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天才的剧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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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斯夸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弗兰难得地睁开了眼睛，祖母绿的眸子里散发着别于日常的在意。
“这就是我要说明的关于夜属性和第八个奶嘴的事情。”贝尔指了指斯夸罗手里的奶嘴，继续道：“刚才和你说过我见到塔鲁波在给那个破裂的奶嘴灌注自己的血液吧，首先，我们先理清塔鲁波和诺兰的可能性关系吧。”
“塔鲁波作为有着初代记忆的雕金师，他和诺兰不可能只是一面之缘，虽然我这四年里去见那个老头子很多次，但他始终对于收集那可疑的第八个奶嘴的事情缄口不言。”
“等等，那这么说来，四年前的那件事和塔鲁波也有关系吗？”斯夸罗想到因为诺兰那时候对彩虹之子说的话，按照现在这些焕然一新的资料显示，那个嗜钱如命的男人的话语与其说是解救法，还不如说是死亡预告。
“彭格列也知道塔鲁波和诺兰在初代的那个时候是齐名的吧，所以对于玛蒙，”贝尔突然停了停，和之前一样，一触碰到玛蒙的字眼时，他还是会无意识地选择避开，但他这次显然清醒多了：“玛蒙死后，彭格列应该收获了很多关于彩虹之子、伽卡斯菲以及百慕达的资料吧，而这些数据，全部来源于他们无比信任的那个雕金师。”
大厅里沉默了，原来最可怕的，果然不是不知道敌人是谁，而是不知道他就在你身边。
但至于塔鲁波是不是敌人，要确定这个还是有风险的。
“那，怎么解释奶嘴和他，以及百慕达和师傅的那些事情呢？”弗兰淡淡地开口了。
“唔……”贝尔见着弗兰似乎很介意六道骸的事情，毕竟身为他的师傅，弗兰那张死人脸之下，还是有着很多情感的。就像他迷惑的，那般炙热的行为，是这个面瘫心甘情愿的吗？
怎么感觉自己做了坏事啊，贝尔菲戈尔……
“我说了吧，六道骸的——”贝尔突然看向弗兰，“弗兰，六道骸的手表坏掉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感觉？”弗兰眨巴着眼睛，似乎在寻找这一个合适的答案：“啊，师傅的脑子果然被凤梨塞住了吧……”
“……”贝尔呆呆地理解了一下，觉得应该是：这不是师傅会做出来的事情……这个意思吧……
“就像弗兰说的那样，六道骸居然会让首领手表坏掉，这和他之前在我们这里的表现很不一样，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
“故意输掉的一样。”斯夸罗的声音带着压抑感，然后他看向扯了扯嘴角的贝尔，对方耸了耸肩。
“亏得他还帮我包扎了呢，要是他想下杀手那个时候真是绝好的时机啊。”弗兰坐了起来，若有所思。
“然后就是解释那个复制能力和第八个奶嘴了。”贝尔要斯夸罗把奶嘴扔给他，他拿到后晃了晃：“这个东西，包括我在世界各地找到的只有4个，但我觉得不止这些，因为当初我见到那个雕金师老头子的时候，他的行为在我看起来就像是要销毁这些奶嘴一样。”
“为什么？难道有什么秘密？”路斯利亚一直没发话，但仔细听着的他，觉得似乎这次他们是赔上了好多东西啊。
“那些奶嘴接触到他的血液的时候，在裂解。”贝尔看着手里的奶嘴眼神复杂。
“裂解？”弗兰挠了挠头，“你的意思是，那个老头子在破坏那些所谓的第八个奶嘴么？”
“嗯，还有，我们一直以为，第八个奶嘴就是第八种属性，但其实在这世界各地找到的这些和百慕达有关的奶嘴，其实都只是作为百慕达战斗时候，复制他人炎气的工具。”
“就是说，第八个奶嘴其实是有无数个吗？”弗兰一语道破。
“很聪明嘛弗兰，”贝尔笑了笑，“没错，那个奶嘴是为百慕达的夜属性的炎气作介质的，但那个奶嘴并不是所谓的和其他彩虹之子一样的存在，他只是为了在得到其他炎气能力之前所做的准备工具罢了。”
