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向西流》汪汪椿黛

27、第二十七条支流

　　西间溪把糖果的包装纸叠好放进口袋里，接着按黑子描述的，看上去很像是同一个人，长大的。西间溪想了想，唇角下撇，想到棉花糖说的平行世界。

　　为什么平行世界的她会喜欢站在楼顶吹风。

　　被十年后火箭炮传送到十年后的西间溪，烟雾散开以后就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空荡荡的楼顶上，离危险的边缘还超近。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人传送到这里，西间溪试着呼唤齐木楠雄，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让他帮忙定位一下，她好回去。

　　诶，没有回应。不应该，她通过留在齐木楠雄身上的泡泡是可以帮她传达讯息的。破掉了吗？

　　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可以把她特意加固了的泡泡摧毁的，西间溪拿出手机来想打个电话让齐木楠雄用千里眼帮她定位自己究竟在哪里。

　　站在楼顶一览众山小的西间溪，看看附近有什么招牌地标……

　　【滴……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没有这个号码，挂掉手机。西间溪再低头看有些萧条的街道，没有人关注这里，她纵身跃下大楼，身上的薄膜模拟她背后的光学影像，让人看不见她。

　　让人看见一个人从大楼上跳下来还什么事都没有，可就要吓死人了。

　　排除齐木楠雄不想接自己的电话，直接删掉了他的号码——她还打了齐木宅的座机，是另外一户人家。

　　没有齐木楠雄的世界。

　　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制止西间溪了。

　　但是才在街上走了不到五分钟，西间溪又被传送回了十年后。

　　西间溪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打了一个电话给齐木楠雄。
　　【这里是齐木宅，有什么事吗？】听见从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西间溪发出不知是可惜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这里是西间溪，刚才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没什么，只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在不在。】西间溪眼睛转了一下，“我好像被传送到没有你的世界。”说这样的话感觉太奇怪。

　　这件事不好在电话里面说，还有，这里还有一个躲女厕所里的。是变|态吗？西间溪故作平常地收起手机，放回兜里，走到洗手台洗了一下手，用纸擦把水珠干净了才从卫生间里走出去。

　　“里包恩，吓死我了。”躲在隔间里的沢田纲吉扶着十年后火箭筒靠着隔板滑下来，他为什么要到女厕里来回收十年后火箭筒啊。

　　“蠢纲，还不是因为你的手脚太慢了。”里包恩一个飞踹踢到他的头上，“而且你刚刚的呼吸声太重了，她已经发现了。”里包恩一压帽檐，看来被十年后火箭筒砸中的不是一般的路人。

　　“诶，被发现了，那我不是被当做是变|态了！里包恩都怪你啊！”还未正式上任的彭格列十代目哀嚎。
　　“你在说什么？”把列恩变成木仓上好保险的里包恩用木仓口抵着他脑门。
　　“我错了我错了。”瞬间投降的沢田纲吉生怕他一个不顺心就要扣下扳机，再次在学生心里留下了不可撼动的鬼|畜教师阴影的里包恩，冷哼一声收回了木仓。

　　“还有你没有管好手下守护者，好好的宴会都被毁了。”里包恩不分青红皂白把锅全都推到他的学生身上，身为首领就要有当担意识。
　　“我也没有吃几口啊。”简直是心酸，好不容易出来吃一顿好的，蓝波按照惯例要“暗|杀”里包恩，当然失败啦。然后掏出火箭筒的时候手一滑，滚出去了。

　　还好没有造成大乱子，被当变|态……就被当吧。自我安慰的沢田纲吉又被看他不顺眼的里包恩揍了一拳。

　　“蠢纲快回去，要不然什么菜都不剩下了。”里包恩坐到了他的肩膀上。
　　“可是这里是分餐制的啊，呀。”又被打了一下。
　　“我叫你回去就回去。”揪着他的头发。

　　沢田纲吉小心翼翼地控制好自己肩膀的位置，把他摔下去了，自己肯定会死。
　　“知道了啦里包恩，不要揪我的头发。”

　　再回到西间溪的视角。

　　“我圈住了你的手腕。”西间溪拿出手机开始点外卖送到家门口，等她回家了刚好就可以吃到了。然后导航到有自助餐的店里去。
　　“还捏了一下我的小指。”黑子哲也抬起被十年后西间溪圈住过右手手腕，还有一点红印子，再有几分钟很快就会消掉的那种。

