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向西流》汪汪椿黛

38、第三十八条支流

　　是蛹没有错，这里像是保护又像是禁锢的地方对于西间溪来说与蛹无异。和变成完全形态前的蝴蝶差不多，在变出翅膀前需要成蛹。

　　蛹……蛹，虫子！！！！

　　瞬间齐木楠雄就被虫子这两个字刷屏了。

　　齐神的克星——完全无法掌握行动规则的昆虫，或者说无法读心的存在都是他的克星。齐木楠雄又试了一下，果然他现在不能听见西间溪的心音，和虫子更像了啊喂。

　　怎么办怎么办，脑子完全被这几个字占据了的齐木楠雄连思考都快要做不到了，一旦把西间溪联想成昆虫，就根本无法停止这种想法。

　　蛹，那不是虫子吗？
　　继这里竟然不是梦境的第二个想法，那就是齐木楠雄也应该把她联想成虫子一类的东西了吧。西间溪接着喝了一口水，几乎把他的内心活动猜了个七七八八。

　　哪怕表面无动于衷，但是齐木楠雄内心其实已经慌得不成样子了吧。

　　表面稳如老狗，其实内心乱成一锅粥，说的就是现在的齐木楠雄，她还想接着听他的解释，不要掉链子啊，齐神大人。于是西间溪伸手握住了齐木楠雄放在桌面上的手。

　　在成功握住了的时候，西间溪有一瞬间想居然没有暴走，齐木楠雄可是连蚂蚱靠近他一下都会一蹦三千尺高的人。被带入虫子的她靠近他竟然没有让他暴走——真的是被吓懵了啊。

　　西间溪想着，把自己想法传递过去【楠雄，没事吧。】没事快点回过神来啊，齐神大人。为什么就这么怕虫子啊。她自己决定把心音告诉他，他应该可以听得见，然后她还附加了一个小小的条件，必须是在她碰到齐木楠雄的时候。

　　“没事。”因为顾忌到如果他在这里暴走，很可能会对西间溪的精神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所以他硬生生忍住了。不过不得不说，西间溪把自己的心音传给他也是一个助攻。

　　虫子不能被他读心。只要破坏这一点，西间溪就不会和虫子划上等号。

　　“好歹把我归类到哺乳动物里去啊。”西间溪吐槽，“以前我屏蔽自己的心音，你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那个时候，他在心里把她暂时归为燃堂B了，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这一点。齐木楠雄决定把这个当做自己的秘密带进棺材里。

　　“世界上没有多少人能想你这样可以随心所欲屏蔽我的读心。”齐木楠雄说一句大概不能算是解释的解释。

　　“哦，对了，我今天有很奇怪的感觉。”终于想起来她为什么会梦见齐木楠雄的西间溪，其实她也没有特意去想，只是在睡前她在想：想要和齐木楠雄见面，商量一下事。但是学园都市的监管很严，她找不到空隙去见他，如果做梦能见到他就好了。

　　没有想到真的把他拉进自己的梦里来。

　　“白兰丢了，我和尤尼去找他的时候，我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危险’，不是像你这样压倒性的。”西间溪还是握着齐木楠雄的手，把心音传递过去，是有和她同等“地位”的存在出现在了学园都市。

　　仿佛身处凹凸不平的压力场中，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压”，而她感受到了某个人醒目的压。在ta出现压力场中，突然攀升的压力峰值，有让西间溪带着尤尼逃跑的冲动。

　　“是连学园都市的第一名都不能给我的危险感。”西间溪皱眉，她不会在齐木楠雄面前逃跑，因为差距太大了，只要她还在地球上，她几乎没有逃走的可能性。但是“那个”不一样，有势均力敌的感觉。害怕ta伤害到自己在乎的人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逃跑。

　　“学园都市窖藏的秘密武器吗？”齐木楠雄想到一个可能性。
　　西间溪摇头表示不知道，“而且我还感觉白兰有可能在里面掺和了一脚。”

　　“直觉西。”齐木楠雄担当吐槽役。
　　“我只是推理分析太快了，所以就好像只得出了一个结论。”西间溪反圆回去。

　　“需要帮忙吗？”齐木楠雄说，他知道西间溪要招待白兰和尤尼所以才去了学园都市，过几天他们还要参观御柱塔，为了不再众人面前暴露出齐木楠雄超能力者的身份，所以他没有陪同。

　　“不需要，学园都市的‘滞空回线’无处不在，我连打你电话都担心被监听。还有理事长这个大BUG在。”西间溪没把握在那个级别的监控下，帮齐木楠雄瞒住他的身份。

　　还有楠雄不懂人情世故，简而言之就是情商太低，如果不是超能力分分钟把秘密暴露出来。

　　“我还听着呢。”一个没有忍住，齐木楠雄摇摇和西间溪握着的手，表示他还在听着呢。一松开齐木楠雄就会想起这里是蛹，梦境和现实的边界线。

　　齐木楠雄继续解释西间溪的能力。
　　“你真正的能力不是泡泡，是对现实的干涉，就好比你可以在梦里把我拉进来。你在梦境里认为自己的能力是发动泡泡，带到现实中你也就觉得自己能力是泡泡。”
　　“你的能力定义更像是广义上无所不能的超能力。”

