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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孤刀 ...

  •   她一夜间荡平了七个山寨,她在一天杀掉十三大高手。
      她的武功深不可测,她的性格没人知道。
      因此,她是孤独的一个人。在人间,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人们总是不明白她作什麽,总是对她冷言冷语;
      但是,她知道自己干的是什麽,她知道自己的目标,
      以及理想。所以,她仍留在人间,她仍在努力。
      伴随着她的,是那柄比雪还白,比雪更冷的雪刀。
      她就是韩春。
      现在,正是清晨,她坐在酒楼之上,望着那钱塘江。此前,她花了二十天时间,杀了江洋大盗王飞虎。人们作完一件事之后,大多数是欢喜的,但她眼中除了一点点喜色,更多的,仍是寂寞和孤独。她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又倒上一杯酒,再望向江中。眼中显出无奈的神色。突然,她感到一股贪婪的眼神望向她,似乎要将她吃进去!她漠然的回过头去,那股眼神立即消逝。着股眼神,从苏州直跟到这里,她当然知道这是谁的眼神,她不说破,只是冷冷的说:“如果你想跟踪我一辈子,那你不妨老老实实的跟着。如果你想尽快了结的话,不妨出来!”说完,结帐,出门,出城,往林中走去。
      到了树林深处,韩春站定,说:“可以出来了吧!”话说完,从树后面走出一人。那人全身黑衣,黑巾蒙面,手握一根九尺长枪。韩春说:“我以为是谁,原来是盛夏。你不跟着你主子,到人间来干什麽?”黑衣人盛夏说:“阁下与我可曾相识?”韩春说:“真是贵人多忘事。阁下那次刺杀钱沣,以及在下去恨天宫之时。都曾与在下见过,难道阁下忘了?”盛夏说:“啊!难道你是韩春?” 韩春冷笑道:“阁下还要装到几时?”盛夏说:“你这是什麽意思?难道你怀疑我在伪装?那我为什麽伪装?”韩春说:“这个,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盛夏说:“我知道什麽?”韩春说:“难道,还要我说出来吗?”盛夏说:“请便!”韩春说:“本月初一,你在江宁奸杀知府大小姐,并诬陷给管家;本月初八,你在苏州,奸杀当地刘富户千金,嫁祸给其邻居牛二。其后,你又见我只有一个人,就跟了下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盛夏说:“空口无凭,你有什麽证据吗?”
      韩春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两包东西,扔在地下。盛夏不用看,就知道里面是什麽东西。他笑道:“原来韩大小姐对我挺关心,一直跟着我!不错,那两件事是我做的,我承认。但你既然来到了这里,不妨从了我。嫁鸡随鸡,嫁狗隧狗助为夫一臂之力也行!”韩春说:“我也想,但不知那个人让不让!”盛夏说:“谁?这里还有别人吗?我怎不知?”韩春将手中的雪刀,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就是它!”盛夏说:“它?我会把它请走的!”
      说话间,盛夏手中长枪银蛇般伸而出,向韩春疾刺而去。韩春犹如未见,在那里一动未动。待长枪刺致面门之时,左手疾伸而出,一下抓住了枪杆,右手雪刀顺势砍下。盛夏一惊,撇了长枪,向外一翻,化作一道黄光而去。同时留下的,除了长枪,还有“你给我等着,到时我会要你好看!”几句话。
      韩春自言自语道:“天遁!”话完,将长枪向肩上一扛,说:“你也看够了吧!既然看够了,还不出来吗?”半天,没有回音。韩春肩上长枪突然向后急飞而去,后面一棵粗约一尺的树,应枪而透。但树后寂然无声,什麽也没有。韩春还是首次遇到这种情况,连对方的行踪都捉摸不定。不禁想到:“对方会是谁呢?或敌或友?我现在没有朋友,那是敌人了。如果是敌人,那他也太厉害了吧!”一边想着,一边向林外走去。
      刚到林边,只见三四个人抬着顶露天软轿,向杭州方向而去。韩春心思:“这种天气,走水路应凉爽些。这人为什麽走旱路呢?”不禁轿上的人望了望,似乎有些眼熟。轿上之人见路上有人,也向韩春望去。看了韩春一眼,忽叫轿夫停了下来,下轿向韩春走去。
      韩春正奇怪间,那人已来到跟前。她说:“小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梅儿啊!”韩春异常惊讶,她记得以前的梅儿,是清丽脱俗;现在见到的,是金银满首,身穿缎子衫,哪有半分当时的影子?
      韩春淡淡的说:“原来是你!几年不见,你过的可好?”梅儿笑道:“多谢小姐关心!我一直在找你!前年我嫁给了江宁首富,有让他买通官府,出动官府一起寻找,可就是没有你的消息!”韩春说:“怪不得这几年,到处见到缉捕我的文书!原来是你搞的!不过,非常抱歉,我这几年太忙,把你忘的干干净净了!”梅儿也不以为意,说:“小姐,我夫君也在杭州,不如我介绍一下!”韩春眼睛转了几圈,说:“也好,让我见识一下。是谁能打动你的心。”梅儿脸显红晕,说:“小姐,你说笑了!”韩春说:“大热天的,我们还在这里说什麽废话,不如快点赶路!”梅儿说:“小姐,还是您坐轿吧!这样,凉爽些!”韩春说:“这怎麽可以呢?我怎麽可以喧宾夺主呢?”说完,不理梅儿,疾步而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到了杭州城。刚踏入城门,就听后面气吁喘喘,梅儿等跟了上来。她上前说:“小姐,您能不能走慢一点!再过两条街就到了!”
      韩春说:“你穿成这个样子,在大街上乱跑,难道不怕引起别人的议论?”梅儿说:“议论什麽?谁规定我穿成这个样子,不能在街上走?”韩春说:“你不怕别人议论,我还怕呢!”话完。不理梅儿,向最近的一个酒楼而去。到了酒楼里面,隐隐听梅儿在外面喊道:“小姐,你先在这里面休息,我把瑛郎叫来,介绍你们认识!”
      韩春无奈的上了酒楼,在靠近窗户的地方,坐了下来,要了一壶酒,自倒自饮起来。周围虽有很多是武林中人,但没有一人向这里望来。虽然韩春异常美丽,虽然她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但,人们知道那样的后果。三个月以前,在济南,“一剑斩中原”白疾风,只不过对她说了几句轻薄的话,第二天,被人斩去四肢,一刀割穿喉咙,掉在城门之上;两个月以前,在开封“河南大侠”成利,只是对她做了几个下流动作,次日,被人挑断手筋脚筋,掉死在旗杆上;最惨的,还是一个月前江宁,“顾伟镖局”江宁分局镖头李纯武,他也只不过对她说了句轻薄话,然后做了几个不应该做的动作。当天中午,他被人从镖局里扔了出来。全身的筋脉被挑断,耳朵被割掉,双眼被挖出,舌头被割掉。这还不算,身上更被割了一千七百八十一刀。有这些轰动江湖的例子在前,现在就只有傻瓜或者是笨蛋,才会去惹她。
      此刻,韩春慢慢倒上一杯酒,一饮而进。再若有所思的望向外面。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异常。“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可不是一句空话。但韩春的心呢?能否像街上那样呢?那可不一定了!
      她正在出神之时,楼梯响动,有人上来了。
      韩春一瞥,见第一个是梅儿。而她后面跟着的,竟是宇文青瑛!当下心道:“他们怎麽在一起呢?难道梅儿所说的瑛郎,就是宇文青瑛?她难道嫁给了他?又或者是,他们只不过碰巧在一起?”
      这些问题顿时出现在她的脑中,但既然两位当事人都在,为什麽还要去想那些伤脑筋的问题呢?因此,她不想了!
