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SS死亡命题》笑有笑语

1、第1章轨迹改变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们的儿子！亲爱的，谢谢你！”
　　西弗勒斯感觉自己被温柔的抱在有些坚硬的胸膛，曾经那有如噩梦般的声音在此时却开心着大笑着，深情满满的向着妻子述说着自己的爱意。
　　我的时间倒退了？西弗勒斯带着几许疑惑的想要去看清床上的女人，却因为模糊的视线而无法达成。
　　“哦，托比！”女声感动的抽噎了下。
　　西弗勒斯感觉到男人抱着自己弯下了腰，他内心复杂的想，即使看不到也完全可以猜测出，这对夫妻想必又黏黏糊糊的亲在了一起吧？
　　真的如此恩爱吗？西弗勒斯讽刺的想。
　　婴儿的生活很枯燥，无非是吃了睡睡了吃，哪怕拥有成年人灵魂的西弗勒斯也不得不败给成长所必须的本能，只是在清醒的闲暇，他会筹划该如何过好新生。
　　而西弗勒斯无疑是个审时度势者，标准的斯莱特林，他必须承认，在有过一次无能为力的童年以后，他并不希望自己重蹈覆辙。
　　索性，曾经的黑魔法大师能够在婴儿时期主观的避免了自己婴幼儿常见的魔力暴动本能。
　　这令艾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隐隐忧心。
　　不得不说，这名女巫在恐惧极度憎恶巫师的丈夫发现真相，从而导致家庭破散的同时，也无法抑制的渴望自己孩子将来能够成为一名魔药大师，给她带来荣耀，这是自小生活在魔药家族所养就的本能，也是她即使主动叛离了家族也无法抹去的印记。
　　“爸爸，妈妈，爸爸……”西弗勒斯咿咿呀呀的表现符合婴儿的特征，讨好年轻的父母们，内心却冷漠的审视着面带笑容唉唉不停应声的亲人。
　　时间就这样一日一日过去，很快，西弗勒斯1岁了。
　　“我回来了，亲爱的，小西弗。”托比亚醉醺醺的推门进屋，脸上带着勉强维持的笑意。
　　西弗勒斯摇摇晃晃的上前拉住父亲的裤腿，用着担忧的语气叫着爸爸。
　　托比亚的笑意真实了一点，将抱着自己大腿的儿子举起，安慰道:“我的乖儿子，爸爸没事。”
　　托比亚的事业并不那么顺利，西弗勒斯想着，和记忆里的其实一致，但不同的是，因为他们没有被发现是巫师，所以托比亚也没有早早的想要逃避责任把原因全部归结于他的妻子和孩子身上。
　　西弗勒斯讽刺的想，难不成真是我给这个家庭带来了不幸？
　　年轻的女主人上前拥住带着酒气憔悴了许多的丈夫，满含爱意的关心道:“托比亚，辛苦了！今天是西弗生日，我做了蛋糕。”
　　托比亚一怔，然后有些愧疚的看着西弗勒斯:“我的宝贝，对不起，爸爸忘记今天你生日了。”
　　“爸爸，开心”，西弗勒斯假装体贴的安慰父亲，内心再一次吐槽自己好虚伪。
　　艾琳连忙拉着抱着孩子的丈夫走到餐桌前，上面已经摆了个小小的只够一人吃的蛋糕，以及一份凉透了的羊肉馅饼，除此以外便再无其它了。
　　“托比，尝尝。”艾琳切了一块馅饼放到了托比亚身前的餐盘上，又切了一块放到西弗勒斯的餐盘里，温柔的注视着品尝着美食的父子俩。
　　“好吃，亲爱的你手艺越来越好了，你也吃。”托比亚夸赞道，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羊肉馅饼了。
　　因为经济萧条的原因，他所在的公司有些难以为继，他的工资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发了，现在的生活全靠以前的积蓄勉强维持着。
　　若非今日是西弗勒斯的生日，艾琳只怕完全舍不得制作蛋糕和羊肉馅饼。
　　艾琳小小的切了一块，吃完后便装作吃撑了的模样:“我吃饱了，亲爱的。”
　　托比亚诧异的抬头看了妻子一眼，“艾琳，这么一点就吃饱了吗？”
　　“我之前制作的时候已经吃了一些了。”艾琳解释道。
　　西弗勒斯悄悄的看了艾琳一眼，他知道艾琳在撒谎，但他什么都没说，也知道根本不必说，因为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托比亚低垂着的脸上已经滑下了两行泪水。
　　时间又一天天过去了，事业越发不顺的托比亚，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了，甚至几次单方面的对艾琳进行了殴打和责骂，就仿佛西弗勒斯一岁生日以前的温馨全是虚假的一般。
　　西弗勒斯躲在卧室内，静静的听着楼下的母亲痛苦的哀嚎，以及一些父亲砰砰砸东西的声音。
　　即使西弗勒斯不曾魔力暴动过，托比亚的家暴也仅仅只是迟来了一小段时间，以及夫妻二人特意在西弗勒斯眼前掩饰了一下罢了。
　　终于，在西弗勒斯一岁五个多月的某一天。
　　“艾琳”，再一次推门回家的托比亚面无表情的宣布了一个消息，“公司把我辞退了。”
