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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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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两席的人跑完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午了，一翻手机，能接收信息的通讯设备都有未读，坐在沙发上的人望向液晶电视的目光呆滞一下，回神，直接打去学校问作业。
盐酸刺激了咽道，还有些受凉，嗓子被人听出不对劲，电话里人啰嗦又是一轮。
扣着蓝牙从玻璃门走出来的时候，一辆535恰好泊在酒店前面。
面对面看见了避不开，背着laptop，握着文件夹和手机一身累赘的人就放慢脚步，措辞。
白色里衬搭了件黑色夹克，长袖短身，到了手腕处被徐徐收窄起来，摘了黑色Swatch，安安静静扣袖扣，洁白的流畅的骨节，倒是整齐干净。
“你怎么来这里？”对面的人面对面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下人。挑了挑眉。
“主角真好看啊！”系统看到人颇有层次的三件白：“美如冷玉！妖娆生香！不可远观！”
“找我？”
“啊！”系统捧着三瓣嘴：“人一出声就是天籁，声部直逼崔胜贤，声色可赶金泰亨，音域超过陈奕迅！和你那吊三两根本没法比！”
白迟醉：“……客户约在这里了。”
“……”两方就都同时沉默了一下。
“等等！”荼檀越张手拦住要走的人:
“你把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广告推了没有？”
“还没。”答的人走了两步，对方不收手，直接撞上了，拦腰一触。
“什么意思？”被拦的人后退开，皱着眉，神色倒算平静。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挡在人前面的人被离远，气笑着讽刺：
“平时这么能装现在被谁逼出来了？这才是你的本性吧？”
“嗯，”前面的人冷漠地点点头，声线机械，抬起眼警告：“没时间，不要再拦我。”
绕开走了。
被甩脸色的人：“……”
“二少？”
“他对我发什么脾气？”走进来的人半捋袖子:“你们惹他了？他来见谁？干什么了？”
“祝董来见客人，我们没有发生争执——”
“下次他再来请出去！”
“祝懂谈了两席，要了酒水……”
“用我们的卡了？”
“……不是。”对方抹汗，还想说什么被打断。
“那就请出去，别给进来了！”那边头也不回上电梯:“这么久不用，把他号销了，叫前台都知道！”
“二少，卡不能这么说销就销，您——”被留在电梯外面了，侍应生过来，看到一张苦大仇深的脸。
同样苦大仇深的还有另外一边。
一个下午，百膳顶层只进人，没有出过人。走的时候，茶叶渣就满了。
三更半夜的时候，躺着的人又突然诈尸起来开laptop，laptop还在充电不太好中断，直接开了台式。
跑了遍代码，对着还在充电的手机找PDF。
然后嗨到天亮。
白迟醉不听劝熬夜，闹矛盾的系统就睡得天昏地暗。
一个上午喝了葡萄糖的人又吐了葡萄糖，两个蓝牙换着扣，到中午想起作业来，又跟着拼。
下午系统被警报声唤醒，对人嘲讽：“原来吸毒的状态这么美好啊！你吸毒啊，我一休眠你就复吸，你吸啊，嗑啊，摇啊，你这么雄你这么不去竞选总统呢！
墨西哥总统有你份，毒三角那种地方最适合你了！”
正在被注射镇定剂的人：“……”
“你去吸毒了多好！”系统看着人拉下袖子的人撇撇嘴，自己苦大仇深：
“我怎么选了你这么个地摊货！你提前把自己玩完，读者结局会笑得更开心，何必作践我我这么美好，辣手摧花焚琴煮鹤狼心狗肺的东西！”
“告诉你你得罪主角没你好果子吃！女主不爱你你就等着被他俩一起弄死吧！你死了不要紧你还连累我！
你说我教你这么多你给我多少积分了你！任务没做完，日常来崩坏！
叫你好好跟主角商量你去叼主角！叫你泡女人你就去泡别的女人！到时候我的世界崩坏了就拿你祭旗！”
好凶，往狠了骂。
“祝少爷好好睡一觉，不要再熬夜了，起来的时候吃不下东西再喝葡萄糖，不用再吃安眠药了。”
“好的，谢谢。”白迟醉看着人出去，自己退了鞋袜静静听系统骂，等差不多消气了小心翼翼问：
“我晚上想去学校，统兄？”
“你好运，呼吸都在我掌控之中断不了的，”系统停下来:“等你想死的时候记得提前吱一声！”
见人答应了，然后还接着骂。
被骂的人惊讶不已。
确实算好运，不仅供血量一切正常，中途没有不好意思挂掉，还在一个可以按时上学的时间被喊了起来作准备。
不过一来到学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足球我忘记告诉你，语文要写作文了哈哈！”
“……无妨，”背着电脑的人抹一把虚汗：“现在还不晚。”
然后刚来的人开始找作文本，没找到，开始找题目，没在黑板上看到，问要求，不甚明了。
等到一切问题搞清楚打算开始写的时候，一群感情深厚的小伙伴说说笑笑回来了，拉着人开始天南海北地聊，一聊聊到上课。