      梅儿走到韩春身旁,高兴的说:“小姐,这就是瑛郎!他现在可是江宁首富了!”韩春站起来,说:“宇文公子,我们又见面了!”“韩小姐侠踪不定,可真令人难找啊!”宇文青瑛说:“近来小姐把江湖闹的天翻地覆,可是谁也找不到你,不知小姐身体可否吃得消?”韩春正要回答,梅儿却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怪不得那天我刚说完小姐的相貌,你就画了出来,并且画的一丝不差。我当时还以为,我说的详细呢!小姐,瑛郎现在是江宁第一首富了!”宇文青瑛笑了笑,韩春冰冷着脸。
      原来那天,韩春去偷信后,感到这里不太安全,梅儿武功又不好,就把她送走了。送走梅儿之后,宇文青瑛还没有走。而梅儿回去之时,宇文青瑛已连夜走了,他们当然没有遇见!
      梅儿见他们如此,也不以为意,说:“你们不告诉我,那就算了!不过,这里既然还有座位,大家为什麽不坐下一边吃,一边谈呢?”说完,第一个坐了下来。夹起一块肉,添入了口中。
      韩春见状就坐在了梅儿对面。宇文青瑛在梅儿旁边坐了下来,他说:“韩姑娘。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有一件事。”韩春说:“什麽事?”宇文青瑛说:“是这样的。我义父钱大人弹劾刘国泰贪污救灾物资,皇上却命和珅与义父一同去山东查核!”
      消息有好有坏,不过这个消息对于韩春来说不仅是坏消息。而且,坏到了不能再坏的地步!
      宇文青瑛见韩春没有回应,继续说:“义父见如此,只好在京城拖住和珅,而命我先去一步,找到刘国泰贪污的证据。我到了山东,想抓住和珅的信使。可没想到,在良乡,我发现,和珅的信使竟然是吴事。我和他打了两架,他的武功竟然变的出奇恐怖。我没法,只好用妙手空空之技,将信偷了过来。后来,我一想,留着吴事,终究不好。可是我又打不过他,于是,我就想到了你。正好此时,梅儿又让我找你,我就顺水推舟,让官府贴上缉捕令。到处悬赏捉拿你。这个,还请你见谅!”
      只见此刻,韩春的脸就像在三九的三九中待过,或者是刚从零下一万八千度里出来一样。她问宇文青瑛:“你真的见过吴事?”那语气,就像要把夏天的水冰冻起来。宇文青瑛并不知道她与吴事之间的事,他也不知宇文青萍已经死了。梅儿虽然知道,但并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没有和他说。这几年,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妹妹,可就是找不到。
      这时,他听韩春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奇怪道:“你和吴事有仇?”韩春冷森森的看了他一眼,说:“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宇文青瑛更奇怪了,说:“我怎麽无情无义了?”韩春说:“宇文姑娘被吴事所害,你竟然无动于衷!”宇文青瑛闻言,似乎不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你说什麽?”韩春冰冷着脸,并不回答。宇文青瑛看着她的脸色,终于知道她说的话,是真的!他只觉得,自己的人并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他的身体就像没有了骨头,瘫坐在凳子上。
      梅儿见状,上前扶着他,说:“瑛郎,不要这样!你要振作起来!你不振作起来,谁为宇文姑娘报仇?”宇文青瑛虽然和她近在咫尺,却什麽也没听到。他呆了一会儿,突然大叫一声,从酒楼之上一跃而下。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下,疾驰而去。任凭在梅儿后面喊:“瑛郎,瑛郎,等一等!”他还是没有停下。
      韩春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冲动的惩罚,通常都很残酷的!”说完,叫道:“掌柜的,结帐!”
      茫茫官道,赤日炎炎。韩春一个人走在官道之上,她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她就是这样走着,道路是那麽漫长,似乎永远都走不完;烈日是那样热,似乎天气本来就是这样!
      突然,一匹马疾驰而过。带动周围的空气,略感到一思凉爽。马上之人驰过之后,忽又转了回来,说道:“韩姑娘,你好!近来在忙些什麽?”韩春望了那人一眼,见那人手拿怒龙戟,身穿赤龙衫,正是杨魔,就回答道:“没忙什麽。杨二哥,要到那里去?”杨魔:“大哥在山东济南,说有要事,要我去商量。韩姑娘,你这是要上哪儿去?”韩春说:“我没地方可去,只是随便走走。”杨魔说:“天这麽热,你怎麽不雇一顶轿子呢?那样也许会凉快些!”韩春说:“我会记得的!”杨魔看了看天说:“我先走了,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啊!”一抽马鞭,疾驰而去。
      韩春望着他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呆了呆,还是按照原来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北而去。
      若干天后
      山东 山东济南
      韩春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城。刚进城,一个胖胖的,满脸粉刺的人说:“韩姑娘,我家主人恭候多时了!”韩春冷冷的说:“你家主人?是谁?”“你去了就知道了!”满脸粉刺的人说。韩春也没问为什麽,跟着那人而去。
      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个大房子前。那人走到门前,先敲了五下,后敲了两下,再敲了七下。门被打开,一位粉头粉脸的人说:“她今天才来?”满脸粉刺的说:“先去报告主人吧!”当即领着韩春进到了里面。那人又立刻把门关了起来。韩春跟在那满脸粉刺的后面,穿过几条走廊,越过几条院落。来到一个宏伟的大殿前。
      韩春说:“就是在这里?”那人说:“我家主人在里面,请你稍等,我进去通报一下!”见韩春同意,就进到了里面。过了一会而,那人出来说了:“我家主人有请!”
      韩春想了一想,但还是进去了。
      殿里面摆着一张大桌,主位之上坐的却是吴事与吴仁。韩春一见之下,雪刀出鞘,三百二十一道寒芒疾闪而出。吴事没想到她一来就打,向旁边一闪而过。吴仁却没有闪过,全身立刻被一百零九刀划过,当场死亡。
      吴事怒道:“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喝酒,你竟然杀我爱子,你叫各位评评理,看这事怎样说的过去!”韩春说:“你杀我全家,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反而先咬起我来了!”吴事说:“冤枉啊!我杀你全家,谁看见来着?谁知道来着?”韩春说:“你不要装算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瞒得了天下人吗?”吴事说:“看来,你是不会相信我的话了!唉!看来又为吴事背黑锅了!”韩春说:“你不要装出一副悲哀的样子,这是没用的!迟早我会为全家报仇的!”
      傍边一个人看着碎成数块的桌子,以及那些掉在地上的菜肴,说:“这位姑娘,你到底和古先生有什麽仇?一来就杀了人家的爱子?”韩春道:“你们是一丘之貉,难道还不知到?你装的真像!”那人气的胡子根根竖起,当真有一种“怒发冲冠”的样子。然而,却只是这样,接着就是发抖,再也没有说出别的什么话。
      吴事说:“也许这是天意吧!最近有人给了我一张画。说,这就是江湖中的有名的侠女,最近要来济南。我就按照画上所画,将你请了来,反而却发生这种事!唉!你走吧!”说完,抱起吴仁的尸体,头也不回的进到里面。
      在座众人,见吴事这样,纷纷说起韩春来!
