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白羽和白牙（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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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新年要不要一起过呀~？”
橘欢快的一口气压到我的身上。
伴随着时间临近年关，学校终于正式宣布了放新年假，一共十天。从年前放到年尾，也算是绰绰有余。
一听到白羽老师亲口所说的假期，橘就快乐的不行，一下课就要往我身上扑。
我稳住一下被她压得晃了一下的身体，从书中半抬起头，漠然的将书本合上，左手拿住书，然后伸出右手把她从我身上拽开。
继续低下头，翻到刚才看到的页数，冷淡的给出了我的答复，“我拒绝。”
“为什么……”橘垮下脸，“不是说好的一起过吗？花可是爽约了的诶……”
犬冢花在一边，抱着月牙，听到这里，也只好歉意的对我们笑笑。
我也对她点点头。
花因为她的妈妈检查出怀孕的缘故，作为族长长女的她新年就要忙于照顾家里，自然原本一起过新年的约定就只能作废。
我和橘又属于孤儿，但介于我并不想回孤儿院，而橘见我实在不想回孤儿院也不好勉强。
她气鼓鼓的威胁我：“安，那我一个人回孤儿院过年了哦~！”
“哦。”
我扭头望向窗外，萧瑟的冷风吹起满地的落叶，平静的想。
看起来……今年的新年，依然将在木叶度过。
与橘和花在学校分别，我照例往白羽老师的家中走去。
就算是放假，训练也不会因此停止，还不如说，正是因为放假，所以训练才要加重。
克己约束贯彻了我几乎整个学习生涯。
一次次的死亡让我意识到我的力量到底是有多么不足，我距离我的目标到底有多远，可是，又并非遥不可及。
“一百一十……三百八十九……五百六十二……”
我一手背在身后，继续单手俯卧撑。
“安。”
我低声报完最后一个数，“六百。”
才从地上一跃而起，看向来人，“白羽老师，下午好。”
这时，我面前的中年忍者僵硬的脸上才微微带出一店笑意，递出手中雪白的毛巾。
我接过白羽老师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和灰尘。
“热身完毕后就跟我比练一下刀术吧。”
我点点头。
忍者虽然大致分为体术，忍术和幻术三大类别，但凡能够成为上忍的，三种都需要了解，并取一项专长。同时，忍术和幻术对于使用者身体素质和查克拉量要求都偏高，因而我就算是决定往忍术一道发展，体术的训练也必不可少，其中，我选择的是刀术和苦无投掷。
白羽老师教给我的刀术也并非是传统意义上大开大合的武/士/刀术，而是更适合忍者使用的，配合忍刀所使用的轻巧灵动的暗杀刀术。
这种刀术对身体素质和人体反应速度要求更高。
我现在所用的忍刀也比较普通，但是开过刃。
原来老师还会用木刀与我对战，可随着我学习的进度，刀也紧随其后换成了同样开过刃的忍刀。
忍刀也并非是比拼力气，更像是比拼谁的速度更快，通常，我都会输。
不仅是战斗意识的问题，更是我的反射神经完全赶不上老师的出刀速度，打遍同期学生无敌手的我在老师的面前完全只能演绎什么叫被虐到怀疑人生。
忍刀再一次被击中，我握住忍刀的手都忍不住微微发颤，好像随时会瘫软下去一般。
身体好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虎口被震得发麻，全凭我的一点意志才没让忍刀飞出去。
“还可以。”
老师收回刀。
笑着对我说道：“比上次多坚持了两秒，不错。”
两秒而已，只是从输得相当惨不忍睹到输得惨不忍睹的距离罢了，本质上并无任何区别。
我颤抖着手收回忍刀。朝着白羽老师鞠了一躬。
“你还是起步太晚。”老师或许是担心我太受打击，于是摸摸了我的头，说道：“等你的身体素质能够跟上你的反应神经的时候，就差不多能开始学习C级水遁忍术了。”
D级水遁忍术并不涉及攻击，更类似于潜行所用，再加上水遁威力本身不强，至今我也没有试过使用水遁攻击。
结束一天的训练后，白羽老师让我先去泡药浴。
咕噜咕噜的泡着药浴，我又想起最开始的时候，因为训练得太累，基本上开始几次都是白羽老师抱着我去泡药浴的。
后来我身体素质上来后，虽然还是累得不行，但也再没有刚开始训练时累到趴下的情景。
而因为嫌麻烦，现在我偶尔也会直接住在白羽老师家中，毕竟老师单身，家大，空房间也多，收拾一个出来并不难。
