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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喃喃 ...

  •   李祁坐在沙发上,沉默地看着高晖进了书房,她低头看向身上剪裁合体的长裙,叹了口气,刚要起身,高晖又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是一份聘约合同 ,李祁站起身伸手要接过合同,高晖把合同放在了餐桌上替她倒了杯水,只把水放到了她手上,那双眼睛凄凄的像是苦涩的要落下泪来,高晖侧过脸不敢看她“李祁,我们的合约还剩不到两年……”他喉咙像是干涩的说不出话来“我会替你找房子,两年…不要跟他在一起,不要见他,我按合约……”

      李祁低头喝了一口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合约书上,敛下眼帘“好。”她又苍白的笑了笑,她应该问他,他以为她是什么,担了一年高太太的名声,还要折辱他哥哥,她的话都咽在了水里,荡起的圈圈涟漪像是一场刺耳的好戏,连他也站在了对立面,她以为会有一点…喜欢她。

      安静的像是空气都被凝固了一样,桌台上艳丽的红玫瑰落下一片腐朽的花瓣,上面的水露沾湿了大理石桌,把它留在原地,等风吹干才会带走它。

      第二天,高晖没回来,家里的门突兀地响起了,李祁看着门外的高太太失了会神,又带上笑容打开门把来的人迎进来,泡好的清茶幽幽的放在茶几上,她沉默地坐在高太太身边,高太太姓许,许瑛,於惟懿主,瑛瑶其质。

      其实这句诗不好,许瑛刚出生身体就不好,所以更像是借诗惜别,现在她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一般的交际活动都是只有李祁一个人,没人敢让许瑛受气,也没人舍得。

      李祁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她的公公,文质彬彬的男人却像疯狗一样,护着懿主,年轻的时候也混帐地敲打过不少人,现在眉目间还是带着一股萧杀森然的气势,只是一遇见许瑛就只剩绕指柔情了。

      许瑛,高太太有些局促的坐在李祁的不远处,李祁看向那双还清澈如故的眼睛,心下有些好笑,那双眼眸里带着一丝抱斥的歉意和羞涩,湿漉漉地像是林间的雪鹿“祁祁,余阳说要送你出国,提升一下…学…历。”她像是难以启齿又羞愧难当,生出的孩子不知体谅,又如此不体贴,平白的让人家姑娘受苦,可她还不知,她儿子的一腔痴愿,只是低诺诺的过来给她早就欢喜不已的儿媳道歉。

      李祁怔了一下,倏而又笑了笑低声哄她“高伯母,是我央他要去的,这个位置总归没有学历傍身有些辛苦。”她的手握住了许瑛的纤纤玉骨,心里涩的只发苦罢。

      许瑛像是想起了年轻的时候,哀幽幽的叹了口气“苦了你,我的孩子。总是能熬过去的。手续余阳已经在办了,你只放心的去吧……”又想做出些什么承诺,又觉得孩子们的事还是别掺和了,她没有那么没心机。

      李祁笑了笑没再应话,只是一别两宽,大家都装作无知罢了。

      又各自寒暄了几句,许瑛已经有些疲惫了,给高阳打了个电话,没有多久高阳就站在了门外,李祁客气疏远地问他要不要进来坐坐。

      高阳望着她眉间的疲惫,递过去了一个礼盒,是件珠宝,李祁看向礼袋微微侧头,接过去又笑着对高太太说“伯母,高阳哥说给你带了礼物。”许瑛有些不解地看向跟着李祁进来的男人“阿阳?”

      高阳笑了笑“刚刚逛到了,觉得合适就买下来了。”他随意的坐在了高母身侧刚好遮住了去倒水的李祁,高母轻轻拍了他一下打开了盒子,眉眼里流露出的风情,熠熠生辉的黑眸透出的欢喜,拿出来试了试又责怪道“太年轻了吧。”流光溢彩的宝石,方切的钻石,她又放了回去。

      高阳的余光看见了李祁唇角带着似有若无地笑意“嗯”了一声又说“今天怎么过来了?”明明是他送高母过来的,是在楼下等了很久。小区的绿化很好,深青的树下,已经含然欲开的紫藤花长廊,被风吹过带起的绿色藤蔓,摇曳的像是波波荡荡的海面。

      高母又拍了拍他,抬眼看向李祁。

      她端着果盘和白水放在茶几上,对上了那双深浅含笑的眼眸,李祁微微垂眸避开他却没说话。

      高阳牵起许瑛的手“妈妈,你还有话没跟祁祁说完吗?我累了。”他晃了晃高母的手神色坦然地撒娇要走,许瑛把珠宝盒对向李祁“祁祁,阿阳越大越像小孩子了,哪有空手来弟弟家的哥哥,你就收下,好孩子成全我的一番心意。”她微笑着看向李祁,有些嗔怪的瞥了眼高阳。。

