在还未发生的事情上了。
　　即便那是命运中的“剧情”。
　　超出控制的事情让他感到很不安，以至于大脑疯狂运转到快要崩溃的地步。

　　不过……现在的脑子里还真是安静。
　　烦躁。
　　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果然也很讨厌。

　　……

　　不同于外部包裹着它的森林，Mt.Ebott内部非常安静。
　　如果有魔法经验的人来到这里，一定会讶于此处浓郁的魔法分子，身处其中简直就像浸泡在涵养魔力的温泉里。

　　但这里的气氛却像是被什么禁锢住了般，魔力组成的封印层层叠加，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其中沉默的巨兽。

　　“——Frisk？——Frisk？”

　　Fran费力地拨开身前的藤蔓和不知明的枝条——越靠近Mt.Ebott，这些植物越是茂盛，现在这些植物已经漫到Fran的大腿深度——这让他的前行非常困难。

　　Fran想：肯定是因为结界太明显了，所以当年封印的人们选择用大自然原本的面貌遮掩这个地方。
　　但这数量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Fran踮起脚眺望，洞口已经很接近了，再越过这丛灌木便可以窥见那个黑黝黝的洞口——那是Frisk命运的转折点。

　　……奇怪。Fran眯了眯眼睛，他敢以自己2.0的视力打包票，洞口那边的藤蔓反倒不如这边的密集，只是一股股环绕着洞口。当然只是相对来说。
　　而这里仅仅是洞口附近，藤蔓的数量却如此反常……

　　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Fran迅速掐灭了自己刚刚冒芽的好奇心，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undertale中无关紧要的背景故事，他对千年前那场狗逼的战争和这个狗逼的封印完全不感兴趣。

　　况且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Frisk，而不是什么《走进科学》剧组。

　　#Mt.Ebott山下藤蔓密布为哪般？

　　#层层藤蔓之中，究竟掩盖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详情请关注今天的《走进科学》。
　　……

　　等到Fran终于摆脱了最后几根藤蔓的魔爪，时间已近晌午，他环顾洞口四周，但附件却没有Frisk的身影。

　　可恶，该不会已经掉下去了吧？Fran走到洞口边缘探望，洞穴的深度似乎已经超出了光的范围，那是就算是正午热烈的阳光也无法触及的地方——另一个世界。
　　看着深不见底的洞穴，Fran不禁暗骂一声，并决定把所有的锅都甩给辣鸡系统。

　　“Frisk——risk——isk——sk——”
　　他又试着趴在洞口边呼喊了一声。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空荡的回音。
　　那个总是一脸决心的少年没有出现。

　　可恶。

　　Fran想着要不要破罐破摔地跳下去算了。
　　反正小花会接住自己的……吧？

　　“Fran？”

　　……是错觉吗？他好像听到了他熟悉的那个笨蛋哥哥的声音。
　　Fran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眼中映出了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

　　一样的身高，一样的样貌，一样的栗色短发，一样的蓝紫色条纹衫……
　　还有微笑的脸……

　　！！！
　　不对。有什么……不太对？

　　“Fran，在背后说兄长的坏话可不是好习惯哦。”对方的脸上挂着微笑，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你是谁？”Fran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身体不自觉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对方没有动作，脸上的微笑归然不动：“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我啊，Fran。”
　　他没有等Frisk答话，又说道：“终于找到你了，一起回家吧，要不然妈……母亲会担心的。”
　　在说到“妈妈”这个词时，他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他用“母亲”代替圆了下去。

　　“不，你不是。”Fran冷静地说，他已经开始不着痕迹地观察周边，计算最快的逃跑路线，“你不是‘哥哥’，在你解释清楚你是怎么回事之前，我不会带你回去。”
　　Fran疯狂地在内心呼唤着系统，但是就像他从未存在过一般，脑内一片寂静。

　　Fran皱皱眉，他已经习惯了系统无时无刻的存在，甚至……已经形成了一种依赖。
　　但每到这种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抱怨一声辣鸡系统总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

　　在听到Fran的回答后，不知道触到了他的哪根神经，“Frisk”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不禁弯下了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啊！这就是人类所谓的亲情！你所谓的青春期的弟弟！我猜对了！是GE才对！！”
　　他的口气不像是跟在他对面的Fran说的，反倒像是……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说话。
　　他撇了一眼警惕地看着他的Fran，没有停下话语，甚至语气里还带着大笑过后的颤音：“你看，他甚至还在想着怎样逃跑！我赢了！他也和那些人类一样自私！”对方的观察力出奇的敏锐。

　　“他根本不在乎你！”

　　突然，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对方的脸色变得煞白，脸上的表情很是挣扎，像是和什么在作斗争一般。
　　如果用游戏来比喻的话，就像是小花在模仿别的角色的表情一样，对方的表情在—_—和：）之间来回切换。

