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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小谭,妈妈没有让你们分手的意思,只是你现在还不能和beta结婚。这规矩不是我定的,再过七年,如果你还没有和自己的omega孕育一个孩子的话你手里的股份就得还给股东大会,以后没有分红,就只有每年拿七八十万的死工资,不光是分红,所有股东权利你都没有了。况且,Alpha男性和Beta男性的婚姻目前也不受法律保护,你们能保证自己会一直忠于彼此吗?贺谭,妈妈知道,你一直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贺谭沉默的点点头,他当然明白。

      贺氏是家族企业,经营权和所有权联系紧密,CEO没有办法利用信息差赚钱,董事会决定的薪资是多少,CEO就能拿多少。

      况且贺氏早就上市,手里没有股份的人未来更没有机会拿到,对贺谭来说跳槽是绝不可能的,一来放心不下把自己家的企业交给别人打理,二来也不会有比贺氏更好的平台。

      贺谭如果三十五岁之前还不和omega结婚的话就会处于这个不尴不尬的境地,拿着董事会定的不多的死工资,没有股份分红。况且到时候他手里的股份到谁手里都不一定,要是他真的执意现在就要娶周言,那就是给自己家的企业增加风险,那也太自私了,贺兰和贺城恐怕也都不会同意。

      苏桥说这些也是真心为他好,贺谭从小到大都懂事,平平稳稳长到现在这么大,富二代的不良嗜好他是一个也没沾上。苏桥没有任何兴趣与动机去掺和贺谭的感情生活,即使贺谭真的选择和beta结婚,只要他想清楚了,那当母亲的也是全力支持的。

      她只是怕贺谭一时冲动,将来后悔,怨天尤人,对双方都实在太不公平。

      贺谭皱着眉头,坐在母亲旁边忍住了想抽烟的冲动,只是扣了扣烟盒,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谢谢妈妈,我会和小言说的。”

      苏桥有些不忍,伸手摸摸贺谭的头发,温和的对他笑,说,“小周是好孩子,他会理解你的,即使之后你真的和omega结婚了,还是可以离婚的,对不对?。”

      贺谭也笑了,轻轻抱了抱母亲,说,“我明白,谢谢妈,我先回去了。”

      苏桥点点头,没留他吃晚饭,让阿姨给他装了些水果,又叮嘱了他几句照顾好自己,才放他走。

      贺谭从家里出来之后直接回去南市的房子,周言也下班回来不久,衣服都还没换,淡蓝色的衬衣规矩的塞在西裤里。
      周言看到贺谭回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主动过去抱着他,撒娇道,“點解咁遲先至返嚟?”

      周言是beta,地道的香港人,是贺谭在香港读书时候的同班同学。周言长得算不上多惊艳,却有一张舒服的脸,让人忍不住去亲近。

      贺谭刚去香港的时候听不懂粤语,没什么朋友,周言却经常做什么都叫上他,上课坐他旁边,吃饭也一起去,总喜欢同他聊天。

      周言普通话说的好差,和贺谭交流经常“嗯嗯昂昂”半天,自己憋的脸通红,也说不清想表达的,最后放弃,用英文讲给他。周言喜欢问贺谭以前的事,问他喜欢看什么书,喜欢看什么电影,喜欢听什么音乐,遇到和自己一样的,就要感叹一句“fatalist affection!”

      贺谭有些无奈的看他,显然觉得“爱情宿命论”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身上,周言同他对视,笑得好开心,大大方方告诉他“冇讲错啊,你好正,我真嘅好中意你。”

      周言有一双饱满的卧蚕,笑起来看着真诚且深情。
      捅破这层窗户纸之后周言很热烈地追求他,一年多,两人正式在一起,确定关系的那一晚,他们在香港的迪士尼看了场绚烂的烟花。

      周言也时常会在贺谭打抑制剂的时候感到失落,觉得自己是beta,闻不到爱人的信息素,实在是好可惜。“我总觉得你的信息素一定很好闻。”
      于是后来贺谭在商场挑拣了很久,最后买下潘海利根的鹿兽带回家,喷了些在身上,抱着周言,告诉他自己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
      周言嗅了嗅,看着他笑,说:“是酒味,Brandy,比我想象的温柔好多。”

      毕业之后周言理所当然的跟着贺谭到了大陆来,进了一家外企,做一个小主管,阳光热情的beta,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他。

      贺谭抱着他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看着他那双真诚的眼睛,想着母亲说的话,心里难受,低声说,“我回家了一趟才过来的。”

      周言抬头看他,“怎么没提前和我讲,我上次买的按摩仪想让你帮我带过去的,叔叔阿姨最近一切都好吗?”