      而韩春,却在他人的带路之下,向外走去。
      到了大门处,忽听外面说道:“在下吴事、吴仁、盛夏前来拜访古先生。还望古先生接见!”韩春一听,顿时呆了“难道那人真不是吴事?”“难道我真杀错了人?”这些问题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大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果真是吴事、吴仁和盛夏。
      也许,他们也没有想到,在此处会遇到韩春吧?每人呆了一下。就在此时,就在这刹那间,韩春砍出了比刚才更狠、更快、更幻、更奇的五百九十七刀。吴事周围立刻出现一层薄气,保护着身体,虽被砍了几刀,但却没有大碍。吴仁当场被二百一十刀砍成肉泥。盛夏虽及时躲到了吴事后面,但还是被四下反弹的刀气,划伤了许多地方。
      韩春一招挥出,第二招紧跟着挥出。吴事这次有了防备,“铁骨术”护住全身,“天杀掌”一招“天地无情”向韩春拍去。盛夏则长枪一挥,从旁夹攻。韩春见状,右手“雪刀”一闪,“碎雪刀法”一招“风雪无悔”,刀光乱闪之中,传出刀掌互撞之声。右手“雪刀”挡住了吴事的攻击,左手“刃爪”一招“难逆刀影”一下抓住了盛夏的枪杆,顺势一拉,盛夏顿时长枪离手。盛夏武器被夺,怕韩春就势反击,连忙躲的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战圈。
      盛夏退了出去,韩春顿时感到压力减轻了不少。左手将长枪一撇,右手“雪刀”飞舞,与吴事斗的难分难解。过了一会儿,不少捕快向这边涌来。韩春知道,捕快来后,定是帮着吴事。当下,“恩情刀法”一招“似断不断”挥出。吴事见这招来势凶猛,立即用“天杀掌”一招“天随我愿”拍了出去。但这招“似断不断”看似攻势,实际却是守势。韩春见他招架之即,“似断不断”立即变为“恩断义绝”刀势一挥之下,身体却似离弦的箭,向着相反的方向,化作一道白光,疾飞而去。
      吴事见韩春逃去,却不去追赶,反而看着吴仁的尸体,跪了下去。每个人,都有感情,吴事也不例外,在他脸上,两行泪悠然而落。这是自从五年以前,他面对了父母的死亡以后,第一次面对亲人的死亡。这个人,还是自己唯一的爱子。让他怎么不心痛,让他怎么不悲伤呢?他此时的心,就像被韩春的刀割成了一百二十块,每一块上,又被刺上数千颗刚针。
      吴事流泪之际,突然大吼一声,怒喝:“海云!”那个给韩春带路的人,匆忙跑出,说:“主人,其实我早就想通知您,韩春已来济南。可是,就是一时没有时间!”吴事怒道:“我限你在今晚,完成你的任务。要不然,你等着自备棺材吧!”说完,拿着吴仁的尸体而去。对于赶来的捕快,却不屑一顾!
      韩春疾驰出二、三十里,已到郊外。她停住脚步,思索了一阵,又从容向城里而去。
      晚上,城内静悄悄的。此夜无月,这本是做坏事的大好时机!但是,这样的夜晚,同样也是韩春最喜爱的夜晚。在这样的夜中,她不仅可以探听到许多坏事,还顺便除掉几个恶霸或者是地痞什么的。
      今夜,不正是一个好时机吗?韩春当然不会白白浪费!对白天的事,她感到许多疑问。这些问题,白天不能解答,夜晚当然要探个明白!
      韩春白衣如雪,白衣胜雪,在街上犹如一道闪电,一划而过。闪到了白天去过的大院。见有一个屋中仍有亮光,当即闪了过去。刚藏好,忽听里面传出三声布谷鸟的叫声。韩春知道这是江湖中人的暗号。当下屏住气息,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叫声刚过,外面也传来三声布谷鸟的叫声。里面,则在外面叫声过后,打开了窗户。
      窗户刚开,两条人影一闪而入。虽然他们奇快无比,但韩春仍看出,他们是吴事和盛夏。当下,强忍住心中的悲痛,一动不动的呆在那儿。
      屋内,传出一个人的声音。这个人说:“我早就应该想到,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这声音竟是吴事的声音!但韩春一听就知,这不是吴事的声音!而是和吴事同貌的那人!就是因为两人同貌同声,韩春一见那人,却分辨不出谁与谁,以至于错杀了那人的儿子!
      现在,那人又说出这么一句话,那吴事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这句话传出以后,另一个人说:“你早该想到。可是,你却没想到,这能怨谁呢?”又一个人说:“吴大哥,你看怎么处置他?”一个人说:“海云,既然是你办成的这件事,怎么处置,有你来决定吧!”一个人说:“主人,这件事是你让我干的。怎么处置,当然听你的了!”一个人说:“你们这两个胆小鬼,不就是处置一个人吗!为何都变的这么样?”一个人说:“吴大哥,我们都不如您有胆气。您这么有胆气,怎么处置,当然为你马首是瞻!”
      一个人说:“吴事,你以为杀了我,你就可以冒充我吗?你错了,你彻彻底底的错了!”一个人说:“老匹夫,闭嘴!”一个人说:“海云,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呢?”一个人说:“你们两个都别说了!”
      一时的寂寞,谁也没有说话。终于,一个人说:“既然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即使干不下去,也得干下去!”一个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一个人说:“那我来吧!”接着,一个人惨叫一声。一个人说:“好了!其实就是这么容易!”韩春原本想进去救他,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况且,即便进去,也救不了他。因此,韩春一动也没动。但有一件事,她却非常奇怪:“他们说了这么久。为何府中,不见别人来呢?”
      韩春不知道,这里其他的人,都被海云杀的干干净净!死人是听不见的!可是僵尸虽然听不见,却会动。不仅会动,还有思想。这里的僵尸也不例外!
      正当韩春疑惑之时,里面一个人说:“这样最好!不流血!把他埋了!”话音刚落,门被打开,走出一人,正是吴事。他到花坛里,望了望天,化作一道白光而去!吴事走后,又走去两人,正是盛夏和白天带路那人。他们两个抬着一具尸体,由于无星无月,根本看不清楚那个人是谁。但韩春知道,那人一定是白天接见她的,像吴事的那个人。
      此时,韩春想也不想,雪刀在刹那间出鞘。数千道寒光闪过之后,盛夏和那个人也不知被切成多少块!他们抬着的那个人,掉在了地上。可是他掉在地上之后,好象全身装了弹簧,给直直的弹了起来。然后,一跳一跳的走了。韩春这是第一次见僵尸,不禁呆了呆,那人已经跳的无影无踪。
      韩春心道:“吴事到底有什么诡计呢?他又去了哪儿呢?”想过之后,也没有想出各所以然,所以干脆就不想。天空之中划过一道流星。不!那不是流星,那只不过是韩春回到客栈!
