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何以纵横》月下萌狐狸

5、荆轲出现

　　第五章：初遇荆轲

　　盖聂的不安在第二日果然应验了，他望了望空空如也的缸底，一时之间，心中百感焦虑，怎么也不曾想到，小庄竟然使了这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白米，他又如何做饭。
　　鬼谷日常三餐，一顿不误，就连师父在的时候，也常常说道：“乱世当道，我鬼谷，三餐却不可误。”
　　盖聂有些头痛的抚了抚额间，这早饭怕是无望了。
　　日头尚早，盖聂走出伙房，但见卫庄站着院中冲他道：“师哥，今天天气真好啊！”
　　“小庄，你太胡闹了。”盖聂心知，想让卫庄交出白米，那是不可能的，那‘罪证’可能早就被卫庄给扼杀在什么地方了。
　　卫庄有些无辜的看着盖聂，半耸肩头：“师哥这是何意？”
　　“你自己做的事情，岂会不知。”盖聂性子一向很好，卫庄与其相处数月下来，已经摸索的一清二楚，此刻盖聂有些怒意的望着他，却是这月余来第一次。
　　卫庄心里后悔有些过了，但那白米昨夜已被他顺手丢到了后山的崖低，想来，找回是不可能的了，他只有打肿脸，死撑到底道：“师弟确实不知师哥所谓何意！”
　　盖聂原本就知道卫庄的小九九，也懒得与他辩解，承认与否，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先解决眼前的苦难，没有白米，这三餐又如何果腹，虽说鬼谷的后山也有很多野味，但盖聂原本性子就属极好的，一个原本就不愿杀生的人，要他如何也下不去手。
　　再者，就算他能下去手，也不可日日食野味果腹，想到这里，盖聂看了眼卫庄，想必野味应该很对小庄胃口，只是，吃多了怕也是会腻的，盖聂不做声，在他周身流动一股莫名的寒意。
　　卫庄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一股寒气入侵，却又没法抵抗回去，面对盖聂的沉默不语，卫庄只能任由那股寒意从头流到脚底，放弃任何防御。
　　盖聂自是明白自己用内力而凝结的寒气并没有到达能够伤害人的地步，但看到卫庄没有抵御，却是叹息一声，内力尽然收了回去：“小庄，以后不可如此任性妄为。”盖聂说完再也没有看一眼站在院落中的卫庄，径直向着自己当房屋而去。
　　卫庄站在院落，低头不语，深色的黑色瞳眸有那那么一瞬间变成了摄人的褐紫色，一瞬即逝，没有人看到，就连他本人也不曾注意。
　　早饭的时间比以往迟了很多，盖聂用最后一点面粉煮了点面食，卫庄有些迟疑的看了眼饭桌上的那晚面食，在盖聂依旧冷漠不语的容颜下，慢慢吃了下去，却是什么味道也没吃出来，只觉得还不如平日里师哥所煮的素食下胃。
　　吃了早饭，盖聂收拾好一切，回了房间转悠一下，复又出来，看见卫庄倚在院落前的木桩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又袭上心间。
　　“师哥，这是准备下山？”倚在木桩门下的少年有些恣意横然的看了过来。
　　盖聂没有回答，他自院落中拿了把木剑，放进布袋剑鞘中，于腰间系好，准备出谷。
　　刚到院落大门，一双有几抹剑痕的手伸了出去之间当住他的去路，然后，有些深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师哥这是打算把我一个人留在谷中。”
　　盖聂依旧不说话，他看了眼卫庄，气氛有些压抑，过了会才无奈道：“小庄，师父临行前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
　　卫庄的态度，盖聂自是明了，只是，师父临行前的话还在耳际响起，他不得不提防一下，师父不让他们出谷，自然有不让他们出谷的理由，他是不出谷不行，而小庄却是可以避免的。
　　盖聂所想到的事情，卫庄自然也是想到了，他心中也不是不能体谅盖聂的难处，但对于盖聂这样的态度，让他十分不爽，本还心底还有一丝期盼的，但见盖聂连跟他商量一番都不曾有，却是铁了心的要随着盖聂，要么一起留在谷中，要么一起出谷。
　　“师哥说的是什么，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对你我都有限制的吧！”卫庄冷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火花，走，可以，一起走才行啊，师哥。
　　“小庄，这事不能依你。”盖聂伸手佛开卫庄当住前路的手，眼看两步就要出了院子，卫庄一个闪身，后退几步，又挡在了盖聂身前。
　　“走，可以，一起。”五个字，每个字都很轻，但却听得盖聂有些心惊，盖聂第一次知道卫庄的执着是多么可怕，他心下转动间，开始思量。
　　卫庄的来历，师父曾含沙射影的跟他透露过，如今天下七分，而大秦自嬴政回朝以后，士气日益所曾，嬴政掌政以来，已开始攻陷七国，虽然，他避世鬼谷，对如今天下的事也知道七八分。
