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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泳是所有技术里最简单省事又比较不花哨的一项,等到跳海的时候一定拿这个保命。
仰泳是可以在方向确定的时候用一种最节省体力的方式度过艰难的求生期。”
“蝶泳是最漂亮的一种招式,有一天你遇到女主了一定用拿这招给她看,现在你的动作真是太猥琐不堪入目了,我们要赶紧找时间练好来。
自由泳是最普通的一种招式,对于你来说,要拿得出手的一定不能是自由泳,所以我对你自由泳的要求的是高度的动作规范,和极劲的速度与爆发力。你嘀,明白没有?”
靠岸的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喊的人,一碰壁像投射的炸弹——冲了出去。
喊的人见状也见猎心喜,要侍员拿开水,自己也扑出去和人比。同时旁边一个赛道上歇着的人也扑了出去。
三道水花在刚刚平静的池面兴起来,打头的那个自由泳一马当先,旁若无人。
后面跟着的两个不分高低,末出的一个渐渐变换招式,超人一头。
旁边人一见当即发力超回来。道中的人见三个来势迅猛,纷纷主动避让。
一些原本饶有趣味地看着人游的人,等人过去了自己泡在水中太冷也跟着游动起来。
“喔嚯!老谢不服老不行了!”
“我说你们该娶就娶了吧!和年轻人搞什么新潮?”
“该嫁也嫁了吧,”一人对着补一句:“太挑到时候整个破瓦罐就难搞了。”
“程哥说的是,”女人看了眼系维风,只笑着说:“那不是一直没合适的吗?”
“老系当初要肯离,孩子也该半个祝小子那么大了。”
“老事不提啊,”被提话头的人及时掐死:“担心你们自己吧,你们孩子上个小学都费劲还有心思拾掇我!”
“诶是!你们市学校能不能别这么偏啊!中心那几间我今年报名的时候那家长挤的跟年货市场一样!”
“宏致道该开小学和幼儿园了,教育资源共享。”
“新来的不是一个汤什么的股长?去探探他口风,把学校建你家旁边呗!”
“一群无良奸商别太出格啊,今年上头要来考察的。人才来多久你们能巴结上!”
“能上!”一个男士抿了口酒:“在河北的时候跟他聊过,他那时候还没这么雄呢!”
“你们那什么情况?半年位置空着?”
“不定呢!来人倒是真的,大伙过年得安分,不然说不定得进去蹲会儿。”
“我觉得你们不安分啊!小平山周边不是炒起来了,又一个福广沿海!”
“房地产都这样还天天炒!锅都翻烂了!”
“跟补习班一样,”一人说:“我们那儿前几天还拿了几个高价复读的。”
“诶,我闺女三年级还嚷着报班请人呢,你们家谁玩奥数的?我请个老师一起送来学算了!”
“汤渭宾吧?回头送条咸鱼找他问问。”
“三年级学啥奥数!送去学心算,坚持下来也能考鸿致道了!”
“我看咸鱼行!”
众:“哈哈哈——”
“你们自己哈吧!”系维风站起来,看着人问:“冷得慌,谁下去?”
“我孤家寡人也听不下去了,你们自己把屎把尿带娃吧!”一个人拉了两个也站起来:“走走!游泳去,人生得意须尽欢啊!无浪不欢许美人一起下嘛!”
许美人没下。
到池边的时候,精力更旺盛的三个人正游第八圈。
一个人碰了壁迅速转头,旁边赛道“噔”地扑起水花,落下个人来跟上人速度就游。
水里被吓到的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知道,不理了。
两边跟着白迟醉的人也碰了壁,一个人转头接着追,另外一个人看见下水来的一众老伙计停下来,喘气叹:
“这小子!我没来他就在那儿游,到现在还不肯停!看来我真的老了!”
一众就调笑起来。
那边人被人跟着,一开始没作理会。
旁边人就突然发力超人一大截,每次都停靠在岸边等着人游过来。然后嘲笑一声又和人同起。
超人一大截,反复几次,被围观嘲笑的人就怒了。
“他就是祝求初?”女人看着水面。
“美女,下来吧?”围观一众笑着说:“站在岸边容易湿身啊!”
“哈哈哈!”
“可不是嘛!这小子前几年我还见过他,送他多少玩具,没听他叫过我!和现在一样讨厌!”