      次日,古时云一家惨遭灭门之事,顿时轰动济南。一时之间,大街小巷议论纷纷,都在谈论这件事。
      在一座酒楼之上,一男一女听着人们的议论,不时深皱眉头。男的,星眉剑目,身穿赤龙衫,脸有傲气;在他身旁,放着一杆长戟。女的,柳眉凤眼,樱桃小口,蛮腰纤细,犹如出水芙蓉;但脸上,却有一股不应有的豪气。
      男的说:“看来,韩姑娘又有麻烦了!”女的说:“大哥在临走之时,拖你照顾她,你怎么帮她?”男的不回答女的的话,而是说:“看来她这次遇到的麻烦好像和‘恨天宫’有关!”“怎么?和‘恨天宫’有关,你就不帮了?”女的说:“你不会这么令我失望吧?”男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怎么找个借口,去闹一闹‘恨天宫’。我好久没有打架,手脚有些痒了。”女的说:“你呀,就知道打架!能不能想点别的?”男的说:“我就是这种性格,改也改不了了!”女的说:“说真的,你到底怎么想的?”男的说:“唉!近来我总觉得韩姑娘有些怪怪的!”女的说:“喔?”男的说:“那次,我在来的路上见到她。那时,她的脸色有些特别。前几天,在济南,我又看到她。那时,她的脸色更怪。似乎有心事,从我面前经过,都没有看我一眼。”女的说:“也许她没看见。”男的说:“就是因为没看见,才有问题。你想,我这么大一个人,她又不是没看见,若如果不是有心事,那就只能说明她怪了。”女的说:“也许她有苦衷也说不定!”男的想了一下,说:“也许是这样吧!但此刻,我们应该先去查一下吧?我想这是主要的!”女的说:“那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奉天 奉天城内
      韩春来这里,已经有两天了。她原以为,吴事会回奉天老家,可是他却没来,吴府里面,落满了蜘蛛网,看样子,至少有数年没人住了。世上不如意事,十长居七八。有时候,你以为这个人会这样,可他偏偏那样。有时候,你以为这件事会成功,可它偏偏失败。韩春也应了这句名言。
      当韩春在奉天呆了两天后,她准备离开。她在一个地方,从来没有呆过三天。可是,在这时,吴事却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天,韩春刚回到栈,掌柜的就迎上去说:“这位姑娘,有位客官在你房中等你。”韩春说:“她长什么样?”掌柜的说:“那位客官让我告诉你,让你一回来就上去。”
      她推开客房的门,吴事出现在眼前。此时,他正在喝茶,见了韩春,微微一笑,说:“韩姑娘,别来无恙?”韩春不说话。吴事又说:“我给你送来两件礼物,还请笑纳!”拿出两个圆圆的包裹,说:“我们暂且不打架,明天中午,在我原来的住宅中,我会在那儿等你!到时一并做个了结!”话完,将包裹放在桌上,由窗中一闪而出。看着桌上的包裹,韩春慢慢坐下,慢慢打开。里面是两颗头,并且是两颗人头。那是宇文青瑛和梅儿的。对此,韩春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淡淡的,静静地,自言自语的说:“我早说过,冲动的惩罚,通常都很残酷的。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说完,将他们的头包起来,去找了个地方埋了。
      时光如水,匆匆而过。转眼间,已过一日。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
      韩春此时,已在吴府。吴府仍旧原样,残墙荒院,破门烂窗。看着这样的景象,韩春心中略有所感。
      太阳慢慢的走,终于走到了正中。夏天的太阳异常温暖,温暖的人们都不敢出来。面对这样温暖的太阳,韩春一点也不觉得热。她坐在一座较好的屋顶之上,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前方。似乎她原本就是这个样,她未来也是这个样,永远都不会改变。
      赤日刚到中午,三道寒芒闪过。在那座屋顶上出现了三各人。正是古时、风古时雨和吴事到了。这是各正殿的顶,比较宽大,韩春又是坐在正脊之上。因此,他们站在韩春之前一丈处,仍不觉的靠外。
      韩春见他们到来,连动都没动一下。吴事说:“韩姑娘,来得真早!”韩春说:“你也是!”古时雨说:“你不要装出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为什么害我三弟全家?”韩春奇道:“我害了你三弟全家?”古时雨说:“你还不承认!那我问你,我三弟既然没见过你,为什么一见面,就知道你的名字是韩春?”韩春莫名其妙,问道:“你们三弟?谁是你三弟?”古时雨说:“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杀了我三弟全家,居然还不知道他是谁!那我告诉你,他就是济南的古时云!这回你想起来了吧?”韩春说:“古时云?他不是我杀的!”吴事说:“我当然不是你杀的!可是,我全家是你杀的!告诉你吧,你杀了我全家一百八十七人。我看的清清楚楚!只是,苦于当时没有时间通知家人,而我又不会武功和法术,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你行凶。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有多痛!也许是我福大命大,也许是老天保佑,你竟然没有发现我!留下我一条命!”
      韩春说:“你?你现在是古时云?”吴事说:“什么现在,我本来就是古时云!”韩春说:“哦?”吴事说:“大哥、二哥,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先把她杀了,为一家老小报仇!”古时雨说:“三弟,你可看清楚,真的是她?”吴事说:“我当时看的一清二楚,她当时身穿白衣,手握柳叶刀,与现在的装扮一模一样!当时她以为已经杀人灭口,可惜还剩下我一个!”说着,双手挥动,犹如要扑上去一般。
      古时雨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韩姑娘,即使你是‘逍遥宫’的人,那也应该讲点道理吧!说吧,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要我们动手?”韩春说:“噢?”古时雨说:“你有什么话说吗?”韩春说:“没有!”古时雨说:“那还等什么?”韩春说:“我只是奇怪,他说的话你们就相信?”古时雨不解,向古时风望去,古时风又向吴事望去。吴事说:“韩春,你不要挑拨我们兄弟的感情。你以为这说句话,你就能挑起我们兄弟之间的怀疑?告诉你,你想错了!不能!”古时雨说:“三弟,你想何时动手?”吴事说:“二哥,这就看您的了!”古时雨说:“好!我现在就还一个公道!”说话间,右手五指挥动,犹如一道闪电,向韩春抓去。
      韩春坐在屋脊之上,对他的行动犹若未见。待古时雨将到跟前之时,雪刀带鞘挡在身前。如果说,古时雨那一爪,像一道闪电,那么,韩春的这一刀,就比闪电还快。就在她挡上的一刹那间,古时雨的五指迎面袭来。可是,古时雨的主旨却不是攻,就在韩春提刀的一刹那,五指变向,改前伸为下划。只听“哧”的一声响,古时雨已经回到了原地。
      仍旧那样站着,仍旧那种姿态,只不过,右手之上,却多了一个似轮像盾的东西。古时雨说:“你的‘幻魔盾’威力无比,为保证公平起见,还是将它毁掉!”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古时雨右手用力,“幻魔盾”顿时碎成数片。
      在古时雨将那盾牌拿走之时,韩春就觉得眼熟。待古时雨将盾牌毁掉的一刹那,韩春突然想起,那个似轮似盾的盾牌,不就是在那次比赛之前,胡淑琴让自己带在胸前,但又消失的那个盾吗?
      韩春此时心道:“如此看来,这里没一个好人。不如直接了断,将他们杀个干干净净!”想罢,慢慢抽出雪刀,右手平举,刀尖指向古时雨等,说道:“我可不客气了!上吧!”吴事说:“二哥,她要把我们全杀干净!你可一定要小心,她的刀法非比寻常!”古时雨说:“我知道!不过没有你以前说的那么厉害!”吴事说:“还是小心为妙!”古时雨说:“知道了,你们退到后面去!”古时风和吴事闻言,退到了一边。
      韩春说:“一块上吧!”古时雨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吴事说:“二哥,她看不起你!”古时雨“哼!”了一声,说:“你不要太小看别人!”古时风说:“韩姑娘,我三弟既不会法术,又不会武功,如果你真的要打,那么千万不要伤到我三弟!”韩春冷笑道:“你三弟或许不会法术和武功,但他却未必!”古时雨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吴事说:“她想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古时雨说:“既然如此,韩姑娘,可别怪我们以多欺少!”说完,五指成钩,向韩春攻去。
      古时风在一边犹豫不定,吴事道:“大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不想为母亲、父亲以及其他人报仇吗?如果你这样,那你还不如回去!以免落个不肖子的名声!”古时风说:“可是,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吴事说:“又什么不对?我看你是不想为父母报仇!如果你那样的话,我也没话说!”古时风说:“你真的要我去?两对一,恐怕有些不好吧!”吴事说:“这是报仇,不是比武,又什么好不好?况且,当初她杀我们父母之时,怎么不考虑一下,他们会不会武功?和自己有什么仇?”古时风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我上了!”