　　“圈住手腕是‘阻止’，小指是‘珍宝’。”西间溪没有忘记小时候和黑子定下的暗号，西间溪和黑子哲也小时候有多好——黑子经常被人忽略，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人一直是西间溪，她还带着他去交各种各样的朋友。

　　“‘我’要你阻止我去做什么，还有‘珍宝’，我的珍宝可是有很多的，她指的是哪一个都不知道。”西间溪皱眉，太模棱两可了。
　　“总之是要我阻止你。”黑子哲也心底里对突然出现的女人，隐约感觉是“西间溪”但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一个，“我可以阻止你什么呢？”黑子哲也打算换一个思路想。

　　这个世界上存在许多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大多不光黑子哲也的事，可是谁叫他有个叫西间溪的青梅。她奇奇怪怪的吸引力，自由开放的交友观，以及天下皆朋友的自信。

　　“几乎所有事。”西间溪头也不抬地说。
　　“不能阻止的那几件请重点说明一下。”已经不吃她那一套的黑子哲也不会为她这一句话感动太久，嗯，还是有感动一会儿的。

　　“emmmm，交朋友和夜游。”西间溪难得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再回答，“当然，朋友和朋友还是不同的，很多就只是认识一下。”她有时候就只是好奇。

　　“那个西间溪给我感觉很不好，很坏，已经是为了恶去做恶的程度。”黑子哲也垂下眼睛，下意识揉了揉手腕，“可是我还是感觉很伤心。如果有一天西你变成那样该怎么办？”那个长大以后的西间溪转身时的样子和他记忆中的样子重合起来。

　　“其实……我大概差一点就要变成黑子你说的那样子。”一紧张起来，西间溪就想拿点什么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比如手机，她都快成手机依赖症了。

　　看着变得忐忑不安的西间溪，黑子哲也给她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
　　“很抱歉，那个时候伤到了西你的心。”

　　诶，不是，不是的。西间溪为难起来，“没事的……”仿佛瞬间丧失了语言能力，其他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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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间溪用从电视上看到的格斗技巧把想要敲诈勒索她的高年级生一个个扭断他们的胳膊，又有从黑子哲也那里学到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次次成功偷袭了他们。

　　终于打趴下了他们的西间溪想要和黑子哲也邀功，“黑子，我把他们都打趴下了，还是从电视上学到的技巧。”
　　没有得到小伙伴以往夸奖鼓励的话，西间溪疑惑地向黑子哲也走过去，但是他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

　　西间溪低头看见了自己学生服上有被溅到的血迹，虽然只有一点点，“弄脏了。”她叹息地说到。
　　“吓到你了吗？黑子。”
　　“对不起，吓到你了。”

　　不是——，好可怕，被西间溪暴力的行为吓到了黑子哲也原以为他的青梅只是学习能力超乎寻常了点，他也觉得西超厉害的，什么学起来都是一级快。

　　只是本能的害怕，西刚刚在打人的时候眼神很平静，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暴力的事，就好像她只是在实践自己学到的知识。

　　西间溪咬唇，为什么黑子看上去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她明明都把敢对他们动手的人都收拾掉了。

　　“好可怕。”黑子哲也终于察觉到一直以来西间溪身上的违和感，她对善恶没有明显的界限感。学习能力很强，也就说明她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就学会了攻击伤害到别人的方法。

　　就好像这一次，西从电视上看来的格斗技巧她马上就“学以致用”了。

　　“明明西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孩子，你不应该打架的。”黑子哲也试图说服她，如果不及时“纠正”她的想法，西以后可能会伤到更多的人。别人还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她。他不希望这样。十二岁的黑子哲也深深地担忧着西间溪在未来可能被别人歧|视。

　　“什么是善良？”西间溪被问住了，她迷惑地眯眼，她应该是善良的吧，还有，“可是，我不打他们的话，他们就要打我了。”然后他们还会打黑子抢走他的零花钱。

　　“反正西你现在做的事不是善良。”黑子哲也说，“稍微过头了。”

　　——她不是善良。

　　被、被打击到了。西间溪转头就跑，她的体力是一般的男生都比不过的，当然黑子哲也就没有追上。

　　第二天，黑子哲也，发现西间溪不是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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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黑子的事是西和溪之间发生互换的一个契机，当然还掺杂着各种各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