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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不可描述的梦 ...

  •   “太妃娘娘,您是在为宁王殿下发愁吗?”因着珍太妃的善良,齐欢儿想帮她出出主意,主动开口询问道。

      珍太妃叹道:“是啊,这孩子原本天赋挺不错的,学得也挺好。可是前些时日也不知道究竟发什么颠,先是和宫中学堂里的夫子大吵了一架,然后死活不肯去上学,无论我怎么打,怎么骂,说不去就是不去。

      无计可施之下,我只得请求皇上,单独为他请了夫子,在湘宁宫单独为他教学,可他愣是把几个夫子都气走了。无奈之下,我只能亲自盯着他,皇上有时候也过来亲自指点他,他虽然也不太乐意,但是,还不敢忤逆皇上和我。然而,却依然不太听话,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

      有时候,我被他气得浑身发抖,真的想不管不问他,任由他自生自灭。然而,冷静下来之后,却又有些不忍心,他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也才十三岁,正是学习的年纪,若是放任他这般下去,他以后便只能这样不学无术、自暴自弃的过完这一生。可是,若是要管,我又不知道究竟从哪里下手为何。”

      齐欢儿知道,这是典型的青春期叛逆心理,不喜欢按照别人说的去做,如果父母再三叮嘱同一件事会感到非常厌烦,喜欢和老师对着干,还很反感别人的批评。一旦决定做某一件事,不管别人怎么阻挡,也不会改变意见,越不想让他去做的事情,偏偏要去做,你让他往东,他一定往西,就是存心不让大人顺心,也不让自己听从大人的意见,觉得自己很有主见。

      这个时候一味打骂反倒起反作用,齐欢儿建议道:“太妃娘娘不妨试试正面激励的办法,给宁王殿下找个伴读,或者说竞争对手,殿下应当也是个爱面子之人。太妃娘娘可以找个同样非常聪颖之人,这样反倒更容易激发殿下的争强好胜心。”

      珍太妃眼前一亮,却又头疼道:“倒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这人选却不是太好找,往日一起在宫中学堂上学的那些孩子中,他倒是学习最好的。其余人选,我常年待在这宫中,却不太熟悉。”

      “其实您可以征询一下皇上的意见,皇上执掌天下事,对各家大臣的子弟应当也会有个大致了解,即便不了解,皇上手中可用的人手也多,也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调查调查。”

      合适人选方面,齐欢儿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提个建议,然后便哈欠连天的随莲儿睡觉去了。
      或许是不经念叨,和昨日差不多的时辰,皇帝上官临又来到了湘宁宫。

      昨夜上官临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梦,梦里他将之前齐欢儿给他做人工呼吸时,他想对齐欢儿做的事延续下去,自然,早上起来,他就需要更衣了。

      可怜的皇帝陛下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既羞且窘,还不愿意让人知晓。于是乎,他将自己的内衣和床单团在一起,并趁服侍他的宫人不备,欲盖弥彰地将自己的洗漱水倒在团在一起的床单和内衣上,假装自己不小心将洗漱水打翻了,让宫人拿去洗。

      到了中午,还未用午膳的上官临有些坐立不安,从书房中找出一本书,号称要拿去给宁王上官策,让他好好学习学习,然后便带着太监、侍卫若干,浩浩荡荡的前来湘宁宫。

      只是到了湘宁宫的院门前,他并未见到那个昨夜出现在他梦中的身影,他朝四周四处张望了一圈,仍然不见伊人踪迹。

      他又找由头和张福全在湘宁宫门口说了一会话,惹得隔壁的杏昭仪闻讯跃跃欲试,想过来拦人,珍太妃也闻讯出来迎接时,他才怏怏不乐的走进了湘宁宫。

      到了摆午膳时,他又借口屋子里太闷,让人将用膳的桌子摆放到靠近门口的院子中,在院中用膳,然后边用膳,边不停的向外张望。

      “皇上,您是有什么心事吗?”因上官临席间的心不在焉、答非所问,珍太妃悄悄的关注了他一会,然后忍不住关心道。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上官临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声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之前翻阅的一本奏折中提及的民生难题,正在思索着应当如何解决。”

      信以为真的珍太妃不禁怜惜道:“皇上,政务虽然重要,但您的身体更重要,政务是处理不完的,您要注意劳逸结合,该休息的时候休息,不然身体吃不消的。不过,今日我还有件事要麻烦皇上一下。”

      随后,珍太妃便将自己想找个人陪上官策一起读书,想让上官临帮忙挑个合适人选之事说了一遍。

      鬼使神差的,上官临建议道:“也不需要找别人,那个洒扫局的小宫女齐欢儿就可以。朕让人调查过,她有过目不忘之能,陪策儿学些四书五经应当不在话下。而且,听那日她与策儿的对答,她应当是读过几本书的。”

      珍太妃意外极了:“欢儿竟然有这种本事?不过,欢儿再聪明也只是个小宫女,让她陪策儿读书,是不是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啊?”

      上官临笑道:“就是因为她和策儿二人身份悬殊,对策儿的刺激反倒会更大。在齐欢儿面前,策儿有天然的优越感,如若发现一个小宫女的学习能力都比他强,他的自尊心肯定不允许,反倒会发奋读书。再者试试也不费什么事,如若效果不佳,朕再给他挑其他人陪读就是。”

      珍太妃想想也是,不过她决定等齐欢儿睡醒后,她亲自来试试齐欢儿这个过目不忘之能是否属实,再来最终定夺。

      而已经用完膳,又确实有一堆政务在等着处理的上官临没有理由再继续耽搁下去,站起身告辞道:“朕今日还有政务待处理,就先回去了,改日朕再来看您。”

      出了湘宁宫,未能得偿所愿的上官临将脸拉了下来,问张福全道:“这洒扫局干活究竟有没有个章程?是定时在宫中指定地点清扫,还是兴致所至,爱什么时候出来清扫就什么时候出来清扫,爱扫哪儿就扫哪儿啊?”

      “啊?”没想到日理万机的皇上竟然有空关心宫中洒扫清洁这类微末小事,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张福全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愣怔在那里。

      “怎么了?就这么点小事你都搞不清楚,你这个差是怎么当的?”也意识到这不是张福全的职责范围,更不是自己这个皇帝该屈尊管的事,有些恼羞成怒的上官临冷脸道。

      既不是内务府大总管,又不是坤宁宫的大太监,需要协助主子打理六宫事务,张福全有点委屈,也有点吐槽无力,不过他深知,主子爷说什么都是对的,连忙轻轻打了自己两个嘴巴,请罪道:“都是老奴的错,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真是罪该万死!等会老奴便去洒扫局找那新上任的管事,不管怎样,首先要让他将这洒扫的规矩立起来。”

      见张福全如此上道,上官临颌首表示肯定:“本该如此,有脏东西搁置在那里,却无人打扫,这人来人往的经过,见着了多影响心情。”

      虽然寻摸了半天,也未看见什么脏东西,但主子继续明确指示了,张福全还是立马去洒扫局宣了上官临的旨意,倒是将洒扫局的新任管事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洒扫局这么个小庙怎的就入了皇上这尊大佛的眼,一时间,觉得亚历山大起来。

      说起来,这洒扫局的新任管事还是齐欢儿的老熟人,就是那个当初将她送进宫的赵柱子。这赵柱子也是个会谋算的,他没有将自己通过各种渠道赚来的银子藏着、掖着,而是用来打点各路能决定他命运的大管事们。

      这不,这洒扫局刚有个管事的缺,大管事们首先就想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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