      说完,一拳打去。这一拳虽然不快但在途中,已然四周生风,可见次拳之威力是何等的巨大。
      韩春和古时雨原本打的不分上下,古时风一加入,韩春顿感处境非常不利。但是她并不惊慌,雪刀飞舞,只见四周都是刀影。韩春的刀气,古时风的拳风,古时雨的爪风,三者互相激荡,使原本就不太牢固的屋顶,顿时产生晃动。吴事见这样,连忙溜了下去。但韩春等三人却不能那么从容的下去,因为谁都不敢分神。在这种时候,往往生死只在刹那间。
      就在三人打了将近一个时辰之时,那座大殿再也支持不住,只听“轰”的一声大响,那座大殿变的粉碎。尘沙飞扬中,三人仍旧斗的难分难解。
      就在此时,只听天空之中发出一声狂笑,一个男人声音说道:“两个臭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害不害羞!”一个女人说道:“喂!你们听着,有话慢慢说,何必打架呢?”那个男人说:“我看,不如把这些臭男人通通杀掉,以免以后的女人受苦!”女人说:“你们‘恨天宫’的人,难道都是傻子?或者是笨蛋?”男人说:“古时风、古时雨,你们两个是不是没有眼睛?”这两个声音,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有时第一句话在东边发出,第二句话时,却跑到了西边。
      古时雨等闻言,不约而同停止了打斗。古时雨说:“你是谁?有胆量下来说话!不要鬼鬼祟祟,在那里放空话!”古时风说:“二弟,和人家说话要客气一点!”古时雨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说话,自己知道,用不着你管!”古时风只好不做声了。
      那个男子又说:“那三个王八,你们可不要以众凌寡,现在加上我们,正好是三对三!如果你们三个王八蛋还想打的话,我可以立刻下去!”古时雨说:“快下来,你以为我们怕你?”那个男的说:“月儿,我们下去吧!”女的说:“我怕他们欺负我!”男的说:“不用怕,有我呢!”话音刚落,一道紫光,一道绿光,从天而降,发出无限烟雾。待烟雾稍定,杨魔身穿赤龙衫,手握怒龙戟;林月悠面如芙蓉,身穿绿色缎子衫。同时出现在眼前。
      古时雨说:“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什么无忧城,那个尽狂宫的什么杨魔。在下失敬,失敬,还望多多包涵。在下十分感激!”古时风说:“杨二公子,杨夫人,进来可好?”杨魔不和古时雨说话,而是对古时风说:“古大少爷,我进来非常不好!你说这可怎么办?”古时风说:“为什么?”杨魔说:“我原本很好。可是,有一个人每天咒我,天天咒我。现在咒的我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连走路都觉得脚痛。”古时雨在一边说:“那刚才哪来那么多劲说话呢?我看还是那个人咒的你太轻!”古时风说:“你可知道那人是谁吗?”杨魔说:“我怎么不知道,当然知道!”古时风说:“是谁?”杨魔说:“那人叫‘不是现在,日落寺旁,雷下无田,既此小人’”古时风说:“这人的名字怎么这么长?”
      韩春在一边微微冷笑,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古时雨眉头皱起,在认真思索;吴事则脸现笑意,但仍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
      林月悠说:“你们不要信他的话,他是给大家开玩笑!”古时雨说:“真卑鄙,居然用这种暗话来骂我!”杨魔说:“我哪儿骂你了?”古时雨说:“还不承认,你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杨魔说:“你听出来了那就说出吧!我保证你是不会说的!”古时雨道:“你刚才说的那四句,第一句‘不是现在’那就是古代了,这隐语着‘古’,第二句‘日落寺旁’,‘日’加个‘寺’,不就是‘时’(時)吗?第三句‘雷下无田’雷下边既然没有田,那就是‘雨’了。这四句合起来,意思就是‘古时雨是小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杨魔说:“我以为你是笨蛋,原来你还有脑子!”古时雨怒道:“你……”古时风连忙打断他的话,说:“杨二公子!这件事,我看,不如今天算了。我们先回去!”杨魔说:“哎!你们不要先急着走。今天我们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好歹也该把它解决了!”
      古时雨说:“你以为我们怕你们不成!”古时风说:“杨二公子,你看怎么办?”杨魔还没来得及说话,古时雨已经说道:“你不要以为你厉害,我们就怕你!告诉你,万事得评理!”杨魔说:“好吧,我也不说什么。明天晚上,你们再来这里,我就让你们知道一切!”吴事说:“你不要弄的神神秘秘,有什么快说!”杨魔说:“喂,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古时风古时雨都没说什么,你却偏偏在这里哇哇的乱叫,你不嫌自己太轻吗!”
      吴事还想说什么,古时风用力拉了拉他的衣服,吴事只好把话咽回肚中去了。杨魔见状,道:“怎么,你难道不服吗?那你就说吧!”吴事气的脸色铁青,犹如要把杨魔一口吞入肚中,但还是没说什么。
      古时风说:“既然没什么,那我们回去了!明天晚上,我们再见!”说完,拉着怒气冲冲的古时雨和脸色铁青的吴事,向府外走去。
      韩春见他们走了,脚步疾动,意欲跟上去。杨魔长戟一挥,挡在她的身前,说:“不要去追了,晚上又不是没有见面的时间!”韩春看了他一眼,停下了脚步。
      月儿圆圆照大地,星星闪闪笑夏夜。不仅知了停止了叫声,万物似乎都寂静了。在吴府的碎虚之上,韩春、杨魔和林月悠在那最大的殿顶上(由于原先最大的殿,已经倒塌。现在这个大殿,是没有倒塌的里面,最大的),在谈着话。杨魔对有些事情不了解,他问了韩春几个问题后,陷入了沉思。
      正当他思考入神之时,吴事、古时风和古时雨应约而来。韩春微微冷笑,但没有说话。杨魔笑道:“我原以为你们夹着尾巴逃跑了,没想到你们却来了!”古时雨怒道:“你不要太小看人!我们可不是贪小怕死之辈!”古时风道:“杨二公子,为何这件事要到晚上来解决?”杨魔道:“先不要说其它的,我先给你看一样东西!”吴事问道:“什么东西?” 杨魔说:“这样东西,只要他一出来,问题就全都解决了!”韩春看了看他,吴事略略一惊,古时风雨脸显不屑,古时风脸带思考。
      林月悠见众人如此,就对杨魔说:“杨郎,你就把那人叫出来,也好解除人家心中的疑问!”杨魔说:“好吧,我把他叫出来,让你们瞧瞧!”说完,一声长啸,直冲九天。啸声刚过,就听见“砰砰”的声音。似乎是一个人,一边跺地,一边向这边走。众人向发声处望去。见来得一边算是个人,另一边算是个鬼。那是一具僵尸!只不过,脸上贴着一个大符,将他的整个脸都遮在里面,根本看不出是谁。
      众人疑惑的望向杨魔和林月悠。杨魔笑了笑,说:“等他过来!古时云被杀后当天夜里,我去到那府上,就发现了他!于是我顺便就把他带了过来!”吴事闻言,略略退到了后边。
      待那人走近,杨魔过去将他的符撕下来,里面显出一张死人的脸。这张脸上充满了仇恨和不信。但是这张脸和吴事的脸一模一样。如果将两人放在一块,人们一定认为,他们是双胞胎。
      古时风和古时雨一见那人,同时看向吴事。吴事说:“你将吴事弄来干什么?你不要以为将吴事弄成僵尸,就能证明一切!我虽然和吴事张的有点像,但他的性格和我根本不同!”古时雨突然用力抓住他的左手,说:“说到性格,你的确和他不同!”吴事说:“二哥,你在说什么?”古时雨说:“不要再装了!”右手在吴事左手一挥,拿下一只手来。但左腕之上,却没鲜血冒出,那只手,是一只假手!吴事往后一退三丈,退到了一个最容易逃走的地方。
      古时冷笑两声,说:“其实,你杀的那一家人之中,虽然有我的父母。但是,也有你的哥哥。这个,你恐怕很意外吧!”吴事说:“什么?你说……你说……”古时雨说:“不错!他就是你哥哥,你的双胞胎哥哥!”吴事说:“你骗我!这不是真的!”古时雨说:“我为什么骗你?你如果不信,我就原原本本告诉你!当初,你爸爸原本有十个儿子。但你大哥一生下来,就得了不治之症。你父母百般救治,到处找名医。可是,就是不见起色!于是,在一个月后,将你哥哥放在了郊外。却让我妈妈抱了回来!当时,我已成正果,就拿仙药,将他救活了。我和哥哥都成了正果,父母却在人间。老人家寂寞,我就把你哥哥留在人间,以便给爸妈解寂寞。没想到,四十年后,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吴事道:“你骗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肯定是编的谎话!”古时雨说:“你想想,你在走投无路之时,我为什么会收留你?为什么传给你‘天杀掌’和”铁骨术’?那就是因为你哥哥!我还可以告诉你,他叫吴忧!”
      吴事听他这样说,用力静了下来,尽量想了想。只觉得一切似乎真有人在安排。但这打击实在太大了,平白无故,自己多出来一个哥哥,这个哥哥又被自己亲手打死!吴事觉得老天爷在自己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这个玩笑对自己,实在是听不得,也不能听!