“前几年不行,前几年老系把人养成豆芽一样,现在倒结实了。”
“结实也不是啥好事,祝家小姑娘多听话,这小孩子好好一个人被系老疯子养傻了!”
“背后不说人!”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
游来的一个人呼了口气。看后面人追上来了,又开始新一轮虐。
众:“……”
“这小子干啥呢!”看的人靠着池壁:“还游他没感觉累的吗?”
“后面跟着的那个是谁?”女人看到一圈圈跟着人游的人:“他也该累了吧?”
“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强了?难道我混得很糟糕了?!”
“把人劝下来吧!”看到人说:“老系这干啥呢跟人孩子犟?抽筋溺水就完了!”
那边到的人照样起来,说了一句什么,钻下水去,后面人就停也不停地跟着窜。
“上去上去,”一个人看了说:“我把人拦下来,这样玩下去把不定出人命,疯了真是!”
时移针走,从屋顶投下来的阳光越来越少,一众围观的人看情况上岸,找水的找水,找毛巾的找毛巾,叫救生的叫救生,几个游泳强的人往对岸游。
水花轻轻地飞跳着,前面的人长臂一伸,一张口,轻轻换了口气,修长的双腿在后面拍打,人鱼线在某一刻伸展开来,翻涌的的水花赶着往后涌,等清晰时已经游出原地远远地了。
后面的亢奋的人见状不惧,结实的双臂曲着划水,有规律,快速地,强劲地坚定不移地追。
一道黑影从旁边赛道平穿迎面而来,游的人避开了,又一道从避的方向赶来,再绕。
一道立即也挡住,下一时背后一只手乘人不备伸过来,直接圈住人往岸边靠。
那边看清人来要掰开自己游,伸手的人不放,硬生生把人拖到靠岸,旁边几个跟着护的人就朝远的一众示意。
都送一口气。
“祝小子你干什么呢——”
“你们干什么呢——”
一道黑影从水底冒出来,随意抹了一把头发,晒出光洁的额头,棱角分明的脸。
肌理细腻,水珠就顺着身体滚落,湿漉漉的,看得人一阵心荡。
那边被拽到岸边的人自己摘了防水镜,低着头。
胸膛还一起一伏没有喘停。
“系总,”拿着捞网的救生员走过来看人没事,自己准备撤:
“您别在池子里搞出人命,池子浅也淹过很多人,您别大意了!”
一群人听见了就笑。
“你们先上来吧?”女人看到泡在水里的人说:“时间也不早了。”
“你说什么刺激人家了,”把人拽上来的人拉住系维风问:“让半大个人追你十条街你好意思这样玩人家!”
“是啊他欠你多少钱啊!”一个岸上的人也走过来,一条把毛巾给人擦头发,一条把人裹上,摸了摸白迟醉肩膀说,可怜恨叹:
“老系你和人多大仇,这么小就练人家!”
“小家伙身材不错!”过来给人擦头发的人摸了一把也劝着说:“以后别追了,他这种人上岸我帮你打一顿就行了!”
“这种池哪里能淹死他!”被抛弃的人说:“他本事狂着呢!”
那边推开一众还在身上摸的人,眯起眼看了一眼系维风,踏着鞋走了。
“瓦靠!”后面人惊一声:“这小眼神儿!了不得!”
“祝家的种被你养坏了!他爹泉下有知会打死你的!”
“啧啧!”被推开的人看着人倩影就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说他妈,你看!那眼神这么凶,总有一天你要被他宰了暴尸荒野!”
“我第一次说他两年没理我,”擦头发的人不以为然:“到现在最多两星期!”
“这小子体力被你练上来了,以后考军校吧!不闹掰你下辈子也不敢有人动你!跟你说,中国军部还是很有实力的。”
“还有一个跟着你们的……”说的人就转头去找,那人还在游着,也是不知疲惫。
一众母爱泛滥的人就呼啦啦地去劝起,絮絮叨叨又是一轮。
“你说你!好好一个人给你养成什么样了!他刚才明明想吃了你!
到最后你要是把自己弄死了,还不如当初让给赵敏那些人呢!”
“你说什么!”听话的人就停下来看着对方。
“所以你看,”走入换衣间的人取了件衣服:“你都有不愿意听的话,何况人家!”
