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向西流》汪汪椿黛

5、第五条支流

　　提着甜食盒子的西间溪哼着自己改了的さくら的调子，就着渐晚的天色，等候在神龛前。西间溪低头仔细端详着充满少女心的可爱纸盒包装。

　　樱桃奶油千层酥，草莓夏洛特，糖霜泡芙，都被小心翼翼地安放在边缘镂空白色纸托上。啊，看着就超有食欲的。但是现在还不行呢，要等卡密sama来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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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楠是要出去吗？是和同学约了去夜游吗？小楠要好好加油，和同学好好相处哦。”齐木久留美，齐木楠雄的妈妈心中其实很为一直没有什么朋友的儿子担忧。一个人太寂寞了点，所以今天齐木楠雄不同寻常的举动让她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小楠是交到朋友了吗？加油！齐木妈妈目光炯炯，握拳在心中为齐木楠雄默默加油鼓劲。晚上不回来也没有关系，妈妈相信你！小楠，加油！把朋友带回家来！齐木妈妈锃亮的眼神仿佛自带蹭蹭音效，看得齐木楠雄大汗。

　　是加个什么鬼油啊，你的儿子只是晚上出去一趟拿个东西而已。
　　【出去拿个东西。】齐木楠雄言简意赅地用心灵感应把自己要说的话告诉妈妈，及时打断了她脱线跳跃的思维。

　　“诶，是有东西落在学校了吗？”齐木妈妈看看渐黑的天色，再转头看见齐木楠雄已经在玄关穿鞋子了。

　　【不是，有人给我带了甜食，只不过我要过去拿。】齐木楠雄淡淡地说，他绑好鞋带。

　　这么一句，听上去像在交朋友这件事上有些苗头。齐木妈妈还穿着围裙，自带家庭主妇温馨光环，像是带有阳光气息的棉被，很想很想在被子里面打一个傻傻的滚。

　　“路上小心。”她笑得温柔，摆手目送齐木楠雄离开。等他消失在门后的时候，齐木妈妈才激动地挥舞手臂，告诉齐木爸爸，自家儿子在外面交朋友了。

　　“孩子他爸，果然新年到神社参拜是对的，许的愿望实现了呢。”齐木妈妈和齐木爸爸深情对视，“卡密sama真的是太厉害了。”

　　“这也是因为孩子他妈诚心祈愿的结果，而且爸爸我也许了同样的愿望，神明大人一定是因为我们俩的愿望都是一样诚心诚意所以帮我们实现了。”齐木爸爸同样深情地说，然后脑内疯狂艾特齐木楠雄。

　　【楠雄A梦，快告诉我，我新年都许了什么愿望啊！QAQ】

　　齐木妈妈听了以后不疑有他，“孩子他爸。”
　　“孩子他妈。”两人肉麻兮兮地两手相握深情对望。

　　呀咧呀咧，听家里父母的心音，齐木楠雄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又黏黏糊糊地开始秀恩爱了。还有他完全忽略了齐木爸爸的求救信号。反正他也不需要。

　　嗯，现在他要去接他的特大号冰淇淋杯了。

　　等到齐木楠雄瞬移到神社门口，看见的就是西间溪坐在石阶上头靠在木制的香油钱箱旁。似乎是因为久等不来，就把甜点盒子放到了木箱上，自己小睡一下。

　　没有！那个超大号的冰淇淋杯不在。
　　齐木楠雄感觉自己被深深地欺骗了。

　　哈——，仿佛是察觉到了齐木楠雄悲痛欲绝的眼神，西间溪打了个哈欠醒来。揉揉眼睛，看见一个奇怪的男生站在神社门口。苦大仇深地盯着她的甜食盒子看。

　　【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为什么我总感觉他好像被深深地打击到了。】西间溪目光上移看见了粉红色的头发和头顶上两个像棒棒糖一样的发夹，好奇怪。

　　莫名的违和感，外面的世界的人都是这么奇怪的吗？但是在帝光，还有赤组，西间溪接触下来却没有感受过像齐木楠雄给她这么大的违和感的人。

　　然后，西间溪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卡密大人。”西间溪歪头，眼睛弯成小月牙朝齐木楠雄问好。

　　虽然不是一个类别的，但是比起普通人，异能者们更像是齐木楠雄的同类。只不过，齐木楠雄身上强大的超能力并不是德累斯顿石板赋予的，他更像是世界这个大文件里的一个bug。