      韩春见他犹如丢了魂,丧了魄一样。自己在知道爷爷死之时,是这样。见到哥哥死之时,也是这样。亲情是人的天性,谁也不利外!看到他这样,韩春真不想杀他,但,有仇必报,韩春已养成个习惯。因此,她还是慢慢抽出了雪刀。这时,吴事狂笑一声,在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古时雨手中,握着一根树枝。杨魔说:“是替换术!”见韩春怔怔的在那里,就上前说:“他向京师方向去了!你不去追吗?”韩春道:“让我想一想!”杨魔说:“那我们就不停留了!月儿,走吧!”看了看那个僵尸,拍了拍他的头,道:“走!”古时雨道:“赶尸法!”杨魔说:“有空,我会教你的!”古时雨道:“你……”“不要多说了!”说完这句话,杨魔等顿时不见。
      古时风见杨魔已走,而事情又发展到这种地步。顿了顿,,拍了拍古时雨的肩,说:“我们也走吧!”古时雨心道:“还是去找吴事是正事!”当下,也跟着古时风而去。
      该走的都走了,这里的一切又变的寂静了。该走的都走了,来的那么突然,走的也那么突然,就好象一切事情,其实都没有发生。韩春望着那满天的星,星星是那么漂亮。而自己却从来没有向今晚这样,看天空。如果将来自己放弃了这种江湖上的生活,那时才有时间看星望月吧?
      正当望着天空出神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刚才我明明听到有人在这里,为何忽然之间都不见了?难道是我听错了?哎!看来老了,耳朵也不好用了!”
      韩春心道:“是谁呢?”不由自主自主的向发声初走去。走了三丈,拐过大殿,只见一个八十多岁的老爷爷,拄着一根拐杖,颤巍巍的向这边走来。韩春走上前去,说:“老爷爷,你有什么事吗?”这时,借着月光,只见那位老爷爷的脸上,一道刀伤,自额头顺着左眼、鼻子、嘴唇、下巴而下,这道伤疤犹如将他的脸平均分成两瓣,他说:“你是谁?来着里干什么?”韩春一时不好回答,只好反问道:“老爷爷,你为什么来这里?”老爷爷说:“我是这里的管家,如果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韩春见他这样说,怔了怔,说:“你一直都在这儿当管家吗?”老爷爷说:“当然了!自从他爷爷起,一直当到现在。我可是将一生都贡献给了吴家!”韩春随口说道:“那你一定知道以前的事了?”老爷爷脸现出一股那样的神色,说:“你是为了那件事而来的?”韩春心道:“哪件事?”嘴上却说:“是啊,是啊。你知道那件事吗?”老爷爷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知道的,活在世山的,不会超过五人了!哎!如果这些人都死了,后世会有谁知道呢?也罢!我就告诉你吧!也好多一个人知道,使它不致埋没!我们回屋中去吧!”
      韩春跟着老爷爷左转右转,过了几个花园,再穿过几个残破不堪的院落,来到一个小屋前。老爷爷推门而入,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老头子,什么事?”那老爷爷说:“没什么!啊!我带来了一个人。”那个声音说:“谁啊?是大少爷吗?”老爷爷说:“不是!你不要问了!快把人家让进屋里来吧!如果让人家等久啦,那可不好!”
      韩春进到屋中,只见一灯如豆。在灯下,一位和老爷爷差不多年龄的老奶奶在逢衣服。见韩春过来,眯着眼睛看了好久,才说:“这位是谁啊?”老爷爷听老奶奶这么说,回道:“我也不知道!”韩春连忙道:“老奶奶、老爷爷,我的名字叫韩春!”老奶奶说:“韩公子!你看……”老爷爷打断她的话,说:“这位是韩姑娘,不是韩公子!”老奶奶说:“你看我,眼睛都不好用了!你不要见怪!”遂问老爷爷道:“半夜三更的,把人家弄来,酒没有酒,菜没有菜,干什么?”老爷爷说:“你看你,这是什么话?快不要说了!就你做的菜,人家也未必稀罕!”老奶奶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老爷爷说:“咳、咳,呵、呵……”
      韩春心道:“都这么晚了,这两位老人家都这样。我还在这里听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干什么?现在追吴事最重要!”当下就说:“老爷爷、老奶奶,你看都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老爷爷一听,立即道:“什么?你不是说过,来查那件事吗?怎么又不听了?”韩春说:“你看……那个……天色……”老爷爷说:“什么?今天太晚了?那明天,明天总有空吧?”韩春道:“明天,我……”老爷爷说:“不要说了,明天你再来,我在这里等你!你可不要失信!”韩春心道:“唉!耽误一天,就耽误一天吧!反正吴事也跑不了!”遂说:“那好吧!明天我再来!我一定不会失信的!”老爷爷说:“一定啊,一定!”韩春说:“一定!”
      次日,太阳刚刚升起,韩春就来到了约好的地方。只见老爷爷已经在外面搬了一张茶几,在上面泡好了茶,等着她的到来。
      那老爷爷见韩春能预约而来,异常高兴,笑呵呵的道:“我以为你是局外人不太可能会来,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快坐快请坐!”韩春说:“我们能开始吗?”老爷爷说:“我们现在就开始,不说其它的废话了!”
      老爷爷为韩春讲了起来。

      大约在二十年前,吴家是奉天的首富。当时,整个东北的客栈、面行、米行、布行等等,几乎都有半数以上是吴家的。吴事之父吴泽觉得自己很富有,不必为钱烦恼,就按照九个儿子的所好,大儿子吴事学武,三儿子吴忧学文,四儿子吴烦经商,七儿子吴哀学射箭。其余几子,则在家闲着。(在吴事之前,原本有一子,但得了怪病,就丢在了田野之间。)
      这天,吴事艺成回家带回来一个人,听吴事说,这个人叫韩厌新。众人听吴事说,他不熟悉雪山的地图,到雪山中去,结果迷了路被冻了许多天。如果不是吴事回家经过那儿,韩厌新也许已经冻死了。吴事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他救过来,两人极为投缘,韩厌新当即和吴事结拜成了兄弟。
      吴事问他的家世,以及为什么到雪山去,韩厌新不是一句也不回答,就是顾左右而言它。吴事也不在意,当韩厌新问吴事的家世之时,吴事却好不隐瞒的全告诉了他。韩厌新听完之后,眼中总是闪烁着难以琢磨的神色。吴事也没有在意。在他看来,既然两人结拜为了八拜之交,就应该坦诚相待。
      两人在雪山中呆了四天,吴事从小就在雪中长大,当下把雪谷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至使到了,吴事即便离开,韩厌新也能在雪中生活的地步。
      这天,吴事把韩厌新带回了自己家,吴事一家觉得韩厌新终究是客,什么事都不让他去做。这样一直过了五天。已经到了过大年的时间。
      吴事这次回家,主要就是为了回家和父母妻儿团聚,共同过年的。
      到了新年的那一晚上,吴事异常高兴。他高兴的不仅是过年了,更高兴的是,他的爱妻给他添了一个儿子。他的孩子只有不到20天,异常可爱。吴事刚回家,就把儿子抱着到处乱走,见了人就给他看,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个儿子似的。
      过年的晚上,吴事更是高兴,在吃家宴的时候,把所有的家人都聚集在了一张桌子上。其余家丁也分别开了小宴。吴事现在是老大,吴泽又把权利交给了他,因此一切都有他来安排,韩厌新原本在别的桌上,吴事特别高兴,硬要把他也拉到了自己那一桌上去。
      韩厌新刚坐上去,忽然对面出现一个比仙女更美的美女。韩厌新的眼睛顿时移不开了,吴事叫了他三声,他仍旧呆呆的看着那边。
      到了后来,吴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韩兄,这是拙荆,你看怎么样啊?”吴事之妻以前一直在闺房,现在韩厌新是第一次见到她,不禁又看了一眼,说:“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见几回!”说完这句话,向四周一看,只见众人看向自己的眼光中,都有异样的目光。吴哀眼中更是含有怒色,他知道刚才难免有些失礼,连忙说:“对不起啊,刚才对众位真是失礼,我先喝三杯,一表惩罚!”说完连饮三杯,众人见他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吴哀原本想回敬他几句,吴泽在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到了嘴边的话也缩了回去。
      饭后,韩厌新把吴事叫到一边,悄悄的说:“大哥,这里最有名的客栈是不是金平客栈?”吴事说:“是啊!这又有什么?金平客栈一年不关门,即便是年初二也照样开门!”韩厌新听他这么说,嘴角显出一丝微笑,说:“那,明天下午,你在那儿等我,记着抱着令郎一起去,我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他!”吴事说:“你为什么突然要我去那儿?还让我抱着儿去!”韩厌新说:“没什么,我呢一是刚才得罪了嫂夫人,我想给你赔礼,再就是我们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见面,我想和你好好聚聚。一表你的救命之恩!”吴事说:“这个就不用了吧!”韩厌新说:“不行,你不去就是看不起我!你一定要去,而且要和令郎一起去!”
