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向西流》汪汪椿黛

19、第十九条支流

　　西间溪在看到外面看过来的人，下意识地就站起来，挡在齐木楠雄的身前。遮住外面那个相貌清秀的男子极具穿透性的目光。

　　虽说已经知道了西间溪那个讨论甜食——讨论中心现在不知道歪楼歪到了哪里去的——聊天室里的成员，大多不是很简单的人物。像是被特意挑选出来的样子。

　　不过，里面还是有几个像是西间溪这样的普通学生，比如那个家政A就真的是一个家政方面极其拿手，甚至已经可以达到嫁出去的标准的男子高中生。

　　齐木楠雄眼神转到挡道身前的西间溪身上，说来西有时候的直觉也是出乎意料地准啊。

　　那个在店门外的男人，不能算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好人，就算是有心音屏障在。齐木楠雄还是听见了类似于“无趣的人类啊，原本以为西子会选择一个更有趣的人类在身边呢。”

　　大龄中二没毕业的节奏啊。

　　“我去接触他，楠雄你帮忙照看一下面码，人家还是一个小孩子。”西间溪朝外走去，临了转头不放心地对齐木楠雄说，面码活泼不知世事，心智还停留在生前的那一刻。

　　“西子酱^-^”突如其来的呼唤声，还有其中不容忽视的亲密后缀，成功地激起了西间溪的鸡皮疙瘩。

　　西间溪搓手臂，试图把恶寒消下去，“折原先生可以不要用这么亲密的称呼来称呼我吗？西间就好，我和你不是很熟。”
　　“西子真是冷酷无情，明明我都帮你把地方查出来了。”折原临也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光明正大地打量站在西间溪身后几步距离之外的齐木楠雄，“没想道西子你会选一个这么普通的人在身边。让我有一点失望诶。”

　　“我选谁来监管我是我的自由吧，只要对方是个普通人就可以了。”西间溪面色一沉上前一步，凑到折原临也耳边压低声音对他说。
　　“虽然监管的是你们，但是选择的人还是我们呢，普通人。”普通人，这三个字被西间溪刻意地放轻了。像是指尖抚摸着柔顺的丝缎，轻佻的，散漫的，故意吊着人胃口。

　　折原临也眯了下眼，接着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不能随时看见你真的是太可惜了，西子。”
　　“棉花糖也很关注你身边的那个‘普通人’，他一直都很想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
　　在西间溪的脸完全黑下来之前，折原临也把写有地点纸条交给她，自己跳着退后了几步。

　　“就这样，再见了，西子酱~”夸张地挥手再见。

　　随即，折原临也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你的那个聊天群原来是这么群魔乱舞的吗？】齐木楠雄在西间溪和折原临也说悄悄话的时候，还不着痕迹地退后了几步。但是拥有超级听力的他，还是可以把他们两个之间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原本就是一个单纯的甜食讨论的聊天室，时不时出个感想，或者是手造。”西间溪按按额角，但是后来有人掉马了，被群里面的人发现了。

　　【超能力者被谁发现了？】齐木楠雄松掉不让面码衣领后面的拉链解掉的念力。不要误会了，他可不是变态，他只是让她暂时不要从更衣室里出来罢了。

　　折原临也能查出来面码的地址就说明他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如果被他这个渴求“新奇”的人发现了面码“死而复生”的话，会很麻烦。

　　“有个傻乎乎的人看见了另外两个人，知道了。”她点点头，就是发现他们是有能力的，“然后不小心被人抓到了马脚，后来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几乎把群里的所有人的马甲都扒了。”西间溪无奈地说。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是乐呵呵地看他三观重洗，个别煽风点火，最后一个不小心引发了飓风，波及到了所有人。

　　“所以棉花糖提出了一个游戏，把里面的人分成两拨，分成能力者和普通人。能力者要去找普通人结对，不限定于聊天室。”嗯，也是因为聊天室里的能力者居多。而且结对的方式多种多样，可以选择隐瞒自己是能力者这件事——如果选择是现实中的人。

　　那么，在接下来的一段的相处时间里TA就不能让“普通人”发现自己是能力者。每天的接触时间要达8个小时以上。

　　也可以报上自己的能力，请对方好好监管自己，不滥用能力，不去做危害社会的事。不过没有多少人选这个，除了早就已经知根知底的。

　　还有像是一直在天上飞的孤寡老人，威兹曼，因为都是一个人在，所以他们放宽了要求，视屏通话，这样的接触也可以。

　　以及这个游戏的隐藏支线是，在现实里找到未知“能力者”，发现TA结对的“普通人”。

　　“对聊天室里的人来说，反正还是像以前一样在人群中隐瞒自己的能力生活，不过让一些人试着去信任其他人。这个游戏是用来安慰他们骤然被人揭穿自己‘与众不同’而惴惴不安心理的小手段。”

