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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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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问的人摇摇头,笑:“我很多时候确实也是不撸不舒服。”
一群目瞪口呆的人在身后,白迟醉对旁边的人笑了笑,转身做事了。
沈忱:“……”
“你好重口味!”
“沈霸别怕他,恶势力!”
“对,地富反卫右!打倒!”一众人在后面嚷嚷。
初冬的天,冻的霜白的银勾就悬在天侧。说什么勾梁画栋,金碧辉煌;道怎样吴侬软语,丝竹管弦,全都淹没在寂静的夜里了。
不撸不快的人兀自走进阳台,把吹久的衣服收下来,掌了掌,干的就抱在怀里。
沈忱也跟过来,没怎么说话看着他。
“NPC!你黑白白,”系统围在人身边:“白白以后怎么追女主!真是岂有此理!”
“你也真是够倒霉的!”系统动不了人,围着白迟醉打转,闷闷:“随随便便就被黑了!也算,被人黑了也好,少些不知死活的苍蝇翁嗡嗡!”倒是转得快。
“假道不杀,”抱着衣服的人对站在阳台门口还在爆笑的一众说。
“不借!”某道长对着人立马横刀,对后喊:“同志们,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众:“没有!”
“很好!”某人义薄云天:“阳台门即尔等之坟墓,应与门共存亡,不得后退!”
“国家养士一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刀必见血!人必带伤!马必喘汗!违者斩!”
众:“喳!”摩拳擦掌。
“这什么跟什么?”系统磕在人身上:“阿门,我究竟到了哪里?”
“我记得,”抱着衣服的人笑起来:“昔者神武应期,廓开大业,重以明德,方有汉道升平,”
“后拓土攘夷,地过唐日,俾三光晦而复明;又有迭相残灭,衔胆栖冰,天步艰难之相。是时也,黎庶涂炭社稷无主,国统频绝之机,后之有我神器幽而复显,今日能统而颐也。”
“掘门而望,锥人之专,”说的人望着一众:“此统教下出,生学子乎?”
众:“什么意思啊?”
“用得好!”袁季晨给人让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众:“……”
“哈哈哈——”系统喷笑起来:“我真是太有预见性哈哈哈哈!”
“应该再多看书的,”白迟醉看着一众愣住的人笑了笑,抱着衣服走进来。
“你刚刚用的是什么?”袁季晨跑过来问:“有几个词很熟悉的样子。”
“你应该熟悉的,”放衣服的人拆着衣架:“因为和三国志有点联系。”
“三国志?”归人辉也溜过来:“在哪里的?没见过啊?”
“这是五胡乱华,”白迟醉把衣服对折:“用上了三国志里——”
“哦!”袁季晨一拍手:“我太记得了!”
“反贼刘渊踹开中国反晋大门,那段高誓师宣言,引经据典地,逼格直逼长孙!”
“嗯。”
“谁是刘渊?”
“反晋啊?那就再也不用让梨了!”
“外族大单于,是皇汉的代表人物,”白迟醉拿着衣架,走到阳台门,见一众还在堵着,看着人笑起来:
“已擒将首,尔等尚欲何为?”
众:“……”螃蟹步挪开。
打算晒衣服的人走过去又反过头来,有些无奈问一众:
“这样无缘无故给我安个违法不太人道吧?”
“我说你们都堵宿舍门不冷?”
袁季晨听见就把杯子放下过来拉人:“看人晾衣服被侵权了都不知道的二傻们!快进来!”
“什么违法?我怎么不知道?”
“嗷!别拉!足球说他要撸的!我要看现场!”
“地球哪里平点滚哪儿吧!还看现场!”袁季晨把人一只只丢进来,“啪”地把阳台门给关了:
“你们学谁不好去学哈姆雷特!人家要撸肯定躲起来,谁给你看!”
“道长你好有经验啊!”
袁季晨:“……”
一群人估计撑着,被激素乱了头,到快睡的时间还兴致勃勃,霸着别人的床,椅子从天涯吹到海角。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所有启程的泪水忽然的一回头间,就会忘了这是一个怎样的开始。年少的岁月,能聚在一起,就能融融泄泄地,可以不去看一辈子的,别离生死。
“什么法律?”傅眠书问进来的人:“中国没有吧?”
“是没有,”白迟醉把laptop从包里拿出来:“但是看到小一号小二号,一般人会尴尬些。”
“那也不用告性骚扰啊!”
“中国那是社情不允许,要可以哪里给光天化日晒衣服!”