      吴事见他这样说,只好说:“好吧,我明天下午一定去!着还不行吗!”韩厌新说:“好!一言为定!”两人拍了一下双掌。韩厌新说:“那我这就去为令郎准备礼物去了!”吴事连忙说:“不急,到明天再走吧!”话还没有说完,韩厌新已经走的没了踪影。吴事自言自语道:“原来他的轻功这么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唉!”
      向四周一看,见众人都在看向自己,忙打哈哈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现在……”吴哀说:“大哥,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带一个这样的人回来?”吴事说:“这个……那个……我……我既然见到他快冻僵了,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吴哀说:“你啊,永远改不了这个脾气!”吴事嘻嘻一笑说:“你们先在这儿玩吧,我先进去看儿子!”说完一溜烟的走进了里院。
      吴泽摇摇头,吴哀也摇摇头,其余众人都摇摇头。
      大年初二,吴事走亲访友,到了下午,就把儿子包了三四层,这样还怕他冻着,想了想,揣在大衣内向金平客栈走去。吴事今天走亲访友,到下午很晚才回去。当他到金平客栈之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店伴见吴事来,忙递上一封信,说:“吴大爷,刚才有位客官给您留下了一封信!他说让你再等一会,他马上到!”吴事说:“好吧,给我开个雅阁,没有事不要来打搅我!”店伴说:“知道!”
      店伴走出后,吴事一只胳膊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将信撕开,见信上说的,几乎店伴都说了。吴事无奈,只好一边喝茶,一边逗孩子打发时间。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到了打了午时的过去以后,吴事再也忍不住,结了帐,报着孩子就向回走。
      刚到家门附近,忽然一条人影一闪而出,吴事道:“谁?!”右手抱着孩子,左手也护在了孩子之前。可是那条人影快胜闪电,在吴事眼前一闪而没,消失的无影无踪。吴事练的是枪法,不擅长轻功,也就没有追过去。
      他刚进了大门,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这天是年初二,往年的这个时间,即便是在大门外,也能听见里面的喧闹之声。但如今,里面异常寂静,静的就像一座坟。
      吴事抱紧了怀中的孩子,缓缓向里面走去。刚走了没几步,踏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几天前下的学还没有化净,借着微弱的雪光,吴事见是一个家丁,脑袋被砍去一半,显然已经死了。吴事感到事情有些严重,疾步往里而去。
      他穿过几座宅院,发现家丁丫鬟躺了一地,显然不是在那儿睡觉,而是已经被人家给杀了!不过这些还在其次,当吴事走到后院之时,他是彻底的呆了,呆的连孩子掉在地上都不知道了!
      在门口,吴哀躺在地上,他被人一刀穿透心脏。此刻他双目圆睁,怒容满面,左手紧握断弓,身边零碎的散落着许多碎箭。再靠里,是吴泽,他被人拦腰砍为两段。吴泽的夫人就躺在他身边,她被人斜着由下而上的砍成两段。其余众兄弟分别死在同一间房内,众人唯一相同的是死不瞑目,每人都圆睁着双眼,有的不信,有的疑惑,更有的愤怒。而在这最惨的,要数他的妻子。
      吴事呆了半天,忽然晕倒在地上。
      模模糊糊的,他醒了过来。首先进入他眼睛的是一个背影。那个背影有些眼熟,但脑中混混沌沌,就是想不起来。吴事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仔细的思考起来。那人听见后面有响声,回过头来。吴事见了他不禁一惊。那人脸上包了一条长长的纱布,将左眼、鼻子、嘴巴一起包了起来,只留下右眼看东西。却不知道日常怎样吃饭。
      那人见了吴事的样子说:“少爷,我是管家啊!”吴事听他的声音,也感到有些耳熟,不过他包着嘴,说话失真太大,吴事始终想不起他是谁。那人见吴事脸有迷茫,连忙说:“少爷,我把小少爷带来,也许你会想起什么!”连忙出去,抱了一个婴儿过来,说:“小少爷在这儿,少爷您…………”只见吴事脸色越来越难看,忙把婴儿放在吴事身边,住了嘴。
      吴事看到婴儿就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心中那一幕永远抹不去的记忆立刻出现在眼前。他大叫一声,也顾不得什么,开门疾驰而去。
      管家一怔之间,客听外面“砰”的一声,当他出去之时,吴事已经跑的无影无踪。管家自言自语道:“少爷,你可是让我替你养活小少爷吗?”一边说话,一边抱起了婴儿。
      韩春听老人家讲完,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在她心中,父亲一直是一个正义的形象,没想到,现在老人讲的,却是一个这样的父亲!韩春看了一下天,找了个借口,走了出来。
      她心中在想:“怪不得爷爷临死之前说,不让我去报仇,还说是欠他的,原来是这么回事!虽然如此,但是这个仇我还是要报,这不是为父亲报仇,而是为歌报仇!”想完,觉得自己有些理直气壮了,就向京师而去。
      韩春到了京师,刚找好客栈,忽然听外面“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忙把店小二叫来,店小二说:“姑奶奶啊,外面神仙在打架,你难道不知道吗?”韩春一惊,连忙到客栈门口,只见大街中心的空中,站着两个人。一个身穿红色赤龙袍,手握紫色怒龙戟,正是杨魔;另一个身穿一身白衫,手拿一柄白色长剑。韩春仔细一看,原来是用白玉做的。
      此时,两人对面站着,杨魔说:“袁兄,你到底帮不帮啊!”那人说:“我虽然追踪天下无双,可是并不擅长打架,如果被他发现了,那怎么办?”杨魔说:“那你为什么和我打?”那人说:“你不一样!”杨魔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长戟一挥忽然不见。那人说:“你比变化,我不和你打了!”长剑在空中划了个圈,幻成一道白气,瞬间跑入了地里。那道白气刚进入地里,天空忽然紫气弥漫,笼罩了整个京师。一时之间,上至乾隆,下至百姓,无一不处在惊慌之中。众人以为世界末日到了。
      但这些紫气好快,一时之间,往西而去。韩春知道那就是白衣人跑去的方向,也顾不得找什么吴事,连忙追了过去。
      紫气飘了约有一个时辰,渐渐的在空中凝聚成人行,正是杨魔!他望着前面的一座山丘笑道:“快出来吧!你再不出来,我可要把你揪出来了!”久久没有回声,杨魔说:“好吧,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将怒龙戟在手中转了一下,忽然向那个山丘投去。
      忽听“砰”的一声大响,怒龙戟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只见山丘之上站着一个身穿粗布衣,头上却带着紫金冠的人。
      杨魔怒道:“你是谁?”那人笑了一声说:“你这样一戟下去,下面的人还有活命吗?”杨魔道:“我的事,要你多管闲事!”那人摇了摇头,不说话了。杨魔说:“他逃走了,我就先把你抓回去,也好对大哥有个交代!”双手一挥,怒龙戟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长戟一挥,一道月牙装的紫色气波,隔着一个山头,对那人直冲过去。那人见他招式沉猛,不敢硬接,一个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杨魔的紫色气波撞到山头上,将整个山头给削了去。
      杨魔见他逃走,往天看了一下,说:“你破坏了我的事,还想走吗!”忽然将食指放在了额头上,说:“看你往哪里跑!”化作一道紫光,疾飞而去。
      韩春在后面,怕跟丢了,一步也不放松的跟着。这次是往南方走,走了约半刻的时间,杨魔说:“即便是你进了黄河,我也要把你弄!”韩春远远的见他在黄河之上一动也不动,忽然一道电光自他的额头上射出,射到了黄河里。
      “叮”的一声细响,那人自黄河中跑了出来,脸上略带惊讶的神色说:“你和杨戬有什么关系?”杨魔说:“谁和他有关系!”长戟一挥而上,那人左手一挥,“砰”的一声,打在戟上,杨魔犹如流星,落到了黄河里。
      那人一怔之间,数道水柱化成利剑,向他直射而去。那人好灵敏,就在那“利剑”将要到达之时,忽然不知了去向。接着,只见水面波涛汹涌,狂浪迭起,许久以后,水中一声大响之后,杨魔出现在了空中。韩春从侧面看,居然看到他有3只眼!