从药浴中出来后，我走到客厅时，老师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招呼我一起来吃晚饭。
菜式也很简单，味增汤，盐烧秋刀鱼和白饭。
我与老师在生活中也并非多话的人，沉默的吃完一顿饭，我就起身收拾起碗筷，端进厨房中洗净。
回到客厅时，我本欲向老师告别，却罕见的看见老师取了一瓶清酒和两盏小杯，坐在厅外的门廊上，默默的注视着夜空。
“老师……？”
我微微皱起眉。
“哦。”他这才像是回过神一般，转过头，黝黑的双眼平静的看着我，“安。今晚不在这里住下么？”
“嗯……”
我的目光转向他的杯盏，“老师是等会儿还有客人吗？”
老师怔了下，随着我的目光一起落在他右手身侧的杯盏上，浅淡的勾了勾嘴角，“这个啊……不是的，没有客人。”
两盏白贝似的小盏上盛满清澈透明的酒液，在冬夜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老师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抿抿唇，还是走到了老师身边。
“坐下。”
我顺着老师下压的手势跪坐在了老师身侧。
今晚的白羽老师有些奇怪，他首先是凝视了我片刻，才微微叹息了一声，“安，你在刀术上进步的很快，有时我……”
“？”
我不明白。
白羽老师顿了一下，苦笑了一下，“算了算了，你看我这都在瞎说些什么。”
我们又恢复了沉默。
老师也并不饮酒。
他也丝毫不动这倒的这两杯酒，而是出神的看着夜空。
就在我以为老师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今天，是他的忌日。以前他就是个酒鬼，身为忍者却喜欢酒，他还偏偏引以为豪，任务一结束就要拉着我去喝酒。真是的，要是哪天他死于酒精过敏我都不会奇怪……但偏偏…”
白羽老师怔怔失语。
半晌，他扭过头，冲我淡淡一笑，“不提这些了，安。我听说你认识卡卡西，是真的吗？”
“嗯。”我点点头，对于老师知道卡卡西并不奇怪，毕竟卡卡西现在的大名已经传遍整个村子了——暗部的杀/人机器，冷血卡卡西。诸如此类的名字简直数不胜数。
为了防止老师误会，我还是解释说道：“但我们不是很熟，他加入暗部之后，我也很少见到他。”
“已经加入了暗部么？”
老师微微皱眉。
白羽老师似乎很关心卡卡西。
我并不知道背后的原因，我无奈，只能出声问道：“老师，有什么不对吗？”
他点点头，轻声道：“我听说那把白牙，断掉了。”
“是的。”
我微微颔首，白牙是卡卡西所背的忍刀，也是从他父亲那里传下来的忍刀，‘木叶白牙’之名就是因为那柄忍刀的存在。
当得知那把美丽的忍刀‘白牙’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断掉的时候，我也是很惋惜的，明明只见过一次，我却至今仍然记得那真是一柄美丽无比的忍刀，在灯光下，锋利的刀身好似能反射出淡而冰冷的光。
我犹豫一下，还是问道：“老师，您……认识卡卡西……么？”
他身体一僵。
随后，慢慢的轻叹了口气，“认识，但是了解不多。”说到这里，他看向我，“我听四代火影大人说，你和旗木卡卡西关系不错，他最近发生了什么吗？那个写轮眼……又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这也是四代火影大人所希望的。”
白羽老师一向没有太多情绪波动的脸却是因为卡卡西的事情而染上悲伤和死寂一般的哀痛，在月色下愈发的明显，白羽老师虽然在看着我，却又好像沉浸在过去的某个时间里，无法自拔。
和卡卡西……那么的相似。
我并没有隐瞒，而是如实告诉了白羽老师所有我所知道的，发生在卡卡西身上的事情。
听到最后，白羽老师沉默得无言以对。
这更证实了我的推测。
卡卡西和白羽老师，或许关系匪浅。
只是……卡卡西也从未提及过白羽老师，甚至他们两人到底认识与否，我也不清楚。
白羽老师对着满庭清冷的月光出神。
我不知老师是想到了什么。
也不好出言。
只能静静的跪坐在一边。
白羽终是喃喃自语般的开口道。
——“对不起。”
我随着白羽老师的这声道歉抬起头，月光下，分明的泪水顺着白羽老师眼角滚落，在那张平凡麻木的脸上流出一道道泪痕。
他说，“对不起，朔茂。是我害了你。”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白羽和白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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