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孤影两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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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的通过了毕业考让伊鲁卡比鸣人自己都要高兴，不惜大出血亲自掏了腰包请鸣人去一乐吃拉面。
“鸣人，成为下忍之后一定要更努力啊。不过也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知道了！伊鲁卡老师你真啰嗦啊。”
“什么嘛，大人的教导你应该好好听才对。”
伊鲁卡佯作不高兴的训斥。会这样给他庆祝一次小小的成功、像父母一样百般叮嘱的也只有他的这个傻老师了。鸣人吸溜一口面条，斜过眼睛瞅了瞅、人小鬼大的抬起一只爪子拍拍他的肩膀，“以后，伊鲁卡老师，我会保护你的。”
“你这家伙最会说了，既然如此，那就成长为可以保护木叶的强大忍者吧！”
对于一个才刚毕业的小鬼说的话只当童言无忌，伊鲁卡半开玩笑半当真回道。
男人的誓言说一次就够了。鸣人抹了把嘴上的酱汁，把碗摞在旁边的小山上，清脆的喊道。
“大叔！再来一碗！”
“啊？？！！！！！！！”
吃的肚子鼓鼓之后鸣人撂下筷子道谢，“多谢招待啊我说！手打大叔的面还是那么好吃，伊鲁卡老师你也很大方哦！”
大方的伊鲁卡哈哈干笑，忍痛揣回迅速瘪下去一大半的钱包。
“当然的啊，庆祝你通过毕业考。”
“那我先走了！伊鲁卡老师，手打大叔再见！”
话音刚落鸣人就窜了出去，几个起落穿过建筑群停在小河边码头守株待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白毛好像会来找他的吧？
这一等便等到了月上中天。鸣人撑着脑袋就快睡着的前一刻耳朵灵敏捕捉到身后的轻微脚步声，紧绷的精神立马让神智迅速清醒。——想当初为了锻炼警觉他和佐助睡觉都在头上吊着一块大石头，用手拽着绳子，一旦睡过去松手的下场就是头破血流。佐助没被砸几下很快就适应了，鸣人则是在被砸了满头包之后才有今天的成果。
“鸣人君，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温和的询问自后方传来。鸣人心里默默估摸一下距离，是在自己暴起攻击的范围之外。嘁，白毛倒是也挺警戒的嘛。而且这一声鸣人君…倒让他想起雏田来了。但是这种叫法从男人嘴里听到感觉截然不同，好恶心！
“冥想，据说可以增加查克拉。”
暗暗抚平被刺激起来的鸡皮疙瘩，他头也不回的回答，语气之认真令人没法怀疑这个修炼方法的真实性。
“哈哈，这样的方法可以很慢的哦。鸣人君很想变强吗？”
“当然了！老子是要当火影的男人！你没事就一边去，别打扰我修炼！”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鸣人君快速变强。”
终于到了正点上。鸣人歪头去看身后那个白毛，狐疑的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我只是看鸣人君刻苦修炼忍不住告诉你一条捷径，走这条路的话当火影想必会更容易些吧。”
白毛一脸善意诚挚。
“诶？居然有捷径？！是什么？！快告诉我！”
努力把封印之书设想为拉面免费券，鸣人一下子跳了起来连声追问，渴望的情真意切。
白毛微微一笑，眼睛里掠过一道精光，压低的声音满是蛊惑。
“那就是、被称为封印之书的卷轴。只要拿到它，学习了上面的忍术，你就会成为一流的忍者！”
“听起来真棒！”
鸣人咧嘴冲白毛露出一口闪亮白牙，既然套出了话剩下的就简单了、决不当废话太多被翻盘的典型。忍耐已久的他再不迟疑，双手结印毫不犹豫的发动忍术。
“多重——影分/身之术！”
对付前期小boss的战斗呈压倒性优势，一顿气势盛大的人海战术围殴后鸣人解除禁术，得意用拇指擦过鼻尖，一边用力踩着脚下浑身瘫成烂泥的白毛，咧着嘴臭屁一句，“白痴！别以为我是个小孩儿就小看我啊！”
他哼着歌，扛着半死不活的白毛去灯火通明的火影执务室里报告情况。三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管，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猪头。在鸣人赶往小河时用影分/身过来通知后他便使用望远镜之术从水晶球里围观了全过程，似是无奈的吐了口烟圈道。
