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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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辉夜的意志化身骗了，无限月读根本不会给这世界带来和平，那种虚幻的术带来的是毁灭世界的灾难！一旦你成为十尾人柱力开启无限月读，所有的人都会成为神树的养分最终化为白绝，成为辉夜的傀儡！”
带土呵呵一笑，轻蔑说：“被利用？你是说绝，还是斑？鸣人，我从未相信过任何人，其他人对我而言都是棋子，互相利用互相提防也无所谓，我会按照自己的意愿继续走下去，创造一个没有痛苦的和平世界。”有琳的世界。
即便知道了真相，还是这样一意孤行的劲头……卡卡西叹气，此刻真是无比深刻地意识到，带土他，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宇智波。他曾经有多么阳光多么正直，走了极端之后，就有多么黑暗多么扭曲。他跟斑、鼬和佐助一样，都固执地朝着自己认定的道路走下去，完全不管这条道路通向天堂还是炼狱。即便曾和他一路同行的人都已经离他而去也没关系，一个人照样单挑全世界……话说回来，当初这家伙去岩忍那里救琳时，也是如此一意孤行呢！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其实从未改变。
“现在的忍者世界早该变更了，如果你们不想跟着我一起向前走，那就被埋在这里成为未来的尘埃吧。是的，没有什么人可以动摇我，没有！”带土说着，驱动十尾，又一枚尾兽炮朝着忍者联军方位打过来，而他自己则瞬间移动到卡卡西面前，袖子中苦无划出来，朝着卡卡西刺过来。
卡卡西举臂挡开，火花四溅之间，卡卡西问：“你我之间，了结的时候到了吗，带土？”
带土不说话，动作越来越快，毫不留情。卡卡西也只能收起其他念头，专心跟他对决。
另一边，鸣人和比也各自放出了尾兽炮抵挡十尾的尾兽炮，三枚尾兽炮相撞爆炸，响声震天，冲击波蔓延开来，令人几乎站立不住。卡卡西隐约听到天天尖叫了一声“小樱”，分神的这一息之间，带土一拳打在他下巴上，背后木遁化出尖利的锥刺，照着卡卡西的心脏就戳过去。
刺眼的光在这一瞬间爆开，一团充斥着查克拉的虚影挡在卡卡西身前。
带土凶残的动作硬生生停住，他僵在那儿，看着那团虚影，连呼吸都忘了。
那是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一头棕色短发，一双深褐色大眼睛，眼神清澈，秀气的脸蛋上两条紫色花纹。她张开瘦弱的双臂挡在卡卡西身前，左手腕上一只红色的镯子轻轻摇晃。
片刻沉默之后，卡卡西和带土同时低低呼喊了一声——
“琳！”
这女孩子温柔地笑了笑，声音略有些虚弱：“带土——”然后她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样，停顿了下，最后说，“对不起。”
带土愣愣站在那儿，即便脸隐藏在面具后，也能看出他的茫然无措。
琳的表情看起来十分难过：“对不起，带土，因为我——”她摇了摇头，“因为我的离开，让你这么难过，让你和卡卡西变成这样……”那哽咽的声音使人揪心不已，“都是我的错……”
带土这时候大概才反应过来，他把面具一掀，上前两步，惶急道：“琳！真的是你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琳点头，掂起脚伸手摸着带土那半边被柱间细胞修补过的脸：“对不起，带土，因为我，让你过得这么辛苦。”
带土，这么一个刚刚还拉着十尾单挑全世界的大男人，在那只手伸过来的瞬间，眼泪跟自来水一样，哗地就下来了。
“当初我自愿撞上卡卡西的雷切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因为体内被封印了怪物并且心脏被下了咒，有人想利用我体内的怪物打击村子，而我不能伤害自己……”
琳说到这里，转向卡卡西：“对不起，卡卡西，让你背负着伤害同伴的罪恶感这么多年。”
卡卡西摇头，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轻松过，眼睛一弯：“那并不怪你，琳，你不需要道歉。”
看着卡卡西的笑容，琳也笑了：“你变了很多呢，卡卡西。”
卡卡西挠了挠银发，笑说：“啊，大概吧。”
这个耸肩，这个微笑，不知道隐藏了多少辛酸。
琳继续说：“我死时，你们两个同时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灵魂从那时起，就留在了那片异空间里，带土。”
