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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水无月白 ...

  •   一句话冷场。
      在安静的环境里鸣人痛痛快快吐完东西,狼狈爬回餐桌喝了口水顺顺气,然后对着同样脸色不怎么好的佐助比了个得瑟的剪刀手。
      “我吐的比你多!我赢了!”
      “……白痴。”
      佐助捂着脸,一脸‘受不了你’的样子扭开头。
      “你们根本不了解卡多的恐怖,那个男人……”
      即使无人接话,熊孩子依然喋喋不休的为黑心商刷存在感。
      “适可而止吧我说。”
      鸣人挠了挠自己的毛,语气倒是很随意,“我不知道卡多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这里不停的替他辩护,但是啊,胆小鬼就软弱无能的躲到一边哭去吧。我们是受达兹纳大叔的委托而来的,正在赌上性命去完成任务,这可不是你一个小鬼能罗嗦的事情!”
      “鸣人,不要说得过分了。”
      捧着小黄书的卡卡西头也不抬懒洋洋的道。
      “啊,我知道。”
      鸣人用手推了推头上绑着的护额,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因为他的话而呆愣在那的男孩,表情难得的严肃。
      “卡卡西老师、佐助,还有小樱,我们都是拼上性命战斗的。说什么无法打败卡多,不想死就快点离开,你把我们、把木叶忍者看成什么了?”
      他轻轻拽开小樱扯他袖子示意他赶快住口的手指,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可不是会因为死就害怕到放弃任务的人。无论你有再多的理由也好,这不能改变你对恶势力的妥协,满口说着可耻的话还自以为什么都懂。说到底,你不过都是个被吓破胆了的可怜家伙而已。喂,小鬼!要么像个男人一样反抗,要么就好好的闭上嘴看着我们搞定这件事吧我说!”
      说完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丢下一句“我去修炼了”就推门而出。
      学生惹的祸老师要收尾。卡卡西总算暂时从书上移开视线,无奈的打起圆场。
      “啊……别放心上,鸣人他没有恶意。”
      “……可恶!”
      回过神的男孩愤愤的跳下椅子,也跑了出去。
      “伊那利!你要去哪里!”
      洗碗台边的黑发女人再也忍耐不住,跟着追去。热闹的房间里转眼就只剩下四个人了。
      “不不……伊那利确实说了不对的话,请多谅解。那个孩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
      达兹纳微微低下了头。这个豪迈爽朗的大叔在他们面前第一次哽咽了,话未几句已是老泪纵横,他擦了擦眼泪,稍微平复心情后慢慢的给他们讲诉了关于一个无闻英雄的故事。

      终于能借着“发脾气”的缘由单独出来,鸣人一口气跑到远远的海边,这才暗暗放下心来。
      如果不是伊那利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他真没把握可以在醒来的第一天就能自由行动——多半会被佐助或者小樱给阻止了。
      在来波之国路上,歇在第一个小镇时他就瞒着大家偷偷留了两个影分/身,本想让影分/身替他继续螺旋丸的修行,却没想到在跟再不斩的战斗中消耗查克拉太多,留在那里的影分/身维持不住消失了,传回来的数据是修行已突破第二阶段,但是止步于第三阶段,没法很好的把查克拉持续放出维持住凝固成一个圆球。这无疑令他感到沮丧。
      所幸离跟再不斩和白最终决战还有几天时间,足够他再努力点。
      这回一定要帅气的拯救那个二助,看他以后还怎么叫自己吊车尾!
      在影分/身的帮助下鸣人运行起查克拉在手上飞快的聚集成团,努力维持定量往附近的岩石上狠狠拍了过去,石屑迸飞间不甘心的吼道。
      “…一定要赶上啊混蛋!”