      “都好,”贺谭声音闷闷的,顿了好久,才说,“言言,我们今年不能结婚了。”

      贺谭明显的感觉到周言的身体一僵,他继续解释道,“我必须要在35岁之前和omega孕育自己的孩子,但是我们可以不分手,之后我会离婚,那时候我们就可以…”

      “不可以的,”周言抬头看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懂你们家的那些规矩,但是如果你要和别人结婚,我们一定要分手。”贺谭的神情看的周言心痛,“贺谭,呢对你未嚟嘅妻子系不公平嘅,我也很痛心,我唔想离开你。”

      周言的普通话说的还不好,时常夹杂着粤语,他讲粤语时声音很轻很温柔,可是也好坚定,“我也许会等你的,但是也有可能我会爱上别人。”

      贺谭点了点头,搂紧他,“我知道。”

      他们都明白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爱情在所有利益面前排在末尾,谁也不会离不开谁,合适的在一起一段时间,等到不合适的那天就该分开各自奔前程。

      周言温和,却有自己的原则,他坚持的事情一定很难改变。贺谭望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你先住在这里吧,我会搬出去的。”

      周言点了点头,指指厨房,“今天我煮了红酒,还要煎一些牛排的,我哋食完呢顿饭,得唔得?”

      晚上吃过饭贺谭就收拾从南市的房子搬了出来,他没有太多东西,之前偶尔留下的几件衣服或者手表都没带走,他走了之后周言给他打电话,说他有东西没带,贺谭坐在车里揉了揉鼻梁骨,“嗯,过两天我让小陈去取,客厅茶几抽屉里的那支手表,是打算今年你生日送给你的,留着吧。”

      周言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贺谭来不及怀念这段五年的感情,拿出手机处理还没回复的邮件。
      本来他们今晚要一起看《午夜巴黎》。

      贺谭刚到家,谢利电话就打来了,问他要不要来九号汇。贺谭把西装外套脱了挂在椅背上,闻言散漫的坐在沙发上,“不去,今天太累了。”

      “来呗,今天钟总也在,你不是一直想做区块链的项目吗,前海协会最近就在搞这个,正好你俩聊聊。”谢利电话那边很嘈杂,估计是刚到会所,还在张罗着点菜点酒。

      房地产未来走势不被看好,国家押宝已经押在了数字经济,周围的人多多少少已经着手数字项目,但是领域太新,且不比实业,因此亏损的人也不在少数,贺谭在旁观望,也不敢贸然进场。

      贺谭把这话跟谢利说的时候谢利还笑他,“你家还能怕你亏那几千万啊?亏了就亏了,亏了就当试错成本了呗。”

      那时贺谭点了支烟纠正他,“不是试错成本,是沉没成本。”
      谢利对他翻白眼,“最烦你们这些商人了,装的要死。”

      贺谭到九号汇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这是第二个场,还没热起来,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来的全是alpha和beta,大家都在第一场喝了不少,各种信息素的味道和酒味烟味混在一起,并不好闻。贺谭是顶尖的alpha,对气味敏感,一进来的时候被熏得微微皱了皱眉。

      “诶,贺谭,来了。”谢利看见了贺谭,站起来迎他,贺谭冲周围的人点了点头,往谢利的方向走过去。
      “贺谭,这是钟总,”谢利介绍了一下旁边坐的壮硕alpha,“和你提过的,前海协会副会长。”
      贺谭礼貌的伸出手去同他握手,“您好,久仰了。”

      Alpha也回握,打量他一番,笑着点了点头,“小贺总,总听别人说,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是一表人才啊,你父亲最近怎么样,都好吗?”
      “都好。”
      两个人又客套了一会儿,谢利招手叫来包间经理,“去叫人来吧,要漂亮的,年纪小的。”

      经理笑笑,“招待您,那肯定的。”

      高档会所里总会养一些漂亮的omega,这些omega会说场面话,会看眼色来事儿,又养眼,商务场里东家总会叫一些来陪酒,这些小漂亮们给吹吹耳边风,生意都好谈许多。

      一会儿,经理带着一群omega上来了,有男有女,男孩儿大多数个子不高,皮肤很白,门一打开吹进来一股子香风。

      谢利扬了扬下巴,“钟总先挑。”

      钟继明也没客气,挑走了一个里面穿短裙的小姑娘,信息素是蜜桃味儿的,长得也和个粉桃儿似的,一看就是会招中年男人喜欢的样子。

      人进来了一波又一波,等陆陆续续挑完了,谢利才问贺谭,“我给你挑一个?”