而等撑着把生物随堂写完，神经的兴奋状态已经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了。于是精神状态糟糕的人撑着脑袋写了一节课作文。
“可怜的足球！”一个女生捋了把人头发说：“你又病了吗？”
人病被人欺，其他人看着被捋的人还没醒，平时有胆没胆的的都来摸了一把，可能是下手重了，睡着的人在某个节骨眼上被摸醒，游戏的一众立即作鸟兽散。
余下的一个手还搁着人脑袋上，见人醒过来很是淡定地问：“球，你有没有多的周练？”
刚醒的人见是自己的锅，二话自己背。
“你这里找不到的！”说话的人就给翻箱倒柜的人递过来几张：“周练我发的，找我要。”
“……”
白迟醉就去把周练拿给人，奸计得逞的一众见没人计较前事，也乐得忽悠过去。
“我应该睡懵了，”回来的人对自己位置上的人说：“谢谢。”
“嗯。”对方随口应一句，也不把位置让给人，大辣辣占在哪里。
旁边的位置空出来，被占了位置的人也不去占别人的，只自己站着鼓捣作文。思绪停停走走。
等到快上课的时候，坐着的人就自己拿着书走了，一阵低气压。
白迟醉：“……统兄，他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生气了！”系统咆哮:“一个垃圾路人甲十分钟不理你你就这么担心，我这么重要，气了你十个小时，你都不安慰我一下！你想死了，你别想我理你！我让你叫天天不应！”
所以一晚上没人理，自己孤独寂寞冷。
周一因为天气还不错，学校要求全部学生早上到操场集合，举行升旗仪式。广播响了一路。
“老板，你上星期又没留名字就走了！”一个面生的同学走过来：“那天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呀？”
“没想到你是一班的。”一个同学走来也说：“我们有人以为你是高二的！”说完笑起来。
“什么名字？”才请了一天假就和学校脱节的人一愣。
“自然去洗试管啊！”归人辉把校卡套脖子上，扯了扯：“借了不洗人家还给借第二次？”
“哦——”旁边的同学就惊叹：“我见过你！你是那个帮凶？”
“不（是），”白迟醉&归人辉：“我/他不是烧教室！”
“我知道啊！”同学说：“连老师都说你们很厉害啊！差一点就成功了！”
周围众：“！”
身边有广播响起来。
“所以说，”被定义为帮凶的人说：“这下我的清白被你毁了！”
“吊炸的斯瓦罗啊，”傅眠书把人拖过来：“你别上足球身来碎我们复赛！等完赛了你碎了他都成！”
被祈祷保佑的对象面无表情看着人。
班主任背着小包来巡，手里还提着粥，蒸汽碰到袋口，变成液滴。
老班见到规规矩矩低头站好的一众很满意，走了一圈。到后面和二班老师聊起来。
走过的人就对隔壁说:“老班今天早餐有虾仁，鳕鱼丸！”
隔壁说:“我看到像墨鱼丸……”
后面说:“什么眼力！明显的冬菇肉丸子！”
升旗手接过鲜红的国旗，绑定了，副手就和着国歌升起来，崇敬地，庄严地，瞻仰那抹血红。
带着校卡的一众也是不敢乱动的，等到歌停了，傅眠书才把东西递过来：
“觉得月半小夜曲怎么样？”
“……”没怎么听过这歌的人就把耳塞塞上默默地听，在检查来之前把耳机摘下来对人说：“还可以，但是可能很要唱功？”
“音域有变化，回怕不够气来换！”傅眠书等检查过去了和人戴上耳机一起听，
听到一半终，问人：“来不来？”
那边也没什么意见，点点头。
下午的时候因为胃实在烧得不行的人提早来课室亢奋。
“我觉得你们要不要把歌换一首？”女生见人来了拿着手机坐到前面：“积极一点可不可以啊？”
“是啊球！”旁边的女生见人也过来：“小胖太难唱了！”
“关键还老！”一个女生把手机递给人：“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我觉得你们可以搭白虹贯日？”
“石楠小札怎么样？实打实技巧。”
“太难了！不如你们搭双龙好了，快节奏一点？”
“球你们听过大道之行没有？很正气啊！”
“呀！大道之行可以啊！”一个女生也说：“会适合中国年！”
“统兄？”
“不是女主开口，你就不用迁就她们！”
“我觉得——”
“我觉得不用换了吧？”傅眠书从人背后背着书包走过来，给人塞了个梨，自己啃一个：“难唱才显得出我们水平！”
“石楠小札也难唱！小胖你们能变调吗？”
“不如换大道？”
“被刷下来就不好了！”
“怕的是变调变走了……”
“不会吧？月半其实不难唱啊？”
“想唱好要实力，唱当然是个人都能喊两句！”
一众：“吁——”
“敢笑！”傅眠书就搭着人肩：“球！我们来！”
放水果的人诧异一下：“现在？”
“不敢？”
当然敢。
“呼——”一群女生就欢呼起来。
“你头我尾，最后一段一起来？”拿手机的人对旁边商量。
“去讲台吧？”一个同学建议：“坐着唱怕你们气不够！”
“哈哈哈——”又笑两个。
“哟傅傻和那只球唱歌呢？胖小夜曲？”一个刚来的人调侃：“走调了准备自膜哈！”
“怕你们！”拉着人上台的人下巴翘上天，问下面：“有没有鼓点助下拍子的？”
“拍桌子行不行？再加上脚？”
两个人就开手机到最大音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