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向西流》汪汪椿黛

48、第四十八条支流

　　“为什么看不见呢，楠雄你都没有什么愿望吗？你不是有在为自己的超能力而苦恼么。”西间溪在把小付丧神送到店里面的时候，她对于“店”的感觉完全没有了。

　　真是，没有愿望就看不见。

　　“我虽然有时候对于自己的超能力，自己都觉得太夸张了，但是也已经习惯了。”西间溪和齐木楠雄一前一后走在来时的路上。
　　“你没有愿望才是奇怪吧，你都不想把身体换回来吗。”

　　“这件事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我自己就能做到，为什么要去求别人。”西间溪回过头对他说，脸上浮现出理所当然的表情，“楠雄你也不是这样。你其实同样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说的对，换回来是迟早的事情。没有必要着急，所以不论对于西间溪还是齐木楠雄来说，换回身体这件事都还谈不上必须要依靠他人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西间溪和齐木楠雄过来的时候是穿过一片漆黑的空间，暂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同样不清楚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原因所以才看起来是一片黑暗。通常这种奇异世界的通道，即使不像是桃花源那样美丽，也一定会有那么不同寻常的标志。

　　——通常是进入秘境者心灵的一个片面的映像。

　　像这般漆黑一片的情况，表示着他们的心灵轻易不会被外在迷障住，心灵本能地不相信外在所披的一切假象。而能承受住黑暗的心都是格外坚韧的。

　　“额，这里是哪里？”

　　只见一道光亮从远处大概能算是“地平线”的地方照射过来，齐木楠雄因为套着的是西间溪“孱弱”的身体，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而“齐木楠雄”超人的身体素质，让西间溪即使在极大光亮下也能睁着眼睛。所以她看见了光亮闪现的同时，在黑色空间中漂浮着的碎片。碎片上还有耸动的人影，好像是正在上演着戏剧的剧场。

　　大概是传说中的时空碎片吧。西间溪想着有的没的，她更为齐木楠雄的体质惊叹，单纯用肉眼都能看见这些超次元的东西。

　　如果给物理学家这样一双说不定能看见虫洞的眼睛，他们会高兴疯了的吧。物理观测不靠仪器直接用眼，省了多大一笔经费。

　　西间溪拉住突然脚软的齐木楠雄的手臂，为难他了，她的身体真的是太弱了。她单纯靠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观察他们陡然现身的一片树林。

　　妖怪世界的通道真的是四通八达，但是太通畅了所以显得不够牢固也不安全。

　　齐木楠雄的千里眼有限制，只能看到他曾经看到过的地方，不能像望远镜一样从一个点一直看到很远的地方。

　　不过仅凭他的肉眼也能看到很远的地方了，大概能看两百米处的一只蚂蚁的程度吧。

　　树林里的遮盖物有点多，叠加用透视，看透树木，找一下最近的地标是什么。或者——

　　“你知道八原是在哪里吗？”齐木楠雄扭头问西间溪，他刚刚听见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说，八原的夏目大人。仔细找找发出声音的源头。

　　是两米外的灌木下，有一队像是老鼠还是兔子的妖怪队伍。齐木楠雄给西间溪指着。

　　看不见，西间溪为难地眯了下眼，握住齐木楠雄的手，好了看见了。

　　“没想到楠雄你的超能力还是偏科学系的，明明都能看见幽灵来着。”齐木楠雄和西间溪两人能力的侧重大概是理科和文科的区别，双方都只是大概知道一些对方擅长的东西。

　　精通算不上，只是略懂。

　　“超能力都已经算是玄幻了。”哦，不，世界上还有学园都市这个地方，所以超能力被归科学系了。齐木楠雄收回自己的话。

　　“八原啊，那这里是在熊本。”离东京好远啊，西间溪心里默默用尺子量了一下距离，直线跨越了大半个日本了。西间溪用千里眼看齐木楠雄父母和他的同学们，都还在街上四处游荡。

　　“你的同学们有在讨论拜访各家恭祝新年，包括你家。”

　　“我们先就这里走一走吧，和爸爸妈妈说让他们好好过二人世界，我们吃过晚餐再回去。”如果提早回家吃饭，说不定会打成全部的人都到他家留饭的结局。他的体质就这么特殊，在这独处一点上，世界就不想他诚心如意。

　　但是他也发现了，西间溪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帮他隔绝这种吸引力。不是单单指她帮他拒绝那些有些粘人的同学，如果是他拒绝，绝对会有更难以控制的后续发生。然而，西间溪拒绝就不会发生。

　　都说相遇是奇迹，想要和齐神相遇那就是奇迹中的奇迹。所以接连不断和齐木楠雄搭上话，并成为朋友的燃堂他们，连齐木楠雄都阻止不了这样的事发生，可以说每个人都是奇迹大神眷顾的宠儿。