带土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一直在？”
琳微笑说：“是啊，我说过会一直看着你的呀，带土。”
带土：“……”他想起小时候对琳说过他要成为火影的话，那时候其实他自己都是有点心虚的，可是琳却很认真地肯定了他的梦想。
“带土你的话，一定可以的。”
“唉？真的吗，琳？你真的这么觉得？”
“你的努力，我可是一直看得很清楚，你一定可以的。成为火影，然后超帅地拯救这个世界给我看吧！”
想到当年琳被卡卡西雷切杀死的情形，如果那是她抱着守护木叶的想法选择的自我牺牲，而他至少直接或者间接把木叶的地犁过两遍……当初他怎么就没被石头砸死呢？
琳握住他的手说：“带土，这些年我待在异空间里，想过很多。当年选择死亡确实能避免村子受到伤害，可是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死亡真的就是唯一的选择吗？我一死了之，使村子暂时免受伤害，可是因为我的这个选择，让卡卡西和你都痛苦了这么多年，你们那么痛苦，我却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尤其是你……”
“那不是你的错，琳！”带土想反手握琳的手，却发现灵魂状态的她，他根本无法握住哪怕她的一根手指。
琳摇摇头，微笑说：“幸好，就在不久前，你把一个小姑娘送到了异空间。”
卡卡西皱眉：“小樱？”
琳点头笑道：“是的，卡卡西，就是你的学生小樱。她是个很奇特的人，体内居然还有另一个灵魂，她们彼此交流，心意相通。小樱给那个灵魂看了一个卷轴，让她学习其中的忍术，以便那个灵魂可以离开她的身体自由行动。”
卡卡西恍然：“那是和飞雷神一样，由二代火影大人开发的灵化术。小樱是纲手大人的弟子，想必当初纲手大人不止给了她飞雷神的资料。所以，那时候小樱让樱姬学习灵化术，琳你也学了？”
琳点头：“那个灵魂原来叫樱姬吗？我当时是想学的，可是你们知道，我学医疗忍术还行，像灵魂忍术这样的难题，我学起来……也就是刚刚才成功。”
“为了救卡卡西吗？”带土哭笑不得，“你对他，还是这么……”
卡卡西：“……”
琳黯然说：“那时候你们第一次在异空间对决，我只能在旁边看着你们残杀，带土，卡卡西，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带土和卡卡西都沉默着。
“你们搏斗的时候，那个傀儡师蝎问小樱为什么会哭，小樱反问他有没有过生死相托的朋友。如果没有，就不可能理解那种锥心之痛，那时候她好像就是我，替我痛苦替我流泪……”她指着自己的脸，悲伤说，“你们看，我到现在，都无法流下一滴眼泪。”
带土和卡卡西先后说：“对不起，琳。”
“在佩恩那样强大的敌人面前，卡卡西你不惜牺牲自己也要送走鸣人和小樱，小樱说，与其想着牺牲自己保住他人不如想想如何一起活下去……我不由想到自己当年的选择，我好后悔，那时候为什么没有好好想想，怎么和卡卡西、和大家一起活下去呢？尤其后来我知道，带土你也还活着……如果那时候我能活下去，虽然不知道结果会不会比现在更好，至少你和卡卡西不用背负着这么多痛苦活着。你和卡卡西，是我那么要好的同伴，作为医疗忍者，我也曾暗暗发誓要保护你们，最终却因为我让你们——”
“别说了，琳！”带土打断了她，“我说过，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喂，我说，忏悔之前，能不能先管管十尾啊，带土桑，那家伙还在发疯呢。”
带土：“……”
卡卡西：“！！！”他震惊地看着那个被巨型蛞蝓驮着的人，“小樱？！”
小樱嘻嘻一笑，从蛞蝓背上跳下来，拍拍它的肚子：“去帮大家疗伤，别忘了还有师傅和我爱罗那边。”
蛞蝓晃着触角开始分裂。
小樱走过来：“哇，原来卡卡西老师你的眼睛可以睁得这么大呀！”
琳微笑说：“小樱。”
小樱忙道：“琳前辈，谢谢你刚刚的帮忙，用查克拉让木箭的位置偏离心脏一寸，不然我就真挂了。”
琳轻轻摇头：“我也只能做到那样，还是你自救及时，那是创造再生之术吧，你真不愧是纲手大人的弟子呢！”
卡卡西松了一口气：“啊，你可真是，好歹提醒下老师嘛。”
小樱撇嘴：“他可是铁了心要弄死我摧残鸣人呢，我那时候只能装死了，要不是琳前辈，老师也要被他弄死了。斑以琳前辈的死让他堕落，他转眼就拿这一招对付鸣人，真是一家人呢！”
带土：“……”
卡卡西叹气：“嘛，小樱……”
小樱指着远处的十尾，鸣人和比正费尽力气阻止它：“鸣人和比快撑不住了，带土桑啊，你的自我找回来了吗？”
带土：“……”这臭丫头比当年的卡卡西还讨厌！
琳看着带土和小樱笑了笑，就像当年看着他和卡卡西闹别扭，带土语塞心塞，结印控制十尾。