      那边听完了伊那利的故事,整个家族百来号族人全部被杀的佐助表示级别不同怎么沟通。说是去散步在周围转了转没有找到那个吊车尾的,不由心情更恶劣了几分。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躲在小树林里抱着相片哭的惨兮兮的小孩子,对方看到他有些惊慌的擦干眼泪换成凶巴巴的表情,但配着红红的眼圈毫无杀伤力。
      “天快黑了,早些回去吧。”
      佐助淡淡道,没有多说的兴致抬步欲走。
      “你们根本不懂!!”
      那个孩子吼了起来,带着声嘶力竭的哭腔。
      佐助顿住脚步。
      很少会见那个笑嘻嘻的鸣人严厉的斥责谁,说实话今晚还是微微惊讶的。但他也知道鸣人这么做肯定有原因。佐助无法理解的是父亲被杀难道不是深仇大恨么,这家伙居然不去想着复仇而是躲在人后哭……
      “就像那个吊车尾说的,你适可而止吧。”
      佐助侧过头,眼尾觑过去的目光冷冷淡淡。
      “鸣人那家伙从小就独自一人,他的生日是他父母的忌日。这样的他确实不懂你。至少你还有爷爷和母亲,总比失去所有好得多。你就在你家人的溺爱下,一辈子苟且偷生吧。”
      “……”
      显然比起佯装正经的鸣人,一直都是冷酷毒舌系的佐助说起话来更有杀伤力。伊那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反驳什么,瞪过去又很快被那双冷冷的黑眼睛给吓得移开目光,只得抿着嘴唇倔强的原地生闷气。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你以为你自己就是最悲惨的,这样跪在地上只会哭的深情厚谊,也只能感动你自己罢了。你的父亲真的不会失望吗,他的儿子竟然是个为他复仇都不敢的懦夫。”
      佐助面无表情。
      说到复仇他心里便隐隐悸动,那是自己压抑着的仇恨。每夜每夜,闭上眼就能看见的血流成河,宇智波的族人临死前哀嚎尖锐的充斥他的耳朵,破碎的族徽和倒在血泊中的父母画面交叉着闪现围着自己打转,还有那个男人回头时冰冷猩红包含轻蔑的眼睛。
      一切都在折磨他所有的神经。
      夜不成眠,只能拥着被子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
      复仇。复仇。复仇。
      只有反复确认仇恨才能在黑暗中感到安心,只有不停的追寻力量才能感到自己有活着的意义。
      【我啊,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佐助。】
      好像又能听到那个喋喋不休,却赤忱剖白的声音。
      佐助神色一怔,暴力攥紧到青筋暴起的拳头缓缓松开,他低低吐了口气,强迫自己重新收拾好不稳的情绪。
      每次想到那个男人,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心绪激荡。这并不是个好的事情,一个优秀的忍者会忍耐住所有的感情去达成目的。
      简直糟糕透了。
      佐助对刚才的失控颇为懊恼,他苦大仇深的皱起了眉,一言不发,反身走回了许久一段路之后,没能找到那个不省心队友的怒火越烧越旺,终于一脚踹在树上,低声骂道。
      “混账东西!”

      连着好几天鸣人都没露脸,不知道跑哪去神隐了。只挑了个大家都不在的时间匆匆回来一趟向伊那利的妈妈要了点面包打包提走。还拄着拐杖的卡卡西一心给小樱和佐助做特训,倒也不提成天不见人影的鸣人。在学生询问时只笑眼眯眯的道。
      “不用担心,鸣人也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嘛。要相信同伴哦。”
      鄙视了他们神叨叨的不良老师的敷衍话,小樱坚信鸣人是跑去偷懒了。
      一个吊车尾,就算躲起来修炼又能练什么嘛!肯定是借口!
      但她转瞬心情便好的飞起,没了鸣人那个捣蛋鬼,她就能和佐助单独相处,岂不美滋滋?
      佐助散步了好几回,回来的时候脸色都不怎么好,让趁着白痴金毛不在的天赐良机大献殷勤的小樱屡屡碰壁。
      小樱:咿呜呜噫。

      沉迷修炼毫不知晓外界事物的鸣人不知道他已经拍了多少天的岩石,右手累的抬不起就换左手,为了加快修炼速度而使用的影分/身们跟他一样都是双手鲜血淋漓布满伤痕,一在手掌上聚集查克拉就疼的两眼直冒泪花,只能苦苦的咬牙坚持。
      等他饥肠辘辘的往纸袋里抓了一把却抓个空才蓦地发现,自己带来的面包已经被吃完了。
      鸣人瞅了瞅饿的东倒西歪的影分/身们,叹口气先结印解除了术,忍着瞬间反馈到身体里的疲劳和饥饿感整理着一大堆混乱的修行经验,欣慰地感觉再努力一把差不多就到了升级关头了。
      但是在此之前,他很想好好的饱餐一顿洗个热水澡再睡一觉。没日没夜的修行实在是非人的痛苦啊!!而且他也必须要回去看一看已经到了哪一天,千万千万不能错过了剧情,不然佐助那家伙可就危险了!
      虽然白不会真的下杀手,但是保不准呢?他可不敢把佐助的生命安全都寄希望于敌人的仁慈上面!
      告别那个已经被他和影分/身们蹂/躏的坑坑洼洼到处是洞的大岩石,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回一步一个脚印的鸣人这次却没能根据他的忍道坚持到底。
      透支了体力的他只走到一半堪堪双腿一软两眼一黑,昏迷在了寂静无人的树林里,噗通的沉闷倒地声惊起一片栖息在树枝上的小鸟,扑棱扑棱的飞向了天空。

