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向西流》汪汪椿黛

37、（修）第三十七条支流

　　西间溪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能查酒店的监控吗？”首先确定尤尼和最后之作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我打电话给酒店的经理，把你房间门口走廊的监控调出来。”赤司征十郎当机立断就开始给大堂经理打电话，在已经连接上酒店网络的西间溪的手机终端上转播监控录像。

　　还好，从监控里面可以看见是两个孩子自己走出房间，接着还一起手拉手走出酒店的大门口。

　　有说有笑看上去很惬意诶，小娃娃们。家长们不约而同地在监控视频前拧出一个来之不易的“微笑”。
　　——都抓回来狠狠打一顿打屁股！

　　前一刻还在忧心忡忡的家长们在心中如是说道。

　　事实也相差不远，尤尼、最后之作，芙蕾梅亚，三人来到第十学期的立体停车场向着最高层的深处进发。

　　“喵，没有想到你们的体力竟然这么好。”芙蕾梅亚踩上一节楼梯接着气喘吁吁地说着，她也是有运动的，但是都已经爬了这么多层的楼，怎么还没有到啊。
　　“你究竟能不能找到顶级的料理店。”

　　“马上就要到了。”才脱离了虚弱状态不久的最后之作爬上了最后一层楼梯，“就是这家店了，御坂御坂挺起了胸膛。”

　　三人之中状态最好的却是看上去最小的尤尼，大概因为是有大空火焰的缘故吧。在加上她也一直是有锻炼，拥有良好的体魄同样是首领的必修课。她也察觉到了，这一层楼在场的“保镖”们都是杀手。

　　这么一讲成为首领真的是一件值得同情的事啊，有几乎上不完的必修课。敏锐察觉到顶层店铺里的人是“同类”——都是就职于黑色行当的人，尤尼依旧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般。好奇地打量着。

　　“喵！那就是传说中的料理店吗？要点什么呢？”并没有看见菜单的芙蕾梅亚左顾右盼着。
　　“嘿嘿嘿，我可是知道的，把你们经常点的东西拿出来。御坂御坂得意洋洋地说。”最后之作对唯一一个做厨师打扮的人如此说到。

　　满脸沧桑的厨师大叔，无奈地叹气，“不要在这里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是会被卷入奇奇怪怪的事件当中去的。”但是话虽然是这么说着，厨师转身从背后灶台上煮着的深锅里，用大勺子捞出巨大无比的肉。

　　“好大的肉，该怎么吃呢？”在放一个大披萨都绰绰有余的盘子里盛着比市面上一圈一圈的年轮蛋糕都要大的肉，旁边也没有任何蔬菜点缀，甚至连刀叉都没有拿上来。尤尼在这个局面前束手无策。

　　“面对像漫画中出现的肉块，最能享受美食的吃法，当然是直接用手啦。御坂御坂的眼睛已经开始发光了。”最后之作以饿虎之势扑向了肉块。

　　不疑有他，三人顿时大快朵颐起来。
　　等到她们终于享受完了这一餐，从立体停车场里出来，大概走向来时的道路时——

　　“车站在哪里来着的？御坂御坂头疼地看着乱七八糟的道路标识。”最后之作看着七横八竖的，明显被人破坏了的路标。
　　“喵、喵，这个时候，就去问路吧。”迷路了大半天，但是还是不肯承认的芙蕾梅亚开始了大暴走，被拉着的尤尼还想说她记得怎么回去时。

　　最后之作和芙蕾梅亚已经找到了问路的人——在她们的眼中，她们有照顾好三人中最小的尤尼的责任。如果连路都不知道，那在尤尼面前就太逊了。

　　身高近2米，披散着银色长发，皮肤雪白的女性，芙罗兰·克洛伊杜尼。被人从没有窗户的大楼里放出，倒不如说是在大楼里被上条他们打击大楼墙体制造的动静吸引后。轻而易举地在内部模仿出托尔好不容易演算出的“演算型·装甲板”无法消除的冲击波波形。

　　芙罗兰自己就将连核武器都撼动不了的没有窗户的大楼，打破了一个角。

　　她就是善于模仿学习（？），在复杂变换的环境中，找到最适宜自己的生存模式的生物。不论周边的动作成分是好是坏，是否带有暴力性质。只要让她产生出想学习的好奇心，芙罗兰就会统统学会。并使之成为生存的手段之一。