“虽然觉得他有些异样，没想到居然把主意打在封印之书上。”
三代目手一挥，突兀闪现两个带着面具的暗部拖起昏迷的白毛骤然消失。
“呐呐！三代爷爷，我帮你抓到这家伙，你是不是要多教我一个忍术！”
鸣人邀功地极不见外，扑在办公桌旁用闪亮亮的眼神看三代目。姜还是老的辣——精通五种查克拉属性的忍术，享有“忍术教授”称号的三代目在初期教导他时便眼光独到的因材施教，针对鸣人最不缺查克拉的特性，所教的几乎都是没有大量查克拉就发动不了的术，教导的时候也很耐心，故而让鸣人越发的亲近这个慈祥的温和派火影。有这个活的老师在，他何必冒风险去偷一本破书，就算偷得出来也学不了几个忍术就会被其他人逮住了，完全得不偿失嘛。
瞧他似乎对战果很满意，三代目眉峰聚拢，将嘴里的烟斗拿了下来，语重心长的道。
“鸣人哟，你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优势才轻易打败水木，离你能真正的独当一面还早着。所以不能为此得意忘形。所谓忍者……”
听到三代又开始长篇大论，鸣人额角刷刷刷的掉下黑线。啊……三代目是个优秀的老师没错啦，如果能不那么罗嗦就更好了。
早就看出鸣人心不在焉，三代目依然坚持再一次的讲诉忍者的意义。修炼不只是对攻击力的强化，心智的磨炼亦为不能忽视的重要，想要到达高处的话两者缺一不可。但显然，对方只注重战斗技能。
“……上次教你的是多重影分身吧，看你学的也很熟练了。那就三天之后老地方，教你多重手里剑影分身之术好了。”
压了压斗笠帽檐，三代目终于放行。
“好！！那我先走了，三代爷爷回见！”
索要到了应诺之后那个吵吵闹闹的小鬼总算是心满意足的走了。三代目任由斗笠的阴影掩盖住表情，在寂静中坐了许久方才弯下腰开启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灯光霎时照亮其中静静躺着的一个相框，在那上面年轻的他和三个学生都笑的十分开心，连一旁被他单臂搂怀里的黑发少年也弯了眉眼。
虽然回忆已然褪色泛黄，但照片定格的时光依旧。
“臭小鬼们……”
三代目单手轻覆在一尘不染的相框之上遮住四个令他刻骨生疼的干净笑意，阖上微微湿润的眼睛沉沉叹息了声。
在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中他逐渐感觉到了自己的力不从心。曾经叱诧风云百年后也不过一抔黄土。除了期望木叶更加昌盛，期望这珍贵的和平可以持续更久之外，…真想还能再一次目睹这三个小鬼并肩站在一起露出笑容啊。
“……最近，”沉默了一会儿，老火影声音不形喜怒，“有谁私下接触过鸣人。”
暗处传出的声音恭敬，“属下不曾发现。”
不曾发现？没人装神弄鬼，鸣人怎会知道水木用心不良。
“加派小队，替换原先的人，不要放过任何疏漏。审讯水木，不论手段。另外——”三代目坐正了身子，疲劳之色一扫而空。他双眼锐如鹰隼，“盯住根。”
“是！”
出道以来第一次牛刀小试大获成功，虽然那白毛弱的有点不堪一击怎么也好歹是个剧情反派人物。鸣人志得意满，在被月光照的洁白发亮的屋顶瓦檐上跳来跳去抄近路赶回家。考虑到开门的声音太大，吵醒某个有起床气的人就不好了。他左看右看想到个好主意，倒挂在屋檐下一荡借了把力无声无息的翻窗入内轻巧落地。屏着呼吸支棱耳朵听了听，四周没有一点动静，估摸是佐助已经睡下，这才放下心来。
他把新护额随手丢在鞋柜上、脱下鞋子七零八落的甩在玄关处，急吼吼的一边脱衣服一边奔去浴室。作为金色闪光的儿子果然还是有所遗传，几个呼吸间已经站在花洒下舒服的冲洗身体，边洗边看洗手台上方的镜子里那个金发男孩，咂咂嘴仰着脖做了一个360度颈部绕圈，欣赏了一遍阳光灿烂一塌糊涂的必杀笑脸，感觉自己倍儿帅。
在他哼歌的时候外面忽地传来熟悉的声音。
“通过了？”
“当然了。你怎么还没睡啊我说？”
鸣人奇怪的关了淋雨花洒抬高声音问。在他印象里佐助作息很规律，这个点早该睡觉了。他挠了挠头，忽地发觉这是佐助主动在跟他搭话！！难道佐助已经不生气了？！
“啧。翻窗的声音那么大，过来看看是不是进贼了。”
没好气的语气。隔着墙都能想到那家伙皱着眉恨铁不成钢的嫌弃脸。
鸣人光着脚丫几步冲到门边一把拉开门作势要抱，“佐助——你总算愿意跟我说话了我说！”那段被无视的难熬日子终于能过去了吗！鸣人满脸感动。