      又是一日天明。作息良好的佐助早早就起了床,叠好床铺被褥放回柜子里,洗漱之后先去隔壁看了眼。
      东西还是原模原样的乱糟糟,落了层薄薄的灰尘,没有任何人为痕迹。
      啧。那个白痴昨晚还是没有回来。
      听惯了在家里每晚从客厅传来的鼻息声和含糊不清的梦话,佐助在安安静静的环境里睡了几天,反而有点小小的不习惯。
      他带上门,转身去楼下的餐厅。勤劳的女主人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在这里贫穷的国家,足以算是不错的料理了。
      达兹纳左右望了望,纳闷道。
      “鸣人那孩子,昨晚也没回来?”
      “真的没事吗,他带走的食物也该吃完了……”
      善良的女主人忧心忡忡的道。
      “小孩子竟然单独在外面过夜,怎么说也是很危险的吧……”
      “没什么好担心的,别看他那副样子,好歹也是个忍者啊。”
      摆弄着手套上铁片,一副垂头深思模样的卡卡西抬起脑袋,用懒洋洋地语气安抚道。
      “我去散步。”
      在他们说话的空当,佐助平静地站了起来,双手插兜旁若无人的出门。
      “可是要吃饭了……”
      默默忍住吐槽这位貌似正经的帅哥用‘散步’的理由不下十多回居然还不换一个的冲动,小樱边说边望向佐助的餐盘……卧槽已经干干净净的?!!!吃的也太快了吧?!
      干脆利落,或者说急不可耐的咚地关门声之后,小樱一脸忧郁地。
      “卡卡西老师…佐助君是去找鸣人了是吧是吧一定是的吧。”
      “啊,你想的没错。”
      卡卡西沉稳的吐槽,“不然也不会每次散步回来都像是吃了三色丸子一样的表情——其实佐助该去海边找一找的,只在树林逛怎么会有收获呢。”
      “他们两个……关系很好吗?”
      盯着盘子里的鱼半晌暗暗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伊那利犹豫了片刻方才小声问道。
      佐助和鸣人同时在场的那一天可是闹腾极了,眼神厮杀拳脚相加还不停的斗嘴互怼,正常人都会觉得他俩是两看相厌的宿敌。
      银发的上忍用单只死鱼眼看了看低着头的男孩,随即弯起眉眼温声说。
      “嘛…虽然嘴上说讨厌,想必他们两个内心中都十分认可对方吧。”
      “从学校里开始就不停的争斗呢,但看上去为人冷淡的佐助君最好的朋友就是鸣人了吧。”
      小樱也笑眯眯的接了句话。
      有兴趣去了解他们也就说明开始试着接触了,如果能让这个孩子和自家的两个队友化干戈为玉帛,那真的是再好不过。