“你又何必呢?老系!”一个路过的人也拍拍人肩:“我每次去人都不愿意理你,你把人家惹毛了总有一天被弄死!”
“这能一样吗?”站在门外擦头发的人说:“赵敏里外都写着讨人厌,其他人脸上——”
“人还在,人还在!”旁边拉住人。
“你就使劲教唆他吧!”被打扰的人丢开人手:“你爱来不来,下次来了我把你丢出去!”
“下回我教他烧了你家!看你猖狂!”那边也嘴犟。
“找个人吧!”从更衣室出来的人就一叹:“家里找不着就出去找,都回来了也没能带个人走,明显看得你俩素质不行!”
被怼的人自动忽略人。关门换衣服的依旧关门,敲门的见没人应直接改拍门:“你出来滴眼药水!我帮你请第一节课回去把澡洗了吃完饭去,你听见没?”
没被理。
去到学校还有二十多分钟上课,回到宿舍的人冲了一个历史以来速度最快的澡,等吹完头发,恰好和点名的人同时到。
来班点名的女生看了人半膨的头发就乐。
其余一众:“哈哈哈。”
祝求初丢形象是很少见的事,为此一班人笑了一节课。
下课的时候,去还东西的人又被拦住笑。
一个女孩子直接就上手帮人把头发弄平来,被挡住谢过了,楚开来就自己给人弄,奇怪着说:
“翘一点怕什么?又不是整了个爆炸头!”
“没有压缩,”给人写操作的人说:“回去看过后觉得哪张不好看,可以再调。”
“你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颐雨琦走过来,撩了一把打趣说:“像一只差了颗蛋的移动草窝!”
被摸的人微微避着说:“有一些我删了,但是完整的我在网盘备份过,你如果觉得哪张缺了可以要回来。”
“我帮你梳一下好不好?”颐雨琦给人用手捋不平问着说,见人没反对,转身去拿。
“你备份了我的照片?”女生见人走了笑着说:“有居心啊……”
“……你觉得事情完成我可以删了。”
“随便你啦,”女生就朝人一笑,把镜子递给人:“喏,看看你的鸡窝头!”
“你去哪找的镜子?”颐雨琦走过来说:“坐下来,我帮你梳下不然出去被人笑了!哪有你这样的人!形象还嫌塌得不够?”
“我的,”前面的女生就笑着说:“雨琦,你们……?”
“你坐下来!是梳子又不是电锯!”女生扯着人衣服要人坐,又对前面人笑着解释说:“他以前是我同桌来的,上了高中还是一样呆!”
“你们感情真好!”女生看着人梳,扬了扬肩笑着说。
“他帮你弄相册吗?”捋着人头发的人问:“好不好看?”
“回去看看,”女生抬起头来,看了看SDk:“希望不要像他鸡窝一样!”
两边人就笑 。
星期一的时候,学生会主席宣布本届主席团周五正式退役,然后公布新的学生会成员名单,主席团主席是原世界男主角的现女友。
颐雨琦听了就一脸平常赞说:“学长好厉害!能有一个学生会主席女友!”
白迟醉一班听了下队伍就开始怼鸿致道。嚷嚷着就要在高一找个女朋友,恰好高一级长跟在一众背后听了一耳朵,“哼”了一句。
作鸟兽散了。
“帮我们写字吧,”女生走在人身边说:“你会画画吗?以前有没有画过黑板?”
被一群人围住脚步迈不开的人点点头,问人时间。
“周四之前吧?”女生想了下说:“内容可以你自己想……可以言简意赅,那样我们可以快一些。”
同意的人就在周一给人赶出初稿来,然后把纸压在桌面,上去公布化学新的学习和复习计划,白迟醉在上面说,班主任走到人位置坐,姜炽一惊,来不及了。
“我讲这么久他就在画画了!”老班拿了人画看,问姜炽:“你这样包庇他?”
“老师那个是黑板报的,”被问的人打鼓:“他们周四就要交了。”
“哦,”老班就转头往后看:“是元旦啊!”
突然有想起来问:“他怎么坐到你们这来了?”
周围众&姜炽:“……”
“老师,”一个同学硬着头皮回说:“我们都是来学习的,杜绝早恋发生,心中没鬼的!”
老班就看姜炽。
姜炽:“当初班委通过的时候和您说了,平时情况都还好……他很安静的。”
“成吧,别出事就成,”把画放下的人点点头:“下次别让他在我说话的时候画画,我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你们不听怎么行!”