“那师傅是怎么——”
“你记得那天晚上门外顾问那边的突袭么？”贝尔打断了弗兰的询问。
“怎么了吗？”
“后来也清楚了吧，其实是泽田家光那边的袭击，而让袭击消失的其实是百慕达那些人。而百慕达那个时候并不是救了我们，而是将弹道引开，反袭击我们地上的主力军，BOSS他们倒是安然无恙。”
斯夸罗看向弗兰，这么说的话，弗兰这小子的伤其实是被恶意中伤的，而不是流弹意外？
“怪不得那个假师傅一上来就帮我治疗了呢，是想在我们战力都虚弱的情况下把我们一举歼灭么？”
贝尔看了看弗兰，四年前那次重伤的时候，他差点以为在那种撕心裂肺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个面瘫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想到这里，他居然意识到那种习惯感要是消失了，他会怎么办。
“还记得路斯利亚找到的那个医生吗？”
“诶？”路斯利亚扬起眼，看着贝尔的样子，他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个医生怎么了吗？”
“那个医生给我留过一个地址，但是事后弗兰的伤其实没有好到哪里去，我试图再去找他一次，但是可惜那个地址是个空牌。”
“那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说啊？！”斯夸罗有点恼怒，如果那个时候掌握了一些奇怪的情况，或许那场战斗就不会那么一面倒，或许，玛蒙就不会死了。
玛蒙没有死的话，我们就不用那么费尽心思地维持着快要崩溃的、貌似和以前一样的现状感。
你们就不会那么不坦率了吧。
“不是那样的，”贝尔摆了摆手，“因为那个时候张留下地址的纸条被一些血污沾上了，所以我也没想那么多，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斯夸罗叹了口气，的确，那个时候的贝尔不会有那么多心思去想那些阴谋论家的轨迹，但就是这样，就是因为他们曾经的天真和软弱，才给自己的后路埋下了一潭没有完美终点的泥沼。
“所以呢？实际情况如何？”斯夸罗示意他继续讲。
“大家都留有未来战的印象吧？”
坐着的几个都点点头，只有弗兰的脑袋歪在了一边作思考状。
算了，反正四年前他就摔坏脑壳了，四年后也一样。贝尔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扎他。
“记得和白兰战斗的时候，复仇者说过什么吗？”
“是对弗兰的评价吧？能骗过复仇者的眼睛的人……”
“是啊。”贝尔看了一眼弗兰，对方此时突然坐直了，一脸的“被夸奖了真好”的表情，虽然面瘫归面瘫，但是那碧绿碧绿的眸子的闪出来的可不是什么辐射，那叫欢腾……
果然是个小鬼。
贝尔移开视线接着讲：“也就是我们可以反向思维，如果他们对于幻术的鉴别力很高的话，也就能理解他们的幻术也有一定的造诣。”
“你是想说那个老头是百慕达打败并反复制六道骸的炎气之后，故意制造出来给弗兰疗伤的吗？那又为什么让那个人把所谓的地址留下？”
“我觉得那个人，不是百慕达也不是复仇者，而是伽卡斯菲，或许那根本就不是他的本身，对于有没有那个医生的存在，或者说对于有没有地址的留下，他或许并不在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六道骸被打败，现在看起来门外顾问那里也似乎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至于他现在在哪里，谁也不好说，搞不好还是在复仇者的老巢里，也说不定。”
“师傅是在那个夜晚被转移弹道的时候被击败的吧？”
“啊，所以威尔帝被攻击，六道骸救场似乎就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虽然不符合六道骸强者的性格，但是我们似乎都觉得那是对的。”
“然后呢，那个神秘BOSS的无所谓呢？”
