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魔镜冰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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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在焦躁什么，小鬼。乱七八糟的心律，吵得老夫睡不好。]
[……]
[撕下封印吧，有了我的力量，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你烦恼了。]
[九尾…我……]
兀然瓷碗砸碎的脆响，和女人惊恐的尖叫声把原本横躺着半梦半醒的鸣人吓得一下子从床铺上弹了起来，抄起床头的忍具包，几个闪身便窜到通往一楼的楼梯拐角阴影中，悄悄地侧着身子向外看。
餐厅站着两个提着武/士刀面色凶恶的男人，瓷碗碎了一地，摔倒在水台旁的女主人却是以无比坚强的神态冲他们厉声道。
“你要是敢动那孩子，我就咬舌自尽死给你们看！你们不是要人质吗！”
气氛凝重的可怕。
良久，裸着上身的男人不满的用鼻子重重出气，勉强把刀收回鞘，另一个戴着尖角帽的男人唇角浮现一抹森冷笑意。
“要谢谢你妈妈啊，小子。”
鸣人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伊那利正扒着门框瑟瑟发抖，在那两个浪人武士的杀气中像是失去了力气滑倒在地，双手撑着地板缩成一团无声的哭泣。
女主人沉默地让他们捆起自己的手，被粗鲁的从地上一把拽起、推得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走，只在侧过头看向自己的孩子时眼眸变得柔和起来，好像在说：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一瞬间好像和什么场景重合了。
铺天盖地占据了整个视线猩红的查克拉，刀子一样锋利的热风，响彻天地的兽吼，狰狞森寒的尖牙，还有义无反顾挡在自己身前被利爪穿胸而过的夫妻。
“鸣人……今后无论辛酸还是痛苦，你都会遭遇很多，要秉持自己的步调，还要…还要心怀梦想，然后将梦想付诸实际……要对自己有信心……我还有…还有…还有还有还有！真的还有好多的话想对你说…还想和你一起生活……”
“鸣人，爸爸想说的，和你那唠叨的妈妈一样。”
鸣人下意识用手去摸胸腹的位置，当时从爪尖儿滴落的鲜血就溅在那里，滚烫的让灵魂生疼。
他莫名其妙的眼眶一热，突如其来的情绪太过汹涌，差点令他丢人的哭了出来。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容不得他片刻的触景伤情。
鸣人从忍具包里摸出一把黑沉锋锐的苦无，正待去救下那位坚强勇敢的女主人，却见本来跪在地上哭泣的伊那利爬起来用力拿手背擦干眼泪，脏兮兮的小脸上竟是第一次出现的坚毅，他发足奔了出去，只听他用声嘶力竭的声音叫喊着——这回不再是原来的那套了。
“——把我妈妈放开啊！！！你们这些混蛋！！！！！！！”
刀光如银瓶乍破，带起的风割的面颊发痛。
被一腔热血冲上脑子，义无反顾向着两个手持长刀的男人冲去的伊那利几乎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了。
直到被一个肩膀扛到安全的地方，才似乎重新感觉到了心跳。
“拿、拿撸多尼酱……”
“干得好啊伊那利。已经是个很棒的男子汉了啊！”