　　西间溪能猜到里面的人有点不同寻常，但是在被人捅破了窗户纸了以后，这个聊天室还没有溃散。棉花糖的长袖善舞和折原临也的舌灿莲花功不可没。

　　啊，他们扒了好多人，棉花糖的马甲还是没有被扒下来。问楠雄的话，他一定会知道，但是问出来就不好玩了。

　　“呀。”西间溪竖起心音壁垒，用手堵住耳朵，她还是先不要知道棉花糖是谁比较好玩，所以不要告诉她，“先不要和我说他是谁。”
　　【你在寒假不是都要接待他吗？】齐木楠雄挑眉，她迟早都是会知道的。他用心灵感应直接把话传递到她的大脑告诉西间溪这个事实。

　　“啊，也对。”

　　“客人？客人，您在哪里？”营业员发现面码在更衣室里待了有一段时间，敲门问了一下，结果发现里面没有人。

　　西间溪一眼看过去更衣室里没有人，赶紧推开衣架，发现了藏在角落里的面码。齐木楠雄拦住了想要查看情况的营业员，如果她过来的话应该就会看见一堆飘着衣服吧。

　　“西子桑，又看不见了。”面码仰头看着西间溪，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脆弱。刚刚她从镜子里没有看见自己的镜像就偷偷跑出来了，她知道除了西子和齐木，别人就看不见她了。

　　“对不起，面码。我居然都没有注意到。”西间溪蹲下，握住面码纤细白皙的手，用能力覆盖她的表皮，重新构筑了一个光学影像。“很快就好了。”

　　这个投影缺点很多，只有在有光的情况下，才能构造成功。而且，很容易就会破裂。因为是泡泡，有一个点不稳定就会破裂。

　　走在路上，袋子都让齐木楠雄先瞬移到家了。西间溪看着情绪低落的面码，拿出了查到地址，摸摸面码的脑袋。
　　“面码酱，看。我找到面码酱的家了。”西间溪用手指梳理着面码的头发，“面码还真是的，居然从琦玉迷路到了东京，如果不是遇见了我，该怎么办啊。”

　　“面码真的是很没用啊。”面码停了下来，脚尖点地，十指背在身后纠缠着，“忘记了家在哪里，还忘记了自己的愿望是什么。让西子桑和齐木君这么努力地帮我。”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发红的眼眶里掉落了出来，淌过脸颊落到了地上。

　　不，他什么都没有帮过，主要出力的是西间溪。虽然让他用念写就可以知道面码的家在哪里，但是让他一分钟里什么都不想。有点难度。

　　齐木楠雄回来就看见，西间溪小心地替面码擦去脸上的眼泪。

　　“面码太没用了。”抽噎着的面码，想要尽快想起自己的愿望是什么，好不要再打扰到西子的生活了。但是不论怎么想这一方面都是一片空白。

　　“面码酱。”西间溪温和地笑着握住面码的手，“现在就去哪里看看吧，回家看看，说不定就能找到线索。”西间溪的视线穿过面码的肩膀，看向后面的齐木楠雄。

　　在他难言的表情中笑着点头。

　　“现在就去。”^-^
　　“嗯。”面码扬起还闪着泪光的脸，看着西间溪的表情不由自主地跟着点头。

　　但是——

　　回到自己家里一趟以后的面码，哭得更厉害了。

　　为了不吓到爸爸妈妈还有小聪，面码是以他们看不见的状态去的。然后，面码就看见了依旧生活在过去，仍然放不下女儿的去世的妈妈。

　　西间溪安慰着怀里的面码，“不哭了不哭了。”
　　“面码一直让妈妈伤心，呜呜。”面码哭得不能自已，她下意识地把西子当做了可以依靠的人。徘徊在人间的亡灵，本来是无处可去的，但是她遇见了西子桑。

　　温柔的西子桑。
　　帮助她实现愿望的西子桑。

　　“我记得，制造一具身体的成本不是很高。”西间溪脑海中闪现看到过的资料，克|隆加快速使胚胎成长，“在她还没有产生灵魂的时候……”楠雄你把面码的灵魂塞到里面怎么样？
　　“哎呀。”西间溪被齐木楠雄用念力掐了一下脸。

　　【本间芽衣子的原始细胞现在都已经干成一堆土了，你要怎么造出一具一模一样的。还有你该怎么解释她的死而复生。】齐木楠雄评价，不要做白日梦了。

　　【就算你成功做到了，她死而复生的事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然后就被抓到研究所里切片。】
　　【你不想事情最后变成那个样子吧？】

　　他用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着西间溪，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对一只幽灵投入太多感情。齐木楠雄就在旁边看着西间溪的表情逐渐变冷。

　　看清楚了，作为超能力者的他可不是什么随意被人使唤的五元神。
　　你现在在挑战他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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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好像乱入了什么东西【摊手】算了不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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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我需要你们火热的爱来温暖我的打字的双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