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攻略面瘫暗卫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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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要闹了。”席钰喘息着开口，声音是止不住的沙哑。他口吻无奈，面色潮红，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冷静。偏偏那人却还不知节制，一双手探进他的衣襟使他身子一颤。
这样下去他会疯的。
席钰扣住她不安分的手，也不知哪来的冲动和勇气竟把赵妩反压身下，“陛下……”他墨色的眸子炙热如火，与她的眼相视后，却慢慢冷却下来。席钰站起身来，微微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平复情绪，然后把手递给她，“陛下……快些起来吧，地上凉。”
果然……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席钰都是最先冷静下来的那个人，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席钰什么表情也没有，就连恼怒也看不出分毫。可是他是在意的，只是他强逼着自己克制。
赵妩看着他冷凝的面容，没有握住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你走吧。”她动作迟缓的理了理衣袍，背过身去，轻声说道。
她的长发滑落于双肩，无助地垂落着，像极了她此时的心情。可是她没有再开口挽留他什么。
席钰看着她向前走，后悔之意如潮水将他淹没，他伸出手想拉住她，但唯有冰凉的衣摆划过他的指尖。他沉默的僵直的站在那里怔愣地看着指尖，她那个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明明这么近，但偏偏不能再靠近一点，更不能去挽留。可这样的滋味，只要他一个人承受就足够了。
“属下告退。”席钰扯着干哑的嗓音开口，神色落寞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指。
只是许久也未曾听见她的回应，席钰走出了内殿，慢慢地合上了门。
“我会照顾好陛下的，所以你还是先回去吧。”站在席钰身旁的正是因为半夜被声响惊醒的楚婕，他们之前的对话她也多少听到一二自然也明白席钰此时的心情，但终归于她而言，还是更偏向主子的所以语气也难掩怒意。
“拜托了。”席钰凝视着紧闭着的门，苦笑着说道。
“柔嘉为何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莫非兄长今日衣着惨不忍睹吗？”赵钦手提一壶桃花酿，姿态潇洒的坐在赵妩面前，将酒壶搁置在桌上，笑得开怀。
赵妩摸了摸光滑的酒壶，终究没有揭开畅饮一番，反而兴致缺缺的垂下手来，懒懒地看着他。她的容色比往日苍白了不少，犹如雨后牡丹，失了一抹雍容华贵的丽色。
“莫非是头还疼着？真是叫人不省心。”正这样说着，赵钦便站起身来，“我这就叫候在外面的李老头进来，要我说，他可是比你那太医院院首都要好。”
“得了，别去了。寡人害的是相思病。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无法让寡人重获开心颜。”赵妩不紧不慢地阻止道，她靠在软椅上，神色疏淡如云。
“哟，柔嘉你也有害相思病的时候啊，来来来，和兄长说说，是哪家公子哥如此倒霉入了你的眼啊？”赵钦一脸调侃，甚至激动的拍着桌子，“哎呀你快说呀，急死我了，可有你兄长我相貌英俊，要我说啊······”
“八字还没一撇呢。寡人是不会告诉你的，死了这条心吧。”赵妩白了他一眼，说道。
“唉，女大不中留啊······”赵钦长长的叹息一声，他神色戚戚的揭开酒一口灌了下去，酒水滴溅在月色锦袍上，被他胡乱地抹去。
“成吧。兄长快些回府吧。和你这么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寡人都觉得头疼。”赵妩扶额，皱着眉看着他，哪里还有方才平和的样子。
赵钦一看便有了担忧，于是收了玩笑之意，开口询问，“可是每日都会如此？吃的药没有一点作用吗？”
“一疲倦了便会如此，药还吃着，只是觉着要比前几日好一些了。”赵妩答道，眼睑微敛，透露出几分疲倦之意来。
好些了？赵钦扣住杯子的手微微松开，疑惑之意自他眼底快速掠过。
而后他不动声色地建议道，“许是宫里太闷了，你又在床上窝了好几日，不如去宫外走走？近几日你嫂嫂着人翻修了锦德别院一番，我瞧着不错。不如柔嘉去那里待个几日？”
“也好。”赵妩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届时安排好了通知寡人便是。”
她站起身来，长长的裙摆逶迤于地用金丝勾勒出的牡丹随着她的步子慢慢盛开，但她却面容寡白，全无牡丹盛开时的生机。
“好。”赵钦在她身后轻声应道。他看着赵妩进了内殿才收回视线，清和的眸子转向那壶桃花酿，有些懊恼。
“他走了？”赵妩侧坐在软椅上，向楚婕询问。
“是。这会儿想来还未走远。”楚婕很快接道，她边说着边把蜜饯放在了桌上，那碗黑沉沉的药早已冷却，楚婕一如既往的把它倒入窗边的花丛中。这地方隐蔽些，而若是有人躲在这里她一眼便能看出，所以楚婕才能如此大胆放心。
“唔。”赵妩微微点头，伸手拿了一颗蜜饯，不再说话。
“陛下可还坐的舒服？不若停下来歇息片刻，离别院还有些距离。”席钰骑着马，微微低头透过窗探向马车内，柔声建议。
这次前往赵钦的别院，赵妩特意选择让席钰跟从，席钰自然有拒绝的余地，但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所以便跟了过来。他隐约觉着南阳王居心叵测，虽然他没有很大的把握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不得不说的是，这一年来赵妩的自甘堕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这位好兄长的影响，这让他有所戒备。
但如今，似乎赵妩也有所察觉了，只是她做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赵妩听了他一连串的询问只是懒懒地答了句，“不必。”怎么听都是冷淡敷衍的口吻。
也是了，毕竟前几日两人还是那样的处境，她······难免是要气恼的。
虽是这样安慰自己，但席钰还是难掩黯然之色，就在这时，马车里传来她的声音，“不问我在计划什么吗？”
“陛下有自己的决定，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属下。”他答的中规中矩，眼睛却忍不住探向窗内，然而映入眼帘的却只是她深蓝色的衣裙，看不见她此时的神情。
“只要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我的一切。”她轻声回答，有些自嘲的意味，“可是你似乎从来就没有一点兴趣，对于我是这样，对于中宫之位也是这样。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我既然敢这样开口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你却……席钰，我只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愿意和我白头到老？”
席钰一怔，耳中车轮的轱辘声纷乱的马蹄声犹如他此时的心跳，使他慌乱焦急。
她在等他的答案。
席钰知道这是赵妩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可是他无法作答，只能沉默。
马车外迟迟没有传来他的回答，赵妩靠在车壁上，疲惫地合上了眼。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攻略面瘫暗卫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