      高阳只笑了笑,也不问为什么高母把他送的礼物转手送给了李祁,只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们走后,李祁收好没怎么动的果盘,又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坐在车上的高母牵着儿子的手轻声问了一句“就这么喜欢?”高阳握着他妈的手垂下眼眉“嗯”了一声,许瑛叹了口气,她又不是真的小姑娘,又怎么能看不出兄弟俩的明争暗斗,高晖说要送走李祁她是同意的。

      许瑛看向车窗外缓缓而过的人影“你爸爸那边你们自己去说吧,我们不会插手的。”高阳低笑了一声撒娇道“谢谢妈。”许瑛有些打趣地看他“不叫妈妈了。”轮到高阳沉默了。

      高阳把高母送回家,自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发呆,手里夹着的烟,云雾娉娉袅袅地带着股话梅的酸味,他的指尖颤动,头靠在后侧的依垫上,侧眸看向窗外的景致,青天白幕的院里种着的老槐花结出了素白的花,一院子的绿树,风一吹倒像是打翻了花罐子流出了蜜,香得扰人。

      高母刚好看见他手里的烟灰掉了下去,笑了一声朝他说了一句“小祖宗哟,我的沙发。”又摇了摇头继续煲着电话粥。

      高阳看着那个烫出来的痕迹,突然笑了起来,他在想,李祁那个表情比哭了还要可怜几分,像是被雨水打湿了又无家可归的野猫,高晖到底知不知道。

      高阳给高晖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很忙,助理刚说完十分钟后高总还有一场见面会,就被高晖打断了,高晖皱着眉摘下了眼镜对助理说“五分钟后叫我。细节按照之前订下的那样,注意一下过敏原。哥……”

      高阳正听着他的话走神,被他一句哥给逗笑了“小余阳,今天妈去了。”高晖沉默了一会才嗯了一声,高阳把电话拿的远了点“余阳,你是故意的。”他停了下来把烟熄灭在水晶的烟灰缸“你是觉得这样就能阻止我了吗?”高晖的呼吸透过电话传了过来,高阳低笑了一声“余阳,你们还没分开。”他也沉默了一会“你这是报复我,还是折辱她。小余阳,今天早点回去吧。”就收了线。

      三分十二秒,高晖看着挂断的电话,看向窗外被余阳染成橘色调的天空,路上的车也多起来了,助理敲了敲门,他低声问“房子已经跟她说了吗?”助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又点了点头“阿姨说李小姐下午就过去了。”助理的声线平淡,有些小心翼翼地说“李小姐好像什么都没带走。”高阳放下手机点了点头,没在说话,接过了助理递过来的合同和报告。

      李祁从城南住到了城北到没有不适应的,是她自己要求的,她想离着他们远一点,房子跟之前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小露台,竹编透明的桌上摆着一瓶花是浓郁的玫瑰,殷红的与橘调的夕阳相得益彰,她望着远处的江水又伸出了手。

      李祁从超市出来,买了简单的洗漱用品,手里的东西有一点沉,她抬头望向路上青郁的树笑了笑,回到家后只把茶几上的蜡烛点上了,靠在沙发上失神。

      高阳到家不过才刚刚过八点,说让合作方早点休息就起身离开了,留下他们探究的眼神,他打开灯屋里空无一人,只在餐桌上放着陶瓷罐,不大,那是李祁舀醒酒汤的陶瓷罐,阿姨留下的字条“李小姐怕您找不到醒酒汤,就放在了外面,让您喝的时候微波炉热一下。”他看着那张白纸上的黑字,沉默地站在那里,他没喝太多只是有点急,现在一下子全都反了上来,搅得他头痛欲裂心间难受,他的手有一点颤抖的抱着还温热的陶罐,眼泪掉了出来。

      高阳开着车停在了李祁楼下,楼上一直没开灯,只当她是累坏了,沉默地想,他是不是应该再早一点跟余阳说,星月垂辉,微风摇曳,树影婆娑。

      清晨,不过五点钟左右,李祁打开露台的门,眯着眼睛享受江景,却无意间看见了楼下的车,黑色的宾利高阳和高晖都有一辆一样的,所以她支着头有一点不解地看向那辆车,又突然笑了一下,用座机给高晖打了个电话,那串她在不同女人面前打过很多遍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还没醒,带着惺忪地睡意“哪位?”李祁低声笑了一下“高总,高阳在我楼下,我想请他吃个早餐,可以吗?”她的声音低低柔柔地却没有太多情绪,等高晖说了好,才披了件大衣下楼,青绿色的睡衣摇曳的裙摆被黑色的大衣只余留出了末尾的一节。

      她敲了敲车窗,高阳的眼有些红,他一夜未眠,看见她下楼往这边走甚至生出了要逃跑的念头,他大可踩一脚油门留她一个人,不听她接下来要说的那些他不想听的话,可他舍不得,所以打开了车门。

      李祁扶住车门俯身说“高阳,我想请你吃早餐。”她那双带着笑意地眼眸遮住了背后的霞光“高晖也知道。”

      高阳沉默地跟在她身后,李祁站在厨房侧着头朝他笑了一下“高阳,昨天我多买了一套洗漱用品,你要用吗?”