　　他张张嘴，似乎想要对Fran说什么……

　　“Fran……”

　　但很快对方的表情又定格在了嘲讽的微笑，只是这次嘴角的弧度淡了许多。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眼神里满是厌恶：“这么多年了，这里竟然还是老样子……真不敢相信你们还真的傻傻坚信着当年那群巫师的忽悠。”

　　Fran感觉自己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无数个猜想在他脑海里飞快闪过，又迅速地一个个地否决。
　　当所有可能的条件排除之后，剩下的就算再不可能也是最后的真相。

　　“看来你们这一代是真的被保护的很好……就算是你，player，也对那场战争是一无所知吧？”对方继续说着，笑容逐渐显露出恶意。
　　他走到一丛厚厚的藤蔓旁，把那些植物一层层扯下来，使下面掩埋着的东西逐渐露出了它的冰水一角——

　　Fran的瞳孔骤然紧缩。

　　一根腿骨。

　　但“Frisk”好像没看见他挖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只是撇了一眼，然后就继续清除那里的藤蔓，态度就像是随便挖出来了一块普通的土块。
　　或者说，他对此早有预料。

　　他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那具尸骨便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他俩面前。

　　在正午的阳光下，骨骼被映照的一片惨白，而且由于年代久远，尸骨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被森林里的微生物腐蚀地破烂不堪，但整架骨骼却完整地保留了下来，毫厘毕现，甚至还维持着生前最后一秒的姿态——惊恐，愤怒，绝望……
　　以及不可置信。仿佛遭到了天大的背叛。

　　简直像是现实版的庞贝城。

　　但这都不是最让Fran不毛而栗的，最惊恐的是尸骨身旁的那个金属小徽章——Fran清楚地记得他爸爸的遗物里有一个和那个一模一样的，金色的，小徽章。

　　明明是阳光正好的中午，Fran却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沉默持续了好久。

　　“Frisk”先打破了这场沉默，此刻他低垂着头，栗色的发遮掩了他的脸，这使Fran看不清他的神色。
　　“每个大型的魔法阵是很复杂的，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都会有相应的阵眼，阵眼相当于魔法阵的供能核心，而这里就是其中一处阵眼……”
　　“你该不会天真的认为当年封印这里这么大的魔法阵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开始扭曲起来，眼中的仇恨和恶意几乎要化为实体的黑泥喷涌出来。

　　“要猜猜为什么当年那场战争几乎只有巫师回来吗？”

　　因为所有的普通人都献祭给了这个巨大的法阵。

　　Fran感觉自己的心沉到了胃里。
　　他从未感到像此刻一般的绝望。
　　知道多年前的事情，仇视人类，嘲讽的微笑，似乎在Frisk的身体里……

　　要是再猜不出来这位的本尊Fran就白玩了那么多遍《undertale》了。

　　Chara。

　　“多么可笑啊，人类。明明打着保护的名号，又一边互相残杀……互相背叛……”他一步步逼近Fran，“其实整座Mt.Ebott从一开始就是一座坟墓不是吗？……有进无出的坟墓。”
　　两个人已经到了几乎脸贴脸的地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为什么要么害怕呢？Fran？你面前的可是‘哥哥’啊。”耳畔犹如魔鬼的轻吟，“……还是说，你是【player】？”

　　“不是！！！！！！”

　　Fran的那跟名为理智的神经终于崩断了，神色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惊恐。

　　在游戏屠杀线中的Chara就曾经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而那时起码还隔着一层电脑屏幕，但现在，Fran敢确信，去掉了那层数码晶板，压迫感绝对不是1+1=2这么简单。
　　那种黑泥一般的恶意已经超出了“人类”这个范畴了。

　　他狠狠地推开了Chara，忍不住向后退了一大步，想要与他拉开距离……

　　“……诶？”
　　失重感。

　　后面，是被他遗忘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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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Fran：Chara的美色误我：）
我，还，活，着。
其实这一章揭开了一个小伏笔。但同时又埋下了另一坨伏笔_(:з」∠)_
蠢作者把自己的文给姬友看了一下：
我：看我写的文！［求夸奖jpg.］
姬友：哦好我看看啊。
……
姬友：［面色复杂］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文风……
我：咋了？
姬友：虽然我没玩过这个游戏，但从你的文风来说满满都是BE的味道啊……
我……
姬友：就是那种突然发便当都不会感到意外的那种。
我：［试图反驳］我有写欢脱剧情的啊！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姬友：［看傻狍子的眼神］你知道什么叫黑色幽默吗？
我:……ORZ
我的文风真的很丧嘛QAQ？
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请一定记得提出来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