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向西流》汪汪椿黛

34、第三十四条支流

　　IF世界线：拥有魔女潜质的西子

　　赤司家的独子被人绑架了，这对于主母刚刚去世的赤司家来说无疑于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不过赤司征十郎现在还挺安全的，不安全的应该是刚才绑架他的劫匪。赤司还在恍惚着，直到那个把好几个大人都打趴下，和他年纪一般无二的女孩子，拉过他的事郑重其事地把一朵开着的小野菊，放到他的手心上。

　　随后她用手轻轻地盖住了那朵花，就这样虚拢着仿佛是怕伤到那朵花一般，用不可思议的轻柔力道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赤司和女孩子的手，十指轻扣着，然而手心里抵着的却是一朵花，娇嫩的花瓣轻触掌心，有点痒痒的。

　　女孩子在两人握手指间接触时，表情尤其严肃，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在十指相扣完成的时候她开心地笑起来，和她赤手空拳揍翻理所当然的平淡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种慎重乃至珍惜的态度，甚至让赤司不自觉的想到她先前是想要握住他的手，可是没有找到花所以现在才握手。

　　“你叫什么名字？”赤司问那个女孩子，看见一个小女孩几下揍翻好几个壮汉，真的有些让他三观破灭，“为什么不在原地等待救援？”

　　西子歪头看了看赤司征十郎，才想起来他现在对自己一无所知，“我叫西子，因为时间逆转来到你的身边。”

　　来到你的身边这几个字，一下子就击中刚刚失去母亲的赤司征十郎的脆弱的内心，可是他紧紧抿唇，压下了心底的触动。即使他刚从绑架他的绑匪手中逃出来，可他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不过，他要警惕西子做什么呢？西子只不过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子——但是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看被她揍翻的人就知道了。她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吗？

　　一时间，赤司征十郎的脑洞大开，说不定这个世界上像西子一样的人不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家人很可能和她一样是超人。但是因为能力太强不为世人所容所以隐姓埋名。然而，恰巧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救助被人绑架的孩子。说不定就是能借此来消除社会上的误解。

　　成为英雄什么的，都有可能。

　　小孩子类似的英雄梦还是经常做的。
　　“你来到我身边干什么？”是需要他的身份吗，赤司征十郎天资聪颖，十多岁的他早就学完了赤司家特地安排好的帝王学，后续的继承人教育也从来都是没有断过。

　　“因为你在未来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所以我回来阻止你按下错误按钮。”西子蹙起了眉头，很是疑惑不解，低头看两只手间的花。那是他教过她怎么控制好力度的方法，在相握的手之间放上一朵花，要小心保护好不让它压扁，也不能让它掉下来。所以必须要好好注意，小心谨慎，一开始这对于西子来说是个挑战。现在她已经可以控制好力道了。

　　“为什么有人会主动选择错误的选项？”她很疑惑这件事。
　　“不可能，我不可能选错。”赤司征十郎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思想就是他必须获得胜利，而他自己也不允许自己失败。

　　“不，你就是错了。”西子平铺直叙，平静的眼神里不掺杂一丝偏见，“你在面临二选一选项的时候，弃整个世界的人民与不顾，让魔女成功羽化。”完全不在意她口中的“魔女”指的就是她自己。

　　“魔女？”
　　“拥有超凡力量却不可控的女子。”

　　西子选了选，明明魔女有很多的解释，可是她还是说了这个解释。

　　“我觉得不应该说她。”赤司本能地皱眉，他认为西子说的魔女只是拥有不同力量的女性，不应该用“魔女”这个带有贬义的词汇来形容她，“西子也有不同常人的力量，难道说西子你也是魔女吗？”

　　“我是。”西子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冷静地不像是真人，任何嘲讽辱骂也都不能戳动她的内心，“我毁掉世界基石，让真理之门崩溃，让所有魔法消失。”
　　“我又毁掉人类可能性，让进化角塔销毁，让超能力只能成为幻想。”