      李祁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沉默地看向切开的伤口。

      高阳冲了个澡,他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在围着浴巾打算出去的时候看见了一套薄绒的纯白色睡衣。

      李祁坐在露台上,小小的圆桌上摆放着两份早餐和两份水果,高阳坐在了她的对面。

      李祁看向他的睡衣笑了一下“果然很合适,因为很想要,所以即使不是我的码数也买回来了,高阳。”她侧过身看向高阳笑了起来又轻声说“高阳,你不舍得为难我对吗?”

      高阳沉默地喝了口牛奶点了点头,李祁拿起餐巾纸替他擦拭着唇角,微微靠近的脸,高阳闭上了眼睛,李祁轻吻了他的唇角“谢谢你,可以放过我对吗?”

      李祁觉得上一刻鬼使神差地想亲他,停下来后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所以又擦去吻痕。

      高阳却握住了她的手,喉头有些干涩地说“我知道了,你的手……”他像是着急又不得章法“疼吗?”

      李祁怔了一下,随即挣开了他的手,伸开五指摇了摇头,在心底又叹了口气,另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摩挲那处的胶布,和肉色相近的颜色,却总归不是。

      门铃被按响,李祁失了会神,刚要去开门,就被高阳打断“我去。”

      高晖站在门口看着他还在滴水的黑发,身体里的血液像是快要凝固了,那套一看就是李祁风格的睡衣,还没开口眼眶就先红了,高阳神情复杂地侧过身,李祁还坐在露台上。

      高阳沉默了一会“我不会再见她。”

      高晖甩开他的手,李祁被他粗暴地拉起解开了大衣,里面是摇曳风情的深绿色睡裙,凝白的没有任何痕迹。

      李祁微微仰起脸看向高晖,那双水眸带着地笑意让人平静地看不清风暴“高总,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是个小姐。”她停了一下,叹了口气“你闹够了没有,高晖。”

      高阳离着他们很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他听见了高晖扒李祁衣服的声音和高晖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声,他下意识想回头却被李祁阻止。

      李祁有些无力地看向高阳的背影“高阳等一下。”她被高晖那一巴掌吓到,眼泪掉了出来,恍惚地问了一句“疼吗?”

      高晖也恍惚地看向她摇了摇头,想要伸手抱她却发现她瑟缩了一下,只是弯下腰把她的大衣沉默地给她披了上去。

      李祁握住了他的胳膊轻声问“现在清醒了吗?高晖。”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你还要看什么?”她停了一下“高阳,你把你弟弟带回去,我害怕。”

      高阳过来攥住高晖的手腕“余阳跟我回去。”罕见的带了些恼怒把他扯出了公寓。

      李祁的大衣掉落在了地上,她失神地望着高阳那盘已经干净了的早餐,踉跄地往屋里走却被磕绊了一下摔倒在了沙发面前,又颤抖地爬上了沙发蜷缩在了角落里,怔怔地失神。

      高阳在电梯里看向脸上浮肿地高晖“你疯了吗?高晖。”

      高晖沉默地看向电梯里的倒影“她哭了。”

      高阳冷笑一声“是个人看见疯狗一样的人都会被吓哭。”他看着缓缓打开的门把高晖推了出去,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那边的人才接“祁祁…对不起……是我不该来。”

      李祁头痛欲裂地看着响起的电话,过了半晌才伸手去接“喂…”她的声音有些飘轻像是雾还未散净的云。

      高阳把电话递给高晖示意他道歉,又不想看他,躲到树下抽起烟来,他脑海里还停留着她挣红的手腕,想问一句疼不疼又怕高晖发疯。

      高晖接过电话长久地注视着已经息屏了的手机沉默着,直到电话那边“喂”了一声,声线还有些颤抖,李祁叹了口气“是高总吗?”

      高晖“嗯”了一声,又沉默了下去。

      李祁看向窗外的天色渐亮了起来,失了神地想挂断电话,她的手还没按下,那边传来了声音低沉的也不可闻地带了些沙哑“疼吗?”李祁低头看向胳膊上的徒留下的淤青摇了摇头“不疼了。”高晖又停了一会低声问“心…疼吗?”

