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向西流》汪汪椿黛

12、第十二条支流

　　十束，安娜和尊三个人在前面走着，西间溪和齐木牵着手在后面跟着。十束作为纽带时不时和西间溪聊几句，不让五个人之间的气氛冷下来。

　　因为有心灵感应，齐木轻而易举地在不过多表达自己的时候就能把话题转了。而且，有一件事很让他在意。
　　【西，你能听见我说话对吗？】

　　西间溪握着齐木的手紧了紧，飞过去一眼，是又怎么样，趁别人不注意悄悄瞪了他一眼，脸小小的鼓起来，生气。

　　越看你越生气。人家照桥心美多好的姑娘你也还要往外推，等着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其实往实际想这不大可能。

　　一个超能力者很难和一个普通人在一起，三观完全不同是不是。西间溪安慰自己，这瞎眼的以后哭瞎了她都不会同情他的。

　　看来她是找到了能接收到他的心音，他却听不见她的心音的方法。这听起来像是他又遇见了一个燃堂B，可怕。齐木楠雄这样想着但是并没有露出受惊的表情。反而他在想着怎么平息她的怒火，毕竟现在他算是欠了西间溪一个人情。

　　虽然，在表面上五个人有说有笑的，好吧，尊是那个超具有代表性的有威严的大家长，只会发“嗯啊哦”的语气词，但是可以看出西间溪和齐木楠雄之间没有说话。

　　稍微有些发现了他们在，闹别扭吧。十束想。

　　到了吠舞罗的酒吧，西间溪和齐木楠雄占了沙发一左一右的两边，中间隔了好大一段的距离，安娜左右看看，坐到了西间溪的旁边。

　　十束和尊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十束微笑着看到了HOMRA以后就故意不用正眼看齐木楠雄的西间溪。感叹年轻真好。

　　“来，两位未成年，给你们特供的牛奶。”草薙出云端上来两杯牛奶给坐在沙发上看上去是闹别扭的两人，给安娜的是她依旧偏爱的红色系混合果汁。

　　“我要咖啡牛奶啦。”西间溪双手捧着牛奶，温温的，“不行的话，咖啡也可以，我看见咖啡机了。”

　　“不行，小孩子少摄入含咖啡因的食物。”草薙出云拒绝了西间溪无理要求。

　　“布丁有吗？”
　　“没有。”
　　“甜点有吗？”
　　“没有。”

　　数次的要求都被拒绝了的西间溪，颓废，“那你这里究竟出售什么啊。”
　　“酒啊，当然了我不会对未成年人出售的。”草薙出云拿过一只高脚杯小心地擦拭着，一边随意地回复着。

　　安娜喝着果汁摸摸西间溪的头，安慰一下她，摸摸，不气。不管是什么，都不要生气了。

　　呜，还是安娜最好。西间溪抱住蹭蹭安娜的鬓发，不小心弄乱了，还细心地为她打理好。

　　十束多多良撑着脸看默不作声的齐木楠雄，不假思索地说：“刚刚你和西是在假扮情侣的吧。”

　　咦！！！——
　　西间溪的寒毛都立起来了，情绪激动身上的防护屏障具体象的荡起了波纹，然后齐木楠雄捕捉到了她的思想。

　　【啊啊啊啊完了完了完了呀！！】接着西间溪加固了自己放在外面的心灵壁垒，齐木楠雄又什么都听不见了。

　　【不用过分担心。】说实在的，虽然他并不在意是咖啡还是牛奶，但是他自从上高中以后牛奶就没有碰过了。毕竟他自己能控制自己的身高外貌，牛奶对他的身高作用不大，对西间溪的效果更强一些。

　　听那个叫草薙出云的男人心音就知道他心地不坏，只是想要打趣一下西间溪的身高。咳。不小心把心音吐槽给西间溪听了。

　　“西是为了帮这个男生，哦，帮齐木楠雄同学，摆脱他的追求者。”十束得到西间溪的提醒继续说，“唔，感觉齐木很普通的样子。啊，没有别的意思，所以……”十束仔细地打量着“外表平平”的齐木楠雄。嗯，他的脸时通过调整的，五官故意设定在了一个“平均值”。

　　——但是，我觉得吧，得有人告诉齐木楠雄，人的脸越靠近于“平均脸”，虽然一开始会给人一种大众脸的印象，但是人会越看越觉得顺眼。反而会觉得他很好看。

　　西间溪突然想起来一篇关于人脸的科普文，不知道齐木有没有看过。

　　不不不，请继续说他普通。齐木楠雄现在是一种心花怒放的状态，十束多多良意外地探到了他的点。或许不能说是意外，十束多多良天生的亲和力以及出人意料的直觉，让他下意识地觉得能让西另眼相待的齐木楠雄。