      谢利知道贺谭对这些不感兴趣,找个作陪的,也只是应付别人,挑来之后也都是跟着谢利左拥右抱的玩骰子。

      贺谭点点头,手里捏了支烟,“你看吧。”

      经理带了最后一拨人进来,谢利看上一个,正要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不大不小的动静,经理赶紧出去看,结果半天也不进来,谢利刚要起身,贺谭被屋子里的气味熏的心烦,抢先一步站起来说“你先挑着,我去看看。”

      说完就出去了,看到门口站了个高个子的黑发青年皱着眉头跟经理说着什么,一脸认真的神情。

      贺谭站一边儿抽了会烟,看着他们,经理似乎有点恼,转身要走,那个黑发青年急了,一把拉住他,声音大了,却缩手缩脚的,看着有点可怜。

      贺谭隐隐约约听到他说要进去,赵经理似乎不太愿意,说他这样的没有老板喜欢,贺谭在一旁的大理石垃圾桶上摁灭了烟,走过去,“赵经理,还不进去吗,谢利那边儿已经挑好人了。”

      说话间余光打量了一下一旁杵着的青年,皮肤白白的,头发很短,是在亮光下微微发棕,脸很小,骨架也不大,穿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后脖颈处贴了一块抑制贴。

      “他也是吗?”贺谭朝男孩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赵经理赶紧“诶”了一声,先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新来的,还没教规矩。”

      “那我要了,成吗?”说着去看那男孩,男孩儿抬起眼睛与他对视,有点诧异,也有点感激,立刻点了点头,生疏的去挽贺谭胳膊。

      “进去吧。”

      谢利看见贺谭带了个小男孩儿进去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什么情况啊小贺总?现在不怕你家周言伤心了?”

      “看着可怜,”贺谭笑了一声,靠坐在沙发上,右手虚虚揽着男孩儿的腰,“周言跟我分了,今天刚分的。”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你俩今年得订婚,怎么突然就分了。”谢利让自己旁边的omega给贺谭倒了杯酒,“喝点儿,消消愁。”

      “没什么,早晚的事儿,我们家那些乱起八糟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贺谭嘴角勾了勾,眼睛里却没笑意拿起杯子跟谢利碰了一下,“行了,你赶紧招呼他们去,待会儿场子都热不起来。”

      谢利笑着喝了杯子里的酒,“你不是今天在坐的里头最大的大腿吗,我把你抱紧就行了。”

      “我爸退下来也得三四年了”贺谭把烟拿出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在沙发上,“你这话就是大逆不道了。”

      “你爸的还不是迟早有一天都是你的,你就瞎折腾,非要自己创什么业。”

      贺谭没再回答,将杯子里的酒一干而净,大概是觉得冰,舌头抵了抵腮,将杯子倒扣过来像谢利展示空空的杯子。
      ”行了,我打样了啊,赶紧那边儿敬一圈。”

      “我不跟你拼,喝不过。”谢利玩笑的拍了拍他肩膀,端起酒杯向别人走去,身边的omega跟着站起来,很有眼色的拿上了桌子上喝了一半的芝华士。

      贺谭放下杯子长出了一口气,点歌台的液晶屏蓝色的光照在他脸上,有种冷淡而放松的英俊。歇了一会儿朝左边看,钟继明正跟边儿上的小蜜桃打的热火朝天,便也没再找他,在烟盒底叩了一下,弹了根烟出来,见边上的青年一直盯着他拿烟的那只手看,晃了晃烟盒,“来一根?”

      青年愣怔了一下,立刻接过去,捏在手上,很有礼貌的颔首说了谢谢,却也没点燃。贺谭将自己的打火机递给他,青年却捏着打火机半天也不点,估计是不会用,贺谭拿回打火机凑过去替他点燃了那支烟,觉得有些好笑,心想真不知道是谁来伺候谁的。

      青年抽烟的姿态很熟练,两个人坐那儿沉默着吞云吐雾半天,贺谭率先开了口,“怎么称呼?”

      “莫秋。”青年声音有点沙哑,“您呢?”

      “我姓贺。”

      莫秋点了点头,冲他笑笑,“贺先生,谢谢您帮我解围。”

      贺谭随口应了,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吸了一口烟,又问,“赵涵怎么不让你进来?”

      “他觉得我太高了,而且长得凶,”莫秋自嘲的笑笑,“说我会影响客人情绪。”

      贺谭眉毛一扬,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脸,微微上挑的单眼皮,眼皮和嘴唇都薄薄的,鼻梁很高,面颊窄而流畅,面无表情时也并不凶,只是看着无情,并不好说话的样子。这副皮囊绝对是英俊的,只是放在omega也许里面兴许不够讨巧。

      莫秋被他看的不自在,微微垂下头,从贺谭的角度看去竟是乖巧的姿态。贺谭收回了视线,随口问,“多大了?”

      “二十二。”莫秋应到。

      贺谭想了想,“刚毕业?”

      莫秋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大学毕业了,还要继续读。”

      贺谭没有多惊讶,很多高学历的omega来这种地方工作是为了结交人脉,获得更多的资源,便随口问了句哪个学校。

      莫秋报了个学校的名字,贺谭这下有些诧异,把烟掐灭了,看他,“我以前也在这里读书。”
      大概也是觉得有缘,贺谭笑了笑,递了一张名片给他,“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打给我,学弟。”

      莫秋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名片,说“谢谢贺先生。”

      “怎么想到会来这里工作?”