鸣人放下肩膀上扛着的他，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个赞赏的笑容。
建于水上的木板路这头是鸣人和伊那利以及被打晕的女主人，那头则是砍了个空的雇佣武士，其中一个砸了咂嘴不屑瞅来一眼。
“嘁。达兹纳雇来的忍者小鬼么。不想死就不要碍事！”
“欺负女人和孩子的男人最没品了啊我说，我可不会原谅你们的。”
鸣人出来的匆忙，身上穿的还是睡衣，连头上鲨鱼帽儿都没来得及取掉。但当他转过头用认真愤怒的眼神望向他们时，反而是让自认身经百战的武士们感到了被野兽盯上的毛骨悚然。
“可、可恶！受死吧！”
察觉到自身胆怯的两人恼羞成怒，大吼一声攥紧刀柄如狼似虎冲了过来。
鸣人一手将伊那利推到后面，一手从忍具包里抽出两个早准备好的手里剑投射出去。划破空气以极快速度袭来的暗器被他们精准地一刀震开，赤着膀子的纹身男人不屑嗤笑：“哈！这种东西对我们根本没用！”
等等……身后风声有异！
到底是战斗经验丰富的人，可惜的是即便发现了后面的不对劲，前冲势头太猛的他们已经难以转身了，只能在下一刻尝受到胸口被利器贯穿的剧痛，直到仆倒在地，还犹自不敢置信自己竟会栽在一个小鬼手上，随着失血和锐痛而逐渐模糊的意识最后听到一句依然带着奇怪口癖的声音。
“大家都是爹娘生养的，谁也没差，下辈子要记得祸不及家人啊我说。”
“好……好厉害……”
伊那利看的目瞪口呆。
自从和再不斩那一战获得了启发，鸣人现在用影分/身更加的熟练和灵活，刚才更是重演了上回的暗器诱敌绕身后攻击的好戏。他解除了影分/身术朝伊那利得瑟的咧了咧嘴，竖起大拇指夸道。
“那是当然的！伊那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真的珍惜的东西，就算因此会失去宝贵的生命，也要用这双手来保护——我的父亲是这样说的！我想成为父亲那样的男子汉！”
男孩仰着头，笑的毫无阴霾。
“噢！我们先把你妈妈安置好，卡卡西老师他们大概也遭遇攻击了，我必须去那里看看。伊那利，要保护好你的妈妈哦！”
鸣人说着弯下腰把女主人打横抱起，边走边对伊那利道。一旦拥有守护的念头，那么这个人就值得托付了。
“没问题的！拿撸多尼酱！”
男孩充满朝气和勇气的毫不迟疑一口应下。
鸣人不禁侧头看了看他的侧脸，又看了看自己抱着的哪怕昏迷过去也眉头紧锁仿佛担心极了的女主人，眼前再次浮现那日惨烈残忍的景象。
…伊那利可以为了亲人而坚强，而他啊，不管以后可以成为多么强大的忍者，也…再没有了能用这双手去保护的父母了。
处理完现场，换了套衣服紧急赶往大桥的鸣人心急如焚。
没想到剧情是今天开始。记得这一仗打的蛮苦来着……佐助那家伙撑不撑得住啊，卡卡西虽然不正经，但是实力是不容置疑的，撂翻再不斩不成问题。他只需要考虑怎么对付白就好了。
想到要跟那个给他包扎伤口、笑起来十分温柔的人交手，鸣人还有些踌躇。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打起来也容易狠心些。偏偏那人还与他见过一面……
这么胡思乱想着倒也很快就跑到了大桥，远远便能听见佐助的痛呼。
佐助是个极有忍耐力的人，平常疼痛顶多让他皱皱眉头，这么不计形象的喊出声，只能说明是疼痛实在过分了。
他心里一抽紧，查克拉更多的聚在脚底，速度提升好几倍，转眼就狂奔到了大桥的战圈中，当先一眼望见冰镜里冒出半截人身，手里捏一把苦无似乎准备攻击。
他要攻击佐助！
鸣人想也不想的就投出自己的手里剑重重打在那人面具上，力道之大将那人从镜子里生生给砸了出去，一声大吼震得他们所有人一阵耳鸣。
“佐助助助助助助助助助——你没事吧！！！！！！！”
趴在四方冰镜里的佐助咳了一口老血，羞愧难当的把头埋下去，一声不吭，只当不认识对方。
