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向西流》汪汪椿黛

43、第四十三条支流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
　　即使是圣诞节，表面上洋溢着幸福欢快的街道，暗地里其实并不是这么一会儿事。人人都有隐藏着的黑暗的一面。

　　“啊，是楠雄啊。”一道活泼的女声亲密地称呼着粉红色头发的男生。

　　【啊，是还没有确定关系的情侣吧。那就一直瞒到死吧。】
　　【好羡慕。】
　　【情侣都爆炸去吧。】

　　街上的路人，在好奇地看过来的时候都是这么想着。

　　嘛~都是诸如此类的话。齐木楠雄不无意外地想。大家表面上看着都很开心或许还会说祝福
　　的话，可实际上都有在心底说这样恶毒的话。

　　“怎么了楠雄？”为了体谅在闹市的人群中不好听取单独的人的心声——还是能听见的，只
　　不过会更费神一点点。西间溪开口对齐木楠雄说。

　　【你不是应该在家照顾那个小朋友吗？】小朋友指的是尤尼，齐木楠雄知道西间溪这几天在
　　照顾尤尼，一尽地主之谊。

　　“尤尼的叔叔，还是叔爷来着。”西间溪搞不清究竟是什么辈分，“好像尤尼妈妈也是叫他叔
　　叔来着的，但是嫌弃叔爷这个称呼显老不让尤尼叫。”
　　“知道白兰居然敢把尤尼一个人扔到日本然后回意大利，很生气于是就把她接到他那里了。说是正好他教导的学生也在。”
　　“我刚送完尤尼，从并盛町回来。”

　　小姑娘最后挺伤心的，抱怨说里包恩叔叔不应该在圣诞节就让她走的。

　　听说对方的弟子已经聚集起自己的家族了，还是和她一个年龄。感觉甚是辛苦啊，黑|手|
　　党，小小年纪就要担起重任了。

　　【不要妄自菲薄，你不是也已经担起拯救世界的重任了。】齐木楠雄语气舒缓平淡地说，但
　　是有一种浓浓的中二感。

　　她就当做是安慰了，就算是否认她也当做是安慰了。

　　【嘛，随便你。】齐木楠雄倒是无所谓。西间溪欢快地笑起来，像是攻城掠地抢到一个点。
　　面对齐木楠雄的面瘫脸要学会自乐。

　　“哇哦，楠雄这是你家。”震撼地看着被霓虹灯装饰一新的单栋房屋建筑，处处都挂着金色铃铛，配着冬青的叶子，门口处还有一个样式传统的圣诞花环。
　　“你弄的吗？”

　　【不，是我爸妈。】现在圣诞节就只有热恋中的情侣或者是小孩子才会感觉真正开心，而他的父母恰好两种属性都具备。他偏头看眼睛放着光的西间溪，她好像很期待圣诞节的样子。

　　【真正的圣诞节原来是这样过的吗？好漂亮。】她的心音是这样的，哎呀哎呀，他父母好像给了她错的示范。

　　都到了家门口，要不要邀请同路回来的异性朋友到自己家里坐一下。这种问题还用说吗？齐木楠雄肯定是拒绝了，他和西间溪只是合作者的关系。但是如果被他父母，尤其是妈妈知道了。他几乎可以肯定，她一定会误会他和西间溪之间的关系。

　　【不好！】齐木楠雄转身。

　　但是，就是这么短暂地时间里，齐木家的门被打开了。
　　“小楠，都从窗户里看见你了，你怎么还不进来。”齐木妈妈满脸笑容地打开门，然后震惊地看着站在齐木楠雄身后的西间溪，“小楠、小楠……你，居然……”震惊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妈妈，真的好开心啊。楠雄你有一天带女朋友回来了，还是在圣诞节这一天。是给我和爸爸的惊喜吗？”齐木妈妈开心地捧脸，幸福到身后都盛开了一朵朵粉红色的小花。

　　【快、快，说点什么解释一下。】齐木楠雄紧急催促着西间溪赶紧说些什么，在齐木妈妈面前他不能做什么意外动作，让西间溪赶紧离开。

　　“诶？楠雄的女朋友？我还不是啦。”西间溪状似害羞地用食指轻轻挠脸，眼神飘忽地略过因为西间溪的话震惊到失色的齐木楠雄。
　　“还有，姐姐，哦不对，是阿姨。您看起来太年轻了，我还以为您是楠雄的姐姐。”西间溪微微鞠了一躬。