贝尔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用手背抵着下巴，声音像是一滩泥水一样浑浊：“他在下战书，他觉得就算他给了我们指示，我们也不会发现任何突兀。”
大厅里一片死寂。
“以一个公正的角度来说，他是个天才，然后，自大狂妄。”贝尔低下了头，这种说法太诡异了，简直就像是在说以前的贝尔菲戈尔。
但是天才归天才，只要内心被击溃，也会变得不堪一击。
他知道那狂傲的下场，只有自负的狂傲终究是败将一个，他深知这般报应的惨烈，但是四年前那个自恋的少年却没有领悟。
所以他输了，一盘棋局，满盘啰嗦。到最后，努力也没有回报。
四年里他终于找到了答案：那是他自找的。
想到这里，那个从前只会笑得猖狂的少年，慢慢地变得会露出了只有饱经风霜的人才会露出的哀伤的笑容，然后喜欢把这种痛苦咬在心底再对着他的队员们露出那么玩世不恭的露齿笑。
如果这是成长，那代价就太大了。
“所以说，那个混蛋在玩我们？”斯夸罗的脸部彻底狰狞了，他无法容忍这种事情的存在，那样无聊的事情却以他们一个队友的生命、无数人的诚信和四年的变化为代价，这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这是我目前推测出来的大概，还有一些关于塔鲁波和诺兰的事情就让待会那些家伙解释吧。”贝尔站了起来，似乎是要离席。
斯夸罗赶忙一个向前叫住他：“你说那些家伙，是谁？”
“等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贝尔头也没回：“队长，要是以前的我，我估计对这个自大的混蛋会很有兴趣，扎穿他的心脏也会是我的目标。但是现在不同了，那种自负天才又想掌握一切的家伙，如果他想，他可以造一出他自己亲手导演的剧本，把我们弄得团团转。”
贝尔慢慢地转了过来：“但他要是想玩，那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这样的家伙，一定有着我们无法理解的过去和信仰。他在创造新世界，那我们就是最后的阻碍。”
他转身离开了，弗兰呆坐了一会儿，也跟上去了。
大厅里斯夸罗面色阴沉地看着窗外，回想着贝尔的话，这种感觉几乎就像是——他们在与神对抗。
剧本、死亡、重启、新世界。
然后就是光明和黑暗，他们的终结和那个男人的开始。
享受着掌握他人的快感，舔舐在他眼里失败者的血液，然后当他们在绝望了埋没的时候，他会站在他们的尸体上俯瞰他的成就。
果然是个变态。
不能赢的话，就是输家。永远的loser。
突然，砰地一声，瓦利亚的大门被炸开了。
“谁？！”斯夸罗警觉地四处张望，剑已经出窍。
居然能突破外面的防守，杀进本部了？
烟幕后，一个影子弯着。看起来有点蜷缩感，随之而来的，就是不断的咳嗽和零零碎碎的脚步声。
“咳咳——雷伯恩你干什么啊！”
啊，听起来像只兔子的声音……
“哈哈哈哈，我一直像要怎么来瓦利亚呢，没想到这么有冲击力！”
似乎是个邋遢的大叔嘛……
“这样比较快。”
是杀气！这个家伙连说话都带杀气啊！
斯夸罗的双手垂了下来，呆滞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三个不速之客，对方倒是看起来轻车熟路，以雷伯恩为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你们来干嘛？！”
“你还是那么大嗓门啊斯夸罗。”雷伯恩要阿纲把地上吹散的纸捡起来给他：“能小声一点吗？”
“VOI！你们这些家伙来这里做什么！泽田纲吉，谁准你坐的？！”
“啊？！”十代看起来还是没能适应和这个黑暗的暗杀不对面对面对峙的场合，在那里支支吾吾原地打转，直到雷伯恩把一样东西扔给了斯夸罗，对方脸上的怒气才开始转变——
那是一只奶嘴，上面有着很重的血污。
“怎么样？要和我们去拜访一下老人家么？”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天才的剧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