      “来钱快,”莫秋捏着名片,不知道往哪里放,有些局促,显然是没什么戒备的答道“家里人病了,学费也贵。”

      确实是,那所学校一年的学费加上生活费,节俭一些也要将近四十万。只是顶尖的成绩申请进去,没有不上的道理。

      “你在这儿做一场多少钱?”贺谭问他。

      “一场两千。”莫秋想了想答道,“被点名订包的一场有三千。”

      贺谭眉头皱了皱,“才给你们一半儿啊。”

      莫秋点点头,“九号已经是所有会所里给的最多的了。”

      “这样吧,”贺谭眉头展开,从烟盒里又叩出来一支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伸手去摸桌子上的打火机,“你别在这儿做了,以后我有局就叫你,这里直接拿我们的是四千,我一场给你五千。”

      “只是陪您参加饭局吗?”莫秋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没有什么其他要做的吗?”

      贺谭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点燃了那支烟,被烟雾熏的眯了眯眼睛,“只是陪我参加,之后各回各家。你可以练练酒量,偶尔帮我喝一杯。”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是觉得欠我什么,就来我公司当当免费劳动力,正好年底忙,缺实习生。”

      莫秋知道贺谭是明里暗里的在帮自己,于是一口应下,生疏的敬了贺谭一杯酒,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请问能开实习证明吗?”

      贺谭觉得这问题实在可爱,心头的烦郁都被驱散了些,嘴角的笑意掩不住,“当然可以。”

      又坐了一会儿,贺谭看钟继明与那小蜜桃调完了情,便主动递了支烟过去,开始说正事儿。

      莫秋坐在旁边刚开始还有些拘束,端坐着身子听他们聊什么,隐约听到些“智慧云”,“去中心化”,莫秋上学时大概听老师讲过,都是些数字经济的术语,只是没有深入接触过,也不大懂,加上音乐声实在太大,听着太费劲儿,于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吃起了桌子上的果盘。

      旁边的小蜜桃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过来,撩了一把头发,大大方方递了支烟给他,“你是beta吗?”

      莫秋笑笑,指了指自己后脖颈上的抑制贴,“不是。”

      小蜜桃很爽朗的笑,替他点烟,“你家基因真好,很少见这么高的omega。”

      “也不算,”莫秋避开小蜜桃的脸吐了一口烟,“我的腺体发育的很晚。”

      “是吗?”小蜜桃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感觉好淡,我都闻不到。”

      小蜜桃有两瓣厚唇,说完这句话撅了撅嘴,有种不谙世事的风韵。

      莫秋手上捏了个青提,正要回答,贺谭转了过来,离他好近,说话时家豪的麦芽香气全铺在他脸上,“饿了?要不要点些吃的给你。”

      莫秋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觉得这样不太好,小声问他,“要不要再给你们倒些酒?”

      “不用,”贺谭靠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有些无奈的冲他笑,“已经喝多了。”

      莫秋便点点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旁边小蜜桃走之前在他耳边说,“他笑起来好帅,羡慕你,抱我的全都是些老男人。”

      贺谭拿了烟盒里最后一支烟,心里也知道自己今天烟抽的太多,含在嘴里犹豫要不要点燃,“她跟你说什么?”

      “说你笑起来很帅。”莫秋拿起打火机凑过去替他点燃那支烟,低下头笑了笑。

      莫秋低下头笑的时候是很漂亮的,睫毛垂着,下巴颌尖尖的。

      “怎么还贴着抑制贴?”在这种地方很少有omega贴抑制贴,因为气味也是“商品”的重要属性。

      莫秋伸手摸了摸后颈,“我的腺体发育晚,现在还不是太稳定,经理怕出事儿。”

      贺谭点点头没说话,把杯子里最后一点儿酒喝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贺先生了,”莫秋低声说,“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贺谭“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也没再强求,后来大家都喝多了,一个omega拎着凳子在包厢中间跳热舞,裙子短的什么都遮不住。这天晚上贺谭烟抽的很凶,莫秋一支一支的替他点上。

      等到散场时别的omega都亲热的挽着这些达官显贵的胳膊说着臊人的话同他们告别,抑或直接跟着上了车。只有莫秋站在包厢门口乖乖的与贺谭说“贺先生再见。”却在这声色场里显得有些俗气的可贵。

      晚上回到家,贺谭想起没留莫秋的联系方式,还说有局了要叫他,结果场散了都没想起来留个电话号码,他正要问赵涵,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

      -贺先生您好,我是莫秋。

  •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日更啦,是HE大家放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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