　　这是她生存的方式。

　　这样，只拥有类似于昆虫思维模式的关键人物被几个小女孩拦住了去路。

　　######

　　最后，在西间溪和一方通行打算出去找不知道晃荡在学园都市里哪一个角落里的尤尼和最后之作的时候。她们已经各自安好地重新回到了酒店大堂里。

　　从连接在大堂的实时监控中发现尤尼和最后之作的身影之后，西间溪终于松下了一口气，她倒向坐着的沙发上的靠椅。

　　西间溪的能力并不擅长找人，一般来说她都会找齐木楠雄来补自己的短板。可是学园都市到处都是监控，西间溪暂时不想亲身体验监控究竟有如何的可怖。

　　“这么晚了还是让你也受累，真的是太麻烦你了赤司。”还好西间溪同样想起来要感谢赤司征十郎大方无私地提供了帮助，甚至还陪着他们一起等。

　　“这不算什么，还好人都回来了。”熬了近半晚依旧谦逊有礼对待别人的赤司让西间溪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尤尼已经回来了，我也不打扰你了，早一点休息吧。”西间溪对赤司真诚地道歉然后冲着一方通行点头，她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两个小家伙。

　　折腾了近一天，白兰还是没有消息，但是尤尼和西间溪并不是很担心他。关键是尤尼后来又差一点玩失踪。

　　“对不起，西子。”坐在床上尤尼向西间溪忏悔，她不应该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还是在夜里，随意走动的。
　　“但是第一，人没有事，回来就好。我的最低要求就是这个，尤尼没有事。”西间溪要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她拍拍身边空着的位置，让尤尼也赶紧躺下睡了，“第二，稍微放慢一点步子。”她说得好像别有深意。
　　“尤尼再多像孩子一样，学着去玩闹也没有关系。”

　　说着说着，西间溪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她睡着了——睡得比谁都快，还有要教育的话都没有说完。
　　所以她也没有听见尤尼在她耳边轻声说的“谢谢”。

　　＃

　　梦境，西幻海岸线上

　　海浪裹挟着白色的泡沫冲刷着西间溪的赤足，脚趾缝间的沙子被浪花洗去，又因为她在沙滩上走动，很快又都是沙子。

　　西间溪低头看自己的装扮，是类似于军装风格的连衣裙装，裙摆到她小腿肚下面一点，露出了她的脚踝和一小截腿。裙子两侧还有开缝，这是为了方便她抬腿踢人准备的。还有她身上穿着西间溪很喜欢的带兜帽的小披风。

　　为什么不说颜色？因为在西间溪的眼里这一切都是黑白的，皮肤是浅色的，衣服是深色的，她只能分辨出这种程度。

　　据说世界上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做的梦才是彩色的，很不幸的是西间溪是之外的百分之八十。她的梦境里没有色彩，所有的景色都像是在黑白滤镜下，透着泥土的感觉。

　　西间溪走在她的领地——西幻之海的边缘，赤脚走在沙滩上别有一番风味——什么鬼啊，她更想她的鞋子在哪里。

　　这时一个人影显现在空中，等西间溪看清究竟是谁的时候，她一脸惊喜地说：“楠雄你赶紧帮我找一下我的鞋子在哪里。沙子都在脚上痒痒的。”因为是做梦所以她不嫌脏，可是有细小的沙砾在脚下摩擦感觉很痒。

　　“这不是你的梦吗，你再变出一双鞋子不就好了。”睡梦中的齐木楠雄不自觉的就被西间溪召唤到她的梦里去了。

　　但是，还真是奇妙啊。在她的梦里就听不见任何的来自外界的心音，是一个永远安静的世界，真是有用的能力。如果可以的话，齐木楠雄都有一瞬间在西间溪的梦里永睡不起。一直被外界噪杂的心音骚扰的齐木楠雄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也能听见别人的心音。

　　特别是因为他们在做梦，有时候他都会被他们在噩梦中的尖叫吵醒。

　　就连睡觉都不得安宁，这便是最强的超能力者的日常之一。

　　“变不出来。”西间溪闭上眼想象了一双搭配裙子的靴子，但是什么都没有，她再想象了一下改变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变成了轻飘飘的纱裙。这倒是成功了。
　　“就是变不出鞋子。”西间溪孩子气地赤脚踢飞沙子，白色的裙摆扬起一角，她再抬手一伸，便拿出了一顶太阳帽戴在头上。

　　光着脚走在沙滩上，当然是要一身沙滩裙加一顶太阳帽啦。但是一直走在沙子上感觉还是不舒服。西间溪想该怎么办。

　　“西子，你有变自己头发的颜色吗？”齐木楠雄指着她披散在身上的头发说，在西间溪的眼中她的头发一直都是深色的，所以她摇摇头说没有。

　　“一直都是黑色啊，怎么了楠雄。”她歪着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下。

　　“我看见的是红色的。”他拿起了一缕红色的头发，“大概是R：188 G：53 B：60的色值。”电脑的调色盘上能找到。
　　“你的说法真不浪漫。”西间溪抽出自己的头发来，红色的？大概也是深色系的所以她就误以为是黑色的了，但是都是在梦里，发色变了也没有关系。