　　“我是毁掉了所有奇迹的绝望魔女。”当然在毁了所有奇迹，身为奇迹之一她也就此消亡，可西子内心毫无波动。

　　在未来她让所有幻想种都和她一起与奇迹殉葬。

　　内心受到强烈震撼的赤司征十郎下意识地就想要和她辩论，不过，emmmm，果然还是先问：“这个世界有魔法？超能力？”这个才是先决，他要知道所有材料才能反驳她。

　　“有，但是小征你完完全全是个普通人，对那些东西不要想了。”西子熟练地和他说。

　　赤司因为西子的称呼还恍惚了一下，还有一点果然，她果然是认识他，不过很可能是未来的他。

　　最后，“我在未来究竟做了什么？”

　　“因为小征在未来很不满意自己的是个普通人的结论，所以买下了我。”西子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现在这个世界没有受到过她的摧残，魔法网络还好好存在于世界的各个角落。

　　西子再随脚一踢把眼镜蛇的尸体踢到草丛里，赤司也只是看见西子的脚抖了抖，像是在踢沙子，完全不知道他们刚刚走过的路上就蛰伏了一条剧毒的眼镜蛇。

　　古埃及诅咒魔法，他们总喜欢用圣甲虫，蛇啊什么的，很讨厌。她都特意跑到荒地上，尽量减少意外发生的可能，怎么都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因为在未来赤司征十郎成功将西子羽化，让奇迹消失，因此世界极为厌恶现在拥有再一次制造绝望的赤司征十郎。在奇迹眼中他才是主导者，毁掉他，绝望魔女就不会出现。所有奇迹也就安全了。

　　而西子就是奇迹的克星，她的存在就是阴阳中的一极，世界动不了她，它只能从赤司征十郎下手。

　　从西子把赤司从绑匪手中救下，就先后解决了大小163次意外。在仓库房梁断裂前，给赤司解绑，在汽车油箱爆炸前，带他撤离。在赤司的脑袋差一点摔到尖锐的石头上前，拉住他。

　　诸如此类，不胜其数。

　　人口买卖？！他都听见了什么，未来的他竟然是做出这种事的变|态大人吗？赤司征十郎还是不能完全接受西子的说法。

　　看着赤司好像不能接受的样子，西子又耐心地给他解释了，就像他曾经做的那样。

　　“不需要怀疑，我是作为研究的失败品被赤司集团收购。在未来这是相当稀松平常的事……”西子转头再看赤司一脸隐忍表情，歪头，“小征，你是在怀疑我是不是来自未来，还是我说收购是不是真的，我都可以一个一个给你…解……释……”

　　但是，他的表情真的是太难看了，西子决定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人不能用商品来评论，人是人，人不是商品。”赤司的声音里隐含怒火，他对于西子不把自己当做平等的生命来看待而感到愤怒。还不是未来的赤司征十郎觉得这种漠视人权的做法是错误的，就算那是未来的自己。

　　那未来的赤司征十郎做错的就是恶意地将西子当做商品来买卖。

　　“我的归类不是人类，我是神秘。”所以你的判定不适合她，“在未来，神秘一度被当做商品来买卖，为追求奇迹，各种事物都可以拿来拍卖。”
　　“而我，则是转化失败的魔女被你买下——来研究魔女的羽化。”

　　“小征虽然是普通人，但是你真的很厉害。”西子点头加强自己的说服力，几乎所有人都失败了，但是他却成功研究出了她的能力。
　　“但是，检测出来我的属性是绝望。不过，在一开始还不知道我最后的能力是什么，只知道方向是绝望。”
　　“有可能让世界毁灭的绝望，像此世之恶一样。哦，你还不知道这个。”西子挥挥手让他别理这个词，不要管它。

　　——毁掉我，还是培育我。二选一，你选择了培育。

　　“后来证明，我只要成功羽化，我就会去毁掉奇迹。与我的主观想法无关，这是我的机能。我的每一次呼吸对于世界魔法网络来说就是腐蚀的毒|药。我的存在就是人类进化的障碍。”

