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女人》老农讲故事

7、追忆3

　　地点3
　　生产队，一排二十几间生产队部，红墙红瓦，窗明几净。二十几间的东厢房是仓库。二十几间的西厢房是马厩。偌大一个院子，靠近马厩是一排六七辆胶轮大车。大半个空间平平整整
　　临窗的主席台已经搭好。
　　人们陆续坐好。
　　王奇父站在主席台上声嘶力竭的：“昨天晚上的仓库失盗，经过我们周密的勘察，仔细的分析，认定这是一次□□盗窃案件，并认定作案人就是富农份子莫成！现在将犯罪份子带上来！”
　　人群一阵骚动。
　　有人喊道：“证据呢？赃物呢？
　　“不要屈死好人，笑死贼呀！
　　“莫成不会干出那种惊天动地事的
　　王奇父连连摆手示意：“安静，安静，证据马上就有，赃物马上就有的。”
　　莫成已经被王奇等人吊在生产队的门上坎子上，姜丫紧紧站在莫成身边，怒目圆睁
　　王奇父：“莫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懂吧。说吧。”莫成眼噙泪水，静静的望着王奇父，然后高声喊道：“我是清白的！”又转向人群，呐喊，我- 是- 清- 白的。
　　王奇父轻蔑的喊道，“这世上，哪一个人不说自己是清白的。不触及你的皮肉，如何能够触及你的灵魂。”王奇等人立刻冲上去，王奇一巴掌，莫成的嘴角流出鲜血来。第二巴掌还没有打到，被姜丫一把接住。姜丫骂道：“你想赶尽杀绝吗，王八蛋！”
　　一□□高呼：“敌人不投降，就叫它灭亡！”
　　王奇笑道：“丫，你应该知道，莫成就是我们的敌人，他不投降，他不屈服，我必须让他灭亡。不然，我能够幸福吗，你能够幸福吗？”姜丫怒骂道：“你那是临死打嗨声——妄（亡）想！他灭亡，你也灭亡！”
　　人群中有人喊道：“冷静啊，冷静。不要屈打成招啊！”也有人喝问道：“你们是什么政府，哪国的领导人······
　　莫成几乎哀求道：“丫儿，忍为高啊。”王奇突然的骂道:“我让你忍为高！”左右开弓打向莫成，嘴里喊着，“说，说不说”姜丫被几个□□架着，只好王奇打一下，数一下：“1、2、3、······
　　当姜丫数到46时，人群中有人高呼：”住手！“王小文、李六子各扛一袋白面，拎一捆粉条走到台前：”王主任，东西是我俩偷的，这是赃物，我们没动一粒面，一根粉条。“转身对莫成，成子，是哥对不起你，是哥害了你呀”
　　仓库保管员上前查看了一下：“东西对，数量不对，还有豆油呢？”李六子：“王主任，东西带来了，一桶豆油300多斤，我们没有办法拿走。况且当时豆油桶已经是空的。至于说数量不对，可能只有保管员和队长心里清楚了。因为，我们走后，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进来。放了好人吧。”王小文：“这个时候了，我俩再不承认，还是爹生妈养的吗？把我们抓起来，放了好人吧。”
　　姜丫喊道：“二哥，成子被冤枉，根本不关你们俩的事，你们不该承认。他王大壳打了莫成46个嘴巴，我咒他打一个嘴巴子损寿一年！活不过34岁。此仇不报非君子！”
　　王奇看了姜丫一眼，无奈的对王小文大吼着：“他莫成是好人，什么好人，好人堆里挑出来的吧！李六子，小文，你们都是贫下中农的后代，怎么能与阶级敌人沆瀣一气。”王小文：“我们俩没有与阶级敌人沆瀣一气，我们也不认识阶级敌人。东西就是我俩偷的，没有第二个人。是打是罚，我俩认啦。”李六子转身，面向台下扑通跪倒：“叔叔大伯们，俺家小子多，个个能吃，因此，分的粮食早就断炖了。秋收了，那是刀刀见血的活呀，几次央求队长，队长就是不借。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动了歪歪心眼。”
　　王奇父立刻问道：“那你们俩说说是怎么进的仓库？”李六子：“我们找来了与仓库门上的一模一样的锁头，趁保管员开仓库时偷偷的调换了。”
　　王奇父又是别有用心的问道：“这是谁给你们俩出的主意？”李六子：“自己琢磨出来的。”
　　王奇吼道：“不对，这样的主意，只有莫成能够想得出。就你们俩，累死你。”王小文立刻骂道：“王（壳）可大，你拿我俩当你呢呀，”
　　生产队长说道：“这东西也对不上账呀。”李六子骂道：为什么对不上账，你心里清楚。别拿俺们俩当替罪羊。
　　王奇父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转对莫成）莫成，你又多了一条罪状，拉贫下中农下水。我劝你还是坦白了吧。”
　　莫成拼尽全力喊道：“王主任，我不能自取其辱，我更不能辱没我的祖先。初一、十五我不知道，我莫成什么处境，我能不知道吗？所以，我必须得老老实实做人，清清白白生活。”
　　王奇父真的发怒了：“好，时间不早了，把他吊在仓库的梁托上。给他一宿的时间反省。派两个□□看守。”
　　闪回：

　　姜丫平静的说道：“亲爱的，偷仓库的王小文、李六子，气不公，主动坦白自首，人家都不相信。家都能把罪名嫁接到你的头上，把你吊起来打。如果我不答应嫁给王奇，现在，我能不能看到你，都不敢想啊。”
　　莫成哽咽着：“为我一个人，你要委屈一生，我要牵挂一辈子。丫儿，咱们俩远走他乡，就算过上一天好日子，我都心满意足呀。”
　　姜丫勉强的笑道：“别傻了，我很高兴，我常常想子咱们俩恩恩爱爱的点点滴滴，看到他一步一步的走入我挖的陷阱，得到甚于我们几十倍的报应，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心情，无比的高兴，无比的自豪啊！”
　　莫成：“你别说了，咱们不要那种自豪，那种骄傲。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姜丫：“为了咱们的女儿的名分，为了我内疚的安抚，听我一回吧！我会去找你的，但我不会去打扰你与邱嫂的生活。我能在你的身边度过晚年，能够看到咱们的女儿远离那些舌头根子，无忧无虑的生活。能够看到你晚年幸福，我就谢谢老天啦。亲爱的，我不回去，莫言他们三个是不会回来的。来，让我抱着你，度过这最后一个漆黑的夜晚。”
　　两个人紧紧抱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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