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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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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班第一节一下课就瞬间爆棚了。
沈忱本来只向楚开来一个人讲题,后来发展到向一群人讲。
归人辉趁机就挤出人群,二话不说把正在收作业的人从班上拽过去。
颐雨琪看到白迟醉被拽着来的人登时眼前一亮叫住,后面在沈忱一处围观挤不进去的人看到白迟醉也悉数凑上来。
听见他们问,白迟醉就借了纸笔,借着颐雨琪书桌,把自己方法给围在周围的人捋过一遍。
可能也是因为楚开来的原因,相比于比高冷不可接近的沈忱,二班人和白迟醉显得亲近也放得更开些。
看见白迟醉亲自来了,二班几个平时和白迟醉熟的人,当即离了沈忱那边,也拉着人讨论起来。
也是白迟醉方法过于出乎人意料,起初讲的时候,争议非常大,几个人你一笔我一画讨论未到一半,原本空白的草稿纸已经一片模糊。
因为还涉及到圆和坐标系,要求比较精确,而原来图又已经看不下去了。
颐雨琪干脆起身拿了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个可以个供所有人看的大图,把一群几近走火入魔的孩子引聚到讲台一角。
也是由于图画得确实给力,白迟醉把题目讲到一半不到,有脑袋灵光些的孩子已经可以当场拍版,转身给其他还在云里雾里的人讲题了。
而当白迟醉把自己方法完整讲完一遍后,几个惯于竞赛的孩子已经提出了进一步的优化建议来。
白迟醉也没有含糊,当下叫几个已经懂的人给尚存在疑问的孩子讲题。
自己和几个人提出优化的人,对着颐雨琪新画的图讨论开来。
楚开来班今天第二节是英语课,上课铃已经正式打响过,任课老师抱着教案到门口的时候,班上人群还未散去。
进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的就是讲台上几个孩子围着白迟醉对着坐标系说四边形运动的景况。
旁边诺大个黑板,则早已遍布一条条未来得及擦去的方程式与被改得乱糟糟的草图。
其间乱入的花括号与长箭头更是晃花英语老师的电子眼。
低下二班某楚姓带头人,因为挚爱大数学世界,忘了时间在对小伙伴吆喝着:
“不对,你得把这部分盖起来看,如果过直径又有邻边‖且相等,可以看出来它取值范围……”
……
也是因为几个人真的把白迟醉早餐蹭光了,做完操后一群人就拉着被围得不甚严实的人一路狂奔到食堂商铺。
“……当年长谷川清……33架九七式重型轰炸……江阴的时候,就是……你们现在这群……模样!”
袁季晨被拉着跑气都喘不匀,双手撑着膝盖喷人,首要打击目标直指跑得最快的傅楚两人。
白迟醉也不好过,他自己早餐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蹭光了,为了解题更是一连两节课没歇过。
现在课间操一解散,又马不停蹄被几个人拉着狂飙到食堂……
血都汇聚到下肢使得他脸色微微发白,太低的血糖使得他站在商铺外面不经意间还踉跄一下。
“走走走,大伙儿吃完再回——”
傅眠书、归人辉和楚开来三个人,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口味面包从食堂里商铺出来,把几个还喘气不匀的人往餐桌拉。
“你省时间也用不着上220kph吧!”袁季晨接着喷人,“感觉我老胃都跑出来了!”
“是……”沈忱也受不了,“你们这是……200kph过弯巡航速度!”
“还不带胎噪!”仇非林喘~着补刀。
“不是我说,”傅眠书扬起一个颇为帅气的笑容,边走边转过头来对一众跟着的人说:
“你们要都慢腾腾地散步来,那不是和女孩子一样了吗?”
“就是!”归人辉把满得几要掉的面包垫了垫:“这样沿途我们还可以挑着把小团扇——”
“再找个人微微一笑很倾城?”楚开来一手抱着几瓶饮料,一手过来拖着白迟醉。
“或者能文雅一点”仇非林喘过气去帮着归人辉:
“去赏赏春花,吹吹咸风,最后试着风乎舞雩、咏而归?”
“要真这样!”傅眠书撇撇嘴:“那人生还真是寂寞如学雪啊!”
“你要怎么说?”袁季晨问。
“要知道!”傅眠书坐下来对一众摇摆着食指说:
“最强大的寂寞,不是你想做什么事没事可做,想说话而无人可说,而是想回忆时,”
他指了指脑勺:“这里却没什么可回忆的,这样的人——”
他放下手:“就是自己将自己从记忆中赶走的傻逼!”
“可不是!”归人辉也把东西放下:
“要每天都活一个样,1316画廊还有什么存在意义?”
“不错!”傅眠书一拍人肩:
“无论是哪个宾儿狗的碎言碎语、还是老班的教条主义、操~乱天际的爱情都不能阻挡我们放肆的心!”
“简一定从温切斯特教堂里蹦出来找你麻烦……”袁季晨闲闲地说。
“老班不会放过你的!”仇非林很坚决站队。
“那个……我能不能为宾儿狗抗议下?”楚开来弱弱来一句。
“你滚!”三众齐云。
“咳!”傅眠书把话题扯回来:
“其实你们现在觉得累吧——都只是被感官和大脑欺骗了?”