僵持的场面有增援过来自然很好，但是……这么大张旗鼓的出来，完全起不到奇袭的效果，白白浪费了偷袭敌人扭转战况的大好机会，还断绝了最后的生力军资源……
威震四方的木叶第一技师整个人都颓了，作为这个到处卖蠢的学生的老师，他也倍觉丢人，连再不斩瞟他的眼神似乎都带上了嘲笑。
鸣人丝毫没意识到队友们对他的强烈嫌弃，他在外面从冰镜缝隙中张望，看到佐助半趴在地上，衣服被千本划的破破烂烂，露出白皙的皮肤上横横竖竖全是血口子，很是狼狈也颇为凄惨。
于是他愤怒了。
“喂你这家伙！把他放出来，我来跟你决斗！”
缓缓从地上站起的面具少年凝视了外面怒气冲冲的人一眼，转头望了望身后一脸恨铁不成钢却较之前放松许多的年轻宇智波，心下了然。
这个黑发的少年，就是他所说的羁绊么……
“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
为了再不斩先生。
面具少年平静地拒绝了他，转身重新进了冰镜之中。
他要发动下一轮的攻击！
鸣人立马明白了这个举动的涵义，佐助身上的血痕历历在目，他眼看来不及阻止白进镜子里，便纵身从缝隙里跃入了被冰镜包围的区域，一个帅气的半跪落地挡在佐助身前，反握苦无爽朗笑道。
“哈！我来救你了！佐助！”
咦，好像听到了什么碎掉的声音。
场外的卡卡西和小樱已经连叹气都做不到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以眼下最强战力也就是卡卡西自己被牵制着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对付那个诡异的镜子最好的办法是里应外合来攻击它，试探虚实，洞悉其中的机密，但是……
怎么会有人可以蠢到自己跳进去啊！！！能在行动前多看看情况吗！！！！这下好了吧，两个都被困在里面了！！！！
鸣人你这个笨蛋！！！！！
小樱在心里抓狂的呐喊。
佐助的理智已经碎成渣了。
他简直想把那个蠢货给摁在地上揍成猪头，辛苦的忍了又忍方才没有做出帮敌人解决自己人的蠢事，被他气的面颊泛了层薄红，咬牙切齿地低吼。
“你这白痴吊车尾！！！连你也进来的话该怎么……”
他意识到跟这个家伙谈战术就是对牛弹琴，智商不在一个层次怎么沟通！只好恨恨的一扭头，无奈又恼火，“算了！你这个白痴！”
“喂喂怎么说我也是来支援你的吧！”
鸣人被骂的委屈，想着自己也是担心他才进来的，虽然…好像应该留在外面打镜子比较好喔？
“……”
佐助懒得去理会他，破坏这个奇怪的镜子才是重点，他忍痛从地上站起身刷刷刷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熊熊烈火烧的空气都发烫，待火势渐消露出后面完好无损的镜子，佐助不禁诧然。
“这种程度的火是没用的。”
镜中的面具少年声音波澜不惊，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千本。
看不清攻击的轨迹，那一刻只觉得身体彷如被万千尖锐的钢针从四面八方扎成了刺猬，挡无可挡避无可避，疼痛感刺激的大脑无比清醒。
攻击的速度和数量着实太过可怕了！
鸣人跟佐助摔在一起，疼的龇牙咧嘴，镜子中影影绰绰，让他心里格外烦躁。如果烧不化的话，那就用蛮力打碎好了！
“可恶！那就看是你攻击的快还是我的人多吧！多重——影分/身之术！”
“住手！”
佐助刚喝止出声，败家子弟鸣人又浪费查克拉爆影分/身，一时间冰镜包围的区域里挤满了无数个鸣人，齐齐呼喝着朝镜子攻了过去。
眼花缭乱扑朔迷离，根本看不清对方移动和攻击动作，影分/身却似乎在同一时间遭受重创，砰砰砰的化作白烟消失。
同样冲上去的鸣人本人也再一次被千本扎的疼痛难忍，数百影分/身的痛苦自然也尽数反馈回本体上，一时间痛的直不起身来，只能歪躺在地。
