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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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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楚越:宁宁,我委屈,好委屈!
还委屈呢!
都要胳膊肘往外拐了,还敢跟她委屈!
侯默宁哪还顾得上保持沉默向恶势力抗争的决心,脑海里始终徘徊着‘教小人射箭一事’,猛地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目圆瞪像只张牙舞爪的凶兽,露出獠牙发生质问,“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要教吕馨兰射箭!”
如此僭越又失礼数的举动,本不该出现在端在又娴静的世家小姐身上。
可楚越就是喜欢见她为自己频频失控的模样,在他眼里,压抑真性情扮演大家闺秀的她太不真实,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她的成长而渐行渐远。
每每想及此处,他的心脏免不了揪成团。
如今她虽然张牙舞爪,却像只软乎乎的小猫崽,还散发着撩人心弦的甜香,突然没控制住捉紧她的手腕,将人往自个怀里死劲一拽,眼睑弯弯,尽是笑意,“宁宁在想什么呢?我这不是去教坏你的竞争对手,让她发挥失常败下阵来。”
瞪大眼眸的侯默宁,“???”
不是说要教授吕馨兰射箭?
怎就成了忍辱负重的细作?
头一个念头便是又上当了!
一天不逗弄她,楚越就浑身痒痒!
这人在外人跟前尽是冷凛,通身的威严贵气不怒自威,一个眼神便能叫对方匍匐在地。
可在她跟前,怎就这般不要脸!
次次算计她,挖个深坑眼睁睁看着她往里头跳!
倒打一耙的楚越满脸真诚反问,“宁宁总说我对你最好,一个对你最好的人去教你的仇敌射箭,不给她穿小鞋就不错了,怎会真心倾囊相授?宁宁,平日里不是你最了解我?如今将我想成什么人?”
侯默宁,“???”
突然成为过错方,无言以对的她抿着唇瓣不说话,掉进坑里还没爬出来,她能反驳什么?
总不能实话实说将他真想成了奸猾小人,那不是自打嘴巴?
努力掩饰轻笑一声,不愿直视他迫人的目光,小心翼翼意图从他的手心里抽回手腕,还没付诸实践却被他逮个正着,眼瞅着他握得更紧,不得已窘迫地抬头,“你想怎样?”
“不好说,你今早欠我的账已经排的满满当当,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要如何讨账才能回本,要不你说说,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头一个念头便是赖账,装傻充愣反问,“我……我怎么又欠你账了?”
轻挑眉梢的楚越忽然笑意更盛,“宁宁,我的账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赖的,我怕你到时候偿还不清,只能……”
这番未言尽的话语,侯默宁以为他仿佛在说,不是受他特殊对待的人,便不能肆无忌惮赖账。
天底下能令他特殊对待的人,恐怕只有他未来的发妻。
她作为自幼玩大的青梅竹马,自然是没有资格的,这些年每每还账,可从没见他对自己心慈手软过。
某方面反应迟钝的侯默宁,只是声音弱弱“哦”了声。
末了,又低垂下头将手腕抽了回来。
握在他手心里的皎腕微微转动了下,柔软的素手缓缓滑落,心底虽怅然若失,却因看不见她的神情,一时间琢磨不透她此时此刻的心思。
箭亭里本在练习射箭的一众学子们,有人早早瞟到楚越与侯默宁非比寻常的举动,却努力保持镇定故作不知地保持射箭姿势,趁着取箭的空档,终于可以小声交头接耳八卦……
“你们猜,太子殿下什么时候会迎娶侯小姐进东宫做太子妃?”
“快了吧,看两人肆无忌惮在人前秀恩爱的模样,恐怕这事在陛下那里已经通过气,就差最后下一道明旨。”
“哈!一看你们两人便知是个蠢货,太子殿下与侯小姐自幼相识,两人还是两小无猜时就是这般亲密的举动,难不成太子殿下对幼时的奶娃娃也心怀非分之想?”
“欸!你一介姑娘,怎就张口骂人?”
“人家这是嫉妒,别同她一般见识。”
“哈!我嫉妒!我堂堂沐贵妃的外甥女,父亲任职刑部尚书,会嫉妒她?你们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到沐贵妃那里告你们乱嚼舌根治你们的罪?”
两人经她敲打,终于意识过来,面前这位暴脾气的钱家二小姐先才与侯小姐才起了冲突,如今去而复返,恐怕是来者不善。
“钱二小姐说的极是,太子殿下与侯小姐自幼便是如此,这番举动再是正常不过。”
这边话音刚落,服过软的两人刚想落荒而逃,匆匆一瞥,又正巧撞见太子殿下毫不忌讳牵着侯默宁的手腕向箭亭走去,一时没忍住,又感慨着,
“瞧瞧,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羡煞旁人。”
“依我说,待会定是太子殿下手把手教着上弦拉弓。”
“到时候侯小姐倚在太子殿下的怀里,红扑扑的小脸肯定尽是娇羞。”
“哎哟,能被冷冰冰的太子殿下独宠,全天下也就侯小姐一人了吧,真是令人羡慕的不行不行的!”
落下这话,两人撒开腿便跑的没了踪影,独剩下钱凝竹气恼地将长弓摔在地上,满目狰狞,“光天化日之下勾搭人的娼妇!”
“钱二姐姐莫要生气,依你箭箭命中靶心的精湛技艺,待会定会叫她羞愤得无地自容。”
被这通马屁拍的十分舒心的钱凝竹,终于露出笑容看向一旁的吕馨兰,“不经你无意中提醒,我还没想到刚才是被侯默宁坑了一把,倘若真的放弃后续考核回了府,可不就中了那贱人的奸计!叫她夺得魁首,那我这一辈子都要咽不下饭。”
“钱二姐姐说笑了,是钱二姐姐慧眼如炬,我可不敢居功。”
“嗯。”当真是一字一句戳中她的软处,叫她舒坦至极,看着吕馨兰的目光也就越发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