　　——是个好孩子哦。
　　这是十束多多良的心里话，原本在警戒他是不是猜到了自己同样拥有超能力的齐木楠雄，突然觉得要在自己难以下手的名单上加上天然系角色。

　　【……应该同样是个温柔的好孩子，西对这样的人没有抵抗力。】十束的思想没有黑暗面，他又总是凭自己的心意做事，想到了什么就会去做什么，毫不犹豫。快到就像没有思考过。

　　对付心灵感应者，这个方法也不错。不过十束多多良本人是不知道的，他正在无比自然地和齐木楠雄“混熟”过程中。

　　在这个超能力者聚集地里，齐木楠雄是打算放弃抵抗和这些同类坦诚布公吗？不是，现在要隐瞒能力的人反而是眼前的这一圈家伙。

　　齐木楠雄不过是跟着友人误入不良集团的根据地了。王权者们对外也一直是极力隐瞒自身存在的，低调行事。齐木楠雄接着默默吐槽，青组和赤组三五天的就打一场架，那里低调了。

　　啊，大体上是这个意思。

　　而他，齐木楠雄，对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对任何非自然的事一无所知。现在只不过疑似有一个异能力女友，还被人掀了老底，不是真的。然而他也不是要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只要他平静的生活不要被打搅到就够了。

　　齐木低头，配合着西间溪，给她一个对赤组的人使眼色的机会——他不知道。就这么简单。西间溪轻轻摇头，表示她并没有告诉过他关于王的事。

　　干的好！
　　西间溪收下了齐木楠雄语调毫无起伏的心音感谢短信，但她还是没有开放心音壁垒。

　　“而且，那个时候，如果我没有阻止西的话，西是想要告诉那个女孩子真相是不是？”十束多多良笑看和安娜玩翻花绳的西间溪。

　　“是这样没错，照桥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这个结构有些难解了。西间溪两手一翻，解绳失败。“我还想知道，十束哥为什么要阻止我？”

　　为什么呢？十束多多良是故意打断西间溪的话，叫走西间溪和齐木楠雄的。

　　“西这几天做的甜点都是为了齐木楠雄的吧。”十束拿出手机把前几天西间溪发上聊天室的甜点照片翻了出来，咖啡果冻，布丁，泡芙。
　　“有人试吃，给出评价，而这个人就是齐木君。”十束把手机屏幕翻过来对着西间溪摇一摇，让她自己看。

　　齐木楠雄听见了他的心音，想道，原来如此。

　　“我倒是希望西可以和齐木君和睦相处。”十束过来帮安娜在手指上重新绕了一个花绳，然后揉揉西间溪的头。“西喜欢齐木，对吧。因为齐木楠雄同学是一个温柔的人，西像是喜欢我一样喜欢他。”

　　十束完全不觉得说出这样的话有什么羞耻的，西间溪也赞同。

　　“但是和十束哥不一样，我很尊敬您。”哒，西间溪自己解开心音壁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的表情柔和下来。
　　“因为要骗照桥所以对楠雄感到生气，但是现在……我想通了。”

　　——没有。

　　在回家的路上，西间溪问齐木楠雄。
　　“十束哥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他希望我能够成为你的锁。】齐木楠雄冷静地说。
　　这也是为什么，在后来十束多多良特意支开了西间溪然后单独和他谈话。

　　“齐木君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呢。”向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提出如此暧昧的要求。十束多多良此时还饶有兴致地观察齐木楠雄的反应。

　　让作为男性的齐木楠雄去当西间溪的枷锁。这已经不是误会能说得清楚了。还有你难道不觉得上下关系反了吗？

　　【不，其实我很惊讶了。】齐木楠雄还是板着一张面瘫脸说。

　　“一点都看不出来。”十束满脸的轻松自在，明明这句话如果出现在电视剧里一定会产生范围广泛的低气压力场，让观众都忍不住敛声屏气等待主人公揭露一段压抑的过去。

　　但是十束多多良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缺乏制造严肃气氛的能力，面神经一直是处于最富有亲和力的工作状态，让他看上去和蔼又可亲。没有一点威慑力。

　　他微笑着说：“西一直在紧绷着自己，像是有不得不完成的任务才活在这个世界。”十束多多良上翻手机的聊天记录，找到西间溪做咖啡果冻的图片。

　　“但是，遇见了齐木以后，西开始变了。嗯，该怎么形容比较好呢。”十束用食指点脸颊，终于找到了适合的形容词，他的眼神明亮，“像是看见了希望一样，充满了活力。”
　　“所以，能不能拜托你，多看着她一会儿，直到她真的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十束多多良是赤王周防尊的锁，所以他知道在暴|动狂躁以及不安的剑是什么样的，放着西间溪不管的话，她会崩坏的。在最初那个天台楼顶的时候就知道了。