　　“呜呜~被小楠的女朋友为是楠雄的姐姐了。”齐木楠雄的妈妈因为被西间溪夸年轻都哭出来了。都拿出手帕擦脸上的泪水了。

　　【喂喂喂，还来，您不觉得这都经历过一次么。这是第二次被人夸年轻了，有点抵抗力好不好。】这些话齐木楠雄只敢在心里想一想，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可以克制他的存在——他妈妈。

　　“阿姨，初次见面，我叫西间溪，真的不是楠雄的女朋友。”西间溪看了一眼齐木楠雄说，心里默念，【我是要到你父母那里刷个脸的，别忘了你吸引那些同学的体质，如果问起我来，结果你爸妈不知道……你想哪种情况更糟。】

　　啊，如果海藤他们遇见了他父母，虽然有可能会想到他交女友却没有告诉父母，往他害羞的方面想，但是如果真的被人知道他和西间溪是假的。其他还好，照桥同学绝对卷土重来。

　　他不想再被缠上了，还不容易过上几天波澜不惊的平静生活，他绝对不要就这么被破坏。所以——只要控制好，让西间溪露一下脸就好。
　　【妈妈，我和西是普通的朋友，现在也只是刚好路上碰见了，顺路回来。】没有邀请回家的意思。

　　“诶——是这样吗？”齐木妈妈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

　　【太好了相信了。】齐木楠雄惊喜，就单纯这一点，他妈妈是无人能敌的。

　　“对了，西间你要不要来我们家过圣诞节。”齐木妈妈很快又振作起来，温柔亲切地问西间溪，“啊，当然，如果西间你家里也有圣诞聚会，我让小楠送你回去，留他参加也是可以的。”
　　【她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的，看人家女孩子都叫你楠雄了。关系都这么近了，小楠，妈妈看好你！Fighting！】