　　“什么？”脸上还挂着淤青的女主人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值得庆幸的是，公司把我的工资结清了。”虽说如此，但托比亚的脸上并没有太高兴，因为在现在这样的社会，失去了工作就等于很难再找到工作了，不然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流浪汉出现。
　　“我们换个房子吧！”托比亚宣布道，曾经西弗勒斯刚出生时还意气风发的脸，在现在已经带上了愁苦的面相，“我已经看过了，蜘蛛尾巷的一栋房子很便宜，而且那里是郊区，不用交家庭税。”
　　蜘蛛尾巷，艾琳知道那里，那里是贫民窟，肮脏腐臭，下等人的去处。
　　但她也深知目前他们交不起现在这栋房子的家庭税，他们无疑正在破产的边缘徘徊，不过嫁给爱情的艾琳既然能主动放弃家族的优越条件和巫师的便捷生活，自然也能为爱情而甘愿接受这一切。
　　蜘蛛尾巷，听到这个地方的西弗勒斯神色复杂，似乎他的重生并不能给这个注定贫苦的家庭带来什么改变。
　　即使母子俩不曾暴露过巫师身份，可托比亚的懦弱还是会将他所遭遇的厄运归结于他人。
　　而艾琳？她只会全心的为了爱情去接受，甚至不大愿意反抗。
　　早已认清父母本性的西弗勒斯冷淡的想着，一年多以来被父母稍稍暖起来的温情在他认为既定的人生轨迹下彻底泯灭。
　　就这样，西弗勒斯在蜘蛛尾巷长到了五岁，托比亚也彻底成了天天醉醺醺的酒鬼，回家就是家暴妻子。
　　但唯一与曾经不同的是，托比亚会在西弗勒斯的面前依旧维持着那一点点做父亲的体面。
　　“托比，”艾琳怯懦的看着归家的丈夫，“西弗他已经四岁了，下个月就九月了。”
　　“四岁？哦，四岁，到上小学的年纪了，”托比亚醉醺醺的说，又发怒道:“我他妈哪有钱供这小子上学？”
　　西弗勒斯在房间里又听到楼下一顿稀里哗啦的乱砸，以及母亲哎哎的求饶声，他安静的将母亲给他的魔法书籍藏好，他的房间是唯一一间他的父亲不愿踏足的地方。
　　魔法书籍是艾琳在西弗勒斯的一次私下故意暴露魔力后给他的，其中的知识早在上一世的幼年就被西弗勒斯记得滚瓜烂熟，甚至他现在所具备的知识深度还能找出其中作者的一些错误，但穷困如他，这些书籍至少还有个笔记本的作用不是吗？
　　“西弗勒斯。”
　　轻微的两下敲门声伴随着托比亚轻轻地呼唤，西弗勒斯打开了门，抬头看着门口的男人，“爸爸？”
　　托比亚的神色在看到西弗勒斯以后更柔和了，他蹲下了身体，没有选择进门，“西弗，告诉爸爸，你想上学吗？”
　　西弗勒斯内心有些惊诧，“爸爸，我不想上，我知道家里没什么钱，我不想给您和妈妈带来负担。”
　　听到儿子的话以后，托比亚更愧疚了，他张了张口，想许诺儿子不要担心，但现实带来的压力又让他颓丧的接下了西弗勒斯递来的梯子。
　　“爸爸会努力的，西弗！”托比亚在儿子的懂事下振作了起来。
　　似乎托比亚的这句话真的让他振作了起来，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天回来不再是喝醉了的醉汉模样，但从他的神情看来也并不顺心。
　　但好运眷顾了这个家庭。
　　一个难得阳光明媚的下午，托比亚比平常要提早许多回了家。
　　“艾琳，西弗勒斯，我找到工作了！”托比亚一进门就开心的大叫着，把正打扫卫生的妻子一把抱住，然后疯狂亲吻，艾琳吃痛的轻哼了一下，显然是粗糙的男人压到了她被家暴造成的伤口。
　　“哦，对不起，亲爱的！我以后保证不会再对你动粗了，请原谅我以前做过的错事。”
　　“没事的，托比，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我们会好起来的！”艾琳泪盈满眶，她欣喜的握紧丈夫的手，这一刻她感觉到之前受过的苦难仿佛都不再重要了。
　　托比亚将面带微笑的西弗勒斯抱起，举高转了一圈:“多亏了我的小福星，要不是因为小斯内普先生，爸爸也不会重新振作起来找到工作！”
　　西弗勒斯内心疑惑的和父母一起坐到椅子上。
　　“你们知道吗？”托比亚激动得说:“本来找了几天工作，都没有公司愿意要我，我已经有些放弃了。但我遇到了一位绅士，他听了我的一番遭遇后，很同情我，让我到他手下的一个公司上班。那可是瓦尔普集团的子公司啊！这可是这两年崛起的大公司，哪怕是几年前，我也根本无法想象能进这样富有的公司工作。”
　　沃尔普？这个偏门的单词让西弗勒斯和艾琳都不由得联想到了沃尔普及之夜，于基督教徒而言的魔鬼狂欢节。
　　会和食死徒有关吗？西弗勒斯心想着，但又觉得有些不可能，他们憎恶麻瓜，怎么会愿意在麻瓜社会做生意。
　　“西弗勒斯，慷慨的绅士先生愿意资助你上他这几年创建的一所小学。”托比亚笑容满面的看着西弗勒斯，前几天还发愁的问题竟然一下就被解决了，那可是绅士创办的学校，再怎么也不可能差到哪去，他已经幻想着西弗勒斯考上好大学成为上等人的日子了。
　　西弗勒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又迅速被他拉扯成微笑的样子，虽然是皮笑肉不笑，但好在屋内环境阴暗，并没有被托比亚看清。