　　现在，齐木楠雄稍微有些小意外，西间溪是怎么发现，他敛下目光，想要不要说些什么蒙混过去。然后看见被西间溪用泡泡包住的超大号草莓芭菲，齐木楠雄瞬间就放弃了抵抗。

　　齐木楠雄轻轻一戳把飘到自己跟前的泡泡戳破里面的冰淇淋杯就落到了自己怀里，是要抱住才能拿住的尺寸啊，真是幸福，如果是这么大的咖啡果冻……天堂就在眼前！

　　西间溪在看见齐木楠雄能戳破自己特制的泡泡之后，她就知道了这个给她感觉有些奇怪的男生就是在她心里插话的家伙。是不是卡密大人还有待商榷。

　　听见西间溪心音的齐木楠雄不由感慨女性的直觉在他看来同样是世界上相当于bug一样的东西。这么一来他也不必承认什么，就让她认为自己是个普通的超能力者好了。

　　不不不，楠神，身为超能力者就很不普通了。

　　【是大哥哥说的权外者吗？他们说权外者是没有被石板选中的王。】西间溪眨眨眼睛看一脸幸福地用勺子挖着吃特大号草莓芭菲的齐木楠雄。刚刚她亲眼看见齐木楠雄两手空空瞬间消失不见，接着再出现的时候手上就拿了一把勺子。

　　【没有被选中的王？好厉害的样子。】

　　【不是。】齐木楠雄打断了西间溪天马行空的猜想，简单粗暴地把话传到她脑海中。

　　“是吗？”心灵感应？不用说话直接在脑内沟通好像很方便的样子。不过不说话有些不习惯。西间溪对于齐木楠雄可以探查自己的心灵这件事并没有觉得有多大的冒犯，或者不安。

　　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话说这是可控还是不可控的呀，最多能听见多少人的心音嘞，还有还有可以操控别人的精神吗。西间溪想着有的没的。

　　【该说是馈赠好，还是诅咒好，我是被世界直接赋予了能力。】还在吃着最上面的一层水果草莓的齐木楠雄顺势坐在距离西间溪一臂左右的台阶上。

　　“嗯嗯，天生的超能力者。”西间溪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她开始拆自己的甜点盒子，她有特殊的保温手段。把糕点拿出来的时候，还像是刚刚出店门的样子。

　　“我还想向前辈请教一下，怎么在人群中伪装自己。”这一声前辈是真心实意的，于情于理作为高中生的齐木楠雄是担得起还是初中生的西间溪的一声前辈。

　　追求普通人普通生活的齐木楠雄这还是第一次和同样是“与众不同”的异能力者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也有西间溪想要聊聊天的原因吧，一个人感觉好难过，在心里不自觉地说了这样的话，这样不能算原因的原因。所以说齐木楠雄实际上是一个心底超柔软的人。还有强者对于弱者的怜悯，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弱小得可怜的样子吧。

　　除了空助那个家伙，完全没有想要怜惜的想法。

　　但是如果没有人向他求助的话，他也不会去管，除非是关于世界存亡的大事。因为过去拯救世界这件事情上，齐木楠雄大概拯救了六次。至今还没有人发现。主要原因是世界毁灭了以后他会很麻烦。

　　嘛，只会对可能伤及自己，这种自己不利的情况下才会采取行动。看上去有些自私吧，但是他完全不在意。

　　悄悄说，实际上齐木楠雄完全做不到视而不见——如果看见了别人正在处于困境中。嘴上说怎么怎么嫌弃，但是看见了不会不管。口头说法与实际行动不一致，是彻彻底底的傲娇宣言。

　　呜哇，这个千层酥的味道超棒！
　　西间溪完全被甜点酥脆的口感给征服了，捧脸幸福样。和旁边同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齐木楠雄看着很和谐。

　　嗯，西间溪选中的那一家的手艺很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咖啡果冻。为什么知道他旁边的女生的名字？因为西间溪很早就自报家门了。顺带一提，他也告诉她了自己的名字。