旁边小樱给卡卡西疗伤的时候小声说：“老师，琳前辈真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啊，你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卡卡西死鱼眼：“……”
“不要被美男子一族的名声吓住啊老师，你看他，那一张朴实正直的脸，相比起来老师帅多啦。”
在旁边的琳控制不住笑起来。
令十尾安静下来后，带土吼卡卡西：“管好你学生的嘴巴，卡卡西！”
躺枪的卡卡西：“……”
小樱做了个鬼脸。
琳笑说：“小樱，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什么状态？”
小樱连忙摇头，非常认真严谨地说：“琳前辈，我可不是胡说八道哦。卡卡西老师——呃，老师就算了，估计应该没有。带土桑，你有没有保留着琳前辈的头发、牙齿一类的东西呢？”
带土：“……”虽然他确实有，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没有勇气承认。
小樱继续：“只要一根头发，就可以克/隆出身体，琳前辈的灵魂是完好的，你们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卡卡西眼睛一睁，他想到了蝎和长门，既然蝎和长门能以克/隆技术重获新生，琳应该也可以。
琳摇头说：“小樱，不必那样，只要带土和卡卡西能好好活下去，我就可以安心地去见水门老师了。”
带土无措地看了琳一眼，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樱也跟着摇头：“你的灵魂在异空间困了这么久，冥王早就忘了要收你。而且当初四代火影大人以尸鬼封尽来封印九尾，他的灵魂不在净土，所以你即便去了那里，也见不到他哦。”
琳一愣。
小樱凑到她耳边，一副闺蜜状低声说：“不用苦恼你复生会给卡卡西老师和带土桑造成什么困扰哦，单身狗那么多不差再多他俩，你将来不一定非得在这两棵歪脖树里二选一嘛。”
卡卡西&带土：“……”
琳捂着嘴笑说：“小樱啊，你可真是——”
就在这时，远处的十尾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带土最先感应到了异状，他脸色猛然一变，朝着十尾的方向看去，咬牙切齿：“斑！”
站在十尾背上一脸神清气爽的，正是脱离了秽土转生控制的斑。
小樱皱眉：“他来了，不知道师傅和我爱罗他们——”
鸣人跳过来说：“卡卡西老师，带土，斑过来了，他也能控制十尾。”
带土盯着斑：“我来对付他，卡卡西，你带着联军退开。”
卡卡西还没说话，鸣人就反对了：“那怎么行，带土，牺牲一人保全世界，我并不赞成，同伴就是要共进退的！”
带土：“你这家伙……好吧，不过你不了解斑，不要擅自行动。”
卡卡西对小樱道：“你去火影大人那里看看。”
“正有此意。”小樱点了下头，瞬间消失。
在和斑相遇的地方，小樱留的有飞雷神苦无，传送结束后，只见四处的地皮都被翻了一遍，土地像被火烧过一样干燥炙热，有些地方还留有腐蚀性很强的液体——多半是水影的手笔。
废墟一样的战场静悄悄的，看不到人影，小樱感应了一下，有些意外。她朝着有查克拉波动的地方奔过去，不久果然看到了自来也、水月、香磷以及大蛇丸。
大蛇丸阴鸷的蛇眼盯着小樱：“啊啦，春野樱。”
“许久不见啊，大蛇丸，”小樱一边说着，一边向自来也点了头，“战场那边情况还好。”
自来也脸色凝重地看着纲手：“那就好。”
正帮助纲手恢复查克拉的香磷惊喜说：“师傅，你来啦？”
正给纲手连接身体的水月撇嘴：“呃，既然医疗忍者来了，这活儿就不用我干了吧。”
大蛇丸冷冷说：“专心点。”
水月咧着嘴抱怨说：“啊，现在真是谁都能命令我呢。”
小樱拍了拍凑过来的一只蛞蝓，安抚说：“放心，师傅会没事的，其他四位影呢？”
“在我体内疗伤。”
旁边几只蛞蝓的分/身动着触角。
小樱点头：“多谢你们了。”
蛞蝓低下头，触角蹭了蹭她的脸。
大蛇丸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你似乎并不奇怪我会出现在这里。”
小樱点头：“对于你来说，出现在哪里做出什么事，都不值得意外。”
“佐助君复活了我，”大蛇丸露出个阴森森的笑容，“他和鼬君居然会在一起，像一对真正亲密无间的兄弟，真是太令我意外了。”
“是啊，这意味着你得到佐助君身体作为容器的概率更低了。”
大蛇丸哈哈一笑，舌头舔了舔嘴唇，很有几分兴味：“我有兜的记忆，春野樱小姐，我发现了比佐助君更让我感兴趣的容器，你知道那是谁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7章 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