　　不过，别忘了西间溪在另一个世界是专门断绝奇迹的绝望魔女。即使这辈子她都不可能羽化成功了，西间溪还是有阻隔的特质，她阻隔了奇迹降临在齐木楠雄身上。

　　没错是降临在齐木楠雄身上的奇迹，他原本是应该在未来有许多朋友，甚至有一个喜爱的女友。西间溪的存在断绝了那样的未来。

　　然而现在两人对西间溪身上的特质都不甚清楚，或者知道了也不在意。

　　还是那句话，相遇是奇迹。
　　奇迹早就发生啦。

　　“八原的夏目大人是谁？”西间溪抓了一只小妖怪问，姓夏目的人有很多，看得见妖怪，还能让妖怪们有深刻印象的——好像只有那个她认识的人来着。

　　“就是持有友人帐的夏目大人。”被提溜在西间溪手上的小妖怪战战兢兢地说，“是打败了许多妖怪的玲子。”

　　玲子？女生？西间溪皱眉，谁？

　　“不是她，那个夏目已经死了，现在的夏目是她的外孙，听说是个好人，现在在归还妖怪们的名字。”在地上担忧地看着被抓住的同伴的像是老鼠的妖怪纠正。

　　啊，八九不离十了，就是他，夏目贵志了。
　　“我知道了。”西间溪微微一笑，放下小妖怪，“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但是不威胁一下他们，刚刚西间溪可是被狠狠地鄙夷了——妖怪看不起人类，不论强弱，即便是弱小的妖怪也是如此。

　　“没、没事。”被抓住的小妖怪说，一落地就溜了。

　　看着窜进灌木里消失不见的小妖怪们，西间溪也不甚在意，她转头对齐木楠雄说，“好像是我认识的人，很久没有遇见了。暂时没有什么事，可以去看一下他吗？”

　　“你确定要用这样的样子去见他吗？”齐木楠雄的嘴角抽了一下，朋友，他们的身体还没有换回来。

　　“啊，我就是想要吓一下他。”西间溪露出了恶作剧的笑。

　　突然，齐木楠雄很同情那个叫夏目的人，怎么就认识了西间溪，以及想要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好到可以不用在意彼此之间的恶作剧。

　　######

　　今年是暖冬，八原没有下雪，行道树的叶子都落光了，有点寂寞悲伤的感觉。

　　饭后，夏目带着猫咪老师散步，因为是元旦，早上他和叔叔阿姨带着猫咪一起去附近的寺庙。

　　“猫咪老师，你最近是不是又变胖了。”说是散步，猫咪老师还是趴在夏目的肩头。
　　“你在胡说什么啊，笨蛋夏目，本大爷身材一直都是这么苗条。”猫咪老师不爽冲着夏目的耳朵叫道。
　　“老师，太吵了！”夏目的眉毛因为巨大的音量忍不住皱起来，用手揉揉耳朵，放下手，夏目发现街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粉红色头发，戴着眼镜，应该是人类吧。在路过低头看着有些阴郁站在一边没有动的人，夏目礼貌性地点点头，就打算离开。

　　“哦呀，你能看得见我。”西间溪猛地抬头转过脸凑去看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不轻的夏目和猫咪老师。

　　“啊啊啊啊，是幽灵，还是长角的幽灵。”误把齐木楠雄的抑制器当作鬼角的猫咪老师吓得连背毛都竖起来了。

　　“你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西间溪故意用诡异的音调说话，抬手想要碰夏目，好像是要把他抓住吃了。

　　“不要随随便便就说要吃人的话。”瞬间爆发的夏目贵志一拳打上西间溪的脸，可是一下子就被西间溪攥住了手腕。

　　本来像打一拳就跑的夏目贵志被“妖怪”抓住了。
　　“夏目。”没工夫耍宝的猫咪老师弓起身子警告看上去不怀好意的西间溪，“小子，你抓的是我看上的储备粮，识相的就给我赶快放手。”

　　“储备粮啊，那就更不能放手了，我家小哭包只有我能欺负。”西间溪眯起眼睛看在夏目肩膀上胖得像只猪的猫咪老师，“夏目，它真的是猫吗？是猪仔吧。”

　　“人类，你竟然敢这么说，如此高贵优雅的我，你是不想活了吗？！”凑近了，猫咪老师也闻出来了，西间溪不是妖怪，身上也只是沾了很淡的一点妖气。

　　会用小哭包形容他的——
　　“我比你要大，西子。”夏目叹口气，无奈地说。

　　“谁叫你们男孩子发育晚，比我大几岁还是和我一样高。”西间溪放开夏目的手，笑着说。

　　“你身上是什么高科技吗？伪装成别的人的样子。”小时候的西间溪很聪明，那个时候，他们都认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是科学家，总有一天西间溪是会当科学家。

　　西间溪鼓捣出什么东西夏目贵志都不会吃惊。

　　“不，这个是别人的身体。”西间溪摆手说。

　　“什么！现在科技发达到已经可以更换人的身体了吗？！”夏目震惊脸。
　　“什么！人类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吗？！”猫咪老师震惊脸。

---

作者有话要说：　　体质相消，西间溪的绝望和齐木楠雄的奇迹
夏目来了，夏目是小天使所以对西子都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