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鬼后的日子》子曰君

6、阴阳眼李家善儿（1）

　　“怎么样，我这招厉害吧！“殷长情得意地扬扬眉毛，拍拍歌天涯的头顶道：“羡慕就拜我为师！看我……”
　　冷笑，歌天涯心底的恐惧早已无影无踪，用力拍掉殷长情的鬼手，满脸怒意：“不用了！”开玩笑！反正自己也是鬼了……或许，还是只穿越的鬼。想到这儿，歌天涯心中的怒意更甚，干脆甩了殷长情一巴掌拿来泄愤：“这是你吓我的代价！”
　　没有预料中的狂风骤雨，殷长情的脸很平静，反而目光悲悯地看着歌天涯，“鬼是感觉不到痛的！”歌天涯一怔，看向自己修长的手，喃喃着低下头，“是啊，我死了。”
　　寂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殷长情又满脸笑容地拍拍歌天涯的头顶，“做只鬼也挺好的！”闻言，歌天涯抬起头白了他一眼。
　　殷长情忍不住笑，“我告诉你，除了白天，晚上就是鬼的天下！你可以去吓自己生前最讨厌的人！也可以去寻仇！还可以到处乱逛，随便你飘到哪儿，而且还节省时间！额，你喜欢的东西你可以围着它多嗅嗅，多看看……”
　　“你很烦耶！”歌天涯哭笑不得地瞪着殷长情，瞪着瞪着自己的笑却忍不住了：“而且很无聊！”
　　殷长情莞尔，不可置否地摸摸鼻子：“这可是我当鬼后总结下来的经验啊！我可是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的！”
　　“恩。”歌天涯安静地打量着周围，皱眉：“这是刚才那些人的祠堂？”
　　殷长情眼中有了几分阴霾，垂下长长的睫毛：“是啊，在京城富甲一方的李家！”说着，目光掠向跪在地上哭泣的李心莲：“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丑闻……”
　　顺着他的目光，歌天涯瞥向李心莲，幽幽地长叹：“果然鬼的世界人类看不见啊！我们说话这么大声她都没反应。”自嘲地一笑，想起卿云海，歌天涯的眼眸有些黯淡下来。现在，不只是情感，他们已经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成了鬼，还穿越！呵呵……
　　不经意抬起头，却看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小男孩轻轻地在祠堂门外叫了一声：“娘……”
　　李心莲抬起泪蒙蒙的双眼，冲过去给小男孩了一巴掌。“你怎么不争口气去讨爷爷奶奶们的欢心！你个怪物！”
　　歌天涯一惊，不可思议地看向李心莲，却发现她已抱着小男孩安慰起来：“对不起，娘太激动了……”小男孩却是习以为常似的，安安静静地看着李心莲抱着他哭泣，“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看到这里，歌天涯觉得自己的肺快被气炸了。那个女人是不是变态啊！还是她精神有问题？刚刚还以为她是个正常的女子！现在却……
　　“继续看。”殷长情拽了拽歌天涯的手，双手环胸，嘲弄地看着那对悲情的母子，“李家的人哪里有真正善良的！”
　　“善儿……你说娘是不是等不下去了？石郎虽然答应过回来找我，可……已经六年了，他真的又把我们母子放在心上么？每次寄来的信件也只有寥寥几字，只会问你的事……”李心莲失神地抱着儿子，泪不断地顺着面颊滑落到地上，“你这个孩子还总给我添麻烦，一点都不让娘省心……”她长长的指甲因为过度用力甚至戳进了男孩的手臂，渗出点点血丝。
　　但……歌天涯发现那个男孩的目光是有些阴郁而且无神的，直直地盯着祠堂中央的方向。
　　“那个小男孩有点不对劲！”歌天涯碰碰一边看好戏的殷长情的胳膊，指向男孩无神的双眼：“怎么感觉像是中邪了……”
　　殷长情皱眉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会儿，长叹一声：“是被怨鬼附身了吧。”脸上的表情很无所谓。
　　“……既然是怨鬼附身，那你至少也做些什么吧！对方还只是一个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殷长情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得歌天涯很火大！尽管她自己并不想去充当好人。
　　“哎呀，不用担心啦！那个小子还挺顽强的！至少还有点意识，看起来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他母亲不也没察觉么！”有些恼怒地看向歌天涯，殷长情软下性子，低声劝慰她：“当了鬼，还是少多管闲事，你管不起的！一不小心就会魂飞魄散……还是珍惜好自己再说吧。”
　　恍若两耳未闻，歌天涯一脸执拗地走过去，蹲下身子摸上小男孩的脸庞……
　　“住手！”殷长情抢先一步拦住歌天涯，无奈地低笑：“我倒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滥好人……”
　　歌天涯手抖了抖，瞪向殷长情：“我只不过看它不爽。”纤长的手指向男孩印堂的黑气：“它就是寄居在这里？”
　　“看样子是。”殷长情正色道，突然贴上男孩的印堂，那团黑气就顺着他的手慢慢凝聚成一个女子曼妙的形态。
　　“你们找死？”女鬼青面獠牙，舌头像蛇信丝丝作响。
　　“哈！姑娘说笑了！小生不过是想找姑娘聊聊！”殷长情朗笑着，对女鬼挤挤眼：“姑娘还是用本来的样貌比较好哦~”女鬼一愣。
　　而这时，猛然被浓郁黑气笼罩的殷长情已经狠狠一掌把她“劈晕”过去，女鬼化作一缕黑烟离去。
　　歌天涯目瞪口呆地看殷长情得意的笑意，不禁翻白眼鄙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方法，也不过如此而已。对方还逃走了。”
　　接收到白眼，殷长情挑挑眉，轻笑：“那你以为怎样？大家都是鬼，只不过她比我弱些而已。而你……”殷长情贼贼地笑，暧昧地看向歌天涯。“死掉的男鬼可不是都长我这个样子，你的阴气又不够重，啊，应该是连一点阴气都没有！随便来只鬼都能轻而易举地把你抓住，甚至抓了当鬼妻~而且你的相貌还算上品~”
　　歌天涯越听脸色越难看，终于忍受不住恶狠狠地跳起，阴恻恻地靠近殷长情：“你再说一遍？”
　　慌忙散去黑气，殷长情憋笑道：“那好啊，你喜欢我就再……”话音未落就被歌天涯一把揪住死命捶打：“我让你耍我！”
　　“你打我我也不会痛啦！放开我——”殷长情嬉皮笑脸地求饶，换来歌天涯一顿暴打：“我自己看得爽就可以了！你别想开溜！”
　　“你们在干什么？”软糯的童音在耳边响起，异常清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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