　　麻陶她们的发色发色在幻象世界里，和现实中相比也都是有变化，所以西间溪就算是到现在才知道她在梦里面是红发也没有特别惊讶。

　　“你看不见颜色吗？”齐木楠雄发现她的眼睛有些不对，他在梦里没有戴眼镜，但是因为是在梦（？大概）里他不用担心把其他人变成石像。

　　“因为我恰好是在梦里看不见颜色的人，所以我的梦都是黑白的。”西间溪无所谓地说。

　　齐木楠雄沉默了一瞬，然后他接着说：“你没有发现吗？我看见的都是正常世界里的颜色，如果这里真的是你构筑起来的梦境，我看见的应该也是黑白的。”
　　但是这里的海是蓝色的，沙滩上的沙子是白色的，西子的头发是红色的，还有她太阳帽上的缎带是橘色的。

　　他并不认为“在梦里”这个理由可以来解释她看不见颜色，还有这个“梦”给他的感觉也有些奇怪。
　　“你能改变这里的景色吗？”

　　“不能，不过我可以在这里添加建筑物。”西间溪抬手就在海面上升起了一座城堡，在梦里她让城堡漂浮在海面上都没有任何关系。
　　“啊，我大概知道了。”转身看海平面上升起来的一座巨大城堡的齐木楠雄试着从空中落下来，脚踏实地地踩在白沙上，“这里是梦和现实的边界，你的鞋子落到了现实那一边，所以梦里面找不到了。”
　　“诶，这样吗？”西间溪好好学生一样，并脚坐在沙滩上抬头看一身睡衣的齐木楠雄，“可是我为什么不能再变出一双来。”

　　“打个比方，在游戏里你现在已经装备了一双鞋子，在脱下前就不能再穿第二双。这个世界认定了那双鞋子在你的脚上，就不给你穿第二双了。”不过西间溪不可以，齐木楠雄却可以变出第二双，他并不受这个限制。

　　他变出一双搭配西间溪裙子的波西米亚风木屐拖鞋，轻轻松松一套就能穿上。西间溪稍稍抬起白嫩的脚丫子就直接踩进齐木楠雄递给她的鞋子。

　　才蹲下要把鞋子放在她脚边的齐木楠雄的手就蹭到了西间溪的脚，还有沙子。

　　她绝对是故意的。

　　齐木楠雄看着哒哒哒踩着木屐拖鞋到海里洗脚的西间溪，在再看自己手上被蹭到的一小块沙子，他也到海边去洗手。

　　在这里不能用心灵感应,所以他刚刚并不知道她会突然把脚伸过来，还把沙子弄到他的手上。幼不幼稚，齐木楠雄在心里吐槽，看见他开口说话猜到他不能读心就乱来。

　　于是齐木楠雄蹲下掬起一捧水就泼向西间溪。
　　同样在恶作剧之后，一直用余光观察齐木楠雄会有什么动作的西间溪，轻而易举地就躲过了大部分的攻击，然后快速在他身边踩了一脚，溅起一片水花。

　　穿着睡衣和棉拖鞋，简直是败笔，瞬间换上沙滩三件套的齐木楠雄动动手指，用念力召唤海啸，向西间溪扑过去。

　　在梦里几乎可以无所顾忌。

　　“不能用超能力。”西间溪合手用泡泡把自己包起来，不让自己被浪拍下。
　　“你也可以用。”齐木楠雄再掀起一面三层楼高的海浪，然后察觉到了什么，马上就瞬间移动到三米外躲过了上方西间溪用泡泡装起五十升的海水——通过使泡泡破裂让海水倾倒下来。

　　不知不觉中就变成超能力泼水战了，在城堡周围是一片栉比鳞次的冰锥和凸起的沙堆。

　　坐到城堡的露台上，西间溪又试着想能不能弄出来饮料什么的，但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她现在手上拿着喝的水还是齐木楠雄想象具象化出来的。

　　西间溪有些不高兴的是齐木楠雄手上的是咖啡而她手上的是白水。在梦里面喝咖啡应该是没事的吧。

　　得不到的总是很诱人——她想喝咖啡。

　　“这个世界是你的‘蛹’。”齐木楠雄放下杯子，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常服。西间溪还是原来的那一套裙子，脚下踩着木拖鞋。

　　嗯？
　　西间溪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向他，这里应该是梦境才对。

---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现在可以公布的情报，魔禁小说里芙罗兰是想昆虫一样思考，只能做简单的选择，像是判别物体的大和小，冷和热。随着环境的改变来改变自己，让自己适应环境
是欧罗巴历史上明确记录过接受过三百零八回“神明审判”的人，不论是火烧水淹，还是饿上一个月都不能杀死她，甚至不能使她感受到痛苦
最后通过了审判的她，被证明是纯洁无辜且清白的人类
这一点就感觉超讽刺的，硬生生打了那些神父的脸
实际上她更像是吞噬周围的信息来进化成更复杂生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