“吊车尾，没事吧！”
佐助迅速挡在他身前，声音也掺上了几分焦急。
“这个忍术是利用映出我的镜子反射而成的移动术，以我的速度来看，你们简直就是静止的。”
镜中的少年开口道，似乎在劝他们放弃无所谓的挣扎。
“那又怎么样啊……我是绝对不会死的！”
鸣人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艰难的坐起身仰望镜子里的人，他知道面具下面是一张清丽的容貌，有一双泛着温润细腻光泽的眼睛。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有梦想和约定没有完成，我绝对不会死！”
那人似乎被触动了什么，顿了顿嗓音低沉道。
“对我而言，成为忍者是很难的。如果可能的话我并不想杀死你们，但我也不想死在你们手里。如果你们执意要动手的话，我就会抛弃同情心，成为一个真正的忍者。这座桥是连接各自梦想的战场，我是为了我的梦想，你们为了你们的梦想，所以请你们不要恨我。我想要保护我最重要的人，为了他而工作、为了他而战斗、实现那个人的梦想，这就是我的梦想。为此，我将会成为真正的忍者，狠下心来——”
说到最后，他将手中的千本横在面前，声音沾染上杀气的狠戾。
“杀了你们！”
鸣人和佐助却是同时露出笑意。
即便忍者需要背负仇恨和血腥，但此刻能在战场上和对手平等地为了各自的梦想而战，不管是自己倒下抑或对方死掉都无需延续憎恨，与之交手、何其畅快。
“佐助！”
鸣人再度摆出结印的架势，沉声道，“我来攻击，观察就交给你了！多重影分/身术！”
佐助瞥了眼他伤痕累累的样子，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默认般的飞起一脚扬起地上的积水，借此来发现对方移动的轨迹。
虽然屡屡会遭受攻击，但鸣人顽强起来就像是小强般的怎么拍都拍不死，他最不缺查克拉，接连几次爆影分/身也只是累的气喘而已，换了别人早就耗尽查克拉半死不活了。
在鸣人的拼命的掩护下，一向洞悉力惊人的佐助慢慢的抓住了节奏，火遁术甚至烧掉了面具少年的裙角，对付这种东西的经验在一点点积累，似乎有望改变苦斗的局面。
佐助听见身边的气喘有点粗重，知晓他消耗了不少体力和查克拉。虽然这个笨蛋平时总添麻烦，战斗的时候意外的靠谱。
他嘴角稍扬，故意出言相激。
“喂，吊车尾的，你不会现在就不行了吧。”
“谁说的！还差得远呢！”
“那就跑出去，这里由我来负责。我已经可以看见他的移动了。你到外面去跟我配合打碎这镜子！”
“噢！”
鸣人虽有急智但那是偶尔，平常的战斗指挥他全都无条件信赖佐助，这下接到指令也不踌躇，向着镜子相隔的缝隙撒腿就跑。
白的攻击骤然急促起来。
鸣人试图突围好几次，每回快要成功的时候都被重重的打了回来，身上又扎了不少的千本，近乎麻木的痛觉让他暂时感受不到什么。只是为了掩护他的佐助也中了一根扎在肩窝，插的似乎蛮深的。佐助反手把它拔了出来，吃痛的皱了皱眉，微微气喘的朝他道。
“啧，还差一点…撑得住的话你去再冲一次。”
“我知道了！”
鸣人突然明白了，让他冲出去从外面攻击是假，恐怕佐助真正的意图是想要用自己的冲击来反消耗对方的查克拉，并引得对方钻出镜子以便攻击。赌的就是他和白谁先查克拉和体力撑不住，以及佐助能不能彻底抓住破绽给对方以重创。
鸣人深吸一口气，就如同佐助在战斗中给予他的信任，他也是绝对相信佐助的能力。再次将查克拉集中在脚下，他奋力朝缝隙又一次的飞奔过去。
但这回没有那么容易。
白也洞悉了他们的作战意图，攻击重点转为了佐助。千本刺破空气，针针见血，尤其是其中一根千本差点把他的脚踝给横着穿透。
“佐助！！”
