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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古代乡野的崽崽 ...

  •   书房里,红木雕花窗户掩映着翠竹,远可观高山巍巍,静可见流水潺潺。萧邬乖巧的磨墨,白团安静的晒太阳。
      赵惜对着自己母亲的嫁妆单子发呆。
      赵惜的沉默引起了萧邬的注意。萧邬关心道:“怎么了?”
      赵惜拧起秀气的眉,“我母亲的嫁妆差了好多!但是,我遣人问过赵家,赵珂查了一下,赵家没有偷工减料!确实只剩这些”
      萧邬附和,“是啊!你是皇家儿媳,赵家不敢,是不是你母亲生病的时候花费了不少?”
      赵惜神情更加疑惑了,“这里面所有的贵重的东西都没了。根据我查到的消息,是我的母亲将一些东西给显国公府的珍姑娘添妆。”
      萧邬不以为意,“这很正常啊!姨母给侄女添妆啊!”
      赵惜睁大了黑亮的眼睛,“可是,根据我的计算,我母亲将自己剩余的七成的嫁妆都给了她!”
      萧邬,“啊这.....”
      赵惜寻求认同,“这很不可思议对吧!哪有母亲将自己的嫁妆大部分给了别人的?而且,这件事还是我查出来的!”
      萧邬,“你母亲给嫁妆是偷偷摸摸的?”
      赵惜深沉的点头,“嗯!”
      怡郡王夫妻相对无言,是啊!这是为啥呢?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蹲在一边的白团安静的咬着肉干,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为什么呢?因为人家是亲生母女啊!这逻辑没问题!你又不是人家亲生的!
      沉默的气氛蔓延,萧邬忽然想起自己查到的模糊的消息,“你母亲从前似乎做过什么对不起显国公府夫人的事情,这应该是补偿吧!”
      赵惜想起长辈的矛盾,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但是,总觉得那里不对的样子!究竟是哪里?赵惜低头沉吟。
      萧邬放下雕花墨锭,示意丫鬟出去,拉起妻子柔软的手,“这几□□堂上,大哥和二哥的斗争越来越激烈了。”
      赵惜抚平自己的衣摆褶皱,果然转移了注意力,“所以?”
      萧邬:“我已经上书给父皇了,我们过阵子就南下,南方的蛊虫病是个大问题。我已经有想法了!”
      赵惜杏眼微动,“真的?我们南下?”
      萧邬肯定的点头,赵惜蹦起来欢呼,挂到萧邬身上,“啵”的一声,赵惜亲上了萧邬的脸颊。
      萧邬顿时脸颊微醺,如胭脂染面,金黄的阳光扫过乌黑的发丝,晕出温柔的光影,温润俊美。
      他怔怔的愣在那里。
      赵惜欢呼雀跃,“人情往来是在是太累人了!我终于可以出去了!”激动的绕着萧邬转圈。
      冷静下来想起自己的举动。
      赵惜羞得衣衫遮面,转回内室,千唤不回头。
      白团蹲在厨房外嗅着卤鸡的香味,围着大锅转圈,甩着尾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呢!

      春雨贵如油,烟雨暗千家。
      赵惜手持团扇,倚在廊下赏雨,雨滴敲打在檐上,落在芭蕉叶上,溅在花瓣上,流入池水中。
      细细密密的雨声催人入眠,粉红的桃花随水漂流。
      白团百无聊赖的蹲在石阶上,下雨了,出去玩会弄得一身水,不想碰水,气氛和谐温馨。
      萧邬手持折扇,环佩叮当,缓步而来,立在赵惜身后,
      白团嗅到熟悉的气味,没有回头。
      赵惜听到动静,步摇微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平常不是要等到晚上才能回来吗?
      萧邬玉颜微展,昏暗的光线显得萧邬白玉一般。“南下的东西收拾好了?”
      赵惜垂头丧气的,“还在,我没拆。”突然抬头道:“我们可以去了?”惊喜来的太突然了。
      上次本来说要离开的,但是因为当今选秀,六皇子选妃走过场的事情耽搁了。
      加上朝堂上皇子龙虎相争,当今隔岸观火,顺便煽风点火,大臣明哲保身的,暗寻明主的,忙的不可开交。
      萧邬也被牵扯进去了。几次险些被撸成光头皇子。我居于内宅,却也感觉到当今的喜怒无常。
      不过也是,当今的心态想法要是被谁猜准了,那人就要去给先帝尽孝了。
      赵惜高兴的抱住萧邬的劲腰,仰头看向像在发光的萧邬,“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萧邬含笑,语气宠溺,“我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
      赵惜杏眼如新月,娇嗔道:“这几天,你一直忙着这件事,早出晚归,我们起居都在一起,我又不瞎!”
      白团更加沉默了,结婚的小夫妻,谈恋爱的时候,都这么腻歪?我仅有的经验是夭夭,可是舒夭谈恋爱的时候,我又不在。
      所以,谈恋爱的小夫妻都是这样吗?
      白团沉思.jpg
      白团闭眼,不看背后腻歪的两人。
      赵惜念叨着师兄给自己的笔记,路上的行李,跟随的仆人,跟京中联系的方式......
      萧邬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点头附和。
      当雕塑的婢女嬷嬷,嗯.....其实,这些事我们来就行了,真的不用郡王爷和郡王妃,操心啊!