      李祁倏然地落下泪来带着一丁点儿地笑意“也不疼了。他答应我了,高晖,我们不会再见了吧?”她觉得高晖也可笑的很,她的心口延绵着疼似是针扎一般,连呼吸都有些停滞。

      高晖没有应答沉默地看向远处把烟熄灭了的男人“嗯”了一声,那边就断了线只剩下忙音。

      高阳没有收回手机,推了他一把“滚去开车,你早上还有会吧。”他窝在后座,皱着眉生闷气,他不知道他的弟弟竟然是个这样的混蛋,伤了别人的心,连话也说不明白,又被自己气笑了,还不如跑掉也不用让她看见自己一副邋里邋遢地模样,他突然看向后视镜里的人影,厌烦地撇过了脸,后悔他跟高晖共用一张相差不大的脸。

      高晖毫无知觉地开着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泪流满面了,下车前他侧过身看向高阳“跟你用一张脸真让人恶心。”

      高阳被他气笑了“这句话你留着跟爸妈说去,我也是。”他推开车门看着高晖一副窝囊地样子,狠狠地踹了车门一脚“你别以为自己才是受害者,别可怜自己,也…别去见她了。”他心里想的是他要怎么顶着一张跟高晖相像的脸去见她,只为了让她痛苦一分,他又怎么舍得。

      高阳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公司楼下显得格外可笑,他坐进驾驶座,又低头看向身上薄绒的睡衣,低头轻笑了一声,他是疯了才想掉头去找她。

      李祁睡了一会又惊醒看向桌台上摆放着的玫瑰,惺忪的伸出手去触碰沾着雨露的红玫瑰,难得的带了些稚气扯了扯那片花瓣,又俯下身去亲吻玫瑰低声喃喃“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高阳在餐桌上宣布了他要回去的时间和航班,高母有些舍不得地拍着他的手臂“不是说一个月吗?”又看了一眼沉默的高晖点了点头“那天,我跟你爸爸去送你吧。”高阳抬眼看向她笑了笑“不用了,妈妈,我累了。”许瑛心疼地摇了摇头却没在坚持,高文景放下筷子看了他们一眼,握住了许瑛的手带了一丁点儿的埋怨“又没吃多少?”

      许瑛侧过身摇了摇他的手“文景,我不饿。”她的手覆盖在高文景的脸侧,轻悠悠地叹了口气“想吃面。”高文景起身吻在她的额头“你等等,我去做。”

      高阳低笑了一声,也没绊住高文景离开的身影,他挑了挑眉“爸还是老样子。”调笑地看向许瑛。

      许瑛摇了摇头,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高文景,低声喃喃“他老了。阿阳,小余阳,他是说随你们折腾吧,向来他是不介意使些手段的。”

      落地窗外的余阳被星夜一点点吞噬,孤月耀耀而辉,繁星高悬,雾云相随,风起而树影婆娑,低草浮吟,寥寥灯光。

      高阳吃完饭,就出门了,他在临江也有房子,他坐在连廊上,点起了烟,话梅的酸甜萦绕在他周身,高阳叹了口气,又深呼吸,刚准备起身,就看见高晖往这边走,他冷哼了一声,没有起身。

      高晖的手攥了起来,从他面前经过。

      高阳冷淡地讥讽道“别去打扰她了。”突然浮现出了李祁坐在露台上的神情,像是预知一般的冷静,没有笑意的眼眸,点水般讨好的亲吻,他的心口一窒,细密的疼楚蔓延开来。

      高晖的步伐没有停“你也是。”

      高晖坐在车里,司机低声问“高总,昨天赵太太问李小姐明天去不去?”高晖摘下了眼镜“嗯。”

      李祁换了一身青绿色的睡裙,拨弄着花瓣,在茶几上的玫瑰花瓣几乎要被她扯下,她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一个周以后,李祁再次见到高晖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他的领口被解开了几颗扣子,眉眼间是遮不住的疲惫,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替他整理衣襟,刚刚抬起又放下,拿起了面前的咖啡,又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药片,她回眸看向高晖,手已经贴上了他的额头“你生病了,余阳。”

      高晖沉默地看着她“嗯。”不受控制地握住了她的手颤抖地垂下眼“要不要……”门被叩响,助理把李祁的入学通知和国外的房产登记,以及一家店铺相关的资料放在了两个人面前。

      李祁有些走神的听着助理的话,高晖已经出去了,她拉住了助理的胳膊“高总,多久没回去了?”助理停了下来“李小姐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问这样的话?”李祁笑了笑没在意他的刁难“高总,好像发烧了,毕竟我们的合约还有两年,虽然不具有什么效益,李助也不想他会开到一半体力不支吧。”她看向了高晖桌前剩下的半个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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