　　“想到就能让能力做到。”歪头，又被齐木楠雄一戳摆正，“但是，有限制。”西间溪自己就知道这一点，她的能力正体也不是“心想事成”，是更加微妙的东西。通过“学习”将一切转化为自己的知识。

　　她大概可以从她的“同类”那里知道些什么。

　　能力不可能真的没有限制，就连齐木楠雄也一样。
　　他要是摘了抑制器，世界是会因为他的能力太强，承受不住而碎掉的。

　　“你在这里能发动的能力，同样可以被带到外面去。”不用泡泡当做媒介，西间溪也可以制造冰锥——通过学园都市的资料，只要能做到瞬间抽取水分中的热量达到零点就能制造出冰体。
　　知道原理谁都可以做到的事。

　　然而齐木楠雄没有说的是，西间溪的学习能力强，更像是通过模仿然后学会，接着改良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这种能力还是在“蛹”的抑制作用下办到的。

　　嗯，齐木楠雄想说的是他真羡慕自带抑制器的西间溪，泡泡多功能的辅助功效先不说了，这个“蛹”同样会随着西间溪的成长而变化。直到西间溪成功“羽化”它才会消失。完全不用担心她自己的能力暴走。

　　就连它现在稍微破了个洞，给西间溪带来的“麻烦”也是食量变大，这种只会影响自身的负面效果。

　　果然，这个世界的宠儿是西间溪对不对。

　　压下鸡皮疙瘩看着蛹茧的齐木楠雄给西间溪一点一点分析着，半晌，齐木楠雄才告诉她一个坏消息。

　　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西间溪里世界的保护外壳（齐木楠雄不再说它是蛹了，以免影响心情）出现破损，即使补漏，在未来哪怕她成功“羽化”，不不不，用“蜕变”。啊，不论用什么词都感觉好恐怖。

　　楠雄还真的是超怕虫子，就只是几个词而已啦。西间溪看着拼命找词的齐木楠雄感到汗颜。手都在发抖呢。这个人怕虫子怕到什么地步了。

　　对西间溪来说只要不是曱甴，其他的一切都好说。嗯，再加上螳螂，小时候她被螳螂的镰臂吓到过，哦，还有蜘蛛。原因是她曾经围观了一场残忍的捕食行为。

　　扶额，她怕的虫子也好多哦。转转转，赶紧转话题。

　　“大概的意思我明白了，因为‘那个’的过程出现纰漏，所以到最后我是不完美的。”那个就是类似于羽化的词，西间溪陪着齐木楠雄自欺欺人，“没关系呀，反正最后我也不会死，连能不能成功都是未知数。”
　　“而且，在楠雄你告诉我之前，我都不知道有这件事。”

　　“火山喷发楠雄你是堵不住的。”西间溪伸出手指摇了摇，“我黑进学园都市的资料库，里面有一款耐高温的行动铠，虽然办不到直接在岩浆里游泳。但是在岩浆库周围挖引流隧道也是可以的。”

　　说好的低调行动呢？齐木楠雄看着说着一二三四的西间溪，你不是怕学园都市的监控吗？一不小心就问出来了。

　　“我找白兰的时候，顺便就黑进去了。反正不是找能力者的资料，还是在那位理事长的底线外的事。”西间溪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带人到她的梦好像有些累了。

　　对了，还有，“我的鞋子到哪里去了。”西间溪有些委屈地说，那双鞋子大概也是她在里侧世界的保护装置的外在表现形式之一。

　　凡是她不能改变的，都是用来保护她的，一如这无法变换的海域，一如她此时瑰丽的红发。

　　西间溪的身体渐渐化为光点从齐木楠雄的视野中消散，她“醒”过来了。

　　好了，现在让他再找一下，这个空壳——没有西间溪的存在就是空壳的保护层，到底是为什么会在这里。西间溪去往现实，它就应该不存在才对。说来这个还是别人给西间溪加上的。

　　西间溪身上的秘密比他这个超能力者的还要多啊。齐木楠雄满不在乎地想，只要不打扰到他平庸的生活，他就不会出手干预的。

　　梦境和现实的边缘极不稳定，空壳就黏在梦境上，和现实堪堪擦了个边。

　　现实

　　最后之作早早地叫起了和西间溪一起睡的尤尼，连带着西间溪也醒了。

　　“你们还真有钱。”西间溪说的是一方通行，他昨晚给最后之作也订了旁边的房间。据说他曾欠下一大笔的债务，但是因为参与了一场战争，从前的账务就一笔勾销了。
　　“小孩子真有活力。”因为做梦基本上没有休息好的西间溪看了一眼手表，早上五点哦。

　　这个点是要去看日出吗？

　　“尤尼，我带你去看学园都市看日出最漂亮的地方吧。御坂御坂迫不及待的要和朋友分享观日的好地点。”最后之作和尤尼在房间里吃早饭。

　　还真的是要去看日出啊，西间溪想要不要把同样是隔壁的赤司也叫醒，不能只让她一个人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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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西子的蛹茧在羽化过程中破损了就表示她注定达不成完美的羽化，放心这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