　　西间溪不是因为自己的善良，或者是正义才去救人的，是因为“要求”，要达到“保护世界”的目的才去救人的。所以她对于八田的道谢感到异常的开心与兴奋。

　　后续，因为在普世常识中，西间溪作为当事人应当去看望病人，西间溪才和十束多多良之间有进一步的认识。然后被他的温柔攻略。然而还不够，西间溪还不能理解她存在的真正意义，对于她来说，受伤、甚至死亡，不论是对人对己，都是大不了的小事。

　　“可是，不能这么算的。为了就10个人而放弃那剩下的1个人，这样的取舍法则我不认同。哪怕这之中的1个人代表了西间溪她自己也不行。”十束多多良坚定地说。

　　【十束先生太看得起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而且和西都不是同一所学校，怎么看着她。】齐木楠雄不紧不慢地说，难怪了十束的心音一直都是在担心西间溪。担心她有一天终是难以支持，决定自我毁灭。

　　十束多多良是最能看透别人的人，不是心思缜密工于心计，是天生拥有一颗透彻的心。所以连齐木楠雄都觉得他比拥有超强感知力的安娜还要麻烦。

　　“正是因为齐木楠雄是普通人，所以你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因为齐木是“不知道”另一边的世界的普通人，以后西间溪在他面前是要有所约束。

　　十束察觉到他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接着拿出手机，“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不用见面就可以沟通。”

　　他用超能力不用见面也可以沟通。不过——，齐木楠雄还是收下了十束多多良给他的联络方式，有他的，也有西的。

　　西间溪现在有隔绝心音传递的方法，用电子设备说不定能更方便的联系。在外人眼中也需要这一层来遮掩，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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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间溪听了齐木楠雄简略的复述，食指拇指搓按了一下鼻梁，嗓音略带沙哑地说了一声，“知道了。”

　　【不过，他要是早就知道我们互通过气了的话……】

　　“会更高兴也说不定。”西间溪吐出了一口气，她得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说好了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她像是卸下了什么重负般，和齐木楠雄道别。
　　“今天差点就毁了你的计划，真是不好意思，还有谢谢你。”西间溪轻鞠了一躬，挥手和他告别，在他点头以后转身离开。她没有用泡泡转移回家，在大街上压马路，散散心。

　　而齐木楠雄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家，在确认西间溪回家之前，故意让她察觉不到自己，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毕竟在心里说了【我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这个已经逼死了不知道多少个哲学家的问题，让齐木楠雄为他的合作伙伴的精神状态有些担心。

　　西间溪如果真的什么时候一个想不开决定自我毁灭，作为“监护人”暂时这样称他对于西间溪的看顾行为。齐木楠雄肯定是会被十束以及赤组的人严厉责讨，然后被格外关注。

　　呀嘞呀嘞，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之前一直不愿意找另外一个人，定下一个假关系。因为就算是假的，也会有很多的麻烦。

　　不过西间溪现在做咖啡果冻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维系这个假关系，还是有优点的。

　　所以齐木楠雄要好好看顾起西间溪这个可以做出好吃的咖啡果冻的，有些心理阴影的小孩。随随便便就折损在哪个角落里，谁来赔偿他以后的手作咖啡果冻。

　　单纯就是以上这些原因了，因此齐木楠雄在后面跟着有些魂不守舍的西间溪。

　　遇见小混混让他英雄救美的桥段没有出现，出现了几个应该是西间溪同学的人。

　　“西？”黑子从便利店里出来看见了正在神思不属的西间溪，有一搭没一搭地踩着影子，在人行道上走着。眼角有挥散不去的落寞。
　　“不是先走了，怎么还没有回家。”
　　怎么了？是和外面的朋友闹别扭了吗？

　　“黑子。”西间溪恍恍惚惚地抬头，看见了一汪湛蓝色的湖水，她又笑起来了。“黑子现在还是比我矮。”小小的，透明澄澈的像是误入人间的湖中精灵。

　　“不要这样说一个男人的身高，我还有长高的余地，但是西应该是快过了吧。”黑子哲也也不怯懦地反击回去。

　　“我也没有过青春期啊，自然还是会长高的。”西间溪笑言。

　　其实两个谁也不要说谁了，都差不多高的。

　　“你们在说什么？”从便利店里又出来了一个人，他的影子投到了两个小矮子的头上，“身高？你们两个根本没有差别啊。”

　　“我能削了这个黑皮的膝盖吗？”西间溪已经准备磨刀霍霍向高个了。
　　“西冷静，虽然青峰君是一个说话不过大脑的篮球笨蛋，但是你削掉他的膝盖就不能打篮球了。”黑子有理有据地说，并及时制止了西间溪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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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来晚了，挨个抱抱你们，下午的时候还有
我又迟了_(:зゝ∠)_果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