　　【前辈我的名字是西间溪，外号西境法师，擅长泡泡魔法。】

　　【前辈是什么类型的超能力者？】

　　既然问了，看在特大号的草莓芭菲的份上，他就勉勉强强回答一下。

　　说来，一旦摊开了，西间溪和齐木楠雄都是超级坦率的类型。如果真要问为什么会这样的话，他们大概是会回答：“因为这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深层的原因，就事关两人对于各自所处位置的自知之明，以及对对方仿佛是心有灵犀般的理解。简而言之，两个人是同类。

　　在不大动干戈的情况下，齐木楠雄为西间溪展示了火球术，瞬间移动已经看过了，略过；透视，看见甜点盒子里剩下来的西式点心数量；透明化，即是隐身。

　　在不小心轰掉了神社的一面墙之后，齐木楠雄用复原能力，把墙回溯到一天前。

　　【因为最近有异能力者在附近闹事，街上监管力度加强。但是没有人过来探查，你做了什么吗？】一不小心用力过头了，齐木楠雄若无其事地把塌了的墙修复好，转头问西间溪。

　　墙塌了的声音还是很响的，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情况。那么就是说，西间溪设置了防护措施。

　　“就和这个差不多。我在外面也弄了个类似的。”西间溪撤去在齐木楠雄起身做示范的时候，给芭菲罩的泡泡，“运用光学原理，让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人。因为我布置的是两层，把两层泡泡中间的空气抽空，声音就传不出去。”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能发现我来了。】嘛，如果他不来怎么办？那么她就会自己一个人把所有甜食都吃了。不用怀疑，她就是这么想的。

　　齐木楠雄回来继续吃草莓芭菲，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满足的神情，西间溪的状况也是差不多。

　　【甜食赛高】西间溪摇头晃脑的享受甜食带来的愉悦感升高。

　　【这一点必须要赞同。】齐木楠雄深深赞同。

　　也经过这么一次，两人对彼此也放下心来。

　　——看来对方不会妨碍到自己平静的生活/拯救世界的目标。

　　两人在各自的回家的路上如此想着。

　　齐木楠雄因为齐木妈妈从小善良温柔的教导所以至今没有走上歧途。

　　而西因为对溪的留恋延伸到对世界的不舍于是在正途与邪道上摇摆不定。

　　【我回来了，妈妈。】回家的齐木楠雄看装作若无其事的打扫卫生的齐木妈妈，这么晚了，门口就没有必要打扫除尘了吧。齐木楠雄叹口气，眼神漂移，听心声就知道为什么了。

　　“没有请朋友到家里来玩吗？”好可惜，没能看见小楠的朋友长什么样。齐木妈妈失落地放下手上的抹布。

　　【都这么晚了，请人到家里来是要留宿的意思吗？】齐木楠雄微微有些无奈地劝妈妈。

　　“留宿才好，不，妈妈的意思是，小楠多和朋友相处加深下感情……”齐木妈妈情绪有些低落。

　　【她……并不是适合做朋友的人。】齐木楠雄想到性格亦正亦邪的西间溪，给她了这么个评价，糟糕！他突然想起来，僵硬而缓慢地转头看向妈妈。

　　果然，妈妈陷入了奇怪的幻想。

　　“她，是女孩子吗？”齐木妈妈听见齐木楠雄的话，都快哭出来了。纯粹是感动的。齐木妈妈揩揩眼角的泪水，“没想到妈妈有生之年还能看见小楠主动去认识女孩子。”

　　【也不算是主动……】齐木楠雄试图让妈妈冷静下来，但是好像完全失败了。

　　“呀，讨厌。妈妈要是当祖母了该怎么办？”齐木妈妈一脸娇羞地挥手说不要，然而脸上的表情完全出卖了她期待的心情。

　　“怎么了，孩子他妈？”齐木爸爸问背景都要冒小花的齐木妈妈。
　　“孩子他爸，听我说哦。你要当爷爷了。”齐木妈妈已经幻想小楠生下三个小孩子以后的生活了。

　　【快住手吧，妈妈。事态都要不可遏制了！】齐木楠雄按下妈妈想要订奶粉的电话。

　　今天的齐木一家也是其乐融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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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路边关东煮的摊子前，西间溪被白农农的蒸汽一熏，打了个喷嚏接着抖了个激灵。

　　啊嘞，她是感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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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树立全心全意为拯救世界而奋斗的人生目标，进行中，毁灭计划待机中
三刷齐神中，齐木爸爸妈妈超可爱的
还有，齐木楠雄真的是口是心非，海藤的中二病都是他宠出来的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