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良人》恰如

39、疑惑

　　过了几天仍不见若耶回来，清芷有些惴惴不安，她不知道若耶失踪的消息还能瞒多久。
　　“君予，有消息吗？”清芷拉住刚从外面回来的郑君予。
　　郑君予眉头紧锁，摇头回答道：“没有，我派出去所有的手下都没有打探到任何消息。”
　　“怎么办？过不了多久就是新颜祭了。”清芷焦急万分，“总不见的取消新颜祭吧，这样一来大家就都知道新颜坊出事了。”
　　“坊主之前有安排过吗？”
　　“是有一点，但是要知道新颜坊一直都坊主撑场面的，她不在了到底如何是好？”清芷说着不由在屋里转起圈来
　　“镇定，镇定，”郑君予按住她的肩，“我们不能乱，乱了新颜坊就彻底完了。”
　　“是啊，但愿坊主能尽快归来。”清芷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尹一醉正在看桃漾练舞，桃漾正在为新颜祭作准备，经过上一次新颜祭桃漾成熟了不少，同时她更深深迷恋上在舞台上的感觉。万众瞩目，喝彩鲜花络绎不绝，那种感觉好像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跳舞的间隙，她看向站在一边的尹一醉。这个男人，正无怨无悔的等着她。她承认被人宠爱、有人垂怜的日子是让人满足的，但是……女人对爱情往往无法忘怀，更难以割舍。
　　爱？巧了，这首舞曲的名字正是爱别离，坊主为她选了这首曲子是否正要告诉她，她该离开她无望执著的爱恋？
　　桃漾闭上眼，陶醉于悠扬的音乐中。举手抬足柳腰轻拧，她体会着悲莫悲兮生离别的感慨。随着叹息般的尾音消失在练舞房中，桃漾右手划过身前划出圆满的半个圆弧凝固在空中，一曲舞罢心中竟有酸楚之感。
　　“桃漾，你跳得真好。”尹一醉走过来递给她毛巾。
　　“谢谢。”桃漾谢谢，没错，有人愿意全心全意的爱她，夫复何求。“这是我在下一次新颜祭上要跳的舞，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跳舞了。”
　　“我想你很适合跳舞，这首曲子好像是为你而生的。”
　　“是吗？那当时谁笑话我来着的？”桃漾斜睨着他。
　　“这不是，”尹一醉傻笑，“这不是当时有眼无珠嘛。”
　　“呵呵呵，你呀，一成不变的油嘴滑舌。”桃漾扭扭腰身，“好期待啊，真想看看坊主会在新颜祭上有什么新的舞蹈，她每次都能给人惊喜，实在是不佩服也不行。”
　　“对了，说到坊主，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好像很久没看到她了。”尹一醉挠挠头。
　　“对噢。”桃漾认同的点头。
　　“不如我们去拜访她一下？”

　　在尹一醉的提议下，桃漾和他来到若耶的门前，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应。
　　“怎么回事呢？”桃漾奇怪的说，“不应该呀，怎么会不在呢？”
　　“坊主是不是出去了？你多久没有看到她了？”
　　“三四天了吧，这些天都没看到她来练习。”桃漾抵着额头，“马上就要新颜祭了，坊主应该更加勤于练舞才对啊。”
　　“我们去问问清芷，她有可能知道。”正说着，尹一醉眼见得瞄到远处的清芷，拉着桃漾就跑过去。
　　“清芷。”
　　“啊？”清芷正在思考若耶不在的时候新颜祭该怎么办，突然被人打断思绪，不由大惊失色。“什么事啊？”
　　“我们是想问问坊主这两天怎么都不见人。”尹一醉知道桃漾不上说所以就率先问了出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清芷心里暗暗叫苦，说还是不说？她在心里盘算着，突然想到郑君予的话，于是她强自镇定地回答：“这个啊，坊主出门去了，估计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她去哪儿了？怎么都没有交代？”
　　“坊主也没有告诉我，只是叫我帮她照看着新颜坊。”清芷勉强笑笑。
　　“怎么会在新颜祭前出去呢？新颜祭怎么办？”桃漾不由担心起来。
　　“没关系的，坊主交代说如果她没赶回来桃漾就代替她上场。”清芷见他们还有问连忙说，“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忙，关于新颜祭的事情我们找时间再讨论好了。”说完她赶忙连奔带跑得朝来的方向折回去。
　　“奇怪。”尹一醉看着她的背影摸着下巴说。
　　“哪里奇怪？”桃漾不解。
　　“第一，坊主出门为什么不对别人交代，偏偏对清芷交代。第二，清芷为什么早不说，直到我们问她她才说。第三，坊主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怎么会在新颜祭之前离开，还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第四，刚才清芷神情明显不自然，没说两句就赶不及的要离开。所以……”尹一醉若有所以的停顿下来。
　　“所以……所以……清芷在撒谎？”桃漾瞪大了眼睛。
　　“或许更严重，坊主说不定出了什么事，说不定是清芷害的。”
　　“不，不，她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我要去调查一下。”尹一醉说的异常严肃。
　　“好，好吧。”桃漾有些六神无主。

　　“君予……尹一醉和桃漾问……问起我关于坊主的事情了。”清芷跑到郑君予面前气喘吁吁的说。
　　“你怎么说？”郑君予也紧张起来。
　　清芷原原本本的把他们的对话复述了一遍，郑君予思考着。
　　“要不我们把真相告诉他们？”
　　“不，不行。”
　　“为什么？我总觉得瞒不过尹一醉的。”
　　“因为，”郑君予叹了口气说，“你附耳过来。”
　　清芷依言凑过去，只听郑君予轻声说：“我和坊主都怀疑尹一醉有问题。”
　　“你们……”
　　“我们是从我在夏邦云的手下大闹新颜祭时受伤的时候开始的。当时我以一敌五，来者虽然蛮横但是出手并不狠辣，我抵挡他们也不觉得手忙脚乱。但是就在灯熄灭的时候有人从身后推了我一下，我往前一个趔趄撞到了对面的人的刀刃上，幸亏我及时止住身形，否则我的手臂恐怕就要搬家了。灯亮之后，我发现背后并没有人。如果在灯灭的一霎那坊主已经制住了场里的人，那么不可能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转到我的背后再转回来，况且若是人已经到了我背后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刀呢？所以从背后推我的人就只有尹一醉。
　　之后我去找了坊主，她跟我说她甚至怀疑雅玉的死也与他有关。因为她发现雅玉的指甲里有皮屑，说明她其实挣扎过。那天她在街上看到的那对父子后来被人发现死在陋巷之中，这明显就是杀人灭口。而且雅玉在死之前就已经被坊主怀疑了，据说江湖上有传龟息功，坊主怕她想以死逃遁，所以特地用银针去试探。结果坊主发现她的身上早有针孔，显然已有人试过她的生死。”
　　郑君予说完看着清芷说：“现在知道了吗？”
　　“原来……”清芷被其中的惊险所震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别急，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