　　“但是，你为什么会回到过去，”赤司征十郎抿唇，找出她话里面的漏洞，如果她回到过去，以后的时间会发生什么。未来之一切都未曾发生，你又想要改变什么。

　　“不知道。”西子委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小时候的身体里醒来，这个时候她没有羽化成为魔女。然而拥有魔女潜质的她即使没有羽化成绝望魔女，依旧有谜一样的行为能力，所以过来解救在这个时期被绑架的赤司。

　　“我又不是时间魔女，我在未来还把她消灭了。照理来说，在我毁掉所有奇迹之后，已经没有人可以达成奇迹了。”连西子都在目标完成之后自我崩毁，“这个感觉就好像是奇迹。”

　　一瞬间，西子的眼睛酸涩起来，成为绝望魔女之后居然还有一天可以感受到奇迹，这已经就是奇迹了。

　　身为绝望的她也在渴求奇迹啊。

　　来自恐怖小说——《没有奇迹的世界》，西间溪送他生日礼物。

　　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列为恐怖小说，可能是作者奇诡的手法，让魔女小小的绝望放大到整个世界，让世界沉沦于绝望的泥沼。而让人打心底里感到寒冷的原因吧。

　　没有奇迹的世界，循环往复的结局，仔细一想感觉确实很恐怖。

　　赤司征十郎放下书休息，晚上或许是因为作者笔法太有代入感，他做了一个类似的梦。身为绝望的魔女无法达成奇迹，决定放弃在绝望与希望中徘徊，回到过去让绝望不再有出头之日。

　　梦境通常会在人醒来的两三分钟就消散殆尽，然而这一次，停留得格外久。

　　——“让魔女成功羽化的方法是爱和自由，失败的方法也是爱和自由。”

　　“我是看书看入魔了吗？”赤司征十郎醒来，昨天他刚看完西间溪送的书，比起恐怖小说更像是魔幻类型的小说。市面上几乎没有它的影子，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来的。

　　赤司刚放下餐具，用餐巾擦拭几乎没有污渍的嘴唇。

　　“少爷，去学园都市的专车安排好了。”管家先生不声不响地提醒他。
　　“是的，我知道了。”赤司谦逊地微笑。

　　赤司的父亲有意让自己的独子多锻炼一下，今天就趁学园都市开放的机会带他去参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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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2.20小队长生日快乐，整章都是你啊
emmmm，我还写了点这些
我是西子，是被一对普通人夫妇生出来孩子，本来有一个普通名字，两个字的姓一个字的名。但是被简化了。
因为发现自己拥有魔女潜质，所以在追求奇迹行为盛行的世界里被人带走研究身上的特质是属于那一部分的。
可是他们都失败了，我对外的表现就是学习能力出众，然而还是比不过真正的学习魔女。所以只能知道我不是又一个学习魔女。
对于我的研究一直停滞不前，因此我被研究所丢出来拍卖换取更多的研究经费。
我的买家是一个普通人，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不会魔法也没有超能力。但是，他依旧能站在社会金字塔顶端，让我觉得他很了不起。说不定我在他的研究所里能完成羽化，成为真正的魔女，魔女是奇迹的象征之一——谁不渴求奇迹啊。
我大概也是追求奇迹的，再一次找到钛合金板的弱点，仅仅是用手指以特殊频率敲击它，两厘米厚的合金板就碎成一块块了。我不知道这样的东西有什么用，可我没有自由，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西子，保护它，不要让它受伤。”一朵白色的花放到了我的手上，很轻，在握手的时候护住它一开始有些难。要么就太用力是把它碾碎。因为我会不自觉地找到东西的弱点然后破坏掉它。
所以一般人也不敢接触我，人对于我来说，弱点也格外地多。
他在手心里放上一朵花的原因也是这个吧，最先破坏的会是花，而不是他的手。我这样想着，理解他的行为，魔女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危险的。所以我也是小心地注意那朵花。
“西子，称呼我的名字。”
“征十郎。”
我从善如流地说出他的名字，他好像对此很开心，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