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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贰拾肆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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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少校的人。”许孟笙一字一字用力强调道。
老冯哼了声:“看来不给你点罪受,你是不会说实话的,那日你为什么出现在北边港口?是你事先算计好的吧!将人都给引走了好让……”
“我是少校的人。”许孟笙刚说完,一个鞭子就吧嗒地往身上落下,许孟笙身体随着那鞭子落下而弹了一下。
老冯又继续鞭打了下去,他是听那人说的。
许孟笙在港口的戏只是做给他们看的,这人已经陷进去陈时朗勾画的情局里,彻彻底底的沦为陈时朗的人。而许孟笙知道很多关于他们的事情,所以必须除去他。
可老冯还是觉得不可能。
许孟笙是自己的人。
两人有了争执便有了这次的试探。
只是进入这里却是危险性极高,老冯便要求自己进去。也不知道那个看起来似女人一样的人用的是什么方法,他竟然进来的这么轻易,而且亲自带着许孟笙进来。
看着许孟笙咬住了说是陈时朗的人,老冯心里有些动弹。
试探这种事情,得能够狠下心,可也不能太过狠心。老冯手里的鞭子继续往许孟笙身上打下去,重复着那个问题。
许孟笙的声音渐渐的有些弱了,他便出去让外面的人弄来辣椒水,然后朝着许孟笙泼去。伤口处被辣椒水浸入,许孟笙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他紧咬住了唇瓣,看起来就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再不说,接下去可不止这点罪受。”老冯说着甩了一下鞭子。
炙热的烧铁声忽的传了起来,许孟笙立即抖了声音:“你,你要干什么,我是少校的人,你不可以……”
“进了刑|部,少校也救不了你,除非你老实交代。”
“啊!”许孟笙之前一直不呻吟,此刻便痛苦的喊叫了起来。那炙热的烧铁往他的锁骨处烫了过去,烧红了那上面的皮肤,然后烧焦的烤肉味就飘了起来。许孟笙抖着声音痛苦地道,“我是林上校的人,你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
听到他受不了的大喊,老冯便停下了手。
然后老冯又顿住了,如今得到了许孟笙是他们的人的答案,可目前这景象。他突然害怕许孟笙会因为受不了刑罚交待一切,很多人都无法忍受这一切。
老冯忽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也突的觉得那人根本就是想要致这人于死地。
他突地有些寒心,然而也低笑了一声,他怕是也被算计了进去:“既如此,你把一切都交代出来,然后为我们所用,就可饶你一命。”
听到这个,许孟笙用力地摇头:“杀了我吧!求你了。”
“说了你就安全了,而且不用受这样的刑罚。”老冯诱惑地道。
许孟笙垂下的头忽然的抬起,他听见了脚步声,虽然很轻,但也听得一清二楚。那脚步声似乎到了门口就停下了。
而那脚步声,陈时朗想捉弄他时也这般轻的挪动过。
许孟笙忽的有些明白了,文少尉要做的是什么,他这一刻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这个老冯,不过也是颗棋子,至于这棋子是被谁摆放的,那就不得而知了。许孟笙抿住唇,然后道:“我不能说,上校待我恩重如山,我绝不会背叛他的。”
说着他就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咬舌自尽这样的方法在自杀里面其实是个蠢方法,是最为难以实现的自杀方式。然而在此刻来说,对于许孟笙这将是最好的苦肉计,许孟笙要的就是老冯的相信,他临死也不泄密的决心,于这个时候,他这样做,是最好的方法。
老冯见他如此,赶紧的上前按住了他,然后低声道:“你疯了,许孟笙,你给我松嘴,安心呆着,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许孟笙松开了嘴,唇瓣满是血迹,他声音细弱:“老冯,怎么是你?”
老冯上前将他眼睛上的黑布松开,正要说些什么,忽的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他脸色一正顿时就把黑布条塞进了许孟笙的嘴里:“进了这里,死也不是你能选择的,你能够做的只有交代一切。”
短暂的黑晕,视线渐渐清楚,许孟笙看向了门口。
那门打开的一瞬间,就见陈时朗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沉着脸,目光直望向了垂着头的许孟笙,那一瞬间,他眸子里划过万千情绪,最终只定定看着许孟笙,声音微抖:“你是骗我的?”
许孟笙瞳孔依旧冰冷,淡淡的瞥着他。
身体上全是伤,那些烙印刻画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是那样的明显,刺目。
是那么的不搭。
然而他依旧是那一副毫无色变的表情。
陈时朗心脏紧紧缩成团,心里的怒火升腾着,无处可宣泄。
许孟笙心里暗暗嘀咕着:总归是自大了些。他知道文少尉忠于王室,忠于大王子,竟没有想到他会和苏哈帝国张首相的部下合作在一起。
至于原因,许孟笙在方才抬起头的一刹那,之前就已清楚,现在看见文少尉那扬着胜利笑容的神情更是一清二楚。
可他还是没有想到,文少尉竟会做到如此,若是让王室知道,这文少尉也就吃不了兜着走。
“我早就说过了,细作不可相信,少校你就是不相信。”文少尉笑眯眯地道。
陈时朗立即呵斥了他一声,粗鲁的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按在了墙壁上,恶狠狠的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你给老子闭嘴。”
“少校,难不成你还想包庇,帝国可不容……”
“闭嘴。”陈时朗狠厉地给了文少尉一眼,那眼神凌厉,满带杀气。然后才松开了手,文少尉顺着墙壁滑下,心脏剧烈的跳动,带着恐惧,带着撕心的痛,还带着淋漓至尽的快意,他的缓缓爬了上来,看着陈时朗转身大步朝许孟笙那边走去,正了正自己的衣服,脸上满是快意的笑意。
不管陈时朗如何喜欢这个人,他们之间今日的关系,从今日起都终将会了结。
文少尉就负手立在一边,像是看戏一般的,用愉悦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等待好戏的上演。
邢问室里一下子静的可怕,只剩下陈时朗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重重的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