　　后一句是齐木妈妈对齐木楠雄说的。

　　Fighting个什么鬼啊。

　　“嗯。”西间溪摇头，轻轻笑起来，“我家里没有人在，而且我家都不过圣诞节的。”适时地偏过头去看地面，好像地上长了一朵花。

　　你这样说，妈妈更要留下你了。看吧——齐木久留美，齐木楠雄的妈妈是个天然也善良过头的家庭主妇，此时已经泪眼汪汪地看着西间溪。

　　并且脑补出了五千字西间溪独自一人回家面对空荡荡又黑暗的房间，自己蜷缩在角落里舔舐伤口的悲惨短篇小说了。

　　先不提妈妈你刚才还说要他送西间溪回去，西间溪的内心也没有那么脆弱。

　　听见了齐木妈妈的邀请，西间溪的眼睛里就两个字，想去。
　　齐木楠雄叹了一口气，来吧来吧，你也没有过过圣诞节，参加过一次，你就不会想再来一次了。

　　【妈妈，不让我们进来吗？】他说，放弃抵抗，以及就算他想抵抗，齐木妈妈也会强力镇压让西间溪进来。

　　“哦哦哦，看我的记性，小楠和小西都赶紧进来吧。”齐木妈妈兴高采烈地转过身，还替西间溪拿了一双粉红色的棉拖鞋。

　　自己的妈妈是个自来熟，看见亲近的小辈会用昵称称呼，听见“小西”，齐木楠雄觉得妈妈她在直觉上可能也有超能力，没有扎到西间溪的爆点。刚好叫了正确称呼。

　　瞧，西间溪真诚了三分的笑容就知道，她很喜欢。

　　“Merry Christmas！”一个穿着红色大袍子，贴着白色假胡子，还带着红色圣诞帽的男人在他们走到客厅里的时候，突然冒了出来。

　　西间溪没有读心能力，不知道有这么一出，吓了一跳，下意思躲到最强——齐木楠雄身后。接着悄悄探头看那一团红红的是什么人。

　　【你只要知道不是人，不要在意他就好。】西间溪和齐木楠雄达成更深的同盟之后，她就不隐藏自己的心声以示诚意。
　　齐木楠雄一如既往地嫌弃了一下自己的废柴老爹。

　　“啊啊，妈妈怎么不说有客人过来。”齐木国春，也就是齐木爸爸拉过齐木妈妈小声说。
　　“是小楠的女朋友啦。我好不容易邀请她过来的。”齐木妈妈小声说。

　　【真的是，都说了不是女朋友。】齐木楠雄在一边说。

　　“什么！那个臭屁到不行自大狂目空一切的齐木楠雄居然还会有带女朋友回来的一天。”震惊脸。

　　【我能听的见，还有麻烦认真听一下我说话，西间溪不是我女友。】齐木楠雄摆着一张面瘫脸说。

　　“那个从头到脚都穿着红色的是什么啊。”西间溪扯了扯齐木楠雄的袖子说，“是街上的推销员到家里来了吗？”
　　“诶诶额，小西你不知道圣诞老人。”齐木妈妈抬头惊讶地看着西间溪。

　　“小西你不知道，送礼物的圣诞老人。”学着齐木妈妈想称呼，齐木爸爸摆出和齐木妈妈相似的惊讶脸。

　　“原来这个是叫圣诞老人吗？”西间溪讪笑，不好意思地说，“我家以前都是不过圣诞节，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圣诞节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节日。只是知道这一天，街上多了好多穿着红色衣服推销产品的人。”
　　“对不起，我刚刚还以为您是不请自来推销产品的人。”西间溪鞠躬。

　　“为什么知道不是她的错，只是突然觉得扎心了。”齐木爸爸捂胸口。

　　“但是，很逼真能，刚刚真的以为圣诞老人来了。”西间溪笑着说，脸上的表情松软地像是棉花糖。

　　“是，这样吗？也就只是一般般啦。”瞬间复活的齐木父。开始洋洋得意起来了，你刚才没有听见她说是第一次见么。齐木楠雄不想理一副蠢样的齐木国春。

　　【赶紧吃饭吧。】赶紧吃，赶紧走。带着西间溪做到餐桌上。

　　“唔，这个好好吃。”齐木妈妈不停地给西间溪夹菜，“阿姨够了够了，太多吃不下。”
　　“好吃就要多吃一点，还有小西你不要这么见外啦，一起叫我妈妈。”齐木妈妈声调都是飘着的，她好久没有听见别人夸的手艺了，“你不是说想要学怎么做菜吗，叫我妈妈就交给你哦。”

　　【突然变得好有心机啊妈妈。】齐木楠雄在看见妈妈不停地给西间溪加饮料，拿走了西间溪的杯子。

　　“怎么啦，小楠。”久留美转头看打断她的儿子，齐木妈妈不清楚，但是齐木楠雄知道。

　　【喝这个。】齐木楠雄重新倒了一杯果汁给西间溪，她不能喝太多的可乐。
　　“嗯。”西间溪弯起了眉眼，点头温柔的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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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当天，西间溪要陪尤尼所以推掉了帝光同学的邀请，转而给他们发了大量课外辅导，并注字不要在假期懈怠.

　　【黄濑：小西间，好可怕QAQ】
　　【黑子：……我会努力的。】

　　临睡前，再看一遍他们的短信，西间溪感觉神清气爽。圣诞节过了以后，就是元旦新年了。新年要去神社里去拜一拜。

　　这是西间溪每年都坚持的传统项目，手机零点已过，12.31过去了，大家晚安。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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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跟你们讲，我梦见自己变成西间溪然后和齐木楠雄互换啦啦啦，就在刚刚码字前睡着了时候。眼看着“自己”在飞机坠毁事件中手忙脚乱着，然后齐神恨铁不成钢地出现，对，就是套着西间溪的壳子。
一脸嫌弃地看着“我”，然后哐哐哐接住了掉下来的人，我激动地摇了摇他的肩膀。然后我就醒了
一开始醒来，感觉瑟瑟发抖，齐神您想干什么。这是第一个想法，然后接着我就想，齐神这么强，次元壁都差一点突破了。过来找我，他是不是想要提待遇了
Emmmm，于是经过我深思熟虑（实际不到一秒）就决定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