鸣人刚叫一声，千本倏忽而至，连他趋于麻木的身体都能感受到后肩部分的剧痛，可见这回的攻击是白下了真的狠力。
“可恶！”
不能辜负佐助对他的信任，鸣人咬牙忍下锐痛，踉跄几步又发足狂奔，非要冲出去不可的势头令白为之侧目，终于转移了攻击方向，抬手便是如蝗的千本再次袭来。
千本不如苦无和手里剑杀伤力大，但胜在刺得深数量多，能造成人内心的恐惧。
鸣人可没时间去数自己被扎了多少个千本，每回摔倒在地的时候与地面接触的那部分/身体上面所带的千本都会更深的刺透肌肉，那种滋味难以言说。后背胸腹胳膊大腿处处是针眼，膝盖手肘更是血肉模糊。他又沐浴了数次千本雨，再也撑不住，被白一脚踹回原地，爬也爬不起来了。
过多的失血让他意识逐渐的模糊，依稀还能听见佐助焦急的唤他。
肯定又是在喊吊车尾你又拖我后腿。鸣人努力试着想动，但身体完全不听指挥，他暗暗腹诽这次是真的没有想给你添麻烦的说。
他的视野终究黑了下去。
“鸣人！喂鸣人！可恶……”
强敌在前，佐助没法去检查他的伤情，见一直皮糙肉厚跟个小强似的他竟然对自己的声音连反应也做不出，知道肯定伤得不轻，不由心下大急。
“也该做个了结了吧。”
白平静的望着场内倒下的鸣人，也缓缓的松了口气。
虽然只是个下忍，但对方耐打的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中忍，再纠缠下去不下杀手根本无法摆脱他。所幸……没有被逼到那一步。
“啧。”
佐助从地上拾起一根千本，乒乒乓乓的挡下了一波飞来的千本。他自己的体力也消耗了很多，战斗就很吃力了，更何况还要保护一个人，稍有不慎就会害死自己或者那个白痴。
可恶，这家伙不是快要死了吧！
“站起来啊！白痴吊车尾！——你这混帐！”
千本如雨如蝗，瞄准的全部都是致命穴道。佐助只好一边掩护鸣人一边左支右挡，他腿上和脚踝的千本几乎都贯穿肌肉，严重拖累了他的速度，如果是一个人还能再多撑一会，但他执意带一个半昏迷的人一起闪躲，注意到这一点的白把更多的攻击放在鸣人身上，这堪称阳谋的袭击让佐助更加的被动，很快便在白的攻势下露出颓态难以支持。
很出色的动作，但那孩子已经到了极限了。……稳握胜券吗。
似乎已经到了这场战斗的尽头，白却完全感觉不到轻松。在自己咄咄逼人的攻击下，看不到任何胜利希望的他竟然还能坚韧不拔负偶顽抗，即便被逼到了体能极限，仍然不肯放弃战斗。
啊…是因为有必须保护的人么。
白悲悯的叹了口气，再一次的举起指间夹着的千本。为了再不斩先生不可以再拖延时间了，这一次就要彻底的结束，只希望鸣人不会恨他。
而场中，以守护者姿态顽强战斗的少年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杀意。
他用力喘着气，微微抬起头来，护额下那双锐利清亮的黑眼睛竟瞬间猩红一片，衔连的图案绕着黑色瞳仁缓缓旋转，骤地森然多生出一枚勾玉，是宇智波独一无二的血继界限。
佐助拦在倒地的同伴身前，冲白昂了昂下巴，过于疲惫使得他嗓音低哑，却坚定骄傲的不可动摇。
“那家伙已经不行了，你心里是不想杀他的吧，那就没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费力气。……来决斗吧，你跟我就够了！”
写轮眼吗……这家伙居然在战斗中开眼，不愧是卡卡西称为天才的孩子，但这份天赋留不得。哪怕自己都快支撑不住了，仍然想的还是……
白慢慢地眯起了眼，视线瞄向了伏卧在地动弹不得的金发少年身上。
抱歉了，鸣人君。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魔镜冰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