但是他还没踏出门，眼前黑影一闪就挨了一拳倒飞出去，吧唧贴墙上当壁纸了。
“你给我穿好衣服！白痴！”
佐助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赤条条的冲出来，幸亏眼疾手快把他打开。可惜有得必有失，过于优秀的视力也让他将灯光下泛着水光的大片麦色皮肤尽收眼底，上下看个一清二楚。
“痛痛…佐助你又突然打我。”
抗打能力一流的金毛猝然挨了重击还能当场挣扎着爬起来，随着他的动作腿间的东西也晃晃悠悠的在佐助面前耀武扬威，跟他主人一样大大咧咧毫不顾忌。
虽然同性之间见光身体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对象是鸣人的话，佐助就觉得很不对劲，忽然地连心跳都变的奇怪，他尤为不喜欢超出自己掌控的东西。
“——我去睡觉了！你最好安静点！”
白净面皮辣的发烫，佐助脚步一转，趁着那个白痴还没发觉他此刻的窘迫匆匆离开。
“喂！佐助啊——记得明天叫我啊我说！走这么快干啥啦！”
男人间坦坦荡荡不是很正常吗，为此挨了一拳的鸣人很委屈。他俩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至于吗真是的。揉了揉疼痛的脸颊，鸣人也对那家伙容易害羞的个性没辙，摇摇头继续洗澡去。
换上天蓝色浴衣后鸣人打着哈欠从浴室里出来，途经佐助房间的时候脚步顿在原地，鬼使神差的推开虚掩的房门朝内望去。侧身而卧的少年静静窝在床上，轻纱一样薄而透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玻璃，将他周身覆上一层柔和微白的光晕，几缕凌乱的额发搭在额前，他秀气的眉眼不同白天里桀骜的扬高或是凶煞的压低，而是轻轻地、安静地舒缓着。
十二岁，他们的同学在这个年纪还只是被家长保护的很好的孩子。而他俩已经尝过人情冷暖，看遍了世态炎凉。他用笑容当伤痛掩饰，乐呵呵的日复一日。佐助则冷着脸，不求任何人的认同和理解，不接受别人的接近也不去接近别人，高傲，孤僻，冷漠，深沉。只有在细小地方偶尔露出的孩子气才能让人确信，他的确只有十二岁而已。
鸣人还记得那个跟饭团一样的佐助。会稚气的跟他吵嘴，会勾着嘴角轻松的笑，会在他狼狈时伸出手再别扭的找着烂理由。然后一夜之间，鲜血和死亡摧毁了他的天真和快乐。命运让他在没有学会保护的时候就用双手刻骨铭心的记住了尸体的重量，留给他的只有悲苦、仇恨，和孤独。
现在他个子拔长了、身板健壮了。不再圆圆滚滚，那双善意单纯到璀璨的眼睛静静死去。而鸣人只能看着他在闲言碎语和夜夜哀思中逐日冷漠，一步步踏着宿命的轨迹前行。
……他在这些年，究竟改变了什么呢？
虽然不想承认，在成果上，他毫无建树。
有些事情六年前他做不到。六年后也做不到。
他知道啊。
知道佐助的恐惧、张惶、挣扎、仇恨、悲痛。然后呢？
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做不了。
佐助那根神经太敏感了，任何贸然触碰只能引发更剧烈的反弹。而且他根本不愿意出来，不愿意有哪怕一丝的释然，他们打过，吵过，口不择言过，鸣人恨不得与他抱头痛哭。
终究只能看着佐助痛苦。无能为力。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太弱了，
他还是
太弱了。
“佐助，我啊……”
他声音一出才惊觉其中的哽咽，话只说到一半就难再继续。鸣人不敢多做停留，怕惊醒佐助，慌忙用手背擦擦湿润眼角，屏息把门轻轻带上，蹑手蹑脚潜走。
等一切重归平静，床上的人才睁开了眼，深奥的一如其父其兄。这是一个优秀而正统的宇智波，他眉眼冷峻，坐起来挺拔的像一柄铮铮长剑。黑夜刹那噤声，温顺的伏在他膝前。这株曾历经过那个悲剧到足以让人崩溃的一夜的嫩芽，扎根仇恨的养分中已然飞快的、生机恐怖的成长起来。他眉头一揪便聚集十分戾气，头一侧，倾听客厅微弱的呼吸声。慢慢地，他面色缓了下来，不知怎么，就轻轻笑了一声。
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几乎气音。
“笨蛋。”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孤影两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