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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第一堂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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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课
何况,魔法探测在普通开启的状态下,仅仅能够探测并且记录到以他为圆心,半径五米左右的事情。
塞穆尔也叹了口气:总是依靠嘉烈的探测功能未免有点不现实。这个时侯,芙萝塞碧亚走到了塞穆尔旁边,又走过去,然而塞穆尔却清楚地听到她说:“很可能是凯斯特那一帮人干的。”
他了然地点点头。
凯斯特往炉膛里塞的那个火球并不是偶然而为之,而显然是经过了相当的预谋,那么这个阴谋是为了什么呢?
显而易见,不是为了将我们赶出学校,就是为了将索尔他们赶出学校,落单的学生被袭击,这就够说明索尔的教学质量如何了,而在事故时候最后跑出来的嘉烈和芙萝塞碧亚,无论如何也难逃干系。塞穆尔如此想着。
也有可能是……是蓄意袭击嘉烈他们。敌人知道嘉烈他们可能会走在最后,所以便在教室布满烟雾之后,开始袭击没有来得及跑出来的学生。
塞穆尔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寒噤:敌人真的是经过了精心算计的,连己方每个人的心理都算得清清楚楚。
看来还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好。
这个时侯,卡玫尔和约伯也赶来了。
“凯斯特亲王阁下没事吧?”约伯的头一句话就是这个。
“噢,我很好。”凯斯特急忙举手道:“托校长的鸿福,您的学生安然无恙。”
约伯急忙跑到凯斯特面前,拉起他的手,详细地确认了他的身体状况之后,便如释重负地说:“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您受苦了,阁下,这么危险的环境里,您竟然……您竟然连保护自己的魔法都不能用,这……真是我的失职。“
说着,约伯的眼眶竟然红了。
“您是我所见过的最优秀的校长。“凯斯特急忙说:”您不必为此愧疚。是学生的错,我……由于我的大意……才,才这个样子。“
“不必内疚,孩子,有几个人不会犯错?只要改正就好,改正就好……”约伯伸出手,宽和而慈爱地拍拍凯斯特的肩膀以示鼓励。
“好恶心,我都要吐了。”加娜嘀咕道。
“同感。”路斯菲尔急忙做呕吐状:“我也要吐了,而且是大吐特吐的那种。”
“我们可要小心点儿。”塞穆尔咕哝道:“一旦他们将矛头指向我们,我们可没有办法躲开。”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路斯菲尔说。
嘉烈有点郁郁不乐:很明显,这是冲着他们来的,凯斯特预先承认了自己是违规操作,这样,他们自己也不能说凯斯特是蓄意害人了……而那些被吸光了鲜血的同学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时侯,约伯又跑到了两个倒霉的同学附近,装模作样地感叹道:“哦,两个可怜的小伙子!这是什么人做的好事?到底是谁袭击了他们?”
“我清楚地看见芙萝塞碧亚和阿莉斯帖尔走在最后,校长。”凯斯特不失时机地说:“他们是手拉着手出来的……真是伤风败俗!”
“什么?”约伯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比铜铃还大:“你们两个过来!芙萝塞碧亚和阿莉斯帖尔!你们要好好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走在最后,还手拉着手的问题!”
“你们是不是袭击了这两个同学,说!”凯斯特一下子蹿到两人面前,气势汹汹地吼着:“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校长,我们是没有时间袭击他们的。”芙萝塞碧亚说:“当时我们都在逃命,这两个学生身高体壮,如果我们要制服他们……”
“用魔法就够了!”凯斯特嚣张地吼道。
“完全不够。”芙萝塞碧亚说。
“证据呢?!“约伯咆哮道。
“索尔先生的炼金教室的屋顶,和索尔教授的衣领上各有一个摄像头,我想它可以帮我们解释我们为什么要走在最后的问题,校长。“嘉烈不慌不忙地说。
在这种危机四伏,一不小心就被诬告陷害的学校里,唯一的自保方式就是加强监控了,无论是魔法侦测,摄像头还是别的什么证人和证物,只要能够监控到别人的动作,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可以。
“什么?“约伯问:”摄像头还有用吗?“
“绝对有用。”索尔急忙说:“它是我制造的,别说这种程度的爆炸,就是程度再大的爆炸也可以抵抗。我可以将摄像头里面的东西播放给所有人看,就在这个操场上,现在。”
“等等,索尔教授。”卡玫尔急忙说:“现在不是追查真凶的时候,是吧?凶手自然有宪兵部去追查。您最好将摄像头保护起来,等到宪兵部派人过来,再做处理。”
索尔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约伯恨恨地盯着嘉烈和塞穆尔-----白先生现在不在,这群可恶的小鬼没后台了。不过,他却不知道迪亚已经在他们身上做好监控和保护的事情。
这个时侯,塔维尔走了过来,心平气和地对着约伯,说:“校长,我觉得这几个孩子没有问题。柯克尔和塔兰是莫名其妙地被吸光了鲜血,然而他们未必是被人蓄意谋害,也许等他们醒过来,我们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我们要用吐真剂了。塞穆尔想着,瞥向嘉烈。
后者会意地点点头,走到塔维尔面前,小声说:“老师,失血过多的病人醒过来后一定会感到口渴,我们还是为他们拿些热水过来吧。“
塔维尔看看他们,柔和地笑道:“好。“
“我和他一起去。”卡玫尔说。
嘉烈有种计划被挫败的感觉,他必须要想一个高妙的方法。
塔维尔带着两个人走进了食堂,对厨师说:“麻烦,烧一些热水,冲葡萄酒,快些。”
厨师去烧热水了,三个人便无所事事地在食堂里转。
嘉烈知道,不能引起卡玫尔过多的注意,他便坐在食堂中的长椅上打起了瞌睡。过了片刻,厨师的热水烧好了,塔维尔便提了两个青铜水壶出来。之后又拿出来了两个青铜水壶。
“我带两个水壶。”塔维尔对两人说:“你们两个,每人带一个水壶。”
嘉烈心里有鬼,然而不得不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镇静,镇静。他轻轻地在心底告诫着自己:你干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不就是放吐真剂吗?又不是毒药。对,弯下腰,将一小包军用吐真剂藏在袖子里,这可是逼供用的好货,人只要吃了它,一定会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所有的真话都说出来。
人总会有精神涣散的时候。他心想着,施展起让对手注意力分散的魔法。
“你在做什么?“卡玫尔突然回过头,问。
“噢,没什么。“嘉烈停下了施咒的动作,说:”我只是想要练习一下魔法作业,您应该知道吧?会长,德幕教授留了太多的作业,我们都要快崩溃了。“
“噢。“
卡玫尔疑惑地看了他片刻,便走到前面去了:“那你小心你的脚步啊,水洒了,病人就没得喝了。“
趁着卡玫尔不注意的时候,嘉烈偷偷地将小包吐真剂放在水里:这样无论这两个学生无论是不是受到了胁迫,他们都无法说出假话来了。
回到操场上的时候,他们发现柯克尔和塔兰都醒了,但是精神依然萎靡不振,于是塔维尔便将水分别递给他们,嘉烈很热心地给他们递水。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两个人喝了水,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之后,约伯便迫不及待地询问着他们,在他们昏过去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塔兰摇了摇头,说:“我们不知道。“
“大概是……“柯克尔迟疑片刻,说:“我们只记得教室里起了火,之后大家就去灭火,然后,撤退的时候我们落在了最后……后来我们就看到了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