      累极昏迷的鸣人这回连和九尾拌拌嘴的力气都没有,痛快地酣睡一场直至被摇晃的难受才苏醒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视线里出现一个面容极漂亮的美人,长长的黑发柔顺的垂在肩膀和背后,双目盈动着温和的光彩,嘴角还挂着浅浅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古典画里走出来的温柔淑女,清丽的不可方物。
      在这个发色和眸色多种多样的世界里,难得遇着一个漂亮至极的黑发黑眼睛的人自然会拿去跟最熟悉的人做一下对比。
      鸣人想着那双寒如刀锋泛着冷冽凌厉光芒、高兴带点讥诮生气恨不能削下别人几斤肉的黑眼睛,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双像是羊脂玉般透着细腻温润光泽的眼睛比前者看起来要舒服好多倍。
      嘛!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和佐助那样中二又傲娇,一个不顺心就发脾气,顺着他就踩你一脚不顺着他就踩你三脚的人一样啊!可他竟然会觉得佐助那双眼睛比较耐看,果然还是看习惯或者说被虐习惯了吗?!
      鸣人不由心里一阵怀疑人生悲从中来的恻恻。他原本正常正直的审美……就这样被佐助那个混蛋给拧成麻花了啊啊啊!
      待听到几声轻咳后,鸣人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盯着别人姑娘看了半天,登时老脸一红,慌忙挠了挠自己的一头乱毛尴尬笑道,“不好意思啊大姐姐!你的眼睛比我认识的一个人好看多了,不知不觉就……”
      “认识的一个人?”
      对方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声音也是十分的符合外表,温和又温柔,春风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啊,是个很恶劣的家伙啦!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生气的时候超恐怖,还老是嘲笑我是白痴吊车尾的。他也是黑眼睛,但是要更冷漠一点更凌厉一点,眉头往下压…这样,苦大仇深的皱起来,女孩子们说很酷很帅,我就不觉得啊!”
      学着佐助把眼神放冷眉毛一蹙,压根不走酷帅路线的鸣人保持着这种四不象的滑稽表情望着美人。
      对方被逗得噗嗤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金毛,答非所问的道。
      “那你一定很珍惜他吧。”
      “……哈?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在提起他的时候,虽然在抱怨,却笑的很开心呢。”
      “……”
      鸣人一时哑然。
      他有点纠结的摸了摸嘴角,怀疑他真的笑了吗?!提到宇智波佐助那家伙就笑得很开心?!他一定是修炼的时候被螺旋丸砸到脑子了!怎么可能提到自己被压迫的血泪史会开心啊蛇精病!
      “啊……你的手受伤了啊。”
      那人注意到他伤痕累累肿成猪蹄的两个爪子,示意他伸手后,在身边的篮子里翻找出了几根草药撕碎挤出汁水擦在触感麻木的皮肤上面,随后从怀中拿出一卷洁白绷带细心的缠好,一边包扎一边叮嘱。
      “大约一周才能好呢,这段时间不要碰水也不能提重物。很痛的吧?下次可要注意尺度了噢。”
      “男子汉是不怕痛的啦!修炼不刻苦是不会变强的啊我说。”
      鸣人嘿嘿笑道。拥有九尾治愈力的他小病小伤睡一觉就好,再说当了佐二胖六年的人肉沙包,鸣人的抗打能力不止提升一个档次,普通的伤害对他而言都不算伤。
      缠绕绷带的动作微不可察的顿了顿,低着头为他包扎的人轻声问。
      “即使会痛苦会受伤也要变强么。为什么要如此执着?这么做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嗯……”
      突然被这么问,鸣人拖着单音节想了想,对于不认识的人无需顾忌太多秘辛,他也就顺其自然的道,“怎么说呢……也有为了自己,未来还有想做的事情,变强是为了活下去,不光是我要活下去,还有另一个家伙……啊啊,我可和那个混蛋约好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一个人,所以我绝不会死的!也不会让他死!为了这个目标,怎么也要拼命的变强吧!”
      说罢他灿烂一笑,好似晨间透过枝桠投射下来的光点全都掉落在了脸上,眯着眼咧着嘴的笑容意外的爽朗自信。
      “他一定是你最重要的人吧。”
      那人稍怔后垂头咬断绷带打了结,眉眼弯成温柔的弧度,似乎比刚才更加开心一点。
      “这个嘛……啊……那个……”
      鸣人用爪子在后脑勺胡乱揉了揉,偷偷瞟了瞟四周确定没有他人,方才放心的回了个灿烂笑容,自豪道,“是我跟这个世界最初、也是最深的羁绊啦!那个混蛋!!”
      听他这么回答,对方笑意更深,露出缅怀的神色来。
      “人啊,在想保护最重要的东西时,就真的可以变得很坚强呢。……你会变得更强的,有缘再见了。”
      不等鸣人思考思考这句话深奥的意思,那人从容提起了装着草药的篮子站起身,临行前丢下句起爆符般的震撼发言。
      “祝你和他幸福。还有,我是男人噢。”

      一瞬间,九尾似乎在封印里笑出了声。
      鸣人:What The Fuck?????

      怎、怎么可能是男的?!!明明长得比小樱都女人啊!!等等好像哪里错了?!!祝幸福是毛玩意儿?!!!是‘他’,是‘他’啊!两个男人啊!!
      鸣人瞠目结舌半晌,他那不甚灵光反应慢半拍的脑子才终于在电光火石间突然从之前的对话中感悟到什么。
      ……那家伙……莫非、难道是‘大刀’再不斩的那一位、水无月白?!!
      是敌是友逃过一劫等会再说,最可怕的是——
      竟然被基佬认成是基佬……!
      竟然被基佬认成是基佬……!
      竟然被基佬认成是基佬……!
      我他妈平时就这么gay吗?啊???
      倍受打击的鸣某人以ORZ的姿势双手撑地背景一片垂下的黑暗。这辈子活了十二年的他首度经历这么深的绝望,三观碎了一地,玻璃渣子的那一种,扫都扫不起来。
      所以在脑瓜一痛、他反射性抬头去看——见到的是话题的另一个主人公的时候,一声充满悲戚的哭嚎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佐助,你相信我啊!我真的不喜欢男的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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