      杨魔向她这个方向一瞥,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水中说:“你上来!我不和你在水中打!”水中一个声音说:“不上去,我在空中可打不过你!”杨魔道:“你不上来,我们就这么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过了约有一刻钟,水中那人说:“好吧!我服你了,我跟你走!”杨魔说:“这么快就认输了!不过你把袁学魔给放走了,你要先给我找到他!”水中那人说:“你找他干什么?”杨魔冷哼了一声说:“七界之中,不是神仙,但会夹指神算的,就只有他一人,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水中那人说:“可是,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些神仙呢?”杨魔说:“神仙?哼!找那些所谓的神仙,还不如找他好些!我最讨厌那些高高在天的神仙!该下雨的时候不下雨,不改下雪的时候偏下雪!居然还受到人们的爱戴!有不少愚昧的人还以见到神仙为荣!!!!”
      水下那人久久没有回音,过了好久,忽然一跃而上,和杨魔对面而立,说:“好吧,我帮你找他。你带着这把连魂刀去幕浅山找他,他现在也许在那儿!”从背后拿出一把一尺长半尺宽,绿油油的短刀。杨魔一怔,说:“这把连魂刀是你的兵器,我拿了去,恐怕不太好吧!”那人哈哈一笑,说:“我又没有说送给你,我只不过让你拿着他去找袁大哥,你找到之后就让袁大哥给我送回来吧!”将刀递了过去,杨魔顿了顿,还是接了过来。那人见杨魔接了过去,一声长叹,忽然消失。杨魔向西方望了一会,忽然说:“韩姑娘,我们着就去找他吧!”
      韩春一惊,立即走了出去说:“你先下来啊,难道你喜欢那样悬浮在空中和别人说话吗?”杨魔从空中走到地上,将手中的刀递过去说:“找到这个人,吴事在哪儿,就清楚了!还是我陪你去找他,也许会好些!”
      韩春听他这么说,心中也不知道是该去找,还是不改去找。将杨魔递过去那把刀顺便接了过去。杨魔说:“走吧,从这里到幕浅山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两个时辰后 幕浅山 风雨院外
      杨魔对着前面五间用竹子搭成的小屋说:“袁兄,这次是你马大哥让我来的,这里有他的连魂刀为证,你就帮我找一下吴事吧!”里面一人长叹一声,说:“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了,但是我就是不服老天,我知道的偏偏要让他改变!没想到,还是和老天算的一样。你把连魂刀留下吧!我也不跟着你们去了,吴事在他的祖坟那儿,出了奉天北门,直接西走,就找到了!”杨魔说:“谢了!”韩春将连魂刀放在门外,两人往奉天而去。
      吴家祖坟非常的大,在奉天又很有名,一找就找到了。
      当他们找到吴事之时,他正在作在双亲的坟边喝酒。见韩春和杨魔来了,好似没看见,仍旧一停不停的喝。韩春不知为什么,尽然说不出话。杨魔也不说话,他们,就这样的看着吴事。吴事喝完一瓶酒,说:“我早知道你会来的,想拿我怎么,请随便吧!”把酒瓶一扔,又到里面拿了一瓶酒。
      韩春就在外面站着,见他去拿酒,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想:“如果,他趁这个机会逃了,那还是让他走吧!”心中这样想,脸上自然表现了出来。杨魔说:“怎么了?”韩春摇了摇头。只见吴事又坐到原来的地方喝起酒来。
      他喝了两口酒,忽然说:“老天真是会捉弄人!想做的事一件也做不成,不想做的事,却事事顺利!你说老天是不是个混蛋?”韩春没有回答,杨魔也没有回答。吴事继续说:“有些人总是那么傻。说什么命运是自己的,要自己走,可是到头来呢?还不是让老天给安排好了?从贫穷到扬名,从默默无闻到星光闪耀,那个不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可是这些笨蛋还说,只不过是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惨然一笑,又喝了几口酒,说:“那些每天都逆天而行的人,他们的这种性格也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
      说到这儿,忽然惨然一笑,看着韩春说:“韩姑娘,我好想我的老婆和孩子,我这就去见他们了!我真是太…………”忽然趴在地上,没有了声息。韩春连忙 将他扶起,只见他已经全身发黑,探了探他的鼻息,一点都没有了!
      韩春说:“好厉害的毒啊!”后面没有人回答,韩春回过头来,见杨魔呆在那儿,眼中神色复杂,似乎在思考什么。韩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杨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杨魔吃了一惊,说:“没,没想什么!他说的那几句话,到是真的!”双目隐隐含泪,但是没有流下,而是说:“人生真的好无奈啊!想干的事总是干不成。无心插柳柳成阴,无意中做的事却样样都成功!唉!你说人生是不是很无奈啊?”韩春说:“杨大哥!吴事已经自杀了!”杨魔说:“哦!其实死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看了一下吴事的尸体,说:“他中的是古家兄弟的密毒,七界之中只有古家兄弟能解!但是必须在一刻中以内,恐怕没有时间了!”韩春说:“那,你到阎罗那儿,让他还魂!”杨魔说:“这种毒的可怕之处在于,吃了以后,三魂七魄尽皆离散,分入七界之中各自飘散,永远不得超生!”韩春说:“哦!”杨魔说:“当世之上,不怕这个毒的,只有我大哥,他是什么毒都不怕的!”说到这儿,忽然说道:“韩姑娘,你不是来报仇吗?为什么……”韩春连忙说:“ 我只不过是想问问吧了!”心中却想:“他也真够惨的,死后,鬼魂也不能和家人相聚。不过说不定他的家人早已经投胎了!”杨魔说:“既然这里的事已经了结,我也该干我的事去了,月儿说不定已经等急了!”怒龙戟一挥,化做一道电芒而去。在空中一闪而过。
      韩春见杨魔走了,忽然想到了什么,去借了个锄头,将他埋在了他父母的坟边。
      当晚,韩春仍旧在奉天过夜。住的仍旧是金平客栈。当到子夜之时,外面发出“砰、砰”的声音。韩春机警的穿上了衣服,将雪刀握在了手中,躲到了门后面。外面的响声由远及近,到了韩春的房间门口居然停了下来。韩春将雪刀慢慢抽了出来,只听门口“吱”的一声被推开了,借着昏暗的灯光,见只一个高高影子,影射到房中。
      韩春不知道是谁,不敢先发招。那个人影忽然一跃而起,跳了进来。他往前走了几步,居然都是跳!韩春忽然想到了什么,慢慢将雪刀垂了下来。那人听到门后有声音,跳了三跳,转过身来。只见那人满脸虬髯,全身发青,正是被吴事杀了,已经成僵尸的吴忧!
      韩春说:“你二弟已经死了,是他自己喝的毒药!”吴忧的头略点,右手平举,在韩春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韩春说:“你们家真可怜,一个人也没有了!”吴忧喉头“呵呵”叫了一阵,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不过左手又放到韩春的肩头轻轻拍了拍。韩春说:“你……”刚说了一个字,吴忧左手忽然如电般的插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炒冷饭 一个很早以前的小说 结局已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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