“哈?”袁季晨&归人辉&楚开来&仇非林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们说的!”傅眠书指着白迟醉。
白迟醉:“……什么时候的事?”
“意识出现和大脑发展历程概论——上一年秋末的行会普及讲座727期?”沈忱回想
:“主讲人有三个,邀请了——”
他眉头皱起一下“李鸣杲教授作嘉宾。”
“嘶——”周围一片嘶声。
“行会居然敢举贤不避!”异口同声。
“这没什么的,”白迟醉看到一群人一蹦三丈远,有点好笑说:
“中医大确实够优秀,行会也不会因为一些别的原因阻塞交流通道。”
“这样你要三台教研室的人怎么办?”楚开来差点咬到舌头。
“就是噻!”
“三台也很杰出,”白迟醉点着头,“但学术争锋是不会影响到行会选择的。”
“而且——”
“而且——三闽食行有政府支持!”归人辉接过话题:“当然不会理你在学术界掐得怎么样!”
“那那边怕要暴跳喽……”
“暴跳不了!”归人辉说,“要跳早跳出来了做什么等到现在?”
“——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为些跳算什么?”
“就是!”
“不过行会风气确实是很好!”沈忱赞道,“只希望以后不要变质。”
“不可能!”仇、袁、楚同时摆手
“哼!”归人辉也撇过头。
“喂!不是我说,”傅眠书走过来揽了白迟醉和沈忱肩挤到中间说:
“世界上哪有永恒的事,沈霸别可爱了!”
他边说边拿起一个面包啃:
“要说可能还不如解决下眼前,——比如说解决下林MM超服问题……”他把面包咽完:
“又或者说,解决一下明天家长会谁迎宾问题……”
“又或者——你们有闲心,”他站起来咆哮喊:
“——谁快去把劫持问题解决一下,就要出人命了!!!”
旁边同来吃早餐的同学和周围白迟醉一众:“……”
这是多大仇?
傅眠书嚎完停下来,叼个面包对众人哭丧着脸:
“修PDA的大叔这周已经认识过我很多次了!他劝我少下黄~片!”
众:“……”
“对啊!归人,”仇非林是了解情况的,见风向不对赶紧补充:
“劫持不仅改了他personal datum,而且不断push非善意资源!”
众:“非善意资源?哦——”原来如此……
“嗯!”沈忱也说,“还有LAN资源分享传毒的事,好像也越来越凶了。”
“最主要的不是频率有多猖獗,而是毒有多讨厌!”
“说的对!归人,”楚开来也看向归人辉,“这个绝对不能不管!”
“是管,”归人辉耷拉着脑袋,显得沮丧而委屈:“但你们跟我说干什么……我又不是政府……”
“统兄?”
“你们绝对不能现在练!”系统在空间里很严肃警告,声音有些不稳。
“你不用担心祝求初以后的……”白迟醉想劝一劝,“他会有一个不错的——”
“不是!”系统没出空间,“我担心你!”
“……”
“世界如果改变太多,到时候覆水难收……就不是你我可以完全控制的了!”系统中间顿一下,声波频率显得不那么正常。
“……这我知道。”
“大局为重白白,NPC只要不是死亡,在运行世界里一点事都算不上!根本不值得情感价值投入!”
“……嗯。”
“上一个祝求初即使生出了自我意识,但仍然不能改变他的身份命运,相反,它因此被粉碎得更早!”
“……我记得。”
“即使家破人亡也仅仅只是一本书中早已既定的剧情不是?”
“是,我记得——”
“你不仅仅要记得这个,白白,”系统没有出来,在空间里声音显得严肃而空旷:
“你更应该记得,这样的一个运行世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对它的定位怎样,你如何摆正自己的角色!”
“……”
“认真考虑你牺牲自己去救一个或者一群NPC,到底值不值得!”
“统兄……”
“白白,”系统没理会白迟醉:“你还记得我材料中的最后一幅画是谁的?”
“记得,达利,永恒的记忆。”
“对,白白,”系统不知为什么突然感慨起来:“我要求你别忘前五十八任的死亡情况你忘了吗——”
“没有,统兄,”白迟醉有些奇怪,“你怎么突然和我重新提起这些?”
“一旦中央代码开始执行,”系统只说完自己的话:
“绑定后的大脑细胞自噬发生情况的速度——将是自然时间的118倍,”
“对,怎么了吗?”白迟醉有些担忧,“我没有忘记你说过的话。”
“我不想看着你和他们一样!”
“当然不能够连累你,统兄——我自己也会尽力的……”
“我向你提到过的——到时候你不能拥有自我意识!没有人能出手!”
“嗯,”白迟醉听着系统不明不白的话,有些心焦起来,“统兄,你现在是怎么了?”
“从自意识来看,白白,你现在似乎越来越难分清一个NPC和一个正常的灵码的区别在哪里了……”
白迟醉:“……”
“这不是好事情,白白——”
“统兄,”白迟醉似乎意识到什么:“是什么事发生了吗?”
“对!”系统终于从空间里出来。
身上是一团杂驳的黑白:
“行会剧情被转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不定时,建议推迟看。
周末不更,大家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