众:“……”
……
“什么?!”背着书包的人咆哮:“你们班今天就收错题本!”
“这么惊讶做什么,”楚开来搭着人:“我们班不收就行了!”
“我们班下周收!”被搭着人补刀:“你看着来算是不是!”
“有得吃就多吃点吧!”傅眠书拉着人:“明天就开始执行B计划!”
“女生比我们好。”
“你看着你们班能来几个人!”被补刀的人继承传统:“像一些大佬,他就懒得动了!”
“大佬来不来我不知道,”傅眠书把人拉快几步:“我知道这两只不能缺!”
“我一定来,”袁季晨和人坚定站队:“只要能带球,我带全宿舍到!”
“我们宿舍会到,”仇非林被人拉着站队:“坚持下去就难说了。”
“我们宿舍会尽量都到。”
“你们班搞这么大阵仗?”楚开来:“我坐看你失败回家种树!”
“都怪你!”傅眠书过去和人掐了:“不是你带他们乱泡女我们会唱五百年!”
“又关我事?!”
“吃什么?”袁季晨看着两个掐把一众人拉得远远地,任人死掐。
“我想吃酸菜,”白迟醉笑着说:“你们可以来分。”
“吃肉!”那边听见喊一句:“不许吃酸菜!”
“足球不听他的!”和人掐着的人就说:“听他的傻全家!”
“你们都吃肉!”掐赢就跑的人就说:“都听我的,听他的二一辈子!!”
“听你的你就准备零创收吧!”
“你点酸菜吧,”沈忱说:“我和你分,加一个纯~肉菜。”
“他不会加纯肉的,”傅眠书扣着沈忱说:“他晚上全素的!你跟着他混等着饿残疾吧!”
被戳穿的人:“…高脂肪来不及消耗会堆积体内,对肠胃不好,
被分接的脂肪和蛋白会直接转化成能量囤积在血管喝皮下以及个器官,尤其是肝和脑血管——”
“脑血管老板,那你吃完就睡吗?你一晚上在干啊!你不消耗?”
“但是——”
“少说废话!”转过脸来的人恶狠狠:“沈霸跟我吃,你不许点酸菜!马不停蹄给我换!真有问题我养你!”
众:“哇——!”
“……”
“换吧换吧!”系统看着一众说:“多吃点看住钱就可以……慢慢我们就会好起来的。”
最终换了台菜心炒口蘑,加了块鸡排,沈忱倒是给点了酸菜,应该是入冬的菜,丑丑地,但泡得软了,又加了辣,酸咸适口,半顿饭时间被一众争着分光了。
新的寒潮袭卷而来,大风刮了两天,周一时候还冻风时吹,到了周二就没那么刺骨了,偶尔的风,都只是透衣,透不进骨里。
下午阳光打出来的时候,更显得可爱。
一群人还不算少,有球的都带出来晃,没球的打着各种名义到体育馆去借。
室内球场被老师和高三的霸着打,高二的懂事很多,剩下高一的一下课就出来霸场。
傅眠书自己带个哨子给人练队形,几个人吵着说暗号太丑得换,和跟来的几个班上女生站着聊,想了一个又一个,搞怪动作刷屏。
又说战术战略问题,几个不到训练的男生干脆蹲下来,从教室偷了只粉笔在地上画军事图——但都有各自看法,一时不拢也是火热。
白迟醉起初是被人提溜着一个人在跑道练带球,后来袁季晨来了就两个人带着跑,那边手痒的看人两个蹦哒得欢,干脆也捡个球跟着一起来。
一号宿舍的几个是收了书包一起下来的,原本班队里的几个一来就风骚地炫技,等赚够了女生的喝彩就来抢白迟醉的球。
闹得激烈了,白迟醉循环被完全激活,热得把衣服扒剩两件。
几个同样兴起的队友干脆摘了眼镜绑着护腕同人上,一时把跑道当球场,争作一团。
几个放学锻炼的男生看人争得欢也加进来。
来跑步的女生因为这一群人像沙暴一样袭击全场,不得已站在足球场上看人争。
班主任吃完饭过来的时候战况正憨,远着看乌拉拉一团吓一跳。过来看一眼,发现只是男生球场上贪玩。
随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