“为什么告性骚扰?没什么能骚啊?”
“哪里能泄露隐私?这点破事也算隐私?”
“是比较严,”白迟醉开机:“一般是考虑到妇女和儿童的权益与保护——”
“对!”楚开来也说:“老美对儿童保得超严!在美国儿童与猴子的屁股都摸不得!女人的倒好像可以乱摸!”
“摸动物属于找死行为,摸小屁孩头属于性骚扰,都是有钱人才能干的!”
“有钱人也不行,要找得到好的上庭律师,否则一般人得吃儿童保护法的亏!”
“不是我说我们为什么要晒衣服啊?”傅眠书看吐槽:“我们怎么湿,这其实是吹衣服吧,压根没太阳晒到!”
“有太阳晒到不得穿黑白了?赶成花斑豹!”
“我妈说不晒太阳因为怕掉色!”
“大型猫科最威武了!”
“为什么会掉色啊?”
“豹子毛不是白的呀?!”
“晒太阳是怕螨虫吃被子吧?”
“螨虫吃人吧?”
“晒紫外线就行啦?为什么非得晒太阳?”
“豹子为什么威武?出道几十年都没什么名气的样子?”
“你们果然很多为什么!怎么都没学会古典英语!”
“因为衣服晒伤了!”
“豹子能跳三层楼高,落下来一巴掌把人拍成智障!”
“那不是出自莎士比亚吧?我记得百度百科是阿加莎的命运之门啊?”
白迟醉:“最先好像是本·杰森的剧作。”
“刚才谁说衣服被晒伤?”
众:“……”
“一个豹子不是才40多斤?”
“开玩笑,三闽动物园那是人工豹!成豹体重起码上百!”
“你才开玩笑!19世纪九十年代所有英国人都知道猫!”
“超肥成豹可以有200斤!”
“我什么开玩笑?七十年代,谚语已经被爱尔兰熟知了,那时候《谚语手册》已经刊录。”
“刚刚——谁说衣服晒伤啊?为什么?”
“什么七八十年代?为什么没有文~革?”
“莎士比亚是1599年出的男人祸,那时候作品就火了,人们都知道这是源于他的作品,怎么可能不是莎士比亚!”
“你们在说什么?”
“加上伸缩抓和犬牙,足以秒杀一切无武器生物!”
“我说的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
白迟醉:“1873年,应该是风靡到爱尔兰了。”
“谁跟你说衣服晒伤,那只是个类比!”
“你们在说什么莎士比亚?”
“蔓延应该是二十一世纪初,老亨利和本尼的使用使它风靡美国。”
“怎么是人工豹?应该有印度豹啊?”
“所以猫到底出自哪里?”
“你怎么不说雪豹?”
“肯定是莎翁!人人都说是莎翁!”
“那衣服为什么不能晒太阳?谁伤了谁?”
“不对,应该是印度□□豹,这是全名。”
“那是百度百科误导,那上面东西不能信,绝对不是莎翁!”
“有颜色应该是反射的关系。不能晒太阳应该和工艺有关。”
“那就是中国和□□边界豹了?可以跨国界生活?”
“谁说不能信,不是莎士比亚是谁?”
“本杰森吧。”
“到时候是不是可以绑几只豹子回来?”
“阿加莎!”
“什么猫?”
“停——”
傅眠书戒着手:“累不累啊?”
众:“……”
“你们把问题好好说怎么地?非得出来扰乱视听,叫人明白什么?”
“谁还问豹子?”
摇头。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猫?从哪出来的?什么莎士比亚什么爱尔兰?”
“我记得莎士比亚不是爱尔兰人啊?是不是美国的?”
“好好学英语吧!”袁季晨拍人肩:“我观汝眉正庭阔,眼目清明,颔骨满圆,正是歪果仁之相!”
楚开来:“……”
“古典英语以莎翁最久负盛名,我们在争“好奇心害死猫”是否源于他的作品。”
“那结果是什么?”
“肯定不是莎翁!”
“不是莎士比亚那是谁?”
“皮格马利翁哈哈,这个最像!”
一群人又争了起来。
不论,谚语“好奇心害死猫”究竟出自哪里,它确实不出自莎士比亚。
它是对充满好奇的人一种警告,但是,这种警告却是有一定范围的,起码,已经不适合作为现代人的行为标准。
至于衣服,为什么要晒太阳而不晒紫外线?又或者问,衣服晒太阳会不会晒伤自己?
……是这样,”白迟醉把人放回去,动手找起网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