      显国公府,显国公府夫人在书房提笔练字,周珍过来贴着国公夫人撒娇,国公夫人有些心不在焉的,将周珍哄走后,
      国公夫人心绪烦乱,放下笔,吩咐丫鬟,“收拾了!”
      国公夫人出门,转过游廊,走到开阔的亭子上,“嬷嬷,还是没有证据吗?”
      任嬷嬷低头,“找不到证据!霜华咬死不说,当年接生的婆子,已经去世了,而且当时情况复杂,时间久远,很难找到.....而且说不定是我们想多了呢!就是二姑娘后悔之后的补偿呢?”
      春风吹动青色的帷幔,国公夫人抚着胸口,“嬷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珍珍和国公长得不是很像!”
      回忆道:“我在宴会上看见赵惜的时候,总觉的她和我很像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雨声滴答不止,雨水溅在石板上,跃起细小的水珠,似纷乱的思绪。
      丫鬟铺上软垫,国公夫人被搀扶着坐下,自我怀疑,“我是不是疑邻盗斧了?”
      嬷嬷担忧的看着自己奶大的孩子,“那,还查吗?”
      国公夫人犹豫了一会儿,坚定道:“查!这件事绝对不能是一笔烂账!”
      嬷嬷懂了,“要告诉国公吗?”
      “先不用了。拿到实质性的证据再说。”
      “是!”

      得到出行消息的赵惜,快乐的像一只冲出牢笼的小鸟,看到拆家的哈士奇白团的拆房行为,也没有惩罚,只是简单的口头教育。
      收拾行囊,清点随从,交付产业......
      赵惜忙的不亦乐乎。
      半旬后,怡郡王府一切安排妥当。临走之前,要和当今、贤妃告别。
      当今置酒未央宫,皇子赴宴,大臣陪侍。
      华丽的大殿上,觥筹交错,歌舞曼妙,丝竹声声声入耳,硝烟味味味浓厚。
      赵惜珠翠满头,萧邬金丝饰衣,留下白团看家,夫妻相携步入战场。
      当今落座,众人行礼,皇子吹捧,大臣附和,表面上一片祥和。实际上,大皇子和二皇子暗中掐架,三皇子和四皇子唇枪舌剑。
      长大的小皇子摇旗呐喊,无意于皇位的皇子低头吃饭。
      赵惜这边,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面上相互关心,实际上相互暗讽,三皇子妃和四皇子妃跟随丈夫的脚步,相看两厌。
      她们掐架还要拉着赵惜评理,赵惜招手唤来十一皇子萧壹关心。“身体如何?”
      “贤妃娘娘身体如何?”
      “宫中衣食可缺?”.......
      赵惜拉着萧壹问候,萧壹仰着小脸,乖巧的配合,无视了旁人。至于你说什么?对不起,我没听见!可以再说一次吗?
      大家都是体面人,便也不理赵惜了。
      萧壹被萧邬叫走,赵惜问无可问,抬头发现战争还没结束呢!
      赵惜暗中观察当今,保养得宜的英俊面孔,不怒自威的气势,高高在上的贵气,慈祥的看着自己长大的儿子,
      像是看不到他们互相攻伐,恨不得对方似无葬身之地的仇恨。拉一个儿子,踩一个儿子,捧一个儿子,
      当今,至今还未立太子啊!
      只要他们其中有一个人上位,其他孩子还有活路?
      赵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真是心如寒冰!
      当今心思似海,无人可探问。
      赵惜回过神,不想参与到这些与自己无关的斗争。推脱要出去透气,谢绝了妯娌的关心,赵惜扶着彩衣,走出权力场。
      没人注意到赵惜的离开,他们继续像野兽一样撕咬着。
      赵惜被引致休息的地方,打赏了宫人,赵惜独自一人站在,宫殿的后院,拿着鱼食,施舍般的,一点一点的洒落池塘。
      颜色各异的鲤鱼,碧绿的池水,像是一颗颗明艳的宝石,如鬣狗抢食一般。像不像那群天横贵胄?
      “怡郡王妃?”一抹带有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彩衣接过珐琅装饰的鱼食罐子,赵惜回头,有些惊异,看到了一身国公夫人服饰的,“显国公夫人?”
      赵惜和国公夫人坐在八角凉亭的石凳上,赵惜抿着茶水,国公夫人组织语言。
      一身诰命服饰的显国公府夫人,温柔的笑道:“郡王妃怎么在这儿?”
      赵惜看着国公夫人慈爱的眼神,浑身不舒服,语气有些硬邦邦的,“不胜酒水,出来透气。”
      国公夫人拉着赵惜闲聊,说:你叫我姨母吧!
      赵惜脑中闪过七皇子的作为,嗯.......能不叫吗?很麻烦的。赵惜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了。
      国公夫人有些难过,面上不显,表示自己有些唐突了。
      接着拉着赵惜说了许多关于赵惜母亲的事,赵惜听的津津有味。赵惜了解到显国公府的两个表哥都是人中龙凤,周珍很好,
      国公夫人希望能够在家里接待赵惜........
      两人相谈甚欢,最后相互告别,各回各位,各寻各夫。
      未央宫里,舞女舞袖翩跹,似彩蝶飞舞;箫笛声悠长如丝,似情人低语。
      赵惜走到萧邬身边坐下,萧邬关心道:“感觉如何?”
      赵惜低眉浅笑,轻声回应,“刚出去透了风,感觉好多了!”
      说话间,当今注视着恨不得打出狗脑子的讨厌儿子,表现得有些不耐烦。
      两人含笑相互敬酒,赵惜将自己掺了解酒药的茶水一饮而尽。
      萧邬扶着酒杯去找自己的兄弟,打算用这个个小酒杯,敬完所有的皇子。
      毕竟,我身体康复很久了,装病都不怎么熟练了。
      萧邬刚走出座位,就听到,
      “砰!”的一声,是当今案上茶盏碎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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