　　鬼谷子历代只收两位弟子，一纵一横，纵剑的百步飞剑，横剑的横贯四方，皆是纵横精髓，他是约莫两年前被师父带回来的，小庄却是月余前刚到鬼谷，听师傅说，小庄比他大上一岁，在来鬼谷之前也是某个皇室贵族的正统血脉。
　　如今，赵国已被秦国所灭，听说他邻国韩国也是岌岌可危，而小庄，想到这里，盖聂不约看了眼他这个一身贵气，却又冷傲的师弟。
　　小庄他会是韩国的皇族么？
　　盖聂心中不定，听师傅说，他遇见小庄的时候，小庄正被追杀。
　　盖聂生剑王世家，祖上几辈都不曾与皇权有过交集，只因他的曾曾祖父，曾与皇权交集的时候，对那种明争暗斗，阴谋四溢的地方已经看破，嘱咐下来，若非必要，永生不要去那种地方。
　　盖聂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的梦想道路，最终还是把他推向了那个黑暗的大殿，那里有天底下最繁华的都城、有人人向往的名利、还有帝王的专宠。
　　“小庄，现在的你，还不够强。”
　　盖聂想，卫庄是个要强的人，他找了一个对卫庄影响甚大话题，想使其知难而退。
　　“不是还有师哥你吗？”
　　又是那种不屑的语气，盖聂额前划过三道黑线。
　　“既然如此，那我们下山吧！”
　　眼看天色临近晌午，盖聂心知卫庄下定决心跟着他，他是无论如何也劝不退的，既然路是他选的，那么，这次下山的后果，就由他这个做师哥的来承担。
　　一路山，两人静的出奇，若不是那偶尔的枯枝被脚下的步子踩动的起发出吱吱的声音，两人都不会觉得身边还跟着另一个人
　　盖聂自来鬼谷，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卫庄更是第一次下山，两人沿路都有些好奇的边欣赏了不少风景，以至于到了最近的一个城镇，已经暮色降临。
　　一入城镇，盖聂先行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客房，与卫庄各自安顿下来，这才下楼来到大厅，叫了些吃的。
　　客栈的大厅并无有多少人，三三两两的不过六七个人，盖聂与卫庄就近一处坐了下来，不一会，叫的酒菜依然上齐。
　　盖聂长年累月极少沾酒，卫庄给他倒了一碗，已经开始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小庄，出门在外，万事小心些。”
　　盖聂看卫庄有些不醉不罢休的架势，温声提醒道。
　　“师哥提醒的是。”
　　一碗烈酒下肚，卫庄顿感快意，在鬼谷一个来月的生活，让他好生怀念酒气，一碗下肚以后，刚要再倒一碗，对面坐着的人却温声开口提醒一声。
　　他顿然想起什么，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放于一边，有些不太自然的对着桌上的一盘清真鲈鱼夹了过去。
　　卫庄的表现，盖聂没有说话自是非常满意，两人七八分饱的时候，盖聂看了眼客栈外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小庄，明日你我买好需要的东西便早些回去吧！”
　　两人本来可以今晚便赶回鬼谷，无奈，小庄非要住上一晚，盖聂一想，有些需要的东西今晚不一定买的到，便允了下来。
　　卫庄点点头，放下碗筷，准备起身回房。
　　就在这时，客栈的大门响了声，似被什么撞上。
　　盖聂与卫庄双双看去，只见一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跌跌撞撞的撞在了客栈的大门上，刚好将大门的一扇撞了进来。
　　客栈的老板一看来人，立马从掌柜台小跑到那人身边：“我说荆轲公子，我这家小店，可禁不起您的折腾，还望荆轲公子高抬贵手。”
　　老板的腔调虽是妥协，却带着一丝嫌弃，他的眼神却是不耐烦的在那叫荆轲的身上转来转去，忽然转到那公子腰间，老板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颜，只不过，那笑颜上写满贪婪。
　　盖聂就着老板的视线，看到那叫荆轲的公子腰间挂着一把剑，对，就是剑，盖聂凭着感觉，那叫荆轲的公子腰间那把长剑，绝对是一把绝世好剑，就算被剑鞘锁住，也依然能感觉到强大的剑气。
　　就在盖聂思虑间，那叫荆轲的公子依然跌倒上前，刚好倒在他们的桌边，然后只听一句：“好酒。”
　　只见卫庄先前放在桌边的那坛上好女儿红已被人抓起来，就着整坛酒肆意对着喉间灌了下去。
　　盖聂与卫庄面面相觑，对看一眼，再看一眼似乎在进这间客栈以前，已经有些醉态的人，分别有些怪异。
　　盖聂见到这种情况，有些不太习惯的闷咳两声，想要提醒一下那已经憨态可掬的年少公子。
　　而卫庄，则是冷着脸，那是他的酒，就算他不喝，也不该被这个来历不明，浑身酒味的家伙给占了便宜。
　　客栈老板见此景，依然觉得想到得到宝剑的可能不大，识趣的默默退了下去，只留下一个酩酊的少年与一个无奈的白衣少年，还有一个一身傲气却浑身散发着冷气的黑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