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驯》夜*

13、现代风采弄青楼

　　“啊？你们去逛青楼？大哥，你可还是处…….”一个‘男’字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弓藏从捂住了嘴巴。

　　白狼似已理解其意，蓦地哈哈大笑起来。

　　弓藏气得俊容失色，咬牙道：“要去就去吧！正好你扮着男装！”

　　阳都是建安城的邻城，其管辖范围包括狼山、祁山、墓岭三大匪寇窝点，治安极其混乱，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也正因如此，天南地北的不法商人都将目光投于此地，大大推动了当地的商业发展，其繁华程度仅次于天子脚下的建安城。

　　而闻香阁建在阳都城商业街的主干道上，五层的大楼雕梁画栋，鹤立于长街之上，宏伟壮观，气派不凡。

　　当默默看到闻香阁的一刹那，再将其与弓藏和白狼联系在一起，突然觉得他们身上仿佛罩着一道光环。

　　走进闻香阁，内部装修更是极尽奢华，幽幽地暗香浮动，却已分不清是脂粉还是酒香，一派纸罪金迷的场景，只是客人稀少，显见萧条之意。

　　弓藏鹰目冷厉，四外一扫，便蹙起了眉头。

　　管事儿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见到弓藏与白狼就像对待常客一样，谄媚地扑了上去：“哟，两位公子可来了，快里边请，里边请！”

　　他二人轻车熟路地跟着老鸨上了楼，走进了间厢房，没叫一个姑娘，却关紧了门窗。

　　老鸨也未离去，垂手立在一边，毕恭毕敬。

　　弓藏淡定儒雅地往那一坐，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白狼一眼，冷声道：“怎么回事？这叫大不如前？分明是一落千丈！”

　　白狼也不吭声，只打了个手势，让老鸨去说。

　　老鸨偷看了弓藏一眼，清了清嗓子，缓缓道：“那日，左太史的胞弟来闻香阁叫了几个姑娘喝酒，不知怎地，当晚竟死在黛黛姑娘的房里，黛黛姑娘被带到衙门问审，其他几个姑娘怕受到连累，连夜逃得不知所踪，剩下的姑娘们虽也有点姿色，但无异于是庸脂俗粉，怎能入得了那些王候亲贵的眼？这生意也就……”

　　弓藏静静地听完，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支撑着脑门，思考对策，但究竟是在想生意如何重振旗鼓呢，还是在想如果救黛黛姑娘出牢狱？不得而知。

　　许是见惯了弓藏洒脱谈笑的样子，一见他皱眉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默默难得的一本正经，缓缓道：“大哥若是为了生意之事烦恼，我有办法让闻香阁东山再起！”

　　“你？”弓藏表情似不信也似不屑。

　　默默白眼瞧他：“什么表情嘛？瞧不起人！”

　　弓藏愁眉舒展，佯笑道：“不敢，不敢！小姑娘说不定也有大智慧，说吧，有何对策？”

　　朱默默扬眉笑说：“山人自有妙计！”说罢，就对着老鸨，乖巧地叫了声：“大娘！”

　　“哟！”大娘一幅承受不起的尴尬表情。

　　默默这便开始自作主张指挥一气：“大娘，你这就吩咐下去，在闻香楼外面设个露天的舞台，越排场显眼越好！”

　　老鸨看了看弓藏，弓藏似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谄笑着，躬身道：“诶！我这就去办！”然后冲着门外叫道：“如兰，月莹，进来伺候着！”

　　默默心中暗骂：终于忍不住要找小姐伺候了，两个浪荡子！

　　两个小姑娘盈盈走来，无限恭敬地给两位爷道了个万福，就一人一边站着，垂眉顺耳，大气不敢出一个。

　　默默打量着那两个小姑娘，偷笑道：“原来是丫环呀！”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弓藏似笑非笑故意道，真是一点点小心思也能看穿。

　　默默尴尬地笑了笑，对其中一个丫环道：“你好！带我去见见你们闻香阁的乐师！”

　　一声‘你好’叫得姑娘俏颜失色，把腰弯得更低，呐呐道：“是！公子请！”

　　弓藏摇着头笑着，是宠，是悦，好像朱默默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能勾起她的笑意。

　　白狼不悦道：“你就这么由着她瞎折腾？”

　　弓藏笑得悠然洒脱：“不然怎样？你有更好的办法？”

　　白狼无话可说。

　　见白狼阻止未成，默默笑得一脸得意，冲着白狼挑衅地扬了扬眉，道了声：“我去准备一下！”就叫上丫环出了门儿。

　　白狼气得吹胡子瞪眼。

　　闻香阁的声乐室也是非同凡响，什么琴、箫、鼓，琵琶、古筝、笙、箜篌、板胡，等等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奇形怪状的玩意。单是琴都分成了六种，默默不禁感叹：“看来我是OUT了！”

　　一个老乐师时而敲击木琴，时而拨弄丝弦，时而拍鼓，时而抚箫，神色陶醉，仿佛沉迷在乐海中无可自拔。

　　默默奇怪地看了看丫环，似在问：“他不是疯子吧？”

　　丫环介绍道：“这位是声乐界极负盛名的资深老乐师，迎秋师傅！”

　　默默连连陪笑：“迎秋师傅好！请多多指教！”

　　迎秋也不谦虚，理了理胡子，受之无愧地“嗯！”了一声。

　　默默故作恭敬地笑了笑，又问：“曲目表有吗？”

　　丫环立刻呈了上来，默默展开一看：高山流水、广陵散、平沙落雁、十面埋伏、夕阳箫鼓、渔樵问答、胡笳十八拍、汉宫秋月、风求凰、比目、秋水……

　　看到《秋水》这里时，默默立刻合上曲表，决定不再往下看，问道：“师傅，你们这里最劲爆，节奏最快的曲子是？”

　　迎秋师傅愣了愣，瞬间理解了默默的意思，忙道：“哦，当数《阳春白雪》最为轻松明快，使人心境开朗，畅快愉悦！”

　　默默没有听过：“师傅可否奏来听听？”

　　迎秋欣然答应，抱起琵琶就开始弹奏起来，又是一幅神色迷离，自我陶醉的模样。

　　默默顿时一头黑线，心道：这就是最劲爆的曲子？我这一身才艺该如何展示啊？

　　虽然很不好意思打断迎秋无限迷醉的演奏，但还是不想浪费时间，尴尬地笑了笑，道：“师傅，迎秋师傅！”

　　《阳春白雪》终于停止。

　　“如果我自己编写曲谱，师傅是否可以演奏的出来？”默默问。

　　迎秋师傅胸有成竹：“当然可以，此乃小事一桩！”

　　“可能需要多种乐器配合演奏！”默默补充。

　　“完全不是问题！闻香阁的乐师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迎秋师傅道。

　　默默心道：也包括你么？出类拔萃！老头子还挺狂的！

　　忙了整整一天，准备工作总算做好，此时暮色已浓，华灯初上，正是青楼生意的高峰期。

　　露天的舞台灯火斑斓，彩幔高悬，以一首蔡依琳的《骑士精神》拉来了帷幕，新奇而劲爆的声乐吸引了观众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