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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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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嘀嘀嘀!──
清晨六点,在闹钟弃而不舍的夺命连环响之下,因为心情放松难得睡了个好觉的墨子齐顶着一头乱发,迷迷糊糊的从被褥里探出头来顺便伸手关掉闹钟。在浴室刷牙洗脸把自己整理好后,走出房门的墨子齐下意识地看向客厅的方向,只见昨晚放在桌上的礼物丝毫没有被动过的样子,转头看餐桌上的碗筷也同昨晚摆放的位置,可见墨子川整晚未归。
「唉......」墨子齐一早的好心情在看到客厅的情景后,因为回忆到昨晚和弟弟的争执而又变的灰沉。
虽然已经决定放手了,可是相依为命了七年的感情岂能说放就放?原本打算着早上吃早餐的时间坐下来好好和弟弟说说,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回来!这让莫子齐这个做姊姊的心理是既灰心又担心,却也无可奈何,弟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听自己的话又能怎么办?
「算了。」
今天的早餐墨子齐准备了简单的烤土司与煎火腿加荷包蛋,配上前天自己提前做的豆浆,要出门前墨子齐同样和昨晚一样帮墨子川留了一份,人家回不回来不能知道,但情理上还是帮对方留一份,也许他回来刚好就肚子饿了?
考虑到墨子川昨晚应该了很多酒,今天回家也许会宿醉,墨子齐就顺手又做了醒酒汤放在炉子上温着,做完这些墨子齐差不多也该出门了,虽然昨天是圣诞节不过今天还是得要上班,圣诞节这个日子只有洋人才会放长假。
到了公司像往常一样排队打卡,墨子齐发现今天带口罩来上班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最近有流感吗?」联想到昨天下午在市场门口的一幕,加上今天公司突然莫名暴增戴口罩的人,墨子齐心里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流感每年都会爆发一波,只要不大规模死人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太在意,早就见怪不怪。在等待打卡的时候,墨子齐心里不免想到整晚未归的墨子川,心里不禁为他担心睡在外面会不会也得风寒。想到这里墨子齐决定今天下班后买些姜回来放着煮姜汤,预防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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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
喀擦!安静无一人的墨家突然响起一道开门声,打破一室寂静。一个莫约20岁左右看起来还在读大学的青年手里抓着把钥匙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地从外面走进来,似乎昨晚醉的不轻到现在还在宿醉状态,青年睁着不怎么清晰的双眼瞥见客厅里的沙发,碰!一声,整个人和没有骨头一样摔进柔软的沙发里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青年一趟进沙发里就又睡了过去,恍惚中看到前面的桌子上似乎放了个方形的盒子,鼻子里也若有似无的闻到一股香味,不过这些对于青年来说都不重要,昨晚和朋友疯狂了大半夜,现在的他只想睡个大觉,任何事等他睡醒再说,这个青年就是整晚未归的墨子川。
不知过了多久,铃~铃~铃~,一阵恼人的铃声不断的响着,吵醒了窝在沙发补眠的墨子川。
「喂?干嘛?」边接电话边从沙发上坐起来,尽管回家后有再睡了一下宿醉的感觉好多了,不过头还是疼的不舒服的墨子川被这打扰人的电话吵醒,心情自然不好连带着接电话的口气也跟着恶劣起来。
「子川,你在家了吗?醒了没?我有帮你准备早餐放在桌上,炉子上有温着醒酒汤,你如果还宿醉的话去把汤喝了,会好一点。」电话另一头是墨子齐,中午休息时间因为还是不放心弟弟,所以打电话给他问问。
「你烦不烦啊!我在睡觉你打电话吵我就为了说这个?」墨子川觉得莫名其妙。
「喂,你什么态度?我要问你......」
听到又是姊姊打来的电话,原本因为被吵醒心情就不好的墨子川心情又更加恶劣了,当下直接挂断电话。
「真是一刻都不能放过我,总有一天我一定要离这老女人远远的,整天就只会碎碎念,谁被她管到谁倒霉!」墨子川看着挂断的手机屏幕咬牙切齿的说着,他不知道他的这句话很快就会实现了,只是那时他只剩下满心的悔恨。
因为被吵醒也睡不太着了,想到刚才墨子齐的话墨子川索性起身往厨房走去,看到炉子上果然温着醒酒汤,咕嘟两下喝了大半,随手拿起放在餐桌上的火腿蛋吐司边吃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身上积了一晚上的味道让他有些受不了,得快点洗洗。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墨子川总算清醒了,出来客厅晃晃顺便喝水的墨子川注意到放在客厅桌子上的方型盒子,一时好奇顺手拿起来看了一下。
「这什么?......子川,生日快乐...姊留。嗤!老女人以为花个钱随便买个东西就能打发我,我又不是没钱当我白痴啊!」当看清楚附在上面的卡片是谁写的之后,墨子川不屑地将礼物盒子随手一丢,转身回房间去了,从始至终那个盒子都没有被他打开过。墨子川看盒子不大,只当这礼物是对方随便不知道从哪里顺手买来的,他从来就没想过他所花的每一分钱是谁给他的,他也不会知道墨子齐为了这个成年礼物花了多少的心思,当然,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当一回事就是了。
宅在家里耍废了一个下午之后,看时间墨子齐差不多也要回来了,墨子川赶忙拿起背包抓起放在桌上的钱包和手机走人。废话现在不敢快走等那老女人回来又要一通碎碎念了,傻子才留在家里让他念,墨子川觉得自己还是很聪明的,当然要溜之大吉!
出门的墨子川其实心里没有计划要去哪里,他只是想避开那个所谓的姊姊,那个从他13岁开始就以唯一的血亲身分陪在他身边的人。
墨子川对于姊姊的感情很复杂,从失去双亲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从今以后就只剩下姊姊陪在他身边了,当时的他心里难过极了,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和妈妈说没了就没了,但是让他更加难过的是姊姊的冷漠,是的,他觉得自己的姊姊很冷漠!他不能理解当他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为什么墨子齐可以那么的冷静去处理每一件事情?就好像失踪甚至可能已经死去的爸妈和她没关系似的,除了知道消息的那天晚上姊弟俩曾抱在一起痛哭过一次之外,墨子川再没有见过姊姊掉过一滴眼泪。
墨子川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还记得爸爸妈妈,还会为他们思念,这样的念头一开始还只是小小的火苗,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何时变成根深蒂固的偏执。
墨子齐这几年为了照顾姊弟俩人的生活而奔波的辛劳他不是不知道,对方对他几乎无微不至的照顾与爱护他也不是无感,看在墨子川的眼里有的时候他也替自己的姊姊感到辛苦,不过大多数的时候他认为这是墨子齐应该做的,这是她欠他的,所有的劳累都是墨子齐应得的报应,谁叫她是如此的冷漠呢?
对于姊姊,墨子川理智上知道他不应该怨恨埋怨她,当年要不是姊姊一肩扛下生活的重担,他也不可能过得这么舒心自在;但是在心理上,墨子川却一直无法释怀。他一边享受着姊姊带给他的温暖,心里感到愧疚的同时一边又阴暗的想着这是对方应该做的,扭曲的感情使得墨子川和墨子齐之间的鸿沟愈来愈大,变成如今这般不堪。
「去商店街逛逛好了,顺便吃晚餐。...唉~老子为什么要这么狼狈呢?明明有家却归不得,还要出来躲人,真是......明明该走的人是那个最该消失的人啊!」墨子川骑着脚踏车,慢悠悠的往商店街的地方骑去,边骑边无奈地自言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 夜在写姊姊的时候那是文思泉涌啊!怎么到了弟弟就卡文?明明大纲都出